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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与名车同级的重型机车被冷落一旁,兴匆匆的主人眼中只有绝尘佳人。
苏幻月咯咯地低笑。“何必多此一举,你送了我之后还不是得回来骑你的笨车。”
跟傻子呕气是跟自己过不去,他神经打了结解不开,何苦陪他伤神,就算再给他一百年时间,死脑筋的石头还是不开窍。
既然如此,她就放他一马吧!免得习惯他怀抱的自己倍感冷清,心口空荡荡,怅然若失。
“什么笨车,这是侮辱,我要提出严重抗议,除了没有遮雨防晒功能,它超高的性能不下于法拉利,瞬间爆发的车速达到……”男人一提到车子就滔滔不绝,仿佛是挚爱的妻子。
一般的重机都不便宜,改装过的更是价值不菲,沙士泰花费在车子上的金钱足以买栋房子。
“你要继续高谈阔论,或是陪我到法庭,顺便接你的杜妹妹?”这一次他能如愿以偿,了却一桩心事。
其实若非有人刻意阻拦,以及她的小心眼,以她口若悬河的犀利口才,杜婉儿一个礼拜前就能交保候传,不必多待数日。
可是她的私心作祟,不想让杜婉儿太早出来,从第一眼看到外表柔弱的她,敏锐的第六感便预示这个女人会是个麻烦。
“什么,婉……”想到赵四渊的警告,“婉儿”两个字在舌尖转了一圈,自动消音。“你的官司打得顺利吗?没遇到什么困难吧?”
听到他拗口的关心,苏幻月似笑非笑的扬起眉。“你不先问你家的杜妹妹好不好?”
“我只在乎有没有人令你烦心,法律的事我不懂,由你出马,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在这一行,她是顶尖的,无人能出其右。
“啧!谁教你的甜言蜜语,满嘴抹蜜地想把我融化。”但不可否认,挺中听的,让她心窝一阵甜滋滋。
见她没反对,他双臂轻轻地拥向她腰身,顺势将下颚栖息在柔白颈窝。“我很想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我想你想得心痛。”
被自己的女人漠视,那种感觉真不好受,明明近在咫尺,她却像升起一层透明的防护罩般,让他看得到却碰不着。
头一次为了一个女人牵肠挂肚,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讨好她,好化解处处碰壁的僵局。
说句没良心的话,被她当空气忽视的这几天,他压根没想过仍羁押在牢里的杜婉儿,忙碌的大脑里只想着如何让女友消气。
“说不定不想理我的人是你,等你的杜妹妹一保释,你的心思全往她身上放,哪还有时间想到我。”苏幻月边说边笑着,泛着粉红色光泽的指甲轻划,深黝脸皮多了道浅浅血划痕。
她在吃味着,告诉他别考验她的耐心,她的心胸一向不宽大。
不过对曾在道上打滚过的沙士泰而言,她猫爪子划过的伤痕跟瘙痒没两样,根本不痛不痒。
“不会,我很清楚谁才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永远不会忽略你。”他双手紧抱,嗅闻她淡雅体香。
沙士泰只是粗心,并非木头人,在赵四渊快捉狂的“调教”下,他绝口不提杜婉儿,凡是以女友为主,不论及敏感话题。
果然他一改变方式,马上有了意外的收获。
“哼!你最好牢记今日说过的话,不要一见到杜妹妹就把我往脑后抛。”她骄纵地用手指轻弹他脑门一下,毫不客气的提醒他。
“我哪舍得,你是我的女神。”他低声地说,眼泛柔光。
女人爱听的不就是甜言蜜语,即使是处事明快的苏幻月,也不免收起浑身的刺,让淡淡情潮将自己包围。
拥抱让两人的体温逐渐升高,可是开庭在即,由不得人任性,互视一眼忍住勃发的情欲,连个吻都觉禁忌,怕引起森林大火。
无可奈何的,一个开车,一个骑重机尾随其后,两人几乎同一时间抵达法院门口,高速骤停的刹车声引起法警高度关切。
等在门口的秦亚璐飞快的上前迎接,故作专业的神情上掩不住兴奋的光彩,手里抱着连夜赶出的资料和文件。
“学姐,要开庭了。”她好期待喔!又是一次经验的累积。
“我知道,可以进去了。”美丽脸庞洋溢着自信,神采飞扬。
“那他呢?”她眼角瞥向立于一旁的高壮男人,惧然的口水悄然一咽。
她回眸一睇,笑逐颜开。“路人甲。”
冗长的开庭如火如荼的展开,一方辩论律师舌战态度严谨的检察官,你来我往的抛掷出手中的证据,炮声隆隆地各自坚持己见。
