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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洛子衿与尹瑾墨两位的名字,就成为了东宫的禁忌,特别是在叶筱薇跟前,没人敢提及。
可现在,叶筱薇却让他两人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春露与夏雨两人都惊得不行,瞪大着杏仁美目盯着叶筱薇看了半晌,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叶筱薇就算再窝囊,脾气再好,被自己宫中的婢女无视,还这么堂而皇之的盯着她,像怪物似的看,她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不由皱眉:“怎么了?没听见本宫的话么?”
叶筱薇虽未发怒,但语气已经加重了不少,加上她冷着一张脸,此刻她再不济也还是个主子,她们不过是个奴才,哪敢对着干。
而且,刚才从叶筱薇眼底所折射出来的那一抹光芒,当真是让人有些胆寒。她二人都只觉胸中似有一股寒意涌来,不敢再去看叶筱薇那一双黑眸,紧张地垂眸,吞了吞口水。
俯身道:“奴婢这就去!”
说完,不由偷偷抬眼,瞟向叶筱薇,叶筱薇又是那副神情淡淡,面色柔和的样子,好像刚才眼神冷冽,满脸冰寒,令人无法直视的那个人,并非是她,而是只是幻觉。
春露与夏雨二人再也不敢耽搁,生怕多待一秒,就会有什么灾难降临到自己的身上似的,赶紧转身就往外奔。
叶筱薇神色淡淡的望着二人转身火速离开,当房门关进,并且确定二人已经走远之后,叶筱薇突然勾唇,邪魅一笑。
起身,走下床,将药碗中,那浓稠的一碗汤药,毫不犹豫的倒进了一旁的花盆里。
想要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至她于死地,别说门,连窗都不会给你们留下一扇的。
春天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正是草长莺飞,满山遍野开满红艳艳的杜鹃花的季节。
在东宫的西苑凉亭里头,中央的石桌旁,正坐着两位不似凡人,更甚仙人的俊逸男子。
白衣男子,名为尹瑾墨,五官清俊,帅气的不像话。一头墨发,只用一柄玉梳在中央随意的绾了一个发髻,其余的散落在两边与背后。
脾性温和,温润如玉,一双墨黑的眸里,总是有着说不清道不尽的柔情蜜意,脸上总是似有若无的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
然而此人却是以笑示人,超级腹黑的狐狸一枚。
坐在他对面,肤色也如这棋盘上的白玉棋子一般莹润如玉的妖媚男子,一娉一笑间皆是透着风情万种。
这个男人,是洛子衿,妖媚的子衿,仿若妖精的国度归来的精灵一般,妖媚却又不具备那样的俗气。
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想要去靠近,却又不敢靠近,怕陷进其中而无法自拔的魔力,金色的眼眸,银色的长发,垂直有如瀑布一般,披在背后。
那一身花布衣裳,穿在他身上,显得极为的合衬与得体,仿若与生俱来,他就该那般去打扮,非但不显得俗气,还有其本身的特质。
这两位都是叶筱薇的侍君,这东宫西苑的主子。
洛子衿狭长凤眸一扫棋盘,金色的瞳仁里,金光灿灿,修长指尖握住一粒白子,往棋盘上轻轻一放。
紧接着,就听得一声娇媚的巧笑至他那张性感的红唇溢出。蛊惑人心,男女通杀。
“呵呵…瑾墨,这一局,怕是我要赢了!”
尹瑾墨神色淡淡,深邃的双眸,紧盯着棋盘,突而和煦一笑,似三月间的暖阳,照暖人心。
指尖探进棋盘里,拿起一粒黑色棋子,轻轻的落入棋盘,动作虽轻,却毫不犹豫,落子之后,脸上的笑意越深。
“我看,不见得吧!”
尹瑾墨笑得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抬眸,直勾勾的盯着眼前妖媚的男子,原本还幸灾乐祸的洛子衿,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瞬时花容失色,俊逸的脸上,显示着震惊与不可置信。
“这…这是怎么回事…”
洛子衿张着嘴,指着棋盘中的棋子,只一子而已,完全的扭转乾坤,刚才明明还是他赢了,怎么一转眼,他却输得如此一败涂地!
