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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语璇手指美髯男子道:“他是唐门掌门唐越古的三弟子唐一平,他称那老道为师叔,可却没听说唐越古有哪个师兄弟出家了。”沈牧非心想虽三教合流佛道不分家,但灵隐寺毕竟是佛家寺庙,没道理住着多个道士,又忆及温芸蕙和刘语璇等都说过清熙藏在灵隐,故问道:“刘姑娘你识不识得清熙老道?”刘语璇摇了摇头,以示不认识,忽地心中一警,道:“对,清熙老道善用毒,据查又躲在灵隐寺,这老道一定就是他了。”
沈牧非父母之死,温芸蕙固然难辞其咎,然而追本溯源罪魁祸首却是清熙,若非他盗窃《天心谱》又向温芸蕙施奇淫合欢散,便不会有温芸蕙和沈谨慕之间的孽缘,沈谨慕、舒霏和沈牧非一家三口也就能其乐融融得享天伦。想到父母之仇,又看到温柔中毒,沈牧非杀机隐动,毅然现身,冷不丁叫道:“清熙老儿!”
唐门众人闻声大惊,纷纷望向甬道暗处,才发现多了三个少年。花甲道士疑惑地看看沈牧非,唐一平怒斥道:“小鬼,你们打哪来的,敢对我师叔如此无礼?”沈牧非证实了花甲道士即是清熙,跨步迎向了他。二女紧随其后。清熙欺他们年少,不大在意,轻慢道:“你们三个能进入这里,也不容易,那就别出去了。”沈牧非冷冷一笑,道:“哼,大话别说早了!乖乖交出乱魂丹解药,我暂且网开一面。否则,莫怪我大开杀戒。”刘语璇补充道:“还有《天心谱》上卷秘籍。”
唐门众人始知他们与凤卧阁有瓜葛,是为温柔和《天心谱》秘籍而来,清熙老气横秋道:“笑话,就算温芸蕙亲至,老夫也不一定卖她面子,你们三个小鬼倒不知天高地厚口出狂言了。”沈牧非对他仇深恨切,不欲与其多费唇舌,微微冷笑猝然启动,扣向他咽喉。速度之快、出招之狠、拿捏之准,无不惊世骇俗,无与伦比。清熙措不及防也防不胜防,咽喉已被沈牧非五指牢牢钳制住,不由骇然失色。唐一平等人亦尽皆色变。刘语璇趁他们震骇疏神之际,闪身过去抱起温柔,低唤几声。可温柔恍如死去,浑无反应。
沈牧非关心妹妹,五指内缩一些。清熙立时呼吸不畅,不过他内功精湛,完全可以闭气凝息。沈牧非威吓道:“要活命,就听话把解药和《天心谱》秘籍交出来。”清熙处事老辣,还不至于被吓破胆,左手有意无意在怀里摸了摸,尔后凭空甩了甩,并交涉道:“要解药好办,叫温芸蕙亲自去唐门,与老夫掌门师兄订立盟约,决不泄露我唐门之秘。”沈牧非一口回绝道:“少跟我讨价还价,我不是凤卧阁的人,不管唐门与凤卧阁有何纠葛,总之拿不到解药和《天心谱》,今日不留一个活口,尤其要将你这老贼挫骨扬灰。”
清熙看出沈牧非等三人对温柔关怀备至,有温柔这奇货可居,不信沈牧非敢妄下杀手。何况他方才甩手之时已暗地做了手脚,心料沈牧非此刻必已中毒至深,不刻便只能任自己宰割。唐一平了解他的心机手段,有恃无恐对沈牧非道:“小鬼,我师叔毒技无敌,你已中了毒,想活命就松手。”
第三十一章 杀人诛心
沈牧非其实对清熙的伎俩早已了然于胸,之所以故意放任不管,无非是要让唐门众人知晓自己百毒不侵,给他们一个当头棒喝,好叫他们认命服从,不再做枉费心机的蠢事。他见唐一平这副嘴脸,火气陡涨,猛地挥出一掌,冷喝道:“看你先赴鬼门关,还是我先见阎罗王。”唐一平毫无还手之力,身躯被掌力卷起重重撞向墙壁上,一声闷哼,眼见不活了。