秦亚伟是嫉恶如仇的执法先锋,正直的一丝不苟,他手边有警察送来的左证,较为齐全,几次在交锋中占了上风,他铿锵有力的浑厚低音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一度左右法官的判决。
但是苏幻月如棉絮般轻柔的嗓音更具穿透力,她有条不紊地组织出教人心头一酸的反驳言论,让被告成为家暴下的受害人,以同情取代骇人听闻的罪行,因怜悯而给予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下,连法官都左右为难,迟迟下不了判决,检方有理,不可纵放重刑犯人,辩方亦条理分明,法律之外不外乎人情,谁忍心见弱女子身陷梦魇中却不拉一把。
时间非常缓慢地进行着,一分一秒的消耗着所有人的专注力,这是一场体力与意志力的拉锯战,撑得久的人才是胜利者。
最后苏幻月以一句“女人就该接受命运的摆布而不加以反抗吗”,用男女不平等的议题打动同是女性的法官,让互有输赢的局面出现逆转。
法槌一落,长达七小时的争战有了结论,杜婉儿得以一百万保释,但限制出境,不得离开户籍地。
“哇!赢了耶!可是好累。”浑身酸痛的秦亚璐,疲乏地没力气大声欢呼。
这是她遇到拖得最长的官司,难怪她两腿发麻,站都站不直。
“会有我累吗?你只是坐在那里递递档罢了。”苏幻月脸上没有胜诉的喜悦,清妍丽容平静的不生波澜。
“话不能这么说呀!我也有功劳,瞧瞧我熬夜多日的黑眼圈,都快能和国宝熊猫媲美了。”不用上烟熏妆也颓废,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你在要求加薪吗?”要不是她太散漫,毫无上进心,早就升为正式律师。
苏幻月看着没受过挫折,被家人保护得很好的小学妹,心里好笑她犹能保持天真的童心。
一听到加薪,她马上小脸发光,精神十足的谄笑。“可以吗?学姐,我想换辆新车。”
“你想呢?”她故意吊她胃口。
“拜托啦!学姐,我银行存款数字只剩下五位数……哇!大哥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他是不是要来寻仇?”没睡饱的她已经够可怜了,没想到还有人比她更凄惨。
脸色乍青还白的秦亚伟踩着大步走来,眼神凌厉地布满谴责之意,挺直的背像一座屹立不摇的山,愤然中带着一丝不快。
“恭喜你又让这世上多了一条不公,你良心不会不安吗?”他们用了多少精力才搜集到的犯罪铁证,却被她一番似是而非的论调给推翻了。
“多谢检察官的谬赞,能让自己成为有用之人是我的荣幸。”良心一斤值多少,真要有正义公理,政客奸商会先被雷劈死。
“你把所学用在替有罪之人脱罪,真的能毫无愧疚,你在助长犯罪率,让社会失去秩序。”他指责,同时也痛心。
苏幻月扬起蝴蝶羽翼般的眼睫,唇色嫣然。“你太激动了,学长,没有人犯罪,法律就不存在了。下次努力点,也许能从我手中收押一个犯人。”
人性本恶,几年牢狱之灾算什么,出狱再犯的累犯不在少数,他们一点也不在乎关了多少年,当成进修,加深功力。
与其让这些人渣白白浪费纳税人的血汗钱,养出一头头野兽,还不如让他们继续为恶,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自食恶果。
“……”秦亚伟眼中布满血丝地瞪她,却也因她不认错的态度感到气馁。“算了,我没一次辩得赢你,你简直是我的煞星。”
法庭上,他最不想遭遇的对手是她,十次有九次败北,另一次是自己认输。
“别放弃,成功是属于持之以恒的人,我相信你再下多点功夫,人满为患的监狱会颁给你一张感谢函。”关得住自由,关不住人心,她一向不赞成用国家资源养废物。
对于她的调侃,他回以苦笑。“一起吃顿饭吧!很久没聚聚了。”
因为曾经交往过,秦亚伟习惯搭着她的肩,顺势一揽。
但是他的手还没碰到佳人前,冷冽杀气先至,一只粗厚巨掌箝握手心,力道之重几乎捏碎手骨。
“她不会跟你去吃饭。”沉郁的声音迸射冷意。
“你是?”似曾相识,他应该认识这个面容凶狠的男人。
秦亚伟的确见过他,在他整理过的陈年档案中,他占有厚厚的一迭。
“我是……”她的男朋友。
沙士泰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尖细的鞋跟往他鞋上一踩,重重地拧转一圈。
“他是我的保镖,保护我不因得罪太多人而遭到暗杀。”
“我是你的保镖?!”
