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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新被吓到了,现在睁开眼睛看到身边所有的一切事物都觉得很可怕,他看到了和自己一样被绑在柱子上的言叔叔。看到了身边那几个黑衣壮汉……
之前还叫他们叔叔来着,还有那个自称是妈妈好朋友却是个坏女人的容溪,当然了一提到妈妈,小新最后的目光就落在了面前不远处的迟安安,眼泪终于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妈妈,妈妈,妈妈。”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可是小新却不止喊了一声妈妈,而是好多声,一边喊还一边落泪,太冷了,感觉到自己的小手都被冻紫了。
这时,小新的手却突然被一个温暖的东西触碰到,是言修的手碰到了小新的手,小新扭头就看见了正对着他微笑的言修。
“小新,会哭的可不是什么男子汉哦。”言修的话一出,小新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巴,手擦不掉眼泪,但是都被风吹干了,对,自己不能哭,不能让自己的妈妈为自己担心。当下就笑着望向了迟安安,“妈妈,我没事。”
说完这句话又看向了容溪,“坏女人。”当然了,这是在心里默默地说着的,小新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的后果,可能会很严重,说不定还会给妈妈带来危险。
原本大声哭泣的小新突然停止了哭泣,这让容溪觉得有些惊讶,容溪弯腰蹲下。目光落在了撅着嘴巴的小新身上,“小新,你不怕我吗?”
小孩子不都是怕坏人的吗?
小新没有躲容溪投来的目光,虽然自己很怕,但是小新还是摇了摇头,“小新为什么要怕你?”
容溪眼角的笑意愈来愈深,“总会让你怕的。”
说完就从地上捡起了一根铁棍,慢慢地又走向小新,“现在怕不怕,用它打你怕不怕?”
小新本来想说不怕,可是嘴唇却颤抖着,没过几秒,小新终于还是哭出了声。
“容溪,你为什么要这样?”言修忽然开口,可是容溪却不搭理他,会意了身后的黑衣壮汉一眼以后,就有人拿了一根布条,封住了言修的嘴巴。
容溪的口气里略带些慵懒,铁棍也是随意在小新的面前晃着,“我最讨厌别人问我为什么。”
小新却因为容溪这个“随意”的动作,哭声越来越大了。然后容溪就有些不耐烦了,“小孩子就是麻烦。”
“容溪,你想对孩子怎么样?”迟安安想要上前到容溪的面前,可是当自己快要接近到容溪的时候,就被黑衣壮汉拦住了去路。
然后迟安安就看到了站在黑衣壮汉后面容溪面目狰狞的笑容,“迟安安,我没打算对小新做什么。”
“那你干嘛拿着一根铁棍在小新面前晃?”迟安安这句话没有问出口,现在开始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惹怒到容溪,然后让小新受到伤害。所以迟安安不能这么说,“容溪,你没打算伤害小新,那你到底想要干嘛?”
容溪突然把目光转向了迟安安,“迟安安,我们终究不过是为了那一个男人。”
其实容溪早就知道沈初寒已经来到了这边,因为她是故意在楼梯拐角那里打电话的,为的就是可以让沈初寒可以听到她的对话。
后来她也知道死沈初寒的车子就跟在自己的后面,她没有怎么样,因为容溪觉得沈初寒或许才是今天的主角,他的一个选择或许可以拯救小新,也可以导致伤害小新,一切选择权都掌握在沈初寒的手上。
迟安安当然知道容溪说的是谁,不就是沈初寒吗?
她很快也想明白了,容溪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沈初寒的一个选择,只不过是以威胁的方式,而迟安安,今天来到这里,不为沈初寒,只是为了小新,可是好像终究也和沈初寒有那么点关系。
容溪不过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一个为了爱而变得需要别人可怜的,也很可恨的女人。
容溪见迟安安没有反应,目光变得更加深邃迷离,“迟安安,你还记得我在办公室递给你的那张纸条吗?”
——迟安安,你要记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沈初寒,是他放弃可以救你的机会,别怪我。
迟安安怎么也忘不掉这张纸条上的这句话,现在想来或许也明白了些许的意思,迟安安的口气里带着猜测和怀疑,“你是说沈初寒的选择决定着小新是否会受到伤害?”
这么说来,迟安安都能猜到容溪提出的这道选择题了,无非就是让他在小新和容溪自己之间做一个选择,容溪应该是不会那么轻易地让自己吃亏的。
“迟安安,你果然也不算太笨!”,容溪的目光略过迟安安,又望向了四周,“沈初寒,我知道你在这里,最好赶紧出来,我们好进行交易。”
她知道沈初寒就在这个楼层,他不会放着迟安安和小新不救的,他只是在寻找着一个恰当的时机。
迟安安听容溪这么一说,也望向了四周,却没看见沈初寒的身影,容溪这只是她单纯故意的猜测呢,还是沈初寒真的就躲在这里的某一个黑暗的小角落?
沈初寒还真的是躲在这三楼的某一个角落里仔细地观察着前面不远处所发生的一切,他听到了小新的哭声,他知道言修已经被绑了起来,他还知道迟安安现在很无助,沈初寒的右手慢慢地攒成了一个拳头,目光也变得越来越凌厉了。
四周并无任何回应,容溪却也不急,把铁棍丢下,铁棍落地发出响亮的声音,就迟安安的心,本来是提着起来的,却因为这一句话瞬时间就又降落到了零点最低端。
还好,容溪放下了那根铁棍,迟安安长舒了一口气,就看到容溪慢慢地向着自己靠近,小新以为容溪要做什么伤害自己妈妈的事情,连着说了好几声“不要”,可是容溪却没有理他,径直向迟安安走去。
“迟安安,你说为什么他不爱我?是因为我长得不好看吗?”容溪仔细打量着迟安安的那张面容,她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但是自己也不输迟安安啊,那为什么沈初寒都不会正眼看她一眼呢?
