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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生和殿小二也许还不是很清楚,朝廷里早就有人忌惮他们,只是风行、朱绯甚至风颖、南门月影这些人压着,才没提上日程。
要说南门月影,她似乎并不反对商业的发展,这几年虽然怪异但商业发展确实给靖国带来了不小的好处,而对于巩固帝位,似乎她的兴趣还没有某些大臣浓。
四大商号,三家已有不满,另外一家可想而知。四大商号之间有冲突也有往来,算不上极好,到底也都还算熟识。
半个月后,将成立商盟的消息从四大商号同时传出,并且声势极大。
朝廷的人慌了,四大商号生意遍及全国,甚至国外也有不少,他们联合起来的话,朝廷还真的很难镇压。
压下商号这几个人不难,难的是他们经营的东西就会断销,百姓就会不满甚至恐慌。四大商号啊,她们经营的东西加起来除了盐和水几乎是百姓生活的全部了!
于是,这个商盟,朝廷也拦不下,而当权者又只是一笑置之,臣子们哪怕不满也不敢多说。
联盟,总要有个主人,四大商号虽然合作可谁都不服谁,谁都不甘心被谁领导,激烈的谈了三天,三天后终于把矛头对向了一个人——风颖!
很简单的道理,风颖刚刚结婚那天雪依就说过把家里的铺子还给风颖,风颖没要,只说以后赚钱了给她点花花就好,这话风颖没放在心上,可不代表雪依也忘了。在她心里,风雪驿,一半是风一半是雪,不是风行的风,而是风颖的风。风颖就算个出资者。
殿小二那个伊甸自然不必说,至少名义上的主人是风颖。
秋生当年是风颖要他带回那些东西,再说他的第一笔资金也是风颖给的,他梦经营诸事也都是风颖的人。秋生不说风颖还真的不知道,原来他一直以为他在给风颖打工,甚至他梦总部的地契写的都是风颖的名字!
风颖听到这些,一口茶怎么都忍不出,喷了出来。
他们说的,倒也都对,可——她做这些事都是无心的。
有心栽的花开得半死不活,无心种的树却茂盛。
第92章 休夫
转而细想风颖隐隐明白这是一个巨大的全套,早就设好了在那等她。
这个商盟的野心,在于改朝换代,不,应该说她们在摸索着那个民主社会,那个商人当家作主的国家,只是他们现在还在懵懂摸索,之所以成立商盟就是他们前行的工具。
然而在这个商盟之中,风颖的地位尴尬极了,若是它肯就那么老实的当一个商业联盟,风颖不过是个傀儡,就那么做一辈子,也无所谓。
可靖国虽然很大程度上和曾经的中国很像,但毕竟不完全相同,它无论思想上还是商业的发展商束缚都要小一些,不然四大商号也不可能就那么发展起来,
那么当商盟不安于一个商业联盟呢?当它想要推翻这个政权而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民主国家的时候,风颖会被推到哪个位置上?
恐怕会被那些真正握有巨富和军队的人一刀杀了!杀了她之后四大商号就是制衡的四家企业,这样,就只能开始谈判,开始‘民主’了吧?那些太深奥的问题风颖想不通,只是她不觉得到了那个时候她还有活着的必要。
若是失败,这股新的力量没有较量过靖国,或者说那股封建的势力,那么风颖这个盟主必然第一个也必须人头落地!
当然,风颖要走随时可以,躲得远远地甚至去沙漠,商盟那些人根本不会去也不可能找到她。
可雪依是风雪驿的当家人,哥哥也就只能留下,温玉在她和殿小二之中……恐怕他的选择不是她,爹娘也下落不明,而南门靖捷无论如何不会看着他们威胁到南门一家而撒手不管和她远走高飞,烨也随着大军去了南方。
也就是说,若想走,只能她一个人离开,把一家人留在这复杂的事件中,她远远地遁逃?那和死了还能有多大差别?
