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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迟安安,虽然没受伤也没发烧,但是也被吓得不轻,自己这几天都不照顾小新了,所以这几天言修和保姆在家忙得不可开交,公司的事情都来不及处理。
迟安安现在有多恨容溪,应该也只有自己知道,她现在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喝了她的血。
可是心底下现在还是很怕容溪这个疯女人,这件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但是迟安安还不敢再放松警惕,因为容溪是一个疯女人。
言修端着一杯热牛奶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迟安安坐在窗前,望着窗外远方的景色,可是眼神却是那么地涣散,她已经连续好几天都这个样子了。
言修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笑着走到了迟安安的身边,然后将手里的热牛奶递到了迟安安的眼前,“喝点牛奶吧,牛奶对身体好。”
言修看着迟安安缓缓地接过那杯牛奶,然后慢慢地喝下,最后只留下了一个空杯。现在她也变得不爱喝别人交流,到底什么可以让她的精神好起来呢?
言修自己肯定是不可能的,于是他想到了沈初寒,沈初寒这次为了救他们,现在还在医院住院,虽然言修不怎么喜欢沈初寒,但是在这件事情上,言修还是要好好谢谢他的。
更何况,沈初寒也是除了小新以外,唯一一个可以改变迟安安情绪的人,所以言修打算试试。
“安安。你要去看看沈初寒吗,他现在在医院里,这回他伤得挺重的。”言修试探性地看着迟安安,她的眼睛的确一亮,可是过了几秒又慢慢地暗了下去,“我不去。”
迟安安不知道这件事情是该谢谢沈初寒最后救了他们,还是该恨他,因为他一个人,才会惹出这么多事端,迟安安是真的没有勇气再爱下去了,就冲着容溪和沈初寒尚在的订婚,迟安安就知道以后不能再和沈初寒再有联系。
可是每当自己这么想的好好的以后,迟安安还是会背道而行。
她到底爱沈初寒爱到了什么地步,让她可以这样为他,一心一意只想着他,迟安安现在开始恨自己了。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明明嘴上说着不在乎。可是心里却在乎得不得了,所以言修自然没有拆穿迟安安的谎言,只是目光随着迟安安的目光,落在了窗外的远方。
现在唯一可以让他们静下心来的,应该也只有面前的这副景色了,现在他们不需要人陪,但凡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片怡人的好景色。现在,放空自己心,不再去想烦恼,烦恼就会被你遗忘,虽然只是暂时,但是也足够了。
因为有时候人想要的就是片刻的安宁。
言修觉得这场爱情游戏里,容溪是可怜的,而自己也跟她一样可怜,只不过自己想的和容溪想的不太一样而已。
容溪总想从沈初寒身上得到一些自己感觉应有的回报,也会因为太爱沈初寒而做出一些自己不能控制的举动。
而自己,虽然也想从迟安安身上得到一些回报,但也终究是想想,因为他明白一些道理,毕竟自己已经是经历过一次婚姻失败的人了。
言修离开迟安安的房间的时候,细心地在她肩上披了一件毛衣外套,也告诉了她沈初寒所在的医院和病房号,因为言修总觉得迟安安无论如何都会过去,这就是爱吧。
迟安安终于在言修离开房间的时候流下了泪水,她现在的确很担心沈初寒,担心他会出事,担心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担心他的一切,虽然自己的爱显得这么地不堪,但是迟安安不予否认的是,她现在真的很想念沈初寒,想要看看他的伤势,想要谢谢他,只是谢谢。
言修进来小新的房间的时候。熙儿正在和小新讲着笑话,可是尽管熙儿讲的笑话再怎么好笑,熙儿笑的再怎么卖力,可是小新的脸上却从来没有笑容,目光始终空洞地望着前方,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熙儿看到自己的爸爸来了,连忙上前挽住爸爸的手臂,“爸爸,怎么办?”
小姑娘可从来没有看见小新这个样子过。
言修轻轻地摸了摸熙儿的脑袋,“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然后慢慢地坐在了小新的身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小新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点头应了一声。
“小新,身上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言修关怀地看着小新苍白的脸颊,这一切本不该关他一个小孩子的事,可是最后偏偏他也成了受害者,这对于尚未满五周岁的小新来说。无疑不是一场噩梦。
小新木讷地摇了摇头,“小新没事,妈妈没事小新就没事。”
一想到自己的妈妈这几天都没有理过自己,小新心里就很难过。
“妈妈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小新也要快点好起来哦。”迟安安突然走了进来,然后抱住了小新,反复说了好几声对不起,然后母子两就又抱在一起,都慢慢的落下了泪。
言修知道现在这母子俩主要好好聊聊,就带着熙儿慢慢地出去了。
迟安安看着脸色苍白的小新,小心地用手为他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小新要好好养病,等好了就去上学好不好?”
在妈妈投来的目光里,小新看到了满满的期待,他被容溪吓得不轻,现在连门都不敢跨出去,但是为了妈妈。
所以小新最后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然后小新就看到迟安安满意地笑了。
“妈妈,那个阿姨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们,还有那些叔叔?”小新一想到这个,心里就觉得害怕,像是那些人还站在自己面前一样。
“小新放心,那些人不会再来伤害小新了,就当这是一场噩梦好不好?”迟安安看着小新点了点头,心里才勉强感觉到了欣慰。
自己说的话没有错,就当这是一场噩梦吧。
下一次,迟安安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小新了。
言修站在沈初寒的病房门口,看见里面的沈初寒正尝试着坐起来,好像扯到了伤口一样,起来一下子就又倒了下去,容溪不在里面照顾着沈初寒吗?
