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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了这条信息,不让其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眼看着过了今日约定的婚期便要过去,就算皇帝宽限了两日的婚期,这秦胤也不一定能够赶来,他们当然是欢喜极了。
几经曲折(19)
不过,就在两人咧牙都快笑道耳根子之际,一名皇城御林军却是驾马迅速朝这台桩奔来,御林军到场后,二话不说翻身下马,跪拜在地,朝皇帝唤道“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什么事?”皇帝一手托腮,显得有些兴致泛泛。
“秦将军的队伍到了眼下就在皇城门外。末将是来请命陛下,是否要开城迎见?”
“开城,当然要开城迎见。你速速传朕的旨意,让皇城御林军迎接秦胤入城来觐见朕。”
听到这样一个消息,彭鹏和谢贤脸色皆变得诧异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末将遵旨,只不过秦将军的运送队伍眼下…。”
“运送队伍如何了?”皇帝不解的问。
“秦将军的运送队伍有三千余人,按照律法,皇城境内入境只允许一千士卒。陛下,您看…?”
听到御林军这话,皇帝纳闷了。这秦胤怎能如此不知趣?他难道不知道这是在违逆皇族的威严么?
“传朕旨意,让这秦胤只领一千士卒入城。”皇帝冷着脸道。心头那股怒火被强压了下去。纵使此一刻他心有不悦,但是相比那东南三国的土地而言,这丝不悦就显得无关紧要了。他决定再迁就那秦胤一次。
“末将遵旨。”御林军领命退下,快步朝着皇城城门方向赶去。不久后,这御林军却又折返了回来。一脸惶恐着道“陛下,秦将军抗旨不从,他说…他说…要么他带着兵马离去,要么陛下就开城一并迎接他那三千士卒…。”
“什么?”皇帝勃然大怒,站了起来。
“你说那秦胤要破例带着他那三千人马进我这皇城来?”
“呃…秦将军原话是这么说的。他还说…此举也是无奈,这皇城内有几头饿狼盯着他,他惧怕得很,没有个三千士卒护卫,不敢踏入这皇城境内。”
“什么意思?”皇帝眉头挑了挑,森然道“这皇城乃至这登皇国都是朕的天下,没有朕的旨意,谁敢造次?”
“陛下,秦将军这话不像是假的,他说这次前往皇城的路途上,他的队伍就先后几次遭遇了伏击。险些全军覆没,陛下若不给他个交代,他宁愿放弃迎娶三公主…。”
几经曲折(20)
一眼既出,全场哗然。这秦胤也太嚣张了吧?竟然敢公然拒绝皇帝陛下安排的婚事,还固执的坚持要带三千士卒进入皇城,难道他不知道这登皇国历代来的规矩?靖康王都不敢如此造次,他一个新晋的护壁城城主,凭什么如此狂妄?
对于百官们的哗然,皇帝更多的却是错愕。秦胤在来的途中遭遇刺杀了?这事自己怎么没获知到情报?下一秒,皇帝心头冷了下去。看来,是有人隐瞒自己的视线。
皇帝狠狠的瞪了彭鹏和谢贤一眼,登皇国境内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无非就是这两个家伙了。以前皇帝只是隐约觉得这两个家伙有不臣之心,如今算是从某种方面认清了这一事实。在自己的江山境内竟而有臣子试图瞒弊自己的视听,当真是反了天了!皇帝连连喘息了几口气,脱口而出道“宣,迎秦胤入城觐见。朕特许他可以携带三千士卒进入皇城。”
如果说之前张楚天的态度让百官傻眼的话,那么皇帝这番允诺,却是让百官惊掉了眼球。陛下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要如此迁就那秦胤?难不成那秦胤是陛下的私生子?可是这也不对啊,如果是私生子,那么陛下为何要将三公主嫁给他呢?
