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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那么说我就——”
风颖笑,笑的几乎流出眼泪来。
第55章 山雨欲来
风颖笑,笑的几乎流出眼泪来。
“我很爱打人么?”沉默了一会,风颖追问。
烨被风颖的问题问的苦笑着不知道怎么回答,看着风颖,用目光求她别再追问。
“快说啊,问你呢。”推了一把烨的肩,风颖不依。
“反正,你现在不气了的。”烨低着头咬着薄薄的嘴唇小声说。“这样也不错,反正我也不太怕,你若是和我娘一样,已有什么事就半个月不理我爹,只等着我爹自己猜到了原因去哄她,才费心思。”
‘吱吱’风颖牙齿咬的吱吱作响,这个烨!还有那个南门靖捷!
某个晚上,习惯了风颖每隔两日二更天必到的南门靖捷自己歪在床上撇嘴,正失望着,忽听窗棂处微微作响,笑意瞬间爬上眉梢。
“这么晚才来?”南门靖捷抱怨着。
风颖跳进屋里,用力戳了一下他的头,“还嫌晚,好不容易哄着那小子睡着了。”
南门靖捷眉梢轻佻,还是起身,握住风颖的手,“这么冷?快过来吧,让靖捷好好伺候妻主。”妻主二字咬得极重,谁让她说得二人好像在偷情一般。
白了南门靖捷一眼,风颖顺着他过去。
“怎么不说话了?”南门靖捷见风颖沉默,问道。
风颖耸肩,“没什么,只是前日又被他发现我偷溜出军营了,差点挨军棍。”
“他敢!他若敢打妻主,回头靖捷把他打成猪头。”南门靖捷握着风颖的手,一边帮她暖手一边宠溺的说。
“那倒不会,军队里有规定,夫侍可以代替妻主受罚。”风颖抽出双手,死死地按着他的衣襟,不依不饶,“还不是你,哼!快说怎么赔我!”
“既然妻主要‘陪’,靖捷自然好好伺候妻主的。”南门靖捷调笑着,一双眼睛放电一般勾着人。
风颖轻轻晃了晃头,才忍住诱惑,自己的脸竟然热的不行,这南门靖捷果然比烨的道行深得多。
“正经点,我不能不回去的。”
南门靖捷不情愿的坐回去,“一时半会又打不起来,他看你那么紧做什么?”
“哎——说起来也有你的一份功劳,若非你告知我西面两山之间有处缺口,说不定现在巫石城已经变成粽子了。”风颖夸奖的说。
南门靖捷身体微僵,笑了笑没说话。
“为了奖励你,这个给你吧。”风颖自怀中拿出一本薄薄的书,书皮上却没有字,正是方怀仁昏倒之前给风颖的那本。
别看这小册子不大,风颖也一直就那么放在包袱里,没当好东西,但若是让其他什么了解两宗派或者长孙后已的人知晓,恐怕拼了性命也会抢了去。
南门靖捷更僵了,半响才勉强笑了出来,将书塞回风颖手里,“这是公公给你的,好好留着,谁都别给。”
“少来,你也不是外人,拿着吧,白天无聊就学学,我现在也没时间看。”风颖心虚的按着自己的脑袋,“你不知道,最近我跟着那新来的军师在查地下暗河的事,那东西摸不着看不见的,军师又不会武,弄得我天天跑腿。”
“地下暗河?你们弄那个干嘛?”南门靖捷疑惑的问。
“还不是那个军师,说什么暄军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下毒,而巫石城百姓虽说用的是河水但军营之中却用的是井水,而众人不知的是这军营之中用的井水并非地下水,而是地下暗河的水,我国水流自西向东,那暗河源头很可能就在离暄军不远的雪玉峰上。若是这点被暄军发现,下毒,咱们这几万人不用人家打就集体挂掉。”风颖说着坐直,目光闪闪,“你说,那军师真有那么神?连地下暗河都能找到源头?”
