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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娅古丽,坐下来。我们应该好好的谈谈。”他邀请阿娅古丽坐在对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间提出来这样的要求。
和这样的女性在一起不必要东躲西藏。阿娅古丽懂得交易规则。她把办公桌前面的椅子拉过来,却不急于坐下,等他坐下以后她才坐下来。他想直接问她,稳住秃头行长需要付给他多少钱吗?10万,或者是20万?他的胃口有多大?当他坐下来隔着办公桌面对面的与阿娅古丽对视的时候,他发现阿娅古丽的眼睛深不可测。她乌黑的瞳孔晶莹剔透,直直看着他,没有躲闪,没有恐惧,没有羞涩,也没有求得爱怜的眼神儿。
他本不想躲开阿娅古丽的目光,可是他担心自己的眼睛会流露出仇视或者鄙视的目光。她戳到了他的痛处,逼着他在李英娣的面前保持中立。不过,话说回来,李英娣心里到底装着谁?莫雁还是他薛晓锁?莫雁就像一个女巫,控制了李英娣的思维。但是,他也不想让阿娅古丽觉着他在向她献媚。要是反过来,他倒是不会认为有什么不应该。在他的印象中,过去阿娅古丽一直是崇拜他的。控制女人的最好办法莫过于让她们崇拜你。只要你找个机会开了个头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就会水到渠成。她们自己会美化你,在梦中把你想象成骑着白马奔驰而来的王子。同时,她们也会使她们自己丧失理智,一头栽到你的怀抱,钻进你的被窝。在这种情况下谈论金钱显然不是一种好的选择,他告诫自己。
你应该有许多选择。薛晓锁冷不防地冒出一句话来。
你是说秃头行长太老了?阿娅古丽语调中充满挑逗。
这倒不在于年龄。
嗯,你看问题总是比别人高明。我很早就感觉到了。
阿娅古丽是个可怕的女子。她双膝轻轻地一弯,把诱饵放在了地上。放得那样漫不经心,那样自然。可是如果你咬了一口你就在劫难逃了。正像沿街叫卖老鼠药的人吆喝的那样:“我的老鼠药是三分钱一包,大老鼠吃了蹦三蹦,小老鼠吃了要丧命!”
和你同年龄的人就没有成熟一点儿的?薛晓锁问道。
你知道女人为什么都喜欢找比自己年龄大一些的人吗?
也不能大太多吧?你知道再过几年就会出现问题。
你担心这些干什么?
因为你太漂亮了!
阿娅古丽情不自禁地笑了。她被冷不防地击中了,恰到火候的恭维立刻使她飘飘然。她小心翼翼地站起来。
看着阿娅古丽站起来,薛晓锁的心脏突然加速跳起来。她站起来干什么?阿娅古丽眯起眼睛盯着他,嘴角向两边拉扯,两个笑靥出现在嘴角的外侧,她的目光朦胧,semimi的。
302 父子情深
面对阿娅古丽那色色的目光,薛晓锁努力回忆第一次和李英娣zuoai时的情景。是谁先跨越了那条壕沟?在勇敢地跨越之前,一定是李英娣先用目光进行了试探。那么,又是谁的眼睛先冒出了火花?如果李英娣说是他首先发动了进攻,他是不会辩驳的。可是,他们从来就没有提起过。他只记得,那天晚上仿佛在阴暗的森林中他迷失了方向。在筋疲力尽的时候,突然滑进了一个温暖的浴缸。他感到了无限的轻松。他试着直起脖子看看黑洞洞的周围。这时在他的耳边响起了高中语文老师挂在嘴边的那句警告:从恶如崩!可是,爬出来是不可能的。没有哪个男人舍得离开温暖的浴缸。……事情结束得非常突然,也非常顺利。就像你腾空一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地的时候你已经站在深渊的另一侧了。躺在他床上的李英娣转过身去,呜呜地哭了。他感到好笑。这本来是不必悲伤的。激|情过后的平静令人心旷神怡。他把一只胳膊插到李英娣的脖子下面,让她的头压在他的xiongpu上。过了好一会儿他听到她在说:剧烈的运动或者外伤都有可能使chunv膜破裂。
嗯……你说得对!
