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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逸云摇摇头:“你这么称呼我可就见外了,这也不是衙门,就叫我逸云吧。”
锦绣一愣:“这,好像不太好。我就称呼你章公子吧。”
章逸云也不勉强,两人进了饭馆,点了几道招牌菜,锦绣替章逸云斟上酒:“刚在府衙看到章公子把我吓了一跳,皇都几次偶遇也罢了,这次跑到蕲州居然也遇到了章公子,再说没缘分,任谁都不信了。”
章逸云轻笑:“方才我也很讶异,奉命来蕲州查案的第一天就碰到了你,箫兄把你派到蕲州上工了么?”
“不是,我还在苍月城做事,这次是同三掌柜一起来蕲州处理箫家被仿冒古董侵害一事,因为这事,蕲州城的银号不肯借钱给箫家周转了,很棘手。”
章逸云颔首道:“这也是我来蕲州的原因之一。”
锦绣赶紧拍马屁:“既是如此,还请章公子多多照应,箫家绝对是被人陷害了。”
章逸云瞄了一眼锦绣,见她笑眯眯一副巴结样,忍不住笑出声:“你明知道我最不耻讲人情徇私枉法,还来这一套?你这么做,小心我真的怀疑箫家不是被陷害的啊。”
锦绣急忙收敛傻笑,正襟危坐:“章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
章逸云剑眉一挑:“幸好我也是怀疑有人故意陷害箫家,所以你这套我就破例受了。”
锦绣松了口气,拍着胸脯摇头晃脑:“章公子说话力有千钧,我觉得自己心脏快没力承受了。”
章逸云看她吃瘪的模样笑意更深。
两人边用餐边交谈,章逸云看似不经意地询问道:“不知锦绣姑娘家中还有何人?”
锦绣自是隐瞒了家中的情况:“我在苍月城除了远方亲戚箫家外,还定了门亲事,有了两位未婚夫婿,只待回到苍月城就跟他们成亲,未立业先成家,只盼安稳过日子,令他们过上好生活。”
章逸云持杯的手轻轻一颤,喃喃道:“原来你已快有夫婿了啊。。。”
怀中还藏着她的手帕,心中不知为何微微泛酸。
作者有话要说:此去蕲州是为了发展吃掉第一公子章逸云。 哦哈哈哈 不过;能不能吃得了 要看我女儿滴造化了 我不保证滴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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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春带雨名倌 。。。
两人步出饭馆,章逸云想到反正要去箫家古董行查看,便要锦绣陪同前往。
两人到了店铺,恰好朱莫和钱掌柜也回来了,见到章逸云急忙上前招呼。朱莫看到锦绣居然跟章逸云在一起,很是惊讶,只是不好开口问。
章逸云都是看出来了,笑道:“朱掌柜不必讶异,本官跟萧绣姑娘于苍月城时便认识了,上午在衙门里已见过了,可巧方才又在路上巧遇,就一同来你们店了。”
朱莫连连称是:“有大人为我们做主查案,箫家必定能洗清冤屈。”
章逸云微一蹙眉:“箫家是否蒙冤还有待本官查证,若真是被人陷害自然会还你们清白,若查证你们真的制假贩假,本官也绝不姑息。”
朱莫连忙施礼陪笑:“大人所言极是。”
“你带本官去查看近日你们收缴的假古董吧。”
朱莫将章逸云领到仓库,锦绣拿出了记录的账簿和单据一并交与章逸云查看。
几人紧张忙碌了一下午,直到天黑,伙计送来油灯烛火,才知晓已是戌时。
朱莫正想开口邀请章逸云用晚膳,钱掌柜急忙悄悄扯扯她的衣袖,挤眉弄眼示意不要开口,朱莫虽然疑惑也止了念头。
章逸云也开始感到疲累,不觉伸手按上眉心,毕竟一车马路颠簸,刚到蕲州就立刻投入查案,铁打的人也撑不住。
锦绣见此有些担心,试探着问:“大人还是明儿再接着查吧,别把身体熬坏了,这案子也就没法查下去了。”
章逸云看到她关切的目光,不由点点头:“好吧,今日就到此,明日本官再来查看。”说罢合上账册起身,忽然一阵头晕,眼前发黑,身体一晃向后倒去。
锦绣大惊,一个箭步抱住了他:“章大人?!”
