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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天ing:也许再过段时候,看你们都成了黄脸婆,再怎么催也不想更,这文必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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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忏悔,稍稍想傲骄一下差点招来千夫所指……以后连一个“坑”字也不会再提了,即使你们都成了黄脸婆俺对你们滴爱也永远不变……
、行省公学之十一:孽之子
从拍卖会场出来,一时间,在四个孩子之间只有无声的静默。
拍卖会在这临近午夜的时刻也并没有结束,也许在那之后还会有更稀有、更令人惊奇的拍品出现,但他们却已经没有丝毫的念头想再待在那里了。
“你们说,那个光系臭屁王的莫瑞里得到那只‘费拿斯’,会拿来做什么?每天摆着看吗?”
四人中年龄最小,虽说长得最为粗壮却还只有15岁的艾利·库伯,从刚才起心里就莫名地非常不自在,小小声地问道。
没有人回答。
本恩伯爵府里长大的19岁的贵族表姐弟,虽然也离成年还早,但他们是贵族,关于贵族们的寻欢作乐、声色犬马,不完全明白,却隐隐约约也已经知道了一些。
“哈哈,那个‘费拿斯’长得那么漂亮,要是我,也愿意养着它,每天摆着看,哈哈,哈哈……”
没人搭理的库伯小姐干笑着自问自答了一句,又在四周的沉默中尴尬地闭上了嘴巴。
四人在已经知道了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也来到了拍卖会场的库伯家族大家长特别提供的两辆豪华马车前停住步伐。
灰发少女显然已经在极短的时间里成功平复了自己有些引人注意的激动情绪,深深吸入一口这个时节午夜时分冰冷的空气,抬头仰望着满天的繁星。
不错,明天肯定会是个好天气,很适合赶路,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
“艾利,”她低回沉静的声音缓慢响起,“……你听说过‘孽子’这个称呼么?”
这句问话似乎来得非常突兀,站在原地目送着其余三人陆续沉默着上马车的艾利·库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独自站在夜风中的高挑少女。半晌,扫把头女孩吭吭吧吧地问:
“没,没听过,那是什么?”
“你见过邻国的莱斯顿人么?无论男人或女人。”
艾利点头,皱眉回忆起了曾有过的不算愉快的见闻:
“见过他们的男人,真是非常粗鄙和丑陋,母亲说莱斯顿人都是些未开化的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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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那边的莱斯顿公国,是大陆上仅有的两个人类国家的另外一个。但是,那个国家的很多地方,都与奥菲兰王国,非常不同。
最典型的一点就是:莱斯顿公国,奉行男尊女卑。
这个国家由几个联合小公国组成,各自都想吞并其它公国,于是常年内战不断。
接下来的,可能就是由于民族性的不同而造成的宗教信仰差异。
在奥菲兰王国,国教信奉月之神玛珈尔:这位优雅强大的女神,拥有炙月与凛月两重分|身——炽金的炙月代表守护,而靛青的凛月则代表审判。王国国民为人处世自古崇尚含蓄婉约,与邻国莱斯顿公国信奉男神形象的日神雷肯、崇尚直白狂放,形成明显的宗教文化差异。
在莱斯顿公国,可以合法进行最令奥菲兰人不耻的贩奴活动和奴隶交易。
所以奥菲兰人普遍认为莱斯顿人是一群可怕的未开化的野人,他们男人粗野丑陋、女人懦弱无能。而且民风彪悍的沙漠部族经常骚扰奥菲兰边境的村庄,掠夺财物和平民。
那些世居沙漠中的莱斯顿流民用药物控制被掠去的没有反抗能力的一般平民,用他们的话来说,控制他们用来“配种”。
若是两国的异性结合,会根据父母双方哪个在基因上更强势来决定最终的受孕方。