绕过面前的老板桌,阿娅古丽需要转两个九十度的大弯。每一条边需要迈两步。那天阿娅古丽穿着高跟鞋,鞋钉像一只高脚酒杯。她迈着猫步一扭一扭地走过来,眼睛里放出绚烂的火花。转弯的时候她身体的重心移到前脚掌上。她转得轻盈而又迅速。他使劲地咬紧了牙关,他听到牙齿咬啮时发出的声音,就像绷紧的弦在疾风中颤抖时发出的声音一样。他感到眼睛冒出了火苗,两侧的太阳|||穴像鲤鱼的腮呼扇呼扇地一张一合。他等着阿娅古丽走过来,阿娅古丽的脚每一次落地都好像踩在了他的心口上。
好像是一声暴风雨就要到来,好像是一件奇异的事情将要发生。无论是薛晓锁还是阿娅古丽都闻到了男女qingyu不断升腾,继而又会暴裂开来之前强烈的火药气味儿……不知道阿娅古丽此时的感觉如何?薛晓锁只觉得这事儿有些离奇、有些意外甚至有些荒唐。就算是李英娣与他的的第一次并非传统观念的那么纯洁,那么纯粹。但是这也不足以引起他对妻子的背叛……他觉得脑袋里轰轰直响,这个时刻,他期待有一个人进来,或者有一件事情发生,这些客观情况的发生或许能阻止、延迟这件荒唐事的发生。
“咚咚、咚咚……”一阵沉重的、却又轻快的脚步声传上楼来。这脚步声是让他感到那么亲切、那么熟悉……这是爸爸走路的脚步。
薛晓锁期盼地望着玻璃门外,不一会儿便看到爸爸那高大的身影闪现在玻璃门外。
薛晓锁迅速地站起来,径直走向门口,拉开门大声喊道:“爸爸!”
“晓锁!”爸爸微笑着走了进来,他没想到儿子的办公室里还站了一位美丽的维吾尔姑娘。
“老爷子,您好!”听到薛晓锁喊来人“爸爸”,阿娅古丽立刻用了一个特殊的尊称喊道。
“哦……”爸爸微笑着向阿娅古丽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可是,他却发现这姑娘的面孔似曾相识。
“爸爸,她是我的员工,阿娅古丽。”薛晓锁向爸爸介绍说。
“哦,你好!”爸爸朝阿娅古丽打了个招呼,又认真注视了一会儿,就问道:“姑娘,你是不是有个姐姐在北京?”
“姐姐?是啊。她叫阿依古丽。”阿娅古丽马上回答,接着又纳闷儿,老爷子怎么一见面就问这个呢?
“呵呵,你那个姐夫,应该姓薛吧?”
“不是姐夫,是我姐姐同居的男友;他叫薛洪。”
“薛洪。嗯,这就对了。”爸爸点点头,告诉她:“我这次来北京,薛洪和你姐姐到机场接了我呢!”
“哦,你就是在锁阳救了他一命的薛总裁吧?”阿娅古丽一听,就知道这位老爷子的真实身份了。
“呵呵,救命谈不上。就算是特殊相识吧!”爸爸又笑了笑,对她说:“见了面,请代我向他问好!”
“谢谢薛总裁,我一定代到。前几天,薛洪还跟我姐姐商量,准备请您吃饭呢!”
“好好,如果方便,我一定去!”薛金锁立刻答应了。
“薛总,你和老爷子先聊天吧,我走了,有事儿找我。”阿娅古丽觉得老板的父亲来儿子这儿,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就欠欠身子,然后回避了。
“爸爸,你找我有事儿?”薛晓锁看阿娅古丽走开,关好了门,问道。
“晓锁,公司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爸爸关切地问道。
“没有哇!”薛晓锁矢口否认。
“那……英娣怎么告诉我,说你正愁呢?”爸爸追问道。
“呵呵,英娣……净瞎说。”薛晓锁还是不讲实话。
“晓锁,你和英娣,没闹别扭吧?”爸爸见儿子不讲公司的实情,就问起了他们的家务事。
“没,没有……”儿子又是矢口否认。
“没有就好。嗯,晓锁啊,英娣出身于劳模家庭,很有教养的。这次,人家离开家人跟着你来北京闯天下,很不容易。人家爸爸妈妈哥哥都不在身边,你对她,要好一点儿。没有矛盾更好,假设有了什么冲突,你也得……让着她些!懂吗?”
