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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不,有四年半没见过娘了!说不想是假的,可这会儿让风颖去见风诺真,她——风颖紧紧咬着唇,跟着哥哥进了风府。
“好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终于回来了。”一个音调十分高的女音,风颖对那声音却十分熟悉。
“娘!”忘了古人不流行拥抱的风颖一个大大的拥抱抱住了风诺真,若非在场的人太多,风颖一定哭出来了,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行了行了,你娘这不是在呢吗。”风诺真语气变得温柔,拍着风颖的背安慰道。
“是啊,我们进去说吧,里面晚饭都备好了。”雪依在一旁甜甜的笑着。
风颖跟着风诺真方怀仁以及文兰风行雪依进去风府,似乎她刚来的时候也就是这些人吧?不,还有烨,那个还在院子里跪着的——
想不到,经年之后,当彼此的身份地位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已经有千百种理由无法再像当初一样单纯又幸福,就在这样的境地下再次团聚,风颖苦笑,先忘了那些事把,哪怕只是几天,不,就一天,也是好的。
“主人。”一个清脆的女声,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孩子站在风颖面前,那女孩眉清目秀,一头乌黑的头发披散开来,举手投足间尽是狂放不羁,分明就是个小文兰。
而她身后,一个已经长大了的男孩流着泪、怔怔的看着风颖。
男孩,现在已经应该叫男人,和宛若同样的一身白衣,唇角微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又没有说。
是啊,还有什么好说?天意弄人,大概也就只有这一句话能够解释所有。
“你、你还活着?”风惊连声音都在颤抖,他早就听说了她还活着,可是真正见了面,看到了她,才觉得那么真切的难过,连呼吸都困难。
风惊竟然笑了出来,是怒极还是悲极不得而知,总之不是喜极而泣。
此时的风惊只觉得他这一辈子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小的时候心属她人,却不得不嫁到风家,却在她离开的那晚发现原来早已经离不开她,心里、生活里满满的都是她,打定主意无论多久都等下来,可短短半年就传来消息说她死了他那时是万念俱灰了吧?若非家中事务繁多无人照料他宁愿青灯古佛终其一生,他是正夫,一个彻头彻尾的内子,永远不可能和他们一样追随者她的脚步,和她一起行遍天涯。
几年后宛若那个孩子竟然向他表达爱意,他当时只是笑了笑,以为宛若不过是小孩子没见过男人,以后有了更好的自然就不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
可后来家人来了,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劝他,甚至命令他,风惊知道他们不是想他幸福,而是一旦他离开这个家,以他们尴尬的身份也就没了去处。
那时风颖风行兄妹都死了,公婆生死不明,连雪依都离开了,那个家他这个鳏夫和宛若这个二公公的弟子就成了主人,若他和宛若在一起,那么家里那些人也就有了堂堂正正的理由留下。
最终他没有反对,谁让他是个正夫,从小喝花汁长大的,这辈子伴着他的只能是四面高墙和里面的柴米酱醋。可,当他都已经任命之后,她又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烽火乱世……世事弄人……
风颖分明看到那眼中的痛苦,她明白如今的风惊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十五岁的少年,那个气白了脸想要责罚南门靖捷的小孩子,他有他的想法他的无奈和痛苦。
风颖只能点头,而后柔声劝慰这个玻璃娃娃,“宛若她对你很好,你们会幸福的。”
‘噗通’一声,宛若跪在地上,“主人,宛若——宛若愿承担一切罪责。”宛若本想说:宛若知错,可是想想这算是那种错呢?抢了主人的夫侍,这种大胆的奴隶死一百次也不足惜吧。
风颖笑笑,将宛若扶起来,“早就没有奴隶了,我也不再是你的主人,不过你既然娶了惊儿就要好好待他,不然我一样不放过你。”
其实风颖心里是感激宛若的,男人,三个都把她弄得这么累,若再加一个简直不堪想象。
“是,宛若一定好好待他。”宛若十分严肃的说,现在的宛若已经可以给风颖一个女人的承诺了(义同现在社会尤其是英文里‘一个男人的约定’)。
“好了,你们快进屋吧。”
众人一边聊着,一边向里面走,宛若好几次欲言又止,风颖知道她想问她的哥哥在哪,可终究风颖也没能开口告诉她,因为她并没有照顾好她哥哥。
晚饭时很愉快,大家不约而同的把一些话题回避掉了,风颖几乎忘了这不是风家而是风府,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第二天一早,风颖被一阵嘈杂声吵醒,“死丫头,给我起来!滚起来!”