脸色阴沉的男人狠狠瞪着璨笑如阳的娇颜,一口郁气难吐地梗在胸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撞来撞去地在胸腔内打转。
身材魁梧的沙士泰不管从哪方面看,就是无法摆脱狠厉凶残的江湖味,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给人呼吸不顺的压迫感。
反观他身前不及他肩高的小女人,不笑时像贞静的淑女,优雅又端庄,举手投足间散发不俗的大家闺秀气质。
而若嫣然一笑,那瞬间绽放的光芒仿佛百花齐开,玉质光华似乎全笼罩在她脸上,美得耀目,美得慑人魂魄,美得甘为裙下臣,博她展颜。
如此迥异的两个人站在一起,画面显得非常不协调,如同一张水彩画涂上几笔炭笔,完全破坏画的美感,让人一见不自觉的发出叹息。
“你在不爽什么,要是有胆,怎么不敢在你那两位换帖兄弟面前说出我们的关系?”臭着一张大便脸给谁看,便秘不成。
她指的是骆天朗和耿仲豪。
第5章(2)
一提到肝胆相照的好友,昂藏男儿龟缩了无聊的男子气概。“不是有没有胆的问题,你不也隐瞒我们交往的事实,怕你那票姐妹淘取笑。”
不是不说,是不能说,若是得知两人的情事,他们肯定大肆地嘲笑一番,口下不留情。
因为两人的外在条件实在相差太多,不论是谁都不看好,他可以接受别人投以猜忌的异样眼光,却无法忍受自家兄弟的不相挺。
在没有瓜熟蒂落,丰收成果前,他选择保密也是保护这段感情。
说到那几个“妖孽”,苏幻月难得露出苦恼的神色。“我们好像都胆子小,见不得人的偷来暗去。”
偷偷摸摸地谈恋爱,像做贼似的。
“没办法,他们的嘴巴都很毒,肯定没一句好话。”而他一张嘴也对付不了。
“倒也是,雪缇曾诅咒我找不到好男人。”她瞧了瞧“现世报”。
“她干么诅咒你?”那个挂羊头卖狗肉的不良泌尿科医生。
“因为我说她随便割男人的子孙袋,将来会有报应。”男人能不能传宗接代就靠那个了。
“……”他无语。
原来她也不遑多让,毒蛇派传人,怨不得人。
天气晴朗,白云两三朵,微风徐徐,吹过两个眉头微蹙的男女,带来闷热的暑气。
“对了,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他常借故骚扰你吗?”沙士泰看秦亚伟不顺眼,不在他允许的范围内的行为都叫骚扰,尤其是别有所图的雄性生物。
“骚扰?”她怔了怔,继而发噱。“他是亚璐的哥哥,同时也是高我两届的学长,他一向很照顾我。”
苏幻月心态邪恶地勾起唇,像是刚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句绝对教男人醋劲大发的话。
“喔,忘了一提,学长是不错的前男友。”
“前、男、友——”虎目一瞪,他声音冷得像要用两排钢牙磨碎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