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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趁机跳进屋中,但那名男子已然无踪,房门打开微微摇晃,显然刚离开不久。
锦绣忙追踪出去,果然楼梯间衣角一闪,疾步追去,忽然出现数名黑衣人拦住她,刀剑刚一交锋,只听见一声惊呼,竟像是雪飞离侍从的声音,锦绣大惊,再也不顾忌伤人,运气十成功力,剑光恢弘,快如闪电。
那些黑衣人抵挡不住,先后重伤,眼看全部都要命丧剑下,忽听一声呼喝:“不想雪飞离死的话,就住手!”
一名黑衣人用刀架着雪飞离出现在她面前,那男子薄纱蒙面,隐在她们身后,锦绣心中骂爹,居然又碰到挟持人质要挟她的事件,可不可以不要如此频繁啊,这离蕲州事件才多久?
那次有谭影暗中相助,这次谭影被人拖住无法脱身,情况不妙。
果然,那男子喝道:“把剑放下,不要反抗,否则雪飞离人头不保。”
锦绣跳出圈外,窘了窘,犹豫不决,放下剑不反抗自己铁定死翘翘,要她为候晓谕立时丢掉性命决不会犹豫,可雪飞离与她虽不算素昧平生,但也只能算普通朋友罢了,为他而死的心理准备相当不足。
锦绣内心正纠结无比,视线恰好与雪飞离黯然忧伤的目光相触。
雪飞离飞快地垂眸别过头,架在他纤细脖子上的钢刀闪耀寒光,触目惊心,锦绣心中一痛,握剑的手松了松。
男子冷笑:“看样子雪公子的性命在你眼中不值什么,我也不必替你怜惜他了,动手吧!”
锦绣疾呼:“住手!别伤害他!”
边说边把剑插进木板地,苦笑道:“我只是稍微考虑了一下么。。。。。。”
雪飞离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她,锦绣对他宽慰的笑笑,看向主使者:“你认识雪公子,只怕身份不简单吧。”
男子冷声道:“将死之人知道那么多作甚?”
他对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黑衣人松开架在雪飞离颈上的刀往锦绣走来。
男子拔下玉簪拉过雪飞离,刚想挟持住雪飞离,锦绣忽然身形一动,闪电般拍出一掌击在黑衣人胸口,那人被震出丈余开外,她人没落地,锦绣已掠到雪飞离身边。
男子大惊失色,忙举起簪子刺向雪飞离,雪飞离忽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拼力抵抗。
锦绣趁机擒住他,正要揭开他的面纱,忽然他身上传来极浓的怪异香气,锦绣一惊,紧忙抱过雪飞离纵身跃离。
那男子扬手抛出几枚烟雾球,瞬间紫色毒雾弥漫,重伤的黑衣人抽搐着倒地而亡,锦绣用袖子护住雪飞离口鼻,自己屏息运起轻功,窜入方才的房间,从房顶窟窿跃出,落在琉璃瓦上。
谭影与章逸云已经将三名黑衣人克制住,但两人都受了伤,尤其是谭影,看他身上的伤痕可以想到,方才他力斗两名黑衣人的惊险。
锦绣放下雪飞离,揽着他走到章逸云跟前,眼光上下查看章逸云:“伤得严重么?等下我替你疗伤吧。”
章逸云笑着摇摇头,反而关切地看着雪飞离:“我没事,小伤罢了。。。。。。飞离,你没有伤着吧?”
雪飞离脸色微白,浑身轻轻颤抖,紧靠着锦绣,神色慌张,似乎根本没听见章逸云的说话。
锦绣感觉到他箍着自己的手臂越来越紧,双目紧闭簌簌发抖,不由脑筋一转,忙问道:“你是不是怕高啊?”
雪飞离贴得更近,一只手抚上胸口,白着脸极快地点点头。
锦绣了然,对章逸云道:“下面有毒烟,暂时不能下去,你先扶着雪公子,他很怕高,我去帮谭影审问一下那几个人。”
章逸云迷惑不解,想接过雪飞离,孰料雪飞离死命拽紧锦绣的衣襟,眼角含泪拼命摇头,模样惹人心痛。
锦绣无法,只得握紧他的手,柔声安慰:“别怕,一会就下去。”
锦绣揽着他走向谭影,三名黑衣人已被点穴,谭影持剑架在他们脖子上:“再不说,你们性命不保。”
锦绣见那三人死扛着不说,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装模作样地吓唬她们:“不说好办,一人一颗穿肠化骨丸,保准立马叫你们痛不欲生,恨不得咬舌自尽,嘿嘿嘿。。。。。。”
黑衣人还没反应,倒是雪飞离闻言猛然睁开双眼,目光涣散,张嘴急喘,惨白着脸紧揪着胸口衣裳,身体直往下坠。
锦绣大惊,赶紧抱住他:“雪公子,你怎么啦?”