是风诺真在喊她,风颖恍惚间回到了风家,从前她总是被这么叫醒。
‘嘭’,房门被一脚踢开,风诺真气势汹汹的走进来,手里竟然拿着藤条!
风颖这下才清醒了,这是怎么了?谁招惹老娘了?
没等风颖开口,风诺真挥着藤条‘啪啪’的就打过来,“娘,娘,有话好说,您——哎呦”
风颖双手抱头,本能的挡住要害。
“小兔崽子,给我过来。”风诺真一手揪住风颖的耳朵,一边用力的将风颖向外托,幸好现在的风颖力气其实比风诺真大得多,被拖出房门之前勉强穿上衣服。
顾不上下人们的目光,风颖被从自己房间拖入这个小院的正房,昨晚因为时间晚了没有打扫别的院子,他们只在风行雪依平时住的临院里休息了,风诺真三人住在正房,风颖、风惊宛若住在厢房
正房内,风行正跪在一排牌位前,风颖仔细看,那一排排位上面竟然都是宗政!
风颖的心中一沉,明白了怎么回事,乖乖的和风行跪在一起,等着风诺真吩咐。事情,她已经做了,至于结果会怎样,不是她能够预知的。
“你们两个小家伙好啊,都挺有能耐。”
风诺真气愤的说完,又开始挥动她手中的藤条,手中的力气比刚刚大了不少,一下一下,都打在风颖身上。
风颖没有说话,也没有争论什么,甚至风行都没有为她求情,打,有时候是一种信号。
咬住唇,其实,这种程度的疼痛虽然也难忍但比起和烨一起每日征战新伤旧伤一层一层的覆盖在身上的日子,真的不算什么。
一层薄薄的汗浮在风颖额头上,指尖撑地,倒也撑得住。
可是——能撑住一会儿,不代表一直都可以,密集的不停顿的疼痛让风颖心里开始烦躁起来,可那打仍旧不停。风颖头上的汗开始一点点的结成汗珠滚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伏在地上,脸色都已经白了,背后和臀腿处都隐隐现出血迹。
“还有你。”很久,风诺真终于停手,指了指风行,将藤条对着风行挥下。
风行和风颖一样的忍者,只是他是文人,承受能力远不如风颖,几十下之后已经伏在地上,冷汗也滚落下来,只是咬紧牙关才能撑住。
风颖暗地里握了一下风行的手,风行和风颖同排,他们若不转头风诺真是看不到表情的,风行竟然捉住这个漏洞朝风颖苦笑了几下。
比打风颖用的时间短得多,风诺真又住手了,此时她身上也是大汗淋漓。
风诺真竟然扔下藤条跪在灵位和风行兄妹之间,口中振振有词,“各位祖宗,两个孩子不孝,弄没了你们的江山,不过也不全怪他们,三姐也有错。现在我把他们都打趴下了,你们也就原谅他们吧,若是有什么不满就来找我,或者等我过去了你们再罚我。”
风颖和风行对视,她这娘竟然这么跟祖宗说话,配上方怀仁和文兰也真是极品一家人。
不过,一直困扰他们的问题竟然用一顿打解决了,风颖感激的望着娘的背影,她也是没有办法了吧,一面是自己养了近二十年的儿女,一面是养了她二十年的父亲还有那并不是太熟但确确实实的亲姐姐。
那些什么祖宗风颖并不在意,她只在乎自己的娘和哥哥。
“你们两个也给我老实这点儿,再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我就打死你们,听到没有?”风诺真转回身,怒视兄妹二人。
“听到了,娘。”二人齐答。
风诺真顿了顿,对风颖说道:“颖儿,那个烨,你告诉他,他做的事情有他的道理娘管不了。但若他想继续当我女婿,就在祖宗灵位面前磕个头陪个不是。”
“是,娘。”风颖答的痛快。
磕头赔罪,最简单的事情了,再说风颖的祖宗那再怎么说也是烨的长辈,磕个头又不冤枉他。
“只是——若他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你自己掌握分寸吧。”风诺真意味深长的看着风颖。
风颖僵在原地,的确,宗政氏的人灭了上官家一族人,而烨又率军灭了那宗政氏,如今要他来给姓宗政的赔罪,这似乎……可他们一家姓宗政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无论那个姓怎么改可身体里流的血改不了,若烨连赔罪都做不到,以后要怎么和家里人相处?
