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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颖眼前一黑,要不是靠着门,恐怕就那么摔倒了,站稳之后一步步朝烨走过去,忍着怒气,面沉如水,竟然看不出半点情绪。
烨没动,仍旧让尤儿趴着,只是也没有回抱尤儿。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吵。”风颖冷冷的问,真正走到他们面前,她竟然理智了一些。
嫣儿早就愣住了,今晚太多超出她想象的事情。
“哟,家主醒了呢,也没什么,一个小贱蹄子偷看我罢了。”从烨身上起来,仍是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态。
风颖冷笑,“说的就是,一个小贱蹄子,还有人看么?”
“你——”尤儿面色发白,两行眼泪扑簌簌的下来,又趴到烨肩上,娇声说:“将军,你给人家做主。”
嘴角轻起,烨看着尤儿却不说话。
“既然没什么了不得的事,大家散了吧。”风颖说完,又指着尤儿说:“谁和她一个屋?”
将军府的丫鬟都是两人一屋,所以风颖才有此一问。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人群里发出,“回、回家主,是奴婢。”
“把她带回去,”说完又看着尤儿,“明天一早,你可以离开将军府了。”
尤儿眼中一丝惊恐划过,随即又勉强的笑了出来,“哼,你有什么权力让我走,这里是将军府。”
风颖捕捉痕迹的打量一下烨,毫无声息的掠到尤儿身前,一把抓住她的喉咙,待尤儿已经快要昏迷方才开口,“知道为什么了吗?”
尤儿脸涨的通红,胸腹之间已痉挛,赶紧点头,若再迟一些她可能会死。
风颖松了手,尤儿又可怜兮兮的看了烨一下,可是烨仍然站着,似乎从来就没见过她,一串泪珠落下,这才垂头丧气的跟着那个小丫头走了。
来看热闹的下人们都已经面色煞白,在他们心中风颖又多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印象,他们当然知道,尤儿若不点头,风颖会直接掐死她,这战争年代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
“下人们的事情处理清了,那主人的帐是不是也要算算?”
第51章 疑点重重
“下人们的事情处理清了,那主人的帐是不是也要算算?”
烨看着风颖,抿唇,不说话。
虽然心中生气,但风颖不得不说一句这才是真正的烨。
“怎么,一向不苟言笑的枫叶将军也有色迷心窍的时候?”风颖讽刺着说。
“反正妻主也不爱理烨,烨不如不在妻主眼前碍事。”烨的语气很轻,就好像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事一样,丝毫也没有赌气的意思。
风颖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哦,原来如此!可惜,你还是碍到我了,被我捉了奸,你说可怎么办呢?”
烨仍旧站着不动,任凭风颖在他身边审问一般的踱步,竟然也和风颖一样双手环抱,“既然烨运气不好,被妻主发现了,那自然听妻主的。”
风颖一边点头,一边指着离她最近的一个下人,“你,夫侍不守内子之道该如何处置?”
“家——”那小厮吓的满头大汗,为难的不知如何是好,一双小眼睛在风颖和烨之间来回的转。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声音更加冷厉。
“回、回家主,内子——恩,不守内子之道,原来在暄国,是要处死的,咱们靖国建立时间短,”说到这,风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不过自古以来,不守内子之道的内子,都是要,要打了板子,然后扫地出门的,这——”
“原来如此,现在却是我住在将军府上,若要走,也是我们这些人离开。不过也没什么,一套宅院我还买得起。既然如此,你们去拿板子来好了。”仍是对着那小厮说。
那小厮两腿一软,若不是旁边有人扶着,恐怕就那么坐倒在地上了。
“妻主大人,有件事,您似乎忘了。”烨再开口,声音已经变得低沉。
“什么事?”
“烨,并不是你的内子!烨,只是个男子而已。”
听了烨的话,风颖脸色已经铁青,这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在告诉她:我上官烨和你没有关系不属于你吗?
