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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苏幻月第一眼见到她就不怎么喜欢她,但碍于沙士泰的请托,才勉强接下她的案子。
素腕一抬,止住她未竟之语。“我不想听任何狡辩之词,再有下一次,你就老老实实地回牢里待着,我不会再为你辩护。”
“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律师……”杜婉儿小声地咕哝,不相信除了苏幻月之外就找不到好律师。
被放出来的自由日子让她得意忘形,不清楚司法程序的她以为保释就是无罪宣判,只要等判决书下来,她就能高枕无忧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有个专门扒粪的记者好友,她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你要是不想她挖出你不为人知的过往,我建议你安分点。”没想到她也有用到八卦女王苗秀慧的地方。
“你……威胁我?”杜婉儿双肩抖颤。
她的神情是惊骇,其实是气到发颤。
“你大可试试看,一旦我抽手,有谁敢接下你的案子。”丑话说在先。
“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她抽抽噎噎地哭泣,摸样无助。
我没有、我没有,是学姊。单纯的秦亚璐挥手否认,觉得她很可怜。
“对了,警方认为这案子疑点重重,正全力调查中,搜集有力的证据将你定罪,我若是你,一定不敢得罪律师,因为只有我能救你。”再不见好就收,便是自寻死路。
言尽于此的苏幻月优雅起身,不带表情地扫视她乏善可陈的身材,鼻腔轻哼一声,冷冷勾唇,发丝轻扬,她高傲地转身离去。
有些话多说无益,听得进去的人自然听从,听不进去的人依旧故我,她的用意也不过是阐明立场,让人小有忌惮。
而她一离开,沙士泰也待不下去,他眼中的失望明显可见,一句话也不愿多提。
“你……嗯,先去换一件衣服,别往坏处想,学姊只是很在乎男朋友……”才会动手打你。
没什么心机的秦亚璐看她半张脸红肿,好心地拧了条湿毛巾要帮她冰敷消肿。
谁知她一反较弱神态,一手挥开善意的帮助,面容狰狞地朝唯一可怜她的人大吼。
“滚!你们全都给我滚,我不需要你们假惺惺,没有你们,我一个人也能生存!”
“婉儿,你……”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一个闹钟朝面丢来,秦亚璐心惊地低身一闪,方形物体擦过头顶上方。
人都有求生的本能,一见杜婉儿满屋子摔东西,行径疯狂,小助理也怕死,在玻璃杯飞越半个客厅时,她脚底抹油——开溜。
而被留下来的杜婉儿已热让愤怒填满胸口,她又气又怒,无法平复脑中快要爆炸的怨恨,她两手握成拳,朝着空气直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好不甘心,为什么一切没按照她的计划走,反而胎死腹中,一棋将死自己?
是她!都是她,那个拥有美丽面容的女人,她毁了她精心策画的将来,她要报复,一定要,让那个女人知道她不会一直一帆风顺,占尽好处。
妒忌的红艳沁入毒蛇的影子,阴狠毒辣。
“幻月,你相信我没有动她,是她突然撕破衣服,我也吓一跳……”
电梯口,一名亮眼明艳的娇媚女子,冷不防地拉下喋喋不休的男人的头,脚尖一踮,吻上他的厚唇,热情缠绵。
许久许久之后,两道气息不稳的身影才分开,彼此的手仍放在对方的身上。
“我相信你,你没那么大的胆子敢碰她。”他是有张坏人脸的小绵羊,凶狠的外表下只有她看得见的温柔。
沙士泰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轻轻地低下头碰触她雪额。“没有人会在第一时间相信我的清白,在那种情况下,连我都不禁要自问是否给了她错误的讯息。”
他很怕她未审先定罪,将他们的感情宣判死刑。
苏幻月回视他,眼神有着对他的疼惜。“因为我相信自己的选择。”
“你的选择?”是他吗?他受宠若惊,心中激起一阵狂热的浪潮。
“我不会看错人,从浓情她们到你,我的心里明明白白,你们可以让我交付生命的人,即使为我挡刀挡枪也在所不惜。”他的心属于她,不容怀疑。
“你是说你爱我?”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像捧着易碎的白瓷。
苏幻月喟然一笑,“你就非得讨得这句话才安心吗?”