雪飞离闭上眸子,捂住咽喉痛苦地摇着头,瞬间冷汗淋淋,寻求庇护般缩进锦绣怀中无声的哽咽,瘦弱的身体颤抖得厉害。
锦绣有些手足无措,笨手笨脚地安抚着他,谭影与章逸云对视一眼,两人眸中均是惊异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v 不是很虐,对吧,我是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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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秉烛之夜谈 。。。
正在众人关注雪飞离之时,远处传来悠扬的笛声,三名黑衣人突然倒地浑身抽搐,口鼻鲜血狂涌,立时毙命。
她们的尸身胸口处忽然涌动突起,随后爆开血洞,从血洞处爬出半条拇指粗细的黑色蠕虫,探头探脑,十分恶心。
谭影咬牙恨道:“这些人都服了蛊虫,她们不想留任何活口。”举起剑砍碎了那些蛊虫。
锦绣看到他身上的伤口颇深,劝道:“咱们一定会抓住他们的,那个男子很可能就是控制雾枭镇黑道的幕后主使,我们马上回去部署官兵们严格把守雾枭镇各路关卡,不让他有机会逃离此地。”
章逸云蹲在房顶洞口边往下看了看:“毒烟已经消散差不多了,我们下去查探吧。”
锦绣抱起仍在发抖的雪飞离,摇头道:“不行,那男子手段毒辣,未免以外,我们暂且不要进入石泉客栈。谭影伤重些,你照应一下他吧。”
低头对雪飞离道:“雪公子抓紧我,我带你离开,不要怕。”
雪飞离点点头,紧紧抱住她,脸埋在她肩窝。
锦绣运起轻功飞身纵越而下,空中一个旋身,脚尖一勾一楼屋檐,翻身平稳落到地面上。
锦绣将雪飞离小心放下,轻声道:“咱们到地面上了,不在屋顶了,你睁眼瞧瞧。”
雪飞离胆怯地稍微抬起埋在她肩窝的脸,蓝黑色眸子迅速地瞄了瞄周遭,发现果然已不在屋顶,身边也没了那些杀手,这才慢慢松开揪紧锦绣衣裳的手指。
锦绣刚松了口气,雪飞离身子一软倒在她怀中,居然晕了过去。
章逸云扶着谭影也跳下地面,见雪飞离晕倒,忙问道:“飞离如何了?要不要紧?”
锦绣把了把脉,摸摸雪飞离的额头:“没事,只是晕过去,可能是刚才受了过度惊吓所致。”打横抱起他:“咱们赶快回去召集侍卫们部署一下,别耽搁了。”
谭影挣脱章逸云的扶持,打算离开,锦绣掠到他面前拦住他:“你别走了,你一个人行动很危险,跟我们一起吧。”
谭影正想拒绝,锦绣眼一瞪:“我以前就说过了,你的抗议无效!不肯跟我走的话,我不介意把你打晕后拖走!”