冷笑一声,风颖快速钳住烨的嘴,另一手拿出袖子里的一个蓝色小瓷瓶,把里面的汁液灌到烨的嘴里,强迫他喝下去。
而烨不知道是来不及还是不想,总之没有反抗。
“看来枫叶将军今天还真是倒霉,偏偏今天街上有人卖这小瓶子装的花汁,本来为妻我是看中了这小瓶子的,没想到,还是里面的东西更有用。”那一小瓶花汁是刚刚风颖在街上买的,风颖看那瓶子好看才买了这熬制好的但效果要差一点点的花汁。当然原本她是想用这东西整整烨,谁让他阴阳怪气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不等风颖说完,烨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他全身的力气几乎都被抽走了,心脏也在‘砰砰’的跳,不止如此,似乎——连情绪都略有改变呢。
眼见烨的面色瞬间苍白,心里暗叹这东西果然霸道。
“还不快去!”
这下那些小厮都为难了,风颖是家主,将军府是家,他们应该听家主的,可是——毕竟他们是将军府的下人,而烨才是将军。
其中几个年纪大一些的,一咬牙,还是去了。
一会,几人回来,最先回来的那个小厮恭敬地说道:“家主,东西拿来了,只是这东西是用来责罚下人的,若是家主想要责罚将军,还是请家法为上。”
其实他说的也不完全对,因为烨仅仅是个没有名分的人,若是普通家庭也就是个下人,可是这将军府,毕竟是烨的。
风颖怒气攻心,怎么会想那么多?“家法?家法是我定的!”说着上前拿起那小厮手中的木板,继续说道:“那以后就让它来做我们家的家法,可好?”
虽说是问句,却没人知道她在问谁,因为风颖此时正在审视那条木板。
烨从刚刚的震惊中缓和了一些,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几分,内功是用不了了,但说话行走倒还行。
“这种事,烨可做不得主,妻主怎么问起我来?”若论语气,竟有几分像南门靖捷。
“既然如此——”说到这,风颖不再说了,站在一旁,等着。
烨当然明白风颖的意思,深吸一口气,仍是走了过去,那种刑凳和军队里面的很类似,烨趴在上面的动作倒也做的流利。
那边的小厮们为难了,眼见自家将军趴在了刑凳上,而家主只把板子交还给他们也不发话,虽说是家务事,但他们到底还是不应该打将军的。
终于,还是刚刚说话那个小厮开口了,“家主,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是规则必要依罪量刑,还请家主说了数目。”
风颖听了皱眉,这个人——倒也算是聪明。
“你很聪明嘛,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你说说‘红杏出墙’该怎么罚?”风颖审视着他,二十岁出头的样子,长的挺普通,脸上很多麻子。
“回家主,若是未曾失身,则量刑较轻。其实将军也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并未有过对不起家主的举动,所以,还请家主轻则。”
风颖忽然又笑了,不再审视那小厮,“那就三十杖吧。”
那小厮领命,‘啪,啪’的打着,而他对面的小厮被吓呆了一般就那么直直的站着。更有侍女已经哭了,可不是吓得而是她们舍不得将军,看向风颖的目光愈加恶毒。
三十杖很快,那小厮下手也并不很轻,已经有血迹渗出,烨喝了花汁,身体本就变弱了,内功也运行不了,这几下打疼的脸色煞白,咬紧了嘴唇才没叫出声音来。他这时哪还有力气站起来,没有晕倒就已经很好了。
几个下人连着刑凳一起抬回了烨的房间,将烨安置好,又拿了伤药,见风颖还在又不好就那么给烨上药,僵在那互相望着,不知怎么办才好。
“你们退下吧。”风颖轻声说。
几人如蒙大赦,赶紧离开了。
“妻主若觉得不够,可以继续。”烨勉强发出些声音。
“为什么故意惹我?”风颖坐在烨的床边,声音温和了不少,一边帮烨擦了伤药,伤在臀部,他自己没法擦,又不放心叫个丫鬟哪怕是小厮来。
烨僵了一下,而后窘迫的转过头,“被你看出来了。”
风颖几乎笑出声来,“你还真当我是傻子?那小厮也太明显了,还有尤儿那种货色——啧啧,你真看得上?”