众人纷纷疑惑,唯有彭鹏和谢贤的脸色不是太好。御林军领着皇帝的执意退下了,不多时,一行整齐的队伍在五千名御林军的护送下,进入了皇城,朝台桩这方驶来。没法子,进入皇城的士卒有三千人马,为了避免隐患发生,御林军只好出动五千兵力看护。
瞧着缓缓行来的张楚天以及他所携带的队伍,文武百官愕然站立在原地,表情呆傻。很快,一名官员连连拭擦了一下眼睛,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出问题了。但是仔细一打量,却是没有看错。
此刻张楚天满脸被熏得乌黑,衣服上尽是泥土灰尘,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一簇簇夹杂着黄泥的毛发竖立着,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除开他以外,身后跟随的三千余名士兵情况也好不了多少,甚至有几个比张楚天还要狼狈。
这秦胤是干嘛去了?他是去泥浆里打滚了么?还有那一脸乌漆嘛黑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帝都成亲(1)
“秦胤,莫不成你是打算用这身妆容来迎娶朕的女儿?”皇帝哑然失笑,错愕的看着领队入城的张楚天。一旁的三公主玉舒看着张楚天这番狼狈模样,神色就更为怪异了。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好似从泥浆里爬出来的张楚天,心头大惊,父皇难不成要将我嫁给一个这样的家伙?
三公主有洁癖这一点是众所周知的,别说是张楚天现在这番摸样了,只要是看到有人衣服上沾了半点泥土,她都会觉得不自在。可想而知,在三公主眼里张楚天的第一印象有多差了。
“咳咳,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张楚天轻声咳嗽了一下,屈膝跪拜在地,禀告道“碍于事急从权,末将未能整理妆容,望陛下体谅。此次在拜访皇城的路途上,末将遇上了一点意外,好在并没有因为这事而延误了婚期,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吧。”
听到张楚天的话,皇帝目光复杂的打量了他一眼,道“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时间回到十天前,张楚天率领的队伍深入白桦林后,身中敌人预先埋伏的陷阱,整个山林都燃起了滔天大火,张楚天退无可退,无奈之下只好全力隔离出一块控火带,但即便如此,火势也依旧无法控制,眼看着大火就要侵蚀进运送队伍当中,所有人都变得惨无人色,这大火一烧进来,所有人怕是都得化成黑炭,永远留在这白桦林了。
然而,也就在张楚天频临绝望之际,控火带突兀的吹起一阵阵大风,大风吹拂着火势往反方向而去。短时间内,大火竟而没有再侵蚀了过来。瞧此情况,张楚天也是愣了半响都没回过神来。直到他的目光停留在马车车顶的一个白衣女子身上,才幡然醒悟。
马车车顶上那白衣女子正是冷嫣离,退而复返的她出现在队伍当中,与此同时手中还握着一面黄色的杏黄旗,那一浪浪吹卷着火势退后的大风,正是冷嫣离通过这小黄旗施展出来的。
对于这冷嫣离层出不穷的手段,张楚天也算是见怪不怪了,既然这冷嫣离是修道之人,懂得点神通法术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帝都成亲(2)
冷嫣离的出现,成了张楚天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见着火势得以控制,张楚天不由连连下令,催促着士兵们加快动作,将附近一切可燃烧之物清理出去。在这极力争取而来的机会下,将士们不敢有半点耽搁,拉拽不动的大树就用四五匹战马运送,总之是拼了命的把一切可燃烧的东西,都运送到远处地界。
不着半个时辰,方圆两里开外,便由草木荆棘藤蔓堆积成一堵高墙,这时,冷嫣离虚弱的声音响起,担忧的朝张楚天喝道“坏蛋,我坚持不下去了,还要多久?”