章逸云其实只是劳累过度,方才起得急了,一时头晕眼黑罢了,顷刻就醒转过来,睁眼一看发觉自己靠在锦绣怀中,女孩惊惶地注视着自己,关切之情溢于面上,微觉窘迫,挣扎着从她怀中站起:“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现下已经好了。”
锦绣还是很担心:“你脸色不太好,身边又没带个随从,不如我送你回衙门吧。”
朱莫也赞同:“小民早知大人文武双全,但今日天色已晚,大人身体又不舒服,还是让萧绣送大人回府比较安全。”
章逸云沉默地看了看锦绣,犹疑了一会,终于颔首认可。
朱莫找来伙计准备了马车,锦绣便随同章逸云坐上马车离去。
钱掌柜看着马车消失在借口,才敢询问:“这萧绣姑娘来头不小啊,既认识咱们当家,也是章逸云的朋友。三掌柜你带着她可得关照些了,这几天也把她折腾得够呛了,小心萧绣姑娘受不了回去告状或是在章大人跟前发几句牢骚,三掌柜您可就麻烦了。”
朱莫斜了她一眼,冷然道:“我做事一向对事不对人,任凭她是皇亲国戚,她一日是我属下,只要办错了事,我绝不留情面。她若受不了就别想吃这碗饭。”
钱掌柜又气又笑,指着朱莫摇头笑道:“朱黑子啊,你这副牛脾气迟早害了你!”朱莫不语转身离去。
章逸云斜靠在车窗前,阖目不语。
锦绣见他仍旧紧锁眉头脸色苍白,试探着轻声询问:“可还是不舒服,不如找间医馆瞧瞧大夫?”
章逸云睁开眼虚弱一笑:“不必了,哪能那么娇贵,歇歇就好。”
锦绣见他强装无事,凝眉道:“虽然公事很重要,但身体健康才能把事办好,为民请愿道路艰辛,不顾惜身体怎么走得下去呢?”
章逸云抬眼见她认真注视着自己,毫不掩饰担忧关切之意,微微感动:“多谢萧绣姑娘关心,我只是旅途劳累,真的无妨。”
锦绣见此也不好再劝,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一绿色小瓶:“这是我家传的提神醒脑的药,很不错,你拿去用吧,头晕体力不支的时候,拿出一颗含在嘴里,一会儿就不眩晕了。”
章逸云犹疑不肯接受:“既是你祖传的灵药必定贵重,我不能收。”
锦绣笑道:“我一介草民哪会有什么贵重之物,放心吧,回家找我夫婿很快就配置出来了。”
说完拉过章逸云的手把药瓶放在他手中,见章逸云还要推脱,大眼一瞪:“不收就不拿我当朋友!”
章逸云轻笑,无可奈何,终是收下了。
送章逸云回到府衙后,锦绣坐在马车上百无聊赖,撩起车帘漫无目的地看着街道,深夜时分,除了数家客栈挂起了明亮的灯笼,蕲州城几乎一片黑暗,实在无趣,放下了车帘。
马车经过云来客栈时,一位青衣男子踏进了客栈。
店掌柜趴在柜台上打盹,男子悄没声息走到她跟前,掌柜浑然未觉,仍旧手肘撑着脑袋打瞌睡,脑瓜鸡啄米似的点着。
男子手指在柜台上敲了几声,掌柜的才惊醒,抹着口水勉强睁开眼,打着哈欠随口道:“客官要几间房?”
男子声音低沉冰冷:“一间,普通房。”
老板摸出一把钥匙:“二楼左边第三间中字房,一两银子一天,客官住几天?”
她抬眼这才看清楚男子模样,高大俊美冷冽,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在烛光下跳跃着点点寒光。
青衣男子摸出一大锭银子,足有二十两,放到柜台上,冷冷地看着她,初夏之夜,掌柜的只觉得背心骨寒气森森,钥匙也忘了递过去。
男子剑眉微蹙,冷声道:“钥匙?”