“你还是生气了。”烨把头埋在枕头里,声音有些闷。
对着他的臀部狠狠地又打了一下,“我当然生气,你给我戴绿帽子也就罢了竟然还把我当傻子,你说我气不气?”
其实风颖那时被那股意识折腾的昏了头,再被烨那么气,哪里想到那么多?一直到了那个奇怪的小厮她才想明白了的。可是那件事,又没办法告诉烨。
烨把头转了回来,有点委屈的看着风颖,“我其实——反正从头到尾是烨的错,妻主要怎么罚都行,就是——别把气闷在心里。”
风颖颓然,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点,自己还是在责怪他那么一声不吭的溜走,只是理智上告诉她不该责怪烨,于是只能闷在心里。谁想,这个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大将军,竟然想出了这么个蹩脚的主意(惹怒了风颖让她重则于他,其实是想让风颖出他离开那件事的气),是智商高的人情商就一定低吗?也不见得吧。
这种做法,可以出气,却打不开心结。
见风颖不说话,也补充道,“那个小厮不是我安排的,我——是真的——”
“不是?”风颖一怔,那明明——尽可能快的把烨的伤口处理好,嘱咐他:“你小心点,别动就行了。”
然后飞快的掠出去。
烨怔怔的看着风颖离去的背影,‘留下来好吗’,想说、却没有来得及。
温玉住在将军府内院,与外院其实也只隔了一道墙,可是偏偏小厮们是住在刚进大门处的下人房里,于是温玉只能陪同小厮们走出了垂花门,而后借机离开他们,再转到内院,这样一来耽搁了不少时间。
于是,风颖悄无声息的闯进屋时,他才刚刚洗净了脸,脱下了小厮的衣服,甚至还没穿好常服。
尽可能快的系上最后一个扣子,回身去拿那套小厮衣服时才发现风颖站在自己身后,先是一阵惊吓,而后注意到手中的衣服才发觉来不及了。
直接跪倒在地,“主人,温玉——”
“很好玩?还是——很好利用?”风颖声音低沉,对于温玉,她始终没办法完全信任,也许恰恰是他无论什么事都一笑而过、淡然处之的态度,才让自己觉得他有些深不可测。
温玉摇头,“主人,温玉没有利用什么,只是——”
“我又没禁止你出将军府,又没不许你去外院,你弄这么套衣服来做什么?还是说觉得自己挺适合做小厮?”
“主人,你听温玉从头和你说可好?温玉骗了主人,理当受罚,可是温玉没有利用主人。”语气哀哀,满是恳求。
风颖忽然想到自己在京城那时,快要死掉了,正是温玉派的人把自己从鬼门关救了回来,而后又是几日的细心照料,若真想要她的命,那几日下手再简单不过。而且她不过一个普通女人,手里有什么他比她自己还清楚,再过几日老爹的毒解了,也就不必再担心殿小二对老爹不利,自己又何必这么忌惮他?
“起来吧,说说怎么回事。”拉起了温玉,态度也了很多。
温玉顺着风颖的手起来,侍立在她身旁,恭敬的说:“主人,温玉其实就是听南门侍郎和枫叶将军下午在外院说什么晚上什么行动,还要有丫鬟小厮,神神秘秘的样子,加上主人一下午都没有出来,方才换了衣服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谁知赶上主人动怒,要责罚枫叶将军,便想替枫叶将军解围,后来见主人生气必然绕不过,所以才从中周旋了一下。”声音越来越小,只是风颖还是听清了。
风颖轻抬起温玉的头,“南门靖捷什么时候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