仔细打量那灵位,上面没有风诺真那一辈的人,也许,烨会同意的。
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机会。
第96章 责
两个人在一起,也就是那样,拼了命的往一起挣,越挣就把两颗心绑得越紧,若是没了那些艰难坎坷,这感情,也就淡漠了。
风颖风行二人自正房出来,风诺真也收起了灵位。这么大动静早已了众人,大家都在外面等着。
雪依见风行出来,赶紧上前扶住他,柔声问道:“没事吧?”
风颖见状,不禁想起自己家中那几人,如今只剩了南门靖捷算是她正式的夫侍,可那家伙也不安生。想想也对,若是有人想对风行和她的家人不利,她也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
风颖心中哀叹,若是她们成功了,她一定会尽最大努力保住南门一家的。
回了自己房间,任凭下人们在背上擦了药,虽然还在火辣辣的疼,但也不算碍事。
伸展一下筋骨,确定不会有伤口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裂开,风颖告辞了风行,回去将军府。
军府里的一切都和刚刚来时没什么差别,只是温玉的院子空了,他现在在后面那个小小的院子里,才住了两天吧,风颖竟然觉得已经很久了。
烨那里也不能再过去,秦月和凤玲珑都不在,秋生早就搬了出去,连楚清雅都和家人相会去了。
南门靖捷那里,暂时不想去,去了,就又是一个避免不了的伤。
来来回回的下人唯唯诺诺的向她行礼,从前风颖并不喜欢他们那么做,可现在这动作至少证明这将军府还是她的家,但却没有她可去的地方呢。
“女人,一个人乱走什么呢?”
听到这声音,风颖笑了,最近这几个月倪睿提经常偷偷来将军府,给她吹那种能够清明醒脑的笛子,这几天没见,竟然把他忘了。
“独自惆怅,伤春悲秋,总之这里不太舒服。”指着自己的胸口,风颖淡淡的说着,“这几天去哪了?怎么没过来。”
“自然有事,这不是来了,女人,你这里够乱的。”倪睿提那蓝色的眼睛闪烁不定,过分白皙的皮肤竟然现出一丝红色。
“是很乱,我们大靖国对于内子的约束很严格的,稍有不对家法伺候,你天天这么偷偷跑出来,小心绯姐的家法。”风颖打趣着。
倪睿提撇嘴,“那么多夫侍,她哪里还有心思理我?不过也好,我这不是自由了。”语气中竟然带着些许落寞。
“怎么?这几日和绯姐朝夕相对,芳心暗许了?”风颖继续打趣,倪睿提的脸竟然更红,朱绯本就是他的妻主,他喜欢朱绯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可——风颖自己心里竟然冒出一丝小小的失落。
这个充满异域风情的男人,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