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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中队的弟兄们很是羡慕嫉妒恨。
在林仙儿自杀事件和刘耀宗被杀案已过去了一周多时间以后,一个阳光很明媚的下午,我办公室上的座机响了,电话那头是一个听起来有点儿张扬的男性声音,说自己是雅克萨晚报的记者,想就刘耀宗被杀案采访我和胖子一下。
雅克萨晚报是雅尔市日报下面的子报,也是雅尔市发行量最大的一份兼具新闻与娱乐性的报纸,因其敢于针砭时弊、抨击时政,颇有几分不媚权贵、不惧高压的风骨,所以在网络发达的当下,依然保持着骄人的发行量。
或许是雅克萨晚报的影响力太大,或许是耳濡目染了报社的傲骨,反正,电话里,那名男记者说话的语气挺傲慢,说他是警法版的记者,要我准备一下材料,马上来采访我。
那记者话说得不容置疑,就好像他能屈尊采访我们,是我们莫大的福分与荣耀,于是,我就在电话里很不客气地告诉他,老子很忙,没时间接待你们这些只会锦上添花的闲人。
撂下电话,我朝胖子龇牙一笑:“傻逼,我他妈又不是明星,不制造点新闻就掉粉儿,跟我装逼,姥姥!”
“操,你丫就瞎JB得瑟吧,你知道警法版在雅克萨晚报的分量吗,就相当于新闻联播的前5分钟,而且,警法版隶属的专刊部主任你知道是谁吗,慕容雨嫣,不仅人长得漂亮,还很敬业,敬业到什么程度,为了获取拐卖妇女的人贩子的犯罪内幕,竟然敢假充被害人,跟着人贩子坐车到四五百公里外的林场,然后伺机发出信号,让民警将人贩子一网打尽,够狠吧?你驳了她的面子,你丫真是作死呢。”胖子见我一副洋洋得意的德行,龇牙一笑,开始给我大灌后悔药。
“两钱,你小子是真够二的,你知道慕容语嫣的父亲是谁吗,是咱们局原来的老局长,现在的耿维新局长,那时候还只是慕容语嫣她老爹的办公室主任,慕容语嫣到公安局办事儿老好使了,我看你小子这回可真摊事儿了,摊大事儿了。”大刘吸溜着茶水看向我,乐不可支。
“操,就算是搞破鞋,还得你情我愿呢吧,咋地,我做人一向低调,不愿意接受采访不行啊,我还就不信了,那个慕容雨嫣还能因为这点儿破事儿就让耿局把我的皮扒了(指被辞退)?”我依旧嘴硬,但心里也有些打鼓,不知道那慕容雨嫣会不会真找我麻烦。
一上午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就在我已经将这档子事儿都快忘了以后,办公桌上的座机又响了,拿起电话,话筒里传来一个女人冷冰冰的声音:“你好,我找郎乾警官。”
“我就是,你哪位?”
“我是慕容雨嫣。”
我一惊,捂上扬声器朝胖子小声说道:“我操,是慕容语嫣。”
胖子咧嘴大笑,并伸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瞪了胖子一眼,旋即冷淡地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上午你联系的记者是我们部里的是实习生,可能在沟通方面还存在欠缺,但是,你也不能以那种态度对我们记者冷嘲热讽啊,你懂得尊重别人吗?要知道,你们公安局和我们报社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在弘扬正气、震慑犯罪方面,我们报社也为你们公安局做了大量的工作,难道换来的就是你的嘲笑与讥讽?如果你认为公安局以后不需要宣传了,如果你能负得起这个责任,那我现在就给你们耿局长打电话……”
“不是,你等会儿,谁冷嘲热讽了,你们那记者啥他妈素质啊,咋学个话还能学跑偏了?再说了,你调查了吗,你知道事实真相是怎么回事吗,你就跟我叭叭起来没完了,我怎么不尊重人了,那你尊重我了吗,还拿局长压我,告诉你,我最烦这个,有能耐你现在就给局长打电话,靠!”我摔掉电话,气得直喘粗气。
“两钱,我现在才知道,你丫不是一般的二逼啊,你他妈是二逼中的神风战斗机啊,不要命了这是。”胖子扣上电话,递给我一根烟,一脸爱莫能助地看着我。
十分钟以后,李国志一脸紧张地来到我们所在的大办公室,神情不祥地看着我说道:“郎乾,耿局刚打来电话,让你马上去他办公室,听耿局那语气,好像挺生气的,你小子自求多福吧,啊。”
我站起身,故作镇定地朝李国志笑笑:“没事儿,就是点儿误会而已。”
“风萧萧兮易水寒,二逼一去兮不复还,嗬嗬”胖子在后面哈哈大笑,开始给我唱丧歌。
走廊里,李国志拽住我:“你惹谁不好,你惹那姑奶奶,你知道吗,她爸爸是因公殉职的公安部级英模,连市委书记都得高看一眼,你还真是够二的,操!”