听到冷嫣离的询问,张楚天仓促的转过身看了看蔓延起十来米的火势,当是连连摆手道“所有人马上聚集在中间来。”
随着这声命令,将士们有序的退后,四千人就这么团团聚集在运送聘礼的马车附近。大火持续不停的焚烧着一切树木,在没有可燃物体的情况下,火势固然不可能延伸至张楚天的队伍里来,但是这一片区域内的温度却猛然升到了五十多度,没有一个人不是满头大汗一脸通红的。
那灼热的风浪吹拂在脸上,使人疼痛不已。所有人就好像处在一个大蒸笼里,却又无处可逃。
火势漫延算是被制止了,但是天空中飘飞的那些灰尘,却是布满了每一处角落。张楚天心知这些灰尘若是吸入鼻间,极有可能对肺部造成严重危害,当即带头撕开一块布料,在布料上洒满水,仰头呼唤道“所有人照着我的做,弄一块打湿的布巾捂住鼻子,不要吸入这灰尘!大家都给我趴在地上,不要站起来。”
噗通!一声响动在张楚天身后传出,原来是冷嫣离劳累过度,从马车上摔了下来。看着摔倒在地的冷嫣离,张楚天是万分心疼。这妮子虽然不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女人,但好歹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而且她也不止一次两次暗中帮助自己了,她受到伤害,张楚天没理由不心疼。
“冷姑娘,你没事吧?”张楚天快步上前扶助冷嫣离,关心的询问道。
帝都成亲(3)
冷嫣离伸出纤纤玉指敲打了张楚天的脑袋一下,语气颇为幽怨道“你这坏人,我死了不是更好吗?那样就没有人来刺杀你了。”
“我才不要!我巴不得你天天来刺杀我,夜夜来刺杀我,你可千万不许有什么意外啊。”张楚天连连摇头,那番紧张的神态,倒是把冷嫣离逗乐了。冷嫣离扑哧一笑,摇了摇头道“我没事!睡一睡就好了。”话毕,她竟而就这么沉沉的睡去。
看着入睡的冷嫣离,张楚天不放心的探了探她的鼻息,见冷嫣离的鼻息还算均匀,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她抱回到马车内。比起外面恶劣的环境,马车内算是比较不错的了。
将冷嫣离抱回马车后,张楚天又先后让紫香叶紫紫凉月三女进入马车,这才回到外面与众多将士一同趴在地上等候大火的消退。他从不否认自己利用任何人,但是,他不会对那些敬畏他甚至有些盲目崇拜他的将士们放冷箭,这是他的底线,也是他残留的人品当中注定不会舍弃的部分。
这四千将士舍生忘死的追随着他,他没理由独自躲进马车内避难,而把危险交给将士们。正如他曾今说过的话,如果敌人的铁蹄注定要践踏他麾下将士的性命,那么他张大将军一定会站在所有将士的最前列。
张楚天不否认自己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可有些时候,生命的意义并不是衡量一切的指标。军人之间的义气比任何感情都要简单明了得多,但这并不意味着义气是一种肤浅到能用简单明了这四个字来解释的感情。
不明白生和死之间的真正含义,是不会知道什么是军人之间的义气的。
大火持续焚烧了八天八夜,中途虽然火势减缓了不少,但是队伍却仍旧没困在这白桦林当中。恶劣的环境,以及食物的补给问题,成了最为困惑将士们的一个难题。由于方圆数十里都被焚为一空,并且火势未曾消退,队伍根本没地方去寻找粮食不补给。因而,短短的八天时间四千名将士就这么被活活饿死了七百余人。
帝都成亲(4)
火势消退过后,平地里并列摆放着七百名将士的尸体,张楚天一脸沉重的跪拜在地,久久不语。
此一刻,气氛是凝重的。虽然他们火海逃生,幸免于难,但是却仍旧有些将士没有逃脱死神的追捕。将遗憾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那些丧命的将士死前最希翼的不是一口粮食,而是渴望能够亲自送着秦将军进入那皇城之内。只可惜,此刻他们已经办不到了。
尸体逐渐冰冷,张楚天的心头也是冰凉冰凉。这是他第二次亲眼看着将士们在自己眼前丧命。虽然这一次,死去的只有七百人,但比上一次所带来的伤痛更沉重。张楚天知道,他肩上肩负的不止是权力和身份,更多的是责任。没随着一名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