尹瑾墨伸手抚了抚胸前秀发,面色温润,仍旧扬着一抹和煦的微笑。
声音低沉而极富磁性,娓娓道来: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从你下第一步开始,我就已经算到了你要怎么下,先前我不过是让你开心开心,特意制造了一种你会赢的假象,当然最终赢的那个人,还是我!”
洛子衿一听这话,更是气得够呛:
“什么!原来从始至终,你都在骗我,诱惑我,然后看我输得惨烈是么!”
洛子衿气鼓鼓的,满脸的不悦,将头扭到一边。尹墨瑾忙笑着摇头:
“非也,其实我也是为你着想,论下棋,你是不可能赢得了我。当然为了让你偶尔也高兴高兴,就在下这盘棋时,让你也过过赢棋的滋味。说白了,我会如此下,都是在顾及你常输会不舒服的心理!”
这个腹黑狐狸,现在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004 不一样
正自两人因胜负而在争论之时,春露与夏雨碎步行来,向二人行了一礼。
“奴婢见过二位公子!”
虽然春露与夏雨两人对叶筱薇这个真正的主子,并不怎么尊敬,可是对于洛子衿与尹瑾墨两位公子,态度却极为的恭谨。
而且两丫头,每次只要看见两位时,必会虔诚的行礼,并且站在二人背后,目送着两人的背影,直至最后看不见。
对两位公子可谓是爱慕有加,而与此同时,更是对她们那体弱多病的主子憎恶有加。
感觉像她那样的女人,能够有洛子衿与尹瑾墨这样有着绝世容貌的男子为侍君,真是有些暴殄天物!
二人的争论之声嘎然而止,洛子衿凤眸斜挑,瞟向近前的两位丫头。
“哟!这不是殿下身边的春露与夏雨么?今儿倒是什么风,将你二人给吹来了?”
洛子衿的嗓音柔媚,带着一丝笑意的说出来,格外的蛊惑人心,并且他竟然还记得她们的名字,这无疑让春露与夏雨两丫头,更是有些飘飘然。
夏雨忍着差点跳起来高呼万岁的冲动,故意装得特别的温婉且贤淑,做着低眉顺眼的表情,低低的回道:
“禀公子,是主子想要叫您二位过去一趟!”
洛子衿灿金的眸子突然闪过一抹亮光,接而一声嗤笑:
“不是吧,我有没有听错啊!”继而望向对面一直静默不语坐着的尹瑾墨。
“莫不是这殿下前日发高烧,将脑子给烧坏了?平时都是对你我二人避而不见,并且还不能没事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今日却特意派两丫头过来叫我们过去,这奇迹当真是好像看到了太阳要从西边升起啊!”
尹瑾墨皱了皱好看的眉毛,颇有些怪罪的低喝道:
“子衿,休得胡言乱语!”他们的身份,可还是不能随意这般说叶筱薇的,人家毕竟是这凤羽国的太女殿下。
被尹瑾墨这么一喝,洛子衿更是不乐意了,一张好看的脸上,布满了乌云,干脆将头转向一边,看都不看这边一眼。
灿金色的美目里竟是燃起的一簇簇小火苗,烧得噼里啪啦作响。
春露与夏雨从未见过这位尹公子在人前这般大声说话,诚然,刚才尹瑾墨其实说话的声音委实不大,而且也并非是发怒的表情,但还是吓了她二人一跳。
尹瑾墨一向以温润著称,在东宫,底下的众奴才都知道,他们的这位尹公子,常年都是一副带着浅笑的面容,从未大声说过话,声音低沉,温润如玉,对待下人,亦是以礼相待,从不仗势欺人。
但同时,他们也知道,这位尹公子,是个相当恐怖的主,好是好看,却不敢靠近…
春露与夏雨屏气凝神,仍旧躬着背,静静的站在那里,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就得罪了这位深沉的公子。
“我们知道了,这就过去,劳烦两位了!”尹瑾墨又恢复他温和的姿态,边说,边拿出两锭银子递到二人跟前。
春露与夏雨连忙摆手:“奴才不敢!”