我眨眨眼睛:“那按您这意思,我还得背着狼牙棒去负荆请罪呗?”
“那管个屁,告诉你小子,见了耿局别犯浑,说啥你都别还嘴,记住没?”李国志见我满不在乎的模样,是真替我担心了。
我是自己开车去到与市政府大楼毗邻的市局办公楼的。
按照市局的规矩,任何车辆一律不得进到办公楼前的广场,只能停在市政府的停车场里,所以,我在市政府大院停好车后,步行来到市局的。
门卫打开栏杆,我刚一进到市局楼前的广场里,就见一辆外形凶悍的JEEP牧马人大模大样地停在市局正门的台阶下,很是扎眼。
第65章开牧马人的佳丽(下)
“谁这么不懂规矩,这里不是不让停车吗?”我看着那辆狂野的JEEP牧马人,拍了拍警卫室的窗户,问道。
“规矩是有,可不是给慕容雨嫣定的,人家车停里面那是局长特批的,你没挣那份钱,就别操那份闲心了。”门卫不以为然地看了我一眼,懒洋洋地关上了窗户。
这车是慕容雨嫣的?我皱起眉毛看着那辆挺招摇的牧马人,不知道这个素未谋面的慕容雨嫣究竟是怎样一个行事张扬的主儿,但绝对不会是善茬儿。
耿维新的局长办公室在三楼靠近东南角的位置,门前还摆着四盆半人高的富贵竹,据局里的小道消息,耿维新特别信风水,由于自己是属马的,年支宫位属火,就特地在办公室前摆上五行属木的富贵竹,寓意为木生火。
我敲了敲门,听到耿维新让我进去后,我推开气派、厚重的柚木门,见耿维新正襟危坐在堪比一张双人大床的办公桌后面,一脸愠怒地盯着我。
在办公室左侧的|乳白色真皮沙发上,坐着一名身材高挑、长发如瀑、身着咖啡色的丝质长裙、年约二十几岁的靓丽女子,裙摆下还露出一截白皙性感的美腿,神情闲适而淡定,十足一位智慧干练、知性优雅的都市白领丽人范儿。
“耿局,您找我?”一见那女子,我就已经猜到她应该就是慕容雨嫣,但故意装糊涂,一脸微笑地看着耿维新问道。
“我找你个JB毛,你他妈是不是觉得自己破两个逼吊案子就不得了了,开始装JB棍了,啊?我问你,人家记者想采访你,那是好事儿啊,别人花钱都请不来呢,你他妈还破尿盆没把,端上了,你装JB啥装,你以为你是谁啊,操!”耿维新一拍桌子,冲我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咆哮。
慕容雨嫣垂下眼帘,压根就不看我,很优雅地端起茶几上的被子,小口啜饮褐色的咖啡。
我此前就知道耿维新爱骂人在局里是出了名的,一天JB不离嘴,局里上至政委、下至民警,没有被他骂过的寥若晨星,当然,耿维新为人也很讲义气,凡是有事儿求到他门下的,不管是局领导还是普通民警,也不管事儿有多难,他都对会尽力去办到做好,正是基于这一点,虽然耿维新爱骂人,但在局里的威望却是无人能及,亦是呼伦贝尔地区唯一一个在一地任职超十年还没有被交流过的公安局局长。
不过,一进门就被耿维新如此不问青红皂白的暴骂,我心里也有些不平,但还是克制住情绪,心平气和地说道:“耿局,我想这里面有误会,您是不是听我解释一下?”
