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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玉率先离去,回到自己宫中,独坐半晌儿,叫来侍儿静静吩咐,“传令回谷,五日后,每日快马送一颗炙炎果到宫中,给圣上服用。”他所能做的,就是不管她走到哪里,他都会倾尽全力地帮助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阿豹,你以后还是多注意些言行吧。”凌风和阿豹缓缓慢行,挖空心思地嘱咐道,凌风不是不想帮阿豹,只是他不善言辞,不知该如何表达。
“为什么?什么意思?你们好像都很不高兴,很担心的样子,我倒是恨不得强弱弱回到从前呢!”阿豹问道,却没得到凌风的解释,便一个人憧憬着,回到了自己的宫中。
圣上以前是什么样子,这个问题,对寒冰玉、凌风是一种答案,对花颜和阿豹是另外一种答案,以中“离魂”之毒为分水岭,泾渭分明。
机谋百变,擅理政务,做事不愿解释,爱周游,喜享乐……,这些都是存在于寒冰玉和凌风记忆中的那个王女强鑫,而它们正渐渐地和现在的圣上重合。
今日她又想起了内功心法,内功的重要性远远高于那些招式,只要内力达到了一定的程度,草木沙石均可成兵器,再说,谁又能知道,她在临敌之时,不会福临心至地想起那些以往练得烂熟的招式呢?
而除此之外,以往的强鑫还心狠手辣,毫不留情,流连花丛,视男子为玩物……
想起这些,凌风的胸口有种窒息的感觉,他真怕圣上回到种“离魂”前的状态啊,可现下的情形又给了他当头棒喝,让他不得不相信。
又是半夜笙歌,回到家里时,早过了亥时,不出意外的,阖府的灯光都大亮着,母亲和父亲正等在正堂,想来今晚的京城有很多人家都是如此吧。
四个年轻男孩儿,次第下了车,进门后请安,“见过母亲,父亲。”
太师连忙放下茶盅,“快说说今日的情形。”
大儿子微顿,看向身旁的二弟,他虽是长子却是庶子,已习惯了事事谦让。
果然,二儿子姗姗然坐下,率先开口道,“圣上说了,自此后,每次的宴上都有个题目,会提前在下的帖子上注明,以便先有个准备,到时出彩儿的,圣上会有赏赐。”他的脸上还带着沉醉的神情,似处在对方才盛景的回味当中,“母亲,回头儿子定能得圣上的赏赐的。”
太师有些不悦,“你怎可如此贪心,圣上给的赏赐还少吗?”
二儿子脸上的光彩暗了下去,他嘴唇翕动,良好的家教却让他不敢反驳母亲的话。
“妻主,”太师正夫的脸上笑意盈盈,“要妾身说啊,这圣上的赏赐定是家家公子都想得的,且不说价值几何,那可是泼天的荣耀啊。”
“是了父亲,”四儿子乖顺地接口,“孩儿听几位公子私下里说,宫中这么频繁地宴饮,是因为圣上不喜选秀的法子呢!”