南门靖捷听了面容变得严肃,思考一番,而后耸耸肩,“军国大事靖捷懂得少,不过看妻主提起那军师目光——怎么,看上了?”一句话说的好像喝了一瓶醋。
“哪有,那军师都四十多岁了,一半脸毁了容,我就是当长辈尊敬,哪有喜欢的道理?”风颖说的轻松,脑中却不断闪现初见那军师时的样子,半边脸虽毁但一双(只?)眼睛之中写满了沉着与智慧,仿佛只需一眼就能把整个世界看透。“呀!军师让我告诉烨着手把河水引入军营,我竟给忘了,糟糕!我得走了靖捷。”
南门靖捷笑的妖冶,那双殷红的唇如同盛开的玫瑰,吻上风颖,而那双眼睛邪魅勾人,调笑着:“不差这几个时辰,妻主还是留下吧,让那家伙挨军棍。”
三更天已过,警觉如同巫石城也陷入了安睡,四周早已静下来,连打更人都找个能避风的角落疲惫的睡去,除了点点星光依然还在,四下里一片漆黑。
一个紫色的身影,只借着那一点点星光在巫石城上空飞快的掠过。
“你来迟了。”一个男声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响起。
“迟一会又何妨?如此良宵岂能虚度,师叔您老人家的相好们竟然一个也没到,真是可惜。”这
紫衣人当然就是南门靖捷,而此时他正在一间不矮的房顶上和自己的师叔对话。
“哼,少废话,让你做的事如何了?”那男人冷哼。
南门靖捷摇头,“长孙后已的手札若是凭师叔一句话就到手,那未免也太不值钱。”
那男人眨眼功夫就到了南门靖捷身前,一只手按住南门靖捷的肩。
“恩”仿佛承受很大痛苦,南门靖捷脸上已经满是冷汗。
“哼,办事不利,就是这种结果,”那男人加大手劲,‘咔’似乎捏断了骨头,“奉劝你老实一些,不然——让你连尸体都见不到!”
南门靖捷笑的更加猖狂,“哈,哈哈,师叔何必心急,若不带点有用的东西,靖捷岂有脸来见师叔?”
“说!”一把推倒南门靖捷,那男人命令道。
“玉雪山顶之上的河流是枫军取水的地下暗河的源头,他们已经发现,现在要改引河水。我今晚把风颖留下了脱了一晚时间,若师叔尽快,应该还能赶在他们换水之前。”
那男人沉默一会,再开口,语气好了不少,“哼,算你还有点用。”
“靖捷的用处多着呢,就看师叔怎么对师傅了。”
回到客栈,却在夜色中一直坐到天亮,撬起一片瓦看着屋里的人睡的安详,南门靖捷的心好像在被人一刀一刀的割成一片一片。
除了武艺学得还不错,他真是师傅最差的弟子,从进了穹顶耀星的那天开始,师傅就教过他七情六欲只是束缚自己的丝,它唯一能带给他的就是一层层的束缚,直到扼住呼吸,要了性命。可是,好像自己从来就没真正的放下过七情六欲呢。
黎明渐渐来了,一轮红日掩去之前的蒙昧不清,把天地都变得分明,唤醒了这个岌岌可危的小城。人们开始起来从事一天的忙碌,有的人笑的热烈,有的人哭的哀伤。
不顾肩上的痛,南门靖捷还是觉得他应该去给风颖买些早餐,再延长一会快乐的时间,虽然直到最后自己也不是她的内子,但好歹还有一年的夫妻缘分,是吧?就为了这一年的情分吧。
提着一包肉包子,慵懒的打开房门,却发现床铺早已整理好,除了淡淡的余香和地上掉落的几根碎发,她,已经离开了。
不,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三十七下藤条,别忘了买根结实的。
久久伫立,直到那手中的包子都没了温度,才提起嘴角而同时几滴热热的泪不自觉的滚下。
枫军军营,自从枫叶将军过来,已经二十几日,陆陆续续几批人马被调过来,有明有暗,而对面的暄军动静也不是太大,几万人马都死掉了一般。
他们不知道的是,正对的北面的确驻守着几万名暄军,也的确他们一直就那么驻守着,不攻城、也不叫阵。但,巫石城西北、东北面却在这些日子悄然驻守了清风云楼及穹顶耀星加一起近两千名弟子,而一些不世出的的大内高手,悄然来到在更远一些的地方。