“你解释个JB毛,人家告状都你妈告到我这儿了,你还解释啥,你早干JB啥啦,啊?我问你,你是不是挖苦人家记者了,说人家是闲的没吊事儿,跑你这儿混稿费来了,你他妈当你是啥啊,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说他妈风凉话倒是一套一套的,啥JB东西!”耿维新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时间,依旧是暴跳如雷。
“耿局,你就是要枪毙我,是不是也得给我一个自我陈述的机会啊,更何况,我还罪不至死吧,这么做,有意思吗?”我突然提高声音,让始料未及的耿维新为之一怔,就连始终低头和咖啡的慕容雨嫣也有些意外地扬起头,用一双画有淡淡的烟熏眼妆的大眼睛诧异地看向我。
我打小就脾气拧,最受不得冤枉,本来我进门之前已经打好腹稿,先是低头倾听耿维新的训斥,并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诚恳姿态,然后再承认自己态度不好,挫伤了记者同志的积极性,如今是追悔莫及,今后一定吸取教训,与记者同志搞好团结,让相互吹捧、共同进步蔚然成风,成为紧密警、记联系的纽带,这样大家都有台阶下,一场风波也就烟消云散了,皆大欢喜。
可是,这一进门就挨骂,连一句解释和分辨的机会都不给我,哪儿有这么干的,这不是不教而诛、成心让我中躺枪还不准喊疼吗,这也太熊人了吧,是,慕容雨嫣有背景,我只有背影,慕容雨嫣有牧马人,我只有小洋人,但是,我也是有尊严的,士可杀不可辱,大不了爷不在这里干了还不行吗,谁怕谁啊?
“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还他妈反了你个**崽子了呢,毛还没长齐呢,就你妈敢还嘴了是吧,我看你他妈是不想干警察了是吧?”耿维新早已习惯了全局都对他俯首帖耳、惟命是从,不想今天却碰上了我这么一个入警没几天却胆大妄为、竟敢反驳他的二货,先是惊诧,继而就是尊严受损的出离愤怒了,操起烟灰缸就要向我砸来。
一见局面要失控,慕容雨嫣也有些始料未及,慌忙起身按住耿维新抓着烟灰缸的手:“耿叔叔,您消消气,其实我来也不是兴师问罪,就是想协调一下关系,您看您要这样,我们以后还怎么合作呀。”
“小瘪羔子,真你妈不知天高地厚,还敢还嘴,反了你们了还!”慕容雨嫣温软如玉的小手就像是灭火剂,使耿维新怒气渐消,不再试图袭击我,但尤自怒气未消地冲我大骂不止。
“郎乾警官,你的脾气也要改一改,你要是始终这样,以后会吃大亏的。”慕容雨嫣回头看向我,柔声劝道。
我对着一脸无辜、倒好像是特意来劝架的慕容雨嫣冷笑了一声:“都说最毒不过不过妇人心,看来还真是不假啊,整件事儿都是你挑起的,然后你倒成了没事儿人,还两面讨巧,行,你狠,你跩,我认栽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我拉开房门,刚要出去,就与正推门进来的黎叔儿迎头相撞。
“你他娘的跟谁后会有期呢,跟我啊,把你穷JB得瑟的,还学会威胁人了,来,你先整死我吧,动手啊,你奶奶个腿的,滚出去,别走远,就在门口面壁思过,滚!”黎叔儿盯着我看了足有一分钟,随即一声暴喝,我则乖乖地顺着他的身边溜了出去,并对着走廊墙壁立正站好。
一物降一物,我谁都可以不惧,但黎叔儿的话,我必须听,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更何况,黎叔儿是真拿我和胖子当亲儿子对待,他无论让我们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
第66章 陈年惊天血案
我在外面百无聊赖地站着,隐约听见耿维新的办公室里不时传出几声大笑,听起来应该是耿维新的声音,间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