“嗯,爸爸,你放心。我们过的很好。”
“晓锁,这儿是北京。不像是在锁阳,爸爸有一些老关系。办事有人照顾……在这儿干事,一切都要靠自己去闯!”爸爸继续讲了自己的道理。接着又说:“我知道你们公司可能要发生资金短缺的问题,银行又要清理呆帐、坏帐,即使答应了的贷款也迟迟不到位。嗯,这样吧,我跟南方公司打个招呼,让他们别急于催款,让你这儿缓一缓。”
“爸爸,谢谢,如果是这样,我就没问题了。”薛晓锁心里泛起一阵感动,心想,到底是亲生父亲,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难处。
“晓锁,还有什么事儿?”爸爸再次关切地问道。
“爸爸,真没事儿了。你别为我操心了。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薛晓锁感动地说道。
“晓锁,你是我儿子,有事儿不找爸爸找谁?再说,你这也是帮着爸爸维护国家利益呢!嗯,有问题就直接给我打电话,千万别自己挺着啊!”
“嗯,爸爸放心。就算是出现些问题,我也会自己想办法解决。在美国,年轻人做买卖哪有总依靠爸爸的。”
“好儿子,真替爸爸争气。”爸爸高兴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如果没事儿,我先走了。”
“爸爸,在我这儿吃饭吧!”薛晓锁挽留说。
“呵呵,不吃了。中午,我还要请人家吃饭呢!”
“爸爸,你这么高的领导,也要请别人吃饭?”儿子开了一句玩笑。
“我欠人家的人情啊,知道吗,科技部的那位副部长,给我们研制新产品多大支持啊,可是,咱们送礼物、送奖金,人家坚决不要,咱们只好采取吃饭这种原始方式了!”
“看来,真正的大领导,都是廉洁奉公的。只有银行这些王八蛋,才会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薛晓锁一下子想到了秃头行长,忍不住骂了一句。
送走了爸爸,薛晓锁想到李英娣暗地里到爸爸那儿告密,心里有些不爽。但是又一想,李英娣这么做也是关心自己。想想刚才与阿娅古丽tiaoqing过火,差一点儿就要chugui,心里反倒内疚起来。是啊,两个人虽然都是离家创业,自己的身边毕竟有爸爸妈妈外公,可是,李英娣如果有了心事,该向谁去倾诉呢?想到此,他就觉得爸爸今天来得很及时,他说的那些话也很有道理。看来,真正遇到了什么事,自己还是缺乏定力的。
提着兜儿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李英娣的心情糟透了。她没有想到薛晓锁会采取那样的态度。直觉是不会欺骗自己的,她第一眼看见阿娅古丽就有一种不良的预感。那个女人太妖艳了,男人大多数都没有出息。可是,因此就和薛晓锁拜拜?她的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再说,薛晓锁并没有公开站在她的一边。事态的发展还有待于进一步观察。要是过去,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会立刻跑到娘家,向爸爸妈妈奶奶倾诉自己的委屈。现在情况变了,她远在北京,可不想打长途电话去找家里人倾诉。说到底,这多少还是与自己这些日子对薛晓锁冷淡有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为贷款的事儿阻挠薛晓锁利用阿娅古丽,如果不是因为阿娅古丽向薛晓锁献殷勤使自己心灵遭受了打击,她就不会处在那样的心态,那个小妖精也就无隙可乘了。她的这股怨气恨不得立刻就都洒在自己身上!想到这些她就胃里反酸,有一股火辣辣的烧灼感,从胃里一直冲到咽喉部位。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有一些核心内容,薛晓锁不得不隐藏在自己的心灵深处。她再次告诫自己面对chuan上的薛晓锁时候要热情些了。毕竟他是薛家的独生子,薛家一家老小正盼望抱孙子或者重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