若不走,就要在这风口浪尖。身份一表明,当风雪驿承认有一半资产属于风颖,当殿小二不得不说伊甸幕后的当家是风颖,当秋生莫名其妙的说着我们的老板是风颖呀,不管她手中有多少实权,她接不接这个商盟的盟主,都改变不了什么了。
强烈的无力感在风颖心头一遍遍徘徊,到最后她竟然做了个被捏在手里的傀儡么?这个世界太大,她一个小小的人能做多少事情?
可,毕竟还有一层不是吗,风颖还知道若是现在不推进,不让商业发展,那么百年之后也许这个大靖国就是当年的清国。
那么,不如放手一搏,哪怕只是那大变革之中的一叶浮萍,最终的结局只是被那延续了千年的模式淹没,但风颖相信每一次努力无论成功失败都有它存在的必然,也会有它的意义。
况且如果成功了,只需保住南门一家的性命,南门月影,不像是贪恋权势的愚蠢之辈,也许自己也能名垂千古吧,风颖自嘲;若失败了,就还依旧是这个大靖国,最多这几家商号伤了元气,可要不了多久还是会有别人补上。
只是处在这个尴尬位置的风颖,想要逃过一死,很难。她的顾虑太多了,多到足以将她拖死,可只要活着,她就不能不顾他们。
毕竟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确实是风颖,她推动了发展的第一步,然后又懒散的推给别人,会有今天这样尴尬的场面,也怪不了别人。
最多,也就算是为了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风颖想。
“听说没,枫军这次败得惨啊。”
“别乱说,我听说枫军没败,打跑了西国的贱人们,据说就是损失有些惨。”
一个不大的茶馆里,百姓们边喝茶边闲聊着,这些事情离了他们十万八千里,也就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然而对于一些人,却挂心得很,比如说他们邻桌的风颖。
“哎哎,你们听说没,那西国之所以那么厉害就是因为他们商人地位高,通商好!”又有人说。
“你这说的什么话,商人地位高不高跟军队有个毛关系。”
很多人很多声音在议论这些问题。
“我看那什么商盟,祸国殃民之所为。”
“那可不一定,你看看这几年,咱们过的日子比往常好了多少!”
“那是天子恩泽,和他们有个什么关系?若真是因为他们才过的好了,李某人宁愿像从前一样吃糠咽菜。”
与其说是几个人在谈话,不如说是两股思想在交锋。
风颖浑浑噩噩的走回将军府,身边的明卫暗卫全部屏退。
那盟主之位她笑着接了,只是接了之后呢?
那场几百人的大会上她只说了一句话,很大声说的,她问在场所有的人:怕死吗?
当时众人静了很久,很多人的答案都是:自己死无所谓,可是有一些人,一些他们爱得至深得人,不能死!
风颖也一样,不想看着至亲至爱的人们冒险,可她没有说,这条路上她已经没有后悔的权利!
这个大靖国,牵绊了她太多太多,甚至要比生活了近三十年的地球多。
可,那场聚会上也让风颖明白,这些商人按捺不住了,他们要开始了,开始反叛这个大靖国!
所以,风颖也必须行动了,必须——把身边至亲的人都推开,让他们离她远远地,不要被她连累,最好,也不要因为她的绝望而伤心难过,最最好,等她死了的时候也不要伤心难过了。
走到自己门口,风颖却一怔,只见一身白衣的一个男人前后顾盼着小心离开。若那人是秦月或者什么别的人,风颖才懒得管,将军府里明的暗的有不少别人派来的奸细,只是那人,竟是温玉!