也许是造物主的恶作剧,无论是由奥菲兰的男人、或是莱斯顿的女人所诞下的婴儿,全部都是白发白眼,而且美貌卓绝。
上神所赐予的无上美貌,却也正是他们一切不幸命运的源头。
这种混血产生的人种天生体质孱弱,与大陆上现存的其他任何一个智慧种族都不同,平均寿命基本不会活过一百年。也就是说,成长周期也比一般的人类种族快上很多。莱斯顿普通平民的寿命大概在260年左右,长些的也可能达到奥菲兰人的300年均寿,所以一般都在30岁左右才会发育成熟。而这种混血人种,大概在15至最晚18岁,已经可以算成年。最为悲惨的是,他们无论男女,天生就不具备繁衍后代的能力,一生不会受孕。
所以,极少数能够成功成活的混血孩子,女性往莱斯顿,男性往奥菲兰,都免不了最终当作顶级玩物,被高价贩卖掉的命运。
也所以,对于今晚拍卖会上的那个形同奥菲兰七八岁男孩子的所谓“幼崽”,“……只需要养上个七八年——只有真正的行家才知道它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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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奥菲兰,人口买卖是重罪。而今天拍卖会上你见到的那个被司仪称为‘费拿斯’、当作魔兽被竞拍的孩子,其实是无辜被掠走的、可怜的我们的同胞,与莱斯顿人的混血儿。在曾经经历过被抢去亲人的边境村庄里,悲伤地称呼这种孩子为:孽子。”
灰发少女一向沉静低回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丝无法言喻又无能为力的哀愁——孽子,天罚之下,本不该诞生于世的罪孽之子。
也许,莱斯顿人与奥菲兰人,虽然同为“人族”,却本就是两个不该产生后代的不同物种。
铎兰回转身来,双眼直直地注视着被她的讲述惊骇到目瞪口呆的艾利:
“艾利,我不想知道你的母亲,库伯家族族长是否只是因为单纯的利益而放任了今天的这桩交易。但,如果以后,在你作为女儿能够在家族拥有决策或发言权的时候,还有这种事情的发生,”她极缓慢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如同誓言:
“艾利·库伯,终此一生,我将永不原谅你!”
这句话,虽音量不大,却掷地有声地敲进了艾利·库伯的内心深处,也使已经坐在马车里静静听着这一切的瑟恩和希尔唯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铎兰没有要求库伯小姐当场给她回应或承诺,甚至没有去关注她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说完自己要说的话,没有再作告别便转身上了另一辆马车,吩咐车夫起程。
虽然天色已晚,但只要是当场付款的拍品,都会在当日便及时送到买主的手上。城东近郊的莫瑞里府邸,她要抓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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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按照吩咐将铎兰送回了学校。
迅速地回到宿舍,灰发少女一挥手将本来打算在明天才整理的行李物品通通收进了尾戒。反正明天公学开始正式放丰收节假,她就提前一晚离开吧。
转身走到门口的落地镜前,铎兰顿住了脚步,似是想起了什么。
她微微苦笑,轻叹一声:
“唉,赫鲁尼啊赫鲁尼,即使现在你还是个小屁孩儿,可为什么你是赫鲁尼……”
只是一个意动,少女本来空空如也的手上就多出了一件白色衣袍。
这件光系法袍由奥菲兰最昂贵的晶丝织就而成,上面不但用纯正金箔镶边、特级魔晶为扣、各色宝石缀角,而且用铂金色线绣上了保持四季恒温的光系法阵的暗纹,胸口绣着的整整八朵赤金色花形代表了一个光系大魔导师的身份——真是穿上后就会像棵挂满了彩灯的圣诞树一样,非常闪亮。
铎兰皱着眉轻捂额头,还是任命地将这件法袍穿在了身上,咬牙想:
“好吧,小子,谁让我上辈子欠了你的,算我这辈子来还了!”