他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眼底、眉间,写着对她的迷恋和深爱。
“是的,我爱你,在你笑我是神力女超人时,我就深深地爱上你。”她再次吻他,注入一个女人所给予的浓情蜜意。
所以她才会使出惊人神力,抓他去撞墙,因为她惊觉自己喜欢上他,而没人希望心仪的男孩嘲笑她不像女孩子。
第9章(1)
“哈哈……你也太猛了,真给她一巴掌,打得人家眼冒金星?”好气魄。
“当然是先给她点颜色瞧瞧,做人太客气只会让人软土深掘,对付那种人就要出狠招,让她一次清醒。”
她的方法是重了些,可是若不直截斩断杜婉儿的痴心妄想,相同的情形还会一再发生,最后有可能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甚至弄假成真。
而这是她绝不能忍受的事。
不是不爱,而是被设计,不得不分开,这样的结局像一场闹剧,她没法劝服自己接受,让狡诈之徒得偿所愿,她黯然退让。
官司上从来没败诉过苏幻月十分好胜,她不在乎输,但要输得心服口服,若赢得不漂亮,她宁可自己认输。
她太骄傲了。
“苏大律师,你忘了你的力气有多惊人吗?这一掌下去,她还活着吧?”她不知道该同情谁,可恨之人已有可悲之处。
樱唇轻嗤。“我有分寸,不会打死人。”
“虽然你很想让她停止呼吸。”口气带点揶揄。
“我没有那么暴力。”苏幻月眉头一颦,似乎不想被归类为暴力分子。
环境清幽的咖啡厅里,两名容貌出色的女人相对而坐,一冷傲,二倨傲,同样清艳美丽。
一个面前放了杯曼特宁咖啡,一个喝的是养生茶,嗜好上明显有着的区别。“是呀!我也觉得割掉男人的祸根没什么不好,女人的眼泪会少一点。”祸起男人,却怪罪女人的诸多不是,真教人不平。
秦雪缇笑容可掬地谈笑风生,丝毫不因骇人言论而感到惭愧。
“切!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些脏东西,浓情交给你的数据可以给我了吧!”距离下一次开庭不到三天,她得好好研读内容,找出应付对策。
“急什么?难得有悠闲的时光自我放松,何不安静的享受一下。”秦雪缇闭上眼,嗅茶的清香。
“大警官呢?怎么没来?又去追歹徒了?”她约的明明是大肚婆,来的却是言语刻薄的冷面笑底。
一提到于浓情,秦雪缇忍俊不已。“她动了胎气,来不了。”
因为太尽忠职守,有点不知死活,明明肚大如球还奋力制伏银行抢匪,一个起身接受表扬却闪了腰,连带着腹中的胎儿也发出抗议。
而在那男人恶狠狠的瞪视下,她只好当一次没有医德的医生,强迫威胁要拆了医院的孕妇住院观察,因此她才权充送信的绿衣邮差。
“她怎么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爱逞强。”苏幻月的口气是在嫌弃和一点不甘心的关怀。
“你还不是一样,好意思说别人。”除了各自在自己的领域闯出一片天,当年学生会的五名主要干部一如往昔,个性仍一成不变的令人讨厌。
“嗟!”她不反驳,抽出牛皮纸袋内的纸张大略地瞄了几眼。
“本来是浓情的跟班小扣送来,可是你也知道他有多‘尊敬’我们几个女人,所以他自愿去调查你那位案主在校的情形。”啧!真把她们当成洪水猛兽,不敢以身涉险。
“浓情有说过什么吗?”她小心地问道,观察好友的脸部变化。
秦雪缇神色悠哉地喝着茶,叉了块口感颇佳的蛋糕细细品尝。
“她说你的当事人从小到大年的是名校,出入轿车接送,穿的是名牌服饰,和邻居的互动良好,绝无她口中的受虐迹象。”
“还有呢?”一定有下文。
咂了咂舌,她以纸巾拭唇。
“她还要我提醒你,不要被你的当事人骗了,她曾经参加过演员训练班,一圆明星梦,但是和签约公司的老板有暧昧,被在演艺圈颇有势力的老板娘抓奸在床,从此断了星途。”
女人最要不得以身体换取利益,坏了名声又赔上未来,实不可取。“就这样?”她怀疑地眯起眼。
“不然你还想听什么?”难不成要她讲医学上的临床实验?