清熙等唐门之人不意他不惧剧毒,还心狠手辣动不动就杀人。两名唐门弟子过去扶起唐一平尸体,眼里充满仇恨。沈牧非睨视清熙,道:“不想你这些师侄枉送性命,就把解药和《天心谱》秘籍给我。”清熙仍存侥幸之心道:“你杀光我们,温丫头得不到解药也必死无疑。”沈牧非寒声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那我成全你,送你去见唐一平。我就不相信等你命归黄泉在身上搜不出解药和秘籍。”清熙见他面冷心狠,仿如地狱出来的杀人狂魔,不由得不惊怖,语气软了下来道:“好好,老夫给你解药就是。”却不提《天心谱》。
沈牧非心料不出重手震慑,这老江湖是不想诚心不配合了,当机立断,劈空发出两道真气,将两名扶尸的唐门弟子生生击毙。顷刻间,加上唐一平他竟然连杀三人,眼睛却连眨都不眨。楚梦依稀见到他杀两大内侍卫的那番场景,暗叹其仇怨太深、杀孽过重。刘语璇更是惊呆住。清熙痛心不已,嘶哑道:“快住手,快住手,我交,我什么都交。”沈牧非漠然道:“早这样何至三人丧命,你要记住,这三个人都是你冥顽不灵害死的。”清熙有恨说不出,从怀中掏出一方写满蝇头小字的丝绢和一瓶药丸,道:“这丝绢上记载的就是《天心谱》功法口诀,这药丸一次服三粒,分三天服食,便可彻底清除乱魂丹之毒。”
沈牧非不虞有假,让刘语璇先取三粒喂温柔服下。不多久,温柔即幽然醒来,好似没事一样,怪异地打量着沈牧非、楚梦和刘语璇三人,就是猜不出来三人是谁,为什么要救她。清熙道:“温丫头醒了,我们可以走了吧?”沈牧非本欲一掌毙了他,可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守信义重然诺,既然答应不杀他们,就该一言九鼎,遂道:“这次先饶了你,下次再让我遇上了,你就没这么好运了。滚!”清熙僵硬着脸,和几名弟子抬着唐一平等三人尸体外走。
唐门众人一走,沈牧非、楚梦和刘语璇三人去除易容物,恢复本来容貌。温柔见是他们,喜滋滋拉着沈牧非道:“哥哥,你真厉害。”沈牧非抚了抚她头,笑道:“他们有没欺负你呀?”温柔诉苦道:“当然有呀,我睡醒后发现自己在寺庙里,哭着要回去找娘。刚才那个老道士和一个老和尚就凶巴巴说如果我敢再哭,就扒光我的衣服,吓得我不敢哭。后来他们又带我到了一座塔前,我趁他们开机关时偷偷留了个记号,想以娘和三师姐的追踪术,肯定能找到。果然不负所望。”
沈牧非道:“老和尚?是不是灵隐寺住持戒嗔?”温柔道:“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听他叫老道士三师兄,老道士叫他七师弟,其他人叫他师叔。”说着把老和尚的外貌描绘一番,与灵隐寺住持戒嗔一致无二,确系其人无疑。沈牧非、楚梦和刘语璇没想到唐门势力盘根错节、无孔不入,僧道混杂,居然连千年古刹灵隐寺也在其控制之中。
“好啦,咱们也回去吧。记着,接下去在杭州的日子要跟你娘一起睡,那样坏人就无机可乘了。”沈牧非把写着《天心谱》的丝绢放入温柔怀里道,“这个回去后交给你娘,你娘会夸你是好孩子奖赏你的。还有,你三位师姐对你关爱有加,你要听她们的话,不要任性惹她们生气。”温柔嘟嘟小嘴道:“哥哥呀,你一个大男人,干嘛像女人一样婆婆妈妈。人家长大了,知道该怎么做的。”
沈牧非为之无语,楚梦揽住温柔道:“柔儿呀,他平时可惜言如金,别人想他的关心,他金口都懒得一开,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温柔坏笑道:“他一定把一肚子的甜言蜜语都说给姐姐你听了,所以对这别人才没话说。”楚梦佯作抱屈道:“姐姐也想呀,不过全白想了。他对我可凶得很,别说甜言蜜语没有,就连好言好语都听不到几句。”温柔信以为真,打抱不平道:“哥哥,你这怎么可以?”