这里的这个时候,言修觉得自己有话说,男人虽然也看脸,但是更多的是看情感好嘛,懂什么叫做日久生情吗?男人并不完全是看脸的生物,所以容溪问的这个问题自己完全可以回答得出来。
可是迟安安已经替他回答了,“感情并不一定完全是因为脸,肯定也会有情在里面。”
不然迟安安怎么会爱沈初寒爱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忘记,并不是自己不想忘记,也不是因为自己想着沈初寒的那张俊脸,而是因为有情在。
容溪才不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对于她来说,没有了沈初寒,自己在演艺圈混的再怎么风生云起,但还是没什么用。
她不过也想有一个男人可以保护自己,好好地爱惜自己,为自己遮风挡雨。
可是她找到了这个人,但是这个人却并非她的良人,她爱的都被别人抢走了,就是面前这个迟安安,是她抢走了自己的一切,容溪知道自己不能再手软了。
因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105 爱,让人患得患失
容溪抛给了迟安安一个眼神,让她自行领会,可是迟安安只从那个眼神里面看到了不屑与恶毒,看来自己再怎么说都没用了,自己说的话容溪也是不会听进去的。
容溪慢慢地走到小新的面前,她做这么多,无非就是为了可以将沈初寒逼出来,这样一来,事情就可以更坦白,她就可以好好地看着沈初寒是如何自私自利地抛弃可以救小新和迟安安的机会的。
“小新,你知道你们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小新眼神里丝毫没有恐惧,点了点了头,“不就是因为你吗?”
容溪笑出了声,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新就立马闭上了嘴巴。“不,小新,你要记好了,让你们变成这个样子的,是沈初寒。”
就是你所喜欢的沈叔叔。
容溪看着小新陷入了思考,而沈初寒却迟迟没有出现,又继续问道,“小新,你知道你的爸爸是谁吗,阿姨知道哦。”
还没等小新想着回答,就有另外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容溪,你说这么多话不累吗?”沈初寒慢慢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然后容溪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深了,看,沈初寒总归还是会出来的,那么他到底会作何解决呢?
容溪示意了一声后面的黑衣壮汉,迟安安就被抓到了小新的一边,但是没有被绑起来,嘴巴也没有被封住布条,只是被两个壮汉拉着不能随意动弹。
沈初寒的眼底也是迟安安从未见过的冷漠无情。“容溪,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他现在快被容溪逼疯了,她既不伤害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却又逼着自己出来,明明知道自己就在这里,那为什么不让人过来抓自己,想要让自己出来呢,这里面明摆着还有什么阴谋。
容溪对沈初寒也没摆什么好脸色,因为她知道沈初寒现在不敢乱动,自己的对面是自己个妻儿,两边却隔着不远的距离,容溪手下还有这么多人手,沈初寒一定是不能带着这些人安全逃离这里的,所以冲着这一点,容溪才对自己一开始的计划很是满意。
“我就是想让你做个选择,就这么难?”容溪发现自己对沈初寒早已不是单纯的爱情了,已经变成了不惜一切代价的占有,因为她不能忍受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落到了别人的手里,这会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还是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一个吗?”女人为了爱情和占有欲,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够了。容溪见沈初寒目光扑朔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慢慢地走到了沈初寒的面前,用手指了指沈初寒心口那一块,嘴角带着一抹讥讽的笑容,“沈初寒,你爱迟安安爱的有多深?”那我就会把你的心挖到你所说的那个深度,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爱迟安安。
这当然是容溪在开玩笑。
“我爱她爱的有多深,需要你来管?”沈初寒却丝毫不介意现在自己处于劣势,因为他不喜欢受别人威胁,更何况还是来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怎么不需要我来管,因为你原本是属于我的。”容溪又指了指沈初寒心口地位置,“原本这里的位置属于我,却因为她的出现,一切都变了。”
要论自己和迟安安和自己谁遇见沈初寒更早,无疑不是自己。
“可是你也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那就是从头到尾我都没爱过你。”沈初寒的这句话无疑比这寒冷冬天的风来的凛冽,连那几个黑衣壮汉都听不下去,走上前想要替容溪打抱不平了。
只听见容溪呵呵一声,然后就重新捡起了地上的铁棍,“那你怕不怕我用这个来做些什么?你总该会有软肋的吧。”
就像她,她的软肋就是沈初寒,只是沈初寒不知道算了。她爱了他这么多年,说实在话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爱过来的。
现在沈初寒却用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打破了之前她所有仅存的美好的幻想,他向来做事这么地狠心,所以容溪也没有觉得多奇怪,就是心口那一块现在就像是被人揪了一样的疼。
沈初寒当然有软肋,以前是自己的母亲和迟安安,现在又多了一个小新而已,这些都是他的软肋,是别人不能轻易伤害的人,是他可以为他们付出生命的人。
容溪见沈初寒的脸上有些动容,就又继续说道,“还是我们上次的那个选择,你上次选择了他们,那么现在呢,还是选择他们吗?”
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