太师正夫并没因此就给这个庶子个好脸色,只是看着太师。
果然,太师训斥道,“妄自揣摩圣意,那是死罪,以后这等没深没浅的话,不可再说了。”(未完待续)
171节 万花丛中无处归(5)
两个答话的儿子都得了训斥,厅堂里变得安静,正夫正要打发四个儿子去歇息,太师却再度开口道,“净说些没用的,我想知道的,你们一点没说。”
大儿子这才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裳道,“回母亲,这是自圣上封君大典后办的第三次宫宴,儿子私下里留心了一下了,出席宫宴的公子人数是越来越多了,第一次有十几人,这次有三十来人,儿子听从文治县来的两位公子说,四位贵君的宴请帖子,不仅发给了京中的贵公子们,连其他地方的公子们也得了,而且圣上还特地给远道而来的公子们赏了锦缎和金银,这样想来,今后赴宴的人还会增加。”文治县是离京城最近的县城了,而且也很繁华。
看了眼母亲专注的面孔,大儿子更加有了信心,继续说,“圣上每次在宴上停留的时辰也越来越长了,从最初的几刻钟,到今晚的多半个时辰,四位贵君更是从头到尾都在的。今个圣上说了两件事,一个是以后每次的宴请都要有个”他回忆了一下圣上的原话,那是个有些奇怪的名次,“‘主题’,今儿的‘主题’是南边的水患。”
太师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你且说说圣上所说这‘主题’是何意?今日的这‘主题’又是如何……”太师说不下去了,她不知道该怎么用词。
见大哥出了风头,二儿子有些不喜,见太师此时的脸色还好,也大着胆子站起身来道,“回母亲,圣上并没解释,儿子私下里以为这‘主题’的意思就是办宴的由头,圣上还说,下次的,是从琴棋书画中选一项。”估计圣上是有考校的意思,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敢妄自揣摩后乱说了。
见母亲没有出言阻止,二儿子又说,“今天很多公子都谈论了治水患的法子,圣上很是开怀,尤其是刘公子率先捐了银子后。”
太师眼睛一亮,“只有这一位公子捐了银子吗?”
“儿子和哥哥们也捐了呢!”四公子小声答道。
“捐了多少?”正夫也按捺不住了,插言问道,他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态,又怕给儿子们的银子带少了,失了府上的面子,又怕捐得太多承受不了,谁让他的妻主只是当了个有名无实的清水官儿呢?不过已暗暗决定,以后赴宴时给亲生的二儿子私底下多带些银子。
“有些公子还捐了银票呢,也不知道是多少。”总之是比较多了,也没有低于一百两的银票啊,二儿子说着,带些抱怨地悄悄瞄了父亲一眼。
四儿子也轻声说道,“还有些公子捐了身上所佩之物。”他是没有银子傍身的,又不好不捐,就从腰带上抠了颗不大的珠子下来,又丢脸,又心疼,好在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做。
大儿子见母亲一直听着没表态,便再次补充道,“圣上说,不吝多寡都是心意,还特地叫人只记下捐银子捐东西的公子名讳,却不写所捐的数量和东西是什么,儿子们所捐之物,属中等稍差的,但绝对不是最差的。”还有那么多的外放小官之子呢!(未完待续)
172节 万花丛中无处归(6)
“好,很好,”太师大喜道,“就是这样最好,万不可做那出头的和拖后的,那还有一事呢?”她略带急切地问道,又更加和颜悦色地嘱咐,“都坐下,慢慢说。”
母亲一向严厉,嫡出的二公子还好些,其他的三位庶出公子是极少遇到这样的情形的,“圣上要把这些公子所捐之物换成银子拿去赈灾,十日后要在‘鑫王府’办个‘拍卖会’,这个事儿圣上交给了花贵君,还另委派了几位了公子协助,儿子不才,也得了一样差事。”大公子说。
“哦?”太师站起身来兴奋地问,“你得的是什么差事?”
大公子有些羞赧,“具体还要等明日花贵君分派,只说是巳时递牌子进宫。”
可这并没打击到太师的兴头,“甚好,明日进宫,你定要多出些力,不必有太多忌讳,只要一心做好圣上的大事,细枝末节都可不论,在这之前圣上你们也都见过了,应知并非拘礼之人……”
这一开口太师足足说了一刻钟,好容易等太师的话头停了,正夫才急急问道,“只委了你一个人差事吗?”他问的的是长子,眼睛却看着二儿子。
“是的,父亲。”大儿子恭敬答道,二儿子的目光却没与父亲接触。
“既然明天还有差事,就快些歇着吧。”太师看着大儿子的目光很是和蔼,她本想再嘱咐些,可又想到,圣上对自己一直不喜,真怕把儿子再教错了,硬生生地忍住。
从正堂出来后,太师脚步匆匆地往一个得宠夫侍的院子里去了。正夫失落地看着妻主的背影消失后,一把拉住了二儿子,“你同我回房。”和京城里很多出席宫宴的公子们的父母一样,他们聊到了将近凌晨才歇下。
大儿子慢慢地往自己住的院子里走,秋意已浓,秋夜的风夹杂着干枯树叶和草叶的特有味道,微苦,偏生能让人异样的清醒。
“大哥。”同父所出的三弟从后面赶了上来,刚才在正堂他是唯一一个一言不发的儿子。
大儿子停下脚步,等着和弟弟并肩而行。然后又将两个跟着他们的小侍遣得远远,这才开口问。“小弟想说什么?”