言修虽然感觉到奇怪,但还是拎着一袋子下酒菜慢慢地推开了病房的门。
虽然自己不怎么喜欢沈初寒,但是这一回沈初寒的行为令他敬佩,也能看得出来沈初寒是真正地爱着迟安安和小新的。知道这一点,言修对沈初寒的戒心就慢慢地没有了。
而沈初寒,连生病的时候都要帅气,怎么可以让言修看到自己现在这样子呢,当下就立马躺了下去,装作睡着的样子。
言修看着沈初寒这样滑稽的样子,笑出了声。
然后就看见沈初寒上下打量着他,口气里尽是讽刺,“瞧瞧你,一点都没有受伤,你还是个男人吗?”
言修倒也不恼,把下酒菜和酒放在了小桌子上以后,就笑着望向沈初寒,“沈初寒,你是不是想坐起来,肚子应该也饿了吧?”
沈初寒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咽下了口水。
好吧。最后沈初寒还是在言修的帮助下成功地坐了起来,而且还成功地吃到了菜。
这个病房里,两个大老爷们窝在一起喝着小酒,倒也还算是惬意。
“沈初寒,背才刚好,还不能喝酒吧。”言修想要把沈初寒手里的酒杯夺下,却被沈初寒灵巧地躲开,“我又不是什么女人,我可是个男人。”
而且,在自己的情敌面前,沈初寒不能轻易认输。
言修放弃了自己的念头,“喝吧喝吧,反正你再受伤,我也会很开心的。”
刚做完手术的人当然不能喝酒了,言修这在是用激将法激沈初寒,没想到这个家伙听到这句话,就乖乖地放下了酒杯,喝起了自己特地买的牛奶。
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自己喝酒,沈初寒喝牛奶,多好。
言修笑着望向了四周,居然没有一点容溪留下的痕迹,“容溪没陪在你身边?”
昨天容溪看到沈初寒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间的崩溃可不输迟安安,看来这两个女人都很爱沈初寒啊。
沈初寒喝着牛奶吃着菜,随便地回答道,“她早就走了,也不会回来了。”
“那她还会做这样的事情吗?”女人狠起来都是恐怖的,万一还有类似的事情在容溪的计划之中,那可就麻烦了。言修就怕容溪不肯轻易放手。
沈初寒却一脸轻松,无所谓的样子,“我已经掌握了她犯罪的证据,也和她说过,如果再做类似于这样的事情,我不会放过她的。”
言修不得不说,沈初寒的确很聪明,而且做事还特别狠。
言修都有点为容溪感到不值了,喝下了一杯酒以后,言修慢慢地开口,“你别忘了,容溪这样做也是因为你。”
让两个女人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我又怎么样,可是我不爱她。”言修突然明白了这句话,就像吃啊按钮永远不会爱上自己一样,言修没有再说话,慢慢地喝着酒,沈初寒慢慢地喝着牛奶,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也该沈初寒提问了吧,他现在也很想知道迟安安和小新的状况,言修看见沈初寒的目光有意识无意识地落在自己的身上,大概也知道沈初寒想要问什么了。
“安安和小新这次被吓得不轻,刚开始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呆的。现在已经有所缓和了。”言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沈初寒这些,就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医院找沈初寒一样。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不需要为什么来诠释。
沈初寒听到他们呆的时候屏住了呼吸,又在听到他们现在没事的时候舒了一口气,还好没事,不然他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言修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然后举在了沈初寒的面前,“这回我是真的是佩服你的胆量,也知道你对安安和小新的真爱。”
看着言修一脸认真的样子,沈初寒笑着举起了自己的牛奶,啤酒喝牛奶在空中碰了杯,然后被两个人饮了下去。
“我当然爱安安了,而且我也知道小新是我的儿子了。”沈初寒淡定说出来的一句话,让言修吃惊不小,“你已经知道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会知道?为什么又不说?这是言修想问的三个问题。
沈初寒倒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大概是上次胃疼在医院打点滴的时候知道的,你想不到吧,还是小新告诉我的,我还知道你和迟安安结婚是假的。”
看来沈初寒真的是深藏不露啊,言修自愧不如。
“可是我也说过,如果你再向五年以前一样伤害迟安安的话,对了,五年以前你为什么要伤害安安?”言修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也早就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现在终于问出来了,心里也觉得舒畅了许多。
沈初寒被言修问的一头雾水,“我还想问你呢,我什么时候伤害她了?”
五年以前,那个时候沈爸生病,他不过就是待在了沈爸身边几天,后来回去就从自己母亲那里得知迟安安已经离开的消息,他还想问问迟安安,怎么一个理由都不给自己就离开?
后来再遇见就是她和言修一起进出妇科室了。再后来他就从沈妈那里得知迟安安肚子里的孩子被打掉了。
这一切他也觉得很奇怪,只是过了这么久,觉得再提旧事只会更尴尬而已。
☆、106 一言不合就接吻
“五年以前,你把迟安安赶出了家门,那天还是我过去接的她,后来她知道你们订婚,哭的死去活来,去医院一查知道自己怀孕,再后来就是你逼她去医院打掉孩子了,你母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