抚平下摆细微的褶皱,望着身上穿得严整的光系法袍,恍惚间又将那支熟悉得如同自己的双手一样、曲线柔滑的王之权杖——“奥菲兰之光”握在掌心。感到仿佛只要推开面前的这扇门,就会直接走进圣宫金碧辉煌的王廷,看到等待接见的一溜大小官员一样。
然而,一抬头看见镜子中的倒影,她又不由失笑。这样灰暗的发色,这样稚嫩的面庞……当她上一个17岁时,这张脸衬着的还只是个穿着中级法师袍、整日害怕别人的眼光,担心着自己怎么不是天纵英才穿越成皇女的小法师罢了。
嗯……这样不搭可不行。
收起了权杖,铎兰控制着自己的魔法力轻缓移动到面部,光与暗按不同比例的巧妙合成,在她的脸上形成了一曾薄薄的膜,如同一块非实体的面具。
从镜中看去,身穿法袍的,可以看作是一个身高中等、体态偏瘦的成年女人,因为她的脸部是一片朦胧,尽管五官轮廓都很立体,别人却怎么拼命揉眼睛也看不清她真正的长相。
法袍华丽的衣角在夜风中飘起,高瘦的女性身影将颈后的兜帽拉上,盖住了丝丝缕缕随风飞舞的乌黑长发。她走到校园东北角一片无人的树林边,随着一轻浅浅的低吟,一只纯黑色的大鸟仿佛由夜色之中集合暗影而生一般,浮现在铎兰的面前。
少女轻盈地跃上大鸟的背脊,眨眼间那人与她的飞行坐骑便同时被夜色所吞噬,不见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行省公学之十二:锦衣夜行
午夜过后的沃图里城城东的街道上,因为丰收节的临近,仍有着三三两两的行人。
一阵劲风自头顶猛地刮过,下面的人赶快紧紧抓住保暖用的帽子,抬起头,只能看见繁星闪烁下,漆黑的天幕。嘴里不由嘀咕一句“今年的天怎么冷得这么快”,便加紧了回家的步伐匆匆前行。
没有人能够看见,那被一个暗系魔法“隐匿术”完全融入夜色中低空飞行的黑色大鸟,和稳稳地静立其上,衣袍翻飞的少女骑士。
与武者修习斗气到了圣级以后可以用被称作“驭空法”的轻身术进行短距离飞行不同,所有元素类型的魔法师到了一定的级别,都可以选择通过与元素签订高级契约而拥有自己的飞行坐骑。
铎兰现在乘坐的黑色大鸟,就是纯正的暗系元素合成的产物。
黑发少女的身下坐骑,虽为鸟类的外形,却喙中长有满满的利齿,翅尖处冒出两只尖锐的细爪,双足如钢钩,形貌极为凶狠,不愧为负面魔法力的化身。
茹芙贝尔·伊诺·莫瑞理未满30岁,作为家族宝贵的光系之女,在成年前必然会被好好地保护在家族主宅中。
铎兰在到达沃图里的极短时间内,已经习惯性地迅速掌握了整个城市功能区的大致化分,和那些高等权贵们的主要住址,也所以,在漆黑一团的暗夜之中,轻易地找到了权倾一方的莫瑞里家宅。
而且,幸运的是,她的时间把握得相当好。顺着城东大道,一辆标有库伯家显眼标志的拍卖行运输马车正平稳地前行。然后在道路尽头莫瑞里家高阔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也许因为是别人掏钱上供给莫瑞里小姐的玩物,看得出来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莫瑞里府邸一个管事模样的妇人叫来几个粗壮的下人,将罩着黑布的兽笼抬进大门,简单地完成了交接手续。
“该替他万幸,不是被带往兽圈或马棚么?”
看着被抬进主宅外围建筑里一座偏僻小院儿的兽笼,站在黑色大鸟脊背上,无声无息隐在暗处跟在后面的少女感到些微放松地想着。
仆人们将笼子抬进一间小屋,并没有点上灯火,只是随意地一进门就搁下,然后锁上门打着哈欠回去睡了——至于将里面的东西彻底清洁和喂食,那也是明日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