掌柜的如梦方醒,急忙送上钥匙,男子接过默然往里走去。
掌柜的赶忙问道:“客官,我领你去吧。”
“不用。”男子头也没回,径自上了楼。
掌柜的听到脚步声消失在楼道,舒了口气,只觉得背心传来凉意,伸手一探,居然给汗湿了,想到男子阴冷的目光,心有余悸摸着那锭银子,睡意全无。
章逸云用完晚膳洗浴后,只着中衣靠坐床边,摸出药瓶倒出一颗碧绿散发荷叶清香的小药丸,放入嘴中,药丸入口即化,丝毫不苦,丝丝甘草清甜伴随着淡淡荷香溢满口腔,滑入腹中,头痛症状慢慢消失,因疲倦而烦躁的心情也渐渐平复。 、
一条整洁的浅蓝色素帕摆在枕边,他将药瓶放在手帕旁边,静静凝视许久,苦笑着叹了口气,将两样东西慎重收好,才卧床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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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余张望四周,悄然闪进了账房,恭恭敬敬走到李桓跟前陪笑道:“李先生,那东西又用完了,可否请先生再给我些?”
李桓不急不忙地做账,好似简余这人不存在,晾了她许久,简余又不敢再问,只垂首站在一旁,拿小眼睛滴溜溜偷瞧她。
写下最后一笔字,李桓才抬起头,冷眼瞅了瞅简余:“这么快就用完了?你知道那东西多金贵吗?你这一个月用完的,凭你现在的工钱一年都买不起。”
简余点头哈腰,不断赔罪:“是是是,我这个月不知为何用得比平时多了些,一不小心就用完了。我也知道先生难做,可是我实在忍不住。”
李桓鄙夷地看着他:“事情就办不好,要东西越来越勤快了!”
简余吸着鼻子,作揖道:“请先生通融,小的下次一定把事情办好,绝不令先生难做。”
李桓冷笑道:“你要明白,主子不会养没用的废物。你若再办不好事情,我不收拾你,主子也会扔了你。”
她从坏中掏出一小小纸包扔到简余脚下,简余忙不迭地跪趴在地,急切地拾起纸包塞入怀中,嘴里不忘连声道谢:“多谢先生多谢先生,小的赴汤蹈火也会把先生交代的事情办妥罗。”
李桓厌恶的别过脸,轻喝道:“滚吧!叫其他人都给我悠着点!对方已经有所警觉了!”
简余哈着腰应诺着退了下去。
李桓收拾好账本,锁上门,嘱咐伙计几句,径自出了店,她刚出店门没多久,箫阳慢慢从拐角处走出,沉默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箫肃从她身后转出,轻声道:“母亲,李桓她。。。”
箫阳一挥手阻止了箫肃继续说下去:“一切照旧。”
李桓穿过几条街道,停驻在蕲州城最大的花楼春带雨倌馆,看了看招牌,便走了进去。
老鸨一见是她,赶紧赔笑迎了过来,一下欺入她怀中,玉手勾住她颈脖,娇声道:“李先生,您又来光顾咱们春带雨了,奴家真是高兴,可是照旧指名鑫哥儿啊?”
李桓笑着捏揉着老鸨娇小柔韧的蛮腰:“正是,劳烦爹爹带我去吧。”说完往他胸口衣襟里塞了一锭金子。
老鸨笑得眉眼弯弯,故意按着她手往衣襟里摸去,喘息道:“去过后记得来奴家房里哦,奴家有梯己话跟先生说。”
李桓眯眼,手用力拧了把他娇嫩的肌肤:“知道了,先让我跟鑫哥儿好好快活一回,接着就去疼你。”
老鸨娇笑着挣脱她怀抱,熟练地引她去了三楼。
三楼都是倌馆红牌接待客人的专用包厢,老鸨领着李桓停在正中央最大的包厢前,轻轻敲敲门:“鑫儿啊,李桓先生又来瞧你了。”
半响,屋里一妩媚之极的男音传出:“劳烦爹爹带他进来吧。”
老鸨推开门,引李桓进入。
阵阵幽香沁人心脾,垂地珠帘微微晃动,珠帘后,一位体态婀娜身姿柔媚的男子歪在香塌上,墨色长发或倾洒软枕上、或丝丝缕缕贴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