尹瑾墨却只是笑,那一抹笑容,看得让人深深的着迷与痴醉,特别是那一双深邃的眸眼,就像黑洞一般,吸引着人。
春露与夏雨心里像是被什么给撩拨了一般,一种异样的情愫陡然升腾而起,瞬间满脸通红,连忙伸手接过尹瑾墨递来的银子,道了谢之后,立马离开。
等到春露与夏雨二人离开之后,洛子衿才转过头来。
“你真要过去?从前可没少吃瘪,而且殿下摆明不喜欢你我二人,过去也是没好果子吃。”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别以为人家东宫的奴仆叫咱们一声公子,咱们就真的是这东宫的主人了,这东宫,可还是她的。”
洛子衿撇了撇嘴巴,虽然心有不甘,但尹瑾墨说的没错,确实不是他们说了算,就算不想去,也得去。
待洛子衿与尹瑾墨二人到得东宫,在外等候之时,叶筱薇已经命宫中婢女为她梳了发髻,换了一套浅黄色绣着云纹青龙的长袍,化了精致的妆容,对镜而照。
镜中的女子,虽因久病而显得有些清瘦,略有憔悴之态,可眼角眉梢之间,却处处透着一股子的气势。
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看似清明,却实则一望不到底,里面藏着太多让人看不透,猜不着的秘密。
而且,凤羽太女,素有倾城绝色之姿,其绝世美貌早就被众人传开,故,就算身体抱恙,也是有种我见犹怜之美。
一颦一笑之间,皆是勾人心魄的魅力。
等到叶筱薇被两位婢女搀扶着,走进来时,洛子衿与尹瑾墨皆是忍不住心里咯噔了那么一下。
从前见过她,美是美矣,却全无此刻的气质与气势,感觉好像一夜间,突然换了个人似的。
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看向你时,让你无端的,身体忍不住的要哆嗦一下。
洛子衿微微挑眉,扬唇,脸上露出的是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眼前的殿下虽然有着何从前一样的容貌,可却好像换了一个灵魂在里面。
洛子衿会有这样的想法,旁边的尹瑾墨自然也是如此,令他惊讶的同时,也不得不暗自思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太女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叶筱薇在婢女的搀扶下落座,尹瑾墨与洛子衿连忙行礼。
“参见太女殿下!”
叶筱薇微微抬手:“免礼,赐坐!”
“谢殿下!”两人在叶筱薇底下的椅子上坐下,立马有婢女端了清香四溢的热茶,一一奉送上来,放至几人的茶几上。
叶筱薇瞟了身旁立着的春露与夏雨一眼,淡淡道:
“你们也退下!”
春露与夏雨是叶筱薇的贴身婢女,平时都是二十四小时的贴身伺候,一来是为了伺候她,二来自然是为了监视她。
从前无论叶筱薇做什么,总会让她二人待在身边,也因为她身体不好,怕出什么状况,随时有个人在身边,终归是要好点。
这也是李长喜吩咐的,当时的叶筱薇极为听李长喜的话,故一切遵从他的意思办事。
所以当叶筱薇说出这话时,春露与夏雨二人还是人不住的有些诧异。
夏雨道:“主子,你这是…”
、005 下马威
叶筱薇勾唇,浅浅一笑,扫向一旁的夏雨:
“怎么?”
夏雨仗着有李长喜在背后撑腰,而叶筱薇本身又不过是一个病怏怏,毫无主见,柔若无能的主子,大着胆子道:
“李贵君吩咐奴婢等,要贴身伺候主子左右,寸步不离!”
叶筱薇唇边仍旧扬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眼角眉梢间竟是掩饰不住的风情万种,潇洒倜傥。
哪里还有从前那半点病怏怏的神情,如墨的双眸中,迸射出一抹寒光。衬着她盈盈浅笑的一张脸,那一抹寒光,更是叫人胆颤。
夏雨的心陡然往下一沉,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主子似乎和从前不大一样了。这眼神完全不似从前,那样无神、柔弱。
刚才那眼神冷冽逼人,阴鸷仿若深不见底的深潭,寒气肆意,毫无半点温度可言,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