沈牧非摸摸她脸蛋,笑而不言,在前带路出塔。走到甬道出口,方知宝塔已被捣毁,出路被土石封死,而封土不知又有多厚,以四人之力在狭窄的甬道上要挖掘谈何容易。沈牧非和楚梦想及被江南四雄困在铁屋里的情景,相顾摇头,一筹莫展。刘语璇却道:“沈公子、楚姑娘,你们别担心,我来灵隐寺途中做了一些记号,我师姐她们必可找到这救我们脱困。”
四人重又回到巨室,室内通气孔并未被堵塞,故气流畅通,没有不适。等了三个时辰,甬道口传来张语馨的呼唤声。沈牧非。楚梦。温柔和刘语璇知援兵已至,赶向出口。出口已挖通,温芸蕙、张语馨和路语媃等殷切地侯在出处,见四人无恙,皆暗松一口气。温柔风风火火冲入温芸蕙怀抱,喜不自胜道:“娘你怎么来了?三师姐说你还在养伤的。”温芸蕙爱怜地抚着她脸颊,道:“你大师姐二师姐说连你三师姐都失踪了,这样娘怎能不出来。好在你三师姐机警,沿途留下线索,否则我们可做梦也想不到你们会困在灵隐寺塔底。”
沈牧非、楚梦和刘语璇跃上地面,长长舒了一口气,放眼四望。是时,天已黄昏,斜照西沉,薄雾缭绕,只见偌大的灵隐寺竟已付之一炬,化作废墟,残灰冷烬掩映着如血残阳,说不出的凄凉落寞。楚梦愤然道:“唐门那群人也太不厚道了,恶行败露归恶行败露,怎能放火烧寺!”沈牧非拍拍她纤肩,淡淡道:“他们连活人都不放过,烧一座死气沉沉的寺庙算什么,你别自找气受了。”刘语璇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知温芸蕙等,温柔又把载有《天心谱》的丝绢呈上。温芸蕙感激凝噎,道:“沈公子,你不计前嫌救了我一命,又帮我取回失窃秘籍,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
沈牧非摆摆手道:“算了,咱们之间的事,算不清的。我还有要事,先行一步。清熙、戒嗔等人一定会寻机报复,你们自己当心。”未说完便携着楚梦远去。两人到城门附近领回马匹,纵马赶赴钱塘江入海口。
两人赶到入海口,天色全黑,潮水滔滔,涛声切切,万顷苍茫。抬望眼,冷月悬空,群星黯淡。两人下马挽手步行,身后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楚梦偎依在沈牧非肩上道:“要是我们从今往后能一直这样多好,在月下踏着沙滩、听着潮声,享受天与地只有你和我的惬意。”沈牧非深情道:“等我报了仇,就在海边建一座小屋,陪你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楚梦感伤道:“仇恨是噬心毒药,报仇就代表要杀人,杀人有什么好玩的,你为什么不能忘却仇恨呢?”
沈牧非轻揽着她,温言道:“傻瓜,生我者父母,父母之仇若能忘怀,那我有何面目立足于世。”楚梦道:“你爹娘在天之灵,也许不希望你因仇恨而折磨自己呢!”沈牧非道:“爹娘当然希望我无忧无虑过一生,但我身为人子,若真置他们之仇于不顾,那样于心不安,又怎能真的无忧无虑。”楚梦忽呐呐道:“要是你杀了我爹,我是不是也要找你报仇。”沈牧非耳朵敏锐,将她的自言自语一字不差听入耳里,柔和道:“傻丫头,怎么又胡思乱想了。我岂会杀你爹呢,就算你爹千不是万不是,我为了你也不会杀他呀!”
楚梦强颜一笑道:“这是你自己说的,事到临头可不许反悔。”沈牧非信誓旦旦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岂有反悔之理。”楚梦忘情倒入其怀,笑吟吟道:“你对我太好了,让你亲一口吧!”
第三十二章 四雄之死
沈牧非捏捏她俏鼻,微笑道:“不急,等我们成亲后再亲不迟,现在亲名不正言不顺,你可吃亏呀!”楚梦婉约一笑,道:“你真好,要是别人可就抱着我狂吻了。”沈牧非笑道:“不是吧,你怎知别人不是跟我一样,难道曾经被人抱住狂亲过。”楚梦轻擂了他一拳,嗔道:“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