苏幻月干笑地撩撩发,假装没事。
不过她放心得太早,在喝下一口咖啡后,对面的好友冷不防丢出一颗震撼弹。
“听说你和咱们认识的那头大黑熊在一起,真的假的?”好诡异的画面,她无法想象人兽相恋。
她猛地一咳。“咳咳!咳……你、你从哪听来的?”
“苏小姐,阿月同学,你被哪位熊先生传染到笨病吗?这还需要问吗?”问这种问题,真要叫人瞧不起她了。还是和笨蛋谈恋爱,也跟着变笨。
不用说也知道是于浓情同学泄漏的,除了她,谁知道她和沙士泰两人暗中进行的“奸情”。
苏幻月没好气地横睇一眼。
“你有什么意见?我们是在一起。”
“你吃错药了?”她问。
“没有。”她才吃错药,喜欢一只花枝招展的公孔雀。
“那是撞到头了?”嗯,该照个脑部断层扫描,彻底检查清楚。
“秦雪缇,你可以停止尖酸刻薄了。”
闻言,她笑声流泻。
“说实在的,我比较同情沙同学,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爱上一头雷克斯霸王龙。”
“这是赞美?”
“不,是替你高兴,有个被你吃得死死的男人,肯定大大地满足你变态的女王作风。”唉!误闯暴龙巢穴的迅猛龙,下场堪虞。
外表差异的确是一大隐忧,但是双眼雪亮的秦雪缇却清楚,像沙士泰这种从江湖厮杀中存活下来的男人,他们不容易相信人,也不轻易动情。
可是一旦动了心,那便是一生一世,纵使十匹马来拉也动摇不了心志,他会用生命来捍卫得之不易的爱情。
“论起变态,你也不遑多让。”她们俩半斤八两,蛇鼠一窝。
秦雪缇低笑,“要不要到医院拿箱保险套,我免费供应,你可不要像知秋那女人,偷生了两个孩子还不晓得。”
失去两年记忆的董知秋完全不知道自己结过婚、生了孩子,直到“弃夫”携子找上门,她还懵懵懂懂的。
真是有够扯的,忘得还真彻底。
“你是逮到机会,尽量取笑我是不是?”苏幻月粉颊微红,没好气的说道。
“喔!那你的意思是随便我发问喽?”她故意调侃。
“无聊。”瞪了她一眼。
“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交往过程,要是换成凡是追根究底的苗小慧,你别想有好日子过。”好同学正愁没八卦好挖呢。
一听到狗仔同学苗秀慧,她立刻扶额呻吟。“别提她,我头痛……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歌声甜美的手机铃声一响,苏幻月做了个暂停手势,随即接听来电。
不一会,她切断通话,脸上若有所思。
“怎么了?谁打来的?”看她一脸疑惑。
“我的当事人。”杜婉儿。
“那位挨巴掌的妹妹?”她怎么找上她?有点古怪。
照常理来说,被打的人肯定怀恨在心,不可能那么快释怀。
她点了点头,“我先走了,下回再聚。”
“嗯!”秦雪缇一颔首。
苏幻月走到柜台,朝里面的年轻男子唤了声七叔。
“要走了?”
“对,有空再来看你。”
她没结账便走出去,自家人不会收几杯饮料的钱,只是她心情有些沉重。
不是不想和当事人碰面,而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快找上她,她以为那一巴掌后,杜婉儿短期之内铁定不愿再见到她,视她为敌人,远远躲开。
但是出人意表的,杜婉儿不但亲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