和在正堂中的沉默不同,三公子此时直言道,“大哥,我想入宫。”目光热切。
大公子自然明白,三弟说的“入宫”可不是参加赴宴甚至象他这样领差事那么简单。“刚才你也听到二弟说了,明年的选秀未必能成的。”
选秀每三年一次。参选男子的年龄在十三岁到二十岁之间,今年十七岁的二弟,十六岁的三弟和十二岁的四弟,都是可以参加的。
“那我宁愿再等三年,或者,大哥,你帮帮我吧!”三公子眼中显出狂热。上前一步拉住了大公子的袍袖。
大公子冷冷地看着这个最心爱的弟弟,为了护他,大公子耽误了自己的婚期,才造成了今日在家中的尴尬地位,可是现在。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如果三年之后也没有呢?你又待如何?”
“我……。我,我定要试试。”三公子嗫嚅道,攥着大公子袖口的手没有松开。
宫中选秀除了出身官宦人家的“秀子”以外,还有来自平民的,容貌或技艺出众的“采子”。在这个男子多如牛毛、卑贱如野草的世界中,出身高贵的还好一些,那些生在普通人家的男孩儿,生存之艰难,简直是一言难尽。
为了生存和上位,选秀竞争通常异常激烈,或者说惨烈,莫说各个品级的妃子,就是当个宫侍,也是能让很多人趋之若鹜,舍命相拼的机会。
但凡出身好些的官宦人家,只要是真心疼爱儿子的,通常会在选秀之前提前订婚,以免把儿子们送到那场吃人不吐骨头的争夺中,当然了,心怀“大志”的母亲们除外。
“试试?既然要如此,何必当初?!”看着面前的弟弟,大公子心中大痛。
太师家的六个儿子中,有两个形容尚小看不出来,年纪较长的四个中,只有三公子的容貌最为出色,太师在朝中多年没混出成果,正夫就把主意打到了三儿子的身上,左右不过一个庶子罢了,百般怂恿后,太师终是答应。
那时的大公子年已十六,正是风华正茂的好年纪,太师已经给他订了亲,是朝中正二品大员的庶女正夫,倒也门当户对。
可为了不让三弟参加选秀,大公子苦苦哀求太师由自己进宫,代替三弟,想到大公子的容貌稍逊,又已有婚约,太师为此十分气愤,哪成想大公子护弟心切以死明志,还想出了兄弟宜嫁的主意,搞得家中鸡飞狗跳。
后来,这消息又不知怎么被大公子的亲家知道了,怒而退婚,而他们病弱的生父,也因此事,忧急之下散手人寰。
太师自然大怒,再不提给大儿子说亲的事,打定了主意,想将两个儿子都送到宫里去,任他们自生自灭,其实以往大公子这么拼命阻拦三弟入宫的原因,也是因为母亲职位虽高却借不上力。
结果,峰回路转,第二年的选秀因先皇病着,强鑫不知所踪,强泽又没资格主持,硬生生地取消了,可母子间的间隙也形成了。
正夫更是对这两个儿子恨得牙根儿痒痒,四年来,对他们极尽苛刻之能事,如果没有哥哥护着,那时年方十二的三儿子恐怕早已被折磨至死了。
看到大哥的表情,想到那些过往,三公子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大哥,求你成全,只要出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