风颖皱眉,而后悄悄跟上。
温玉转了几次弯,而且走的都是人多的地方,若不是风颖功夫好在房子顶上跟着他看得真切,还真就被甩掉了。和这小子一起这么久,都忘了他其实受过很多训练,会很多东西,远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柔弱。
最终温玉上了一辆马车,而马车驶入了春满园。
看来,殿小二还真是急,胃口也真是大。
提防着自己人的感觉很不好,而被自己人欺骗的感觉更不好,那么最不好的要数和自己本应最贴近的人斗心思、互相算计。
风颖没有跟进去,她更想和温玉好好谈谈。
当风颖进了温玉的院子,而温玉又不在,似乎知道自己家公子做了不该做的事的小玲几乎全身都在哆嗦。
给风颖奉了茶,小玲恭敬地在一边候着,将近一个时辰了温玉还是没有回来。
“小玲,你们公子到底去了哪里?”风颖审视着小玲。
小玲本就年纪小,加上知道自家公子没有那边两位得宠,自然也就更怕风颖一些,这会竟然‘啪’的跪在地上。
“家主,公子他只是出去了,他……”眼见自己的慌圆不了,小玲暗叹公子怎么还不回来,看着风颖审视的目光,小玲急得想哭,“回家主,公子去哪了,小玲不知。”
“那好,一会儿不管我问什么,也不管你家公子怎么答,你都不许说话也不许给他使眼色,不然我就先打你们公子一顿。”风颖威胁小玲,小孩子毕竟还是好骗的。
刚刚决定的事情,机会就来了,风颖自然不会放过。想起那张温柔干净时不时透着红的脸,也唯有在心里说声对不起。
又等了将近半个时辰,温玉才幽幽进屋,看到风颖他也是一怔,而后笑着走过来,柔声说:“今日怎么这么有时间,真不巧我出去了,自己坐的无聊吧?”竟然丝毫也不尴尬,更不会脸红,风颖这才知道温玉说谎的本事是炉火纯青。
“去了哪?”风颖轻轻地问,根本听不出有半点不对。
温玉唇角微扬,“走走罢了,在府里闷得慌。”
今日沐休,若说有公事万万不对的,温玉记得他走之前吩咐小玲若是有人问只说他出去走走就好。
“哦?走了三个时辰?”风颖豁然起身,一掌拍在扶手上,那椅子几乎碎裂掉。
温玉僵在原地,也许是没想到风颖竟然知道他离开了那么久。
温玉低下头,咬着唇,用眼角撇着风颖,很无辜很害怕的样子。
“不是、出去走了,几个同僚,没嫁人的,要去喝酒,我、我也不好不去,不过我没喝酒,真的。”乞求般的看着风颖,温玉眼中含泪。
风颖本是故意发怒,知道他夹在自己和殿小二之中很难过,所以不想为难他。可这会儿一看,这人对她说谎竟然如此逼真,一丝愧疚都没有!若不是这次她事先已经知道恐怕被他骗了,那么从前那么多次,也不知道几次真几次假。
“哦?喝酒喝到了春满园?”风颖抬眼看着那张白皙的脸,嗤笑。
这次温玉彻底僵住,而后直直的跪下,不再言语。
“你到底,是殿小二的儿子还是自南方卖来的奴隶?”风颖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失落,她只是想有个更好的生活,只是想能和他们一起过些轻松快乐的日子,可这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一层层的把这些人越绑越紧,不是绑在一起,而是要生生的把他们拆散。
四个人,四种不同的立场。
算不上各为其主,却比那更让人难过。各为其主大不了叛主,而他们却没有那个主,冥冥之中有意无意的就把事情一步步推到了现在。
风颖心里越来越沉,而他们何尝不是如此?
“爹爹他——是温玉的养父,只是妻主,温玉不曾骗过您,温玉被买来的时候入了奴籍,是爹爹想办法将温玉从奴籍变成平民,越两级并不容易。然后又教会温玉那么多东西,和再生父母无异。”温玉淡淡的陈述着,他似乎并不怕,也并不很伤感。
风颖心里却痛得要命,与父母无异吗?若是有一天殿小二叫温玉来杀自己,那——他会怎么做?这一天也许并不会很远。
“小时候,爹爹抱着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