“快了吧?”新来的军师狭小的军帐内,风颖面沉如水。
“再等等,不急。”那军师半张脸好像被熨斗熨平了,勉强还留下一点鼻子眼睛的印记,而另外那半脸虽说不至吓人,但也决不会让人赏心悦目,而那双(只?)眼睛又慑人心魄一般,让人无端的产生惧意,除了风颖整个军营之中没有不看见他便远远地躲开的。
“可是——”风颖焦急的反驳。
“没关系的,冷厉他们守着,你还担心?”那军师笑着反问。别误会,不是说那个军师,而是这军师姓‘那’,至于叫什么,他没说,也没人问。
一丝忧虑闪过双眼,“穹顶耀星,你要我用什么来谈把握呢?我——用这巫石城来换他,也没什么不可。”
那军师摇头,似乎是笑了,“用巫石城来换?等这场仗打完,你再下结论吧,”说着走过去,竟
然用双手展平风颖的双眉,亲昵的说:“别皱眉,也别忧心了,这双眼睛,都不澄澈了。”
风颖看着那军师,竟然回抱了一下他的腰,而后又慌乱的收回手臂。
第56章 巫石城之战
同时,雪玉山上,几名黑衣人鬼鬼祟祟的似乎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他们一路跟随河道走到还有一段距离进入靖国境内但河床却没入地下的时候,方才将一包包白色粉末到入。
而另一名穿着穹顶耀星专属服装的壮年人,却在阴险的笑着,仿佛在说,天助我也!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条河在地下的部分并不是像人们想象的,直直流向靖国,而是蜿蜒曲折后经巫石城南,向南流去。
穹顶耀星这边动作如此之大,清风云楼自然也没闲着,而是事实一天之前清风云楼就已经没闲着了。
两个兑楼弟子在半夜偷溜去巫石城的时候竟然听到一段与南门靖捷和他师叔的对话几乎相同的对话,而且二人装束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时间上晚了一天。
而恰恰寻找山上河流还要耽搁一日时间,于是当第二日两名弟子忐忑着要不要将所见所闻上报时,却见身边师兄弟一个个倒下,捂着腹部疼的打颤,一会儿,有严重的竟然口吐白沫。
二人哪敢迟疑,赶紧找到宗主,一边请罪一边娓娓道来。
“什么?穹顶耀星勾结了靖国害我清风云楼?”兑宗宗主大怒,真气运行之下才觉得腹中隐隐作痛,竟连自己都中了毒!
“是,宗主,我二人听见他们密谋,说那条河就是流经巫石城的那条秘水河,那黑衣人叫紫衣人在河中下毒的。”两个弟子哪敢含糊?
兑宗宗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众弟子吃过早餐一个个倒在地上,因为河水冲刷,毒素减轻了不少,可是还是损失了好几名精英,其中还有他的爱子!匆匆查验了弟子们的中毒情况,这毒确实是穹顶耀星特有,至此也不再怀疑两位弟子的话。哼!若此仇不报清风云楼颜面何存?
当下,立即去暄军那边商讨开战之事,不仅仅为了清风云楼的颜面,这些弟子所中之毒虽说分量不足,但时间久了也是致命的,这近千名弟子虽说不是清风云楼核心弟子,但没了这股力量清风云楼势必被削弱不少。
而几乎同时,竟然已经有清风云楼不规矩的‘弟子’找上了穹顶耀星。
枫军军长内。
“将军,那某请将军尽快出兵,最好,挑个牙尖嘴利的。”那军师轻摇手中蒲扇,面对满屋子皱紧眉头的武将,竟然谈笑风生。
烨轻笑着点头,将研究好的布置意义吩咐下去,众将士更加疑惑。
“诸位,此次出兵并非贸然行事,将军和军师早已经布置好,相信各位也是信任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