谭影冷哼一声别过脸不答话,但也真的没离开,老实的跟着锦绣去了章逸云租下的宅院。
锦绣把雪飞离谭影安顿好,又替谭影包扎好伤口后才离开,而章逸云已召集所有侍从和捕快,命他们彻查石泉客栈,并派人通知雾枭镇官衙守住所有出城口,在各处设立关卡。
待部署完毕,众人散去后,章逸云显得格外疲累,他背上和手臂上的伤口只是做了简易处理,人松懈下来后,顿觉伤口火辣辣的痛。
锦绣见状,忙打来开水,找来药为他疗伤。
章逸云本想推辞,锦绣笑道:“你不是叫我把自己当医者看待为雪公子疗毒吗?轮到你自个了,倒矫情了不成?别忘了,在蕲州我早做过一次大夫为你疗伤了,你还难为情个啥啊。”
一席话说得章逸云面红耳赤,也无言反驳,这雾枭镇只有女性医者,让他再找一个大夫来治伤,倒不如让锦绣为自己疗伤得好。
想通后,也不再拘谨,侧坐在床边背对着锦绣,解开衣裳,露出受伤的半边上身,柔顺青丝拨到右侧,露出劲瘦白皙的背部,靠近左肩胛出有一道颇长的刀伤,简单地缠绕着纱布,伤处微微渗血;手臂上也缠上了绷带,虽然止了血,但仍旧痛得微微颤抖。
锦绣小心翼翼剪开他背上缠绕的纱布,查看了一下伤口,所幸只是划伤,伤处虽然不深但很长,上的药是普通金创药,难怪效果不佳。
锦绣用温水轻柔地拭去伤口周围的血渍,章逸云不由自主绷紧了身体,脸微红,垂下头侧过脸望向一旁木凳上的水盆,烛光下水面人影濯濯,眸中光亮忽明忽暗。
锦绣仔细替他上药后缠好绷带,无意中发现他背部腰际处有块铜钱大小的疤印,随口问道:“你腰上的伤是旧伤么?”
章逸云身体一僵,低语着:“恩,这伤是很久以前我被心爱之人出卖后留下的纪念,很难看么?”
锦绣怔了怔,心中刺痛,垂眸细看那处伤疤,轻声道:“为何她要如此对你,是为了建功立业还是为了金钱名誉?她不已经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女了么。。。。。。”
章逸云身体微颤,抖声道:“你,你知道她是谁了么?”
锦绣叹道:“你每次听到秦王凤池莲的名字就很反感,见到她时的反应更是愤怒。你跟我提过,你与她有过渊源,加上箫肃又不许我打探你跟秦王的事,我再蠢也看出来了——秦王凤池莲就是你曾经的心爱之人。”
章逸云双手紧握成拳,肩膀轻轻抖动,压抑着心底决堤的伤痛,哑声道:“我当年有眼无珠,居然喜欢上一个禽兽不如的女子。”
一直不愿意在锦绣面前暴露软弱,一直伪装坚强,原来锦绣早已知道。。。。。。
他再也无法隐瞒脆弱,清泪顺着他光洁的脸颊缓缓落下,滴在黑色夜行衣上悄然绽放。
锦绣回想起自己的前生往事,居然跟章逸云的感情经历有几分类似,不由更加怜惜他。
锦绣叹了口气,替章逸云拉上衣裳,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安抚道:“我们都是凡人,怎么可能不犯错误,尤其是感情,根本无法控制,可是能及时发现对方不值得爱也算幸运,只要心存希望,日后一定能忘记伤痛,找到真爱的。”
她缩回的手忽然被章逸云握住,章逸云慢慢转过身,面颊残留泪痕,眼眸湿润长睫轻颤,哑着嗓子道:“我与她曾经有过婚约,当年她出征边关想建立战功树立威信,我多次相随助她,三年前她领兵与敌国交战,兵败面临亡城之际,将我献给对我垂涎已久的敌国统兵元帅当玩物,她借此与敌方和谈。。。。。。若不是一群神秘的武林人士相救,我早就。。。。。。事后皇上非但没有怪罪她,反而更加器重她,甚至册封她为秦王,而她居然说我不知廉耻失了清白,解除了与我的婚约,之后迎娶了骠骑大将军嫡子郑云为正夫,天下大半兵马被她掌控,从此权倾朝野。。。。。。”
章逸云越说越激愤,胸膛急剧起伏,握着锦绣的手越来越紧。
锦绣回握住他的手,另一株轻拍着他的手背,静静听他倾诉,并不插话。
过了许久,章逸云心情稍稍平复。
锦绣才轻声叹道:“想不到秦王居然为了权力无所不用其极,这等卑劣之事都做得出来,将来若是她。。。。。。凤启国国运堪忧啊。”
章逸云颔首道:“不错,经过那次事件后,我也看清了风池莲,因此无论在朝廷还是民间,我总有意遏制她的势力,还劝母亲助我一臂之力,但母亲总斥责我是男子目光短浅,不识大体,不准我与秦王作对,甚至希望我早日脱离朝堂过上普通男儿家相妻教女的生活。”
锦绣眨眨眼:“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