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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那一句话,她一字一句,说得特别缓慢,字间行间充斥着浓浓的鄙夷。
即使电影院光线昏暗,但唐悠然还是能看见,司徒烈的眼神就像黑夜中的剑一样,寒芒四射。
他终于放开了她的手,而后,他刻薄道:“唐悠然,我一直不明白,像你这种女人,既蛇蝎心肠又离过婚生过孩子,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和萧辞远在一起?难道他的家庭就没有反对吗?或者说,你向他的家庭隐瞒了你的过去?否则的话,他们怎么可能接受你这种不清不白的女人?
唐悠然眼里涌动着一簇愤怒的火苗,咬肌绷得紧紧的,但周围人太多,尤其初菱还在旁边,她只能把怒火压下。
“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司徒烈,我以为我是恨你的,但是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其实我心里是感激你的,我感激你五年前义无反顾地抛弃了我,因为你的抛弃,我才遇到了那么好的辞远。等我们结婚的那一天,我一定会给你发请帖的,希望你亲眼来见证我们的幸福。”
说完,她得意得地冲他笑了笑。
她的笑容是那么刺目,深深地刺痛了司徒烈的眼睛,他不甘示弱道:“那也得有那一天再说,唐悠然,做人还是别太乐观。”
说罢,他不再多言,从她身上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大屏幕。
但已经心不在焉。
……
电影很精彩,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出了影视厅后,她右手牵着司徒烈,左手牵着唐悠然,幸福得就像个小公主一样。
唐悠然虽然刚才被司徒烈破坏了心情,不过看到女儿这么开心,又觉得今晚陪她出来值得的。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今天周亭和宋思文也来这家百货逛。
……
今天下午,周亭在家闷得慌,所以约了宋思文一起逛街。
宋思文本来在公司加班,接到周亭的电话时,放下了工作,尽职尽责地陪她。
她陪周亭喝下午茶,陪她买衣服买包,周亭一直笑眯眯的,对她很是满意。
到了晚上,她们去了一家火锅店吃火锅,边吃边聊,一吃就是两个小时。
吃完已经八点钟了,她们准备回家了。
却没有想到,刚出了百货的大门,会看到正在喷泉池旁边拍照的司徒烈一家三口。
看到唐悠然的时候,宋思文整个人像是被电流电了一下,脸上流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周亭也看到了他们,她气得直跺脚,“唐悠然这个贱女人,竟然又勾引我的儿子!”
她想过去当面教训唐悠然一顿,但这么多人看着,还有初菱在场,她只能暗自把怒火往里吞。
他们也没有停留多久,拍了几张照,就走了。
初菱上了司徒烈的车,而唐悠然自己开车走了。
周亭还是乍呼乍呼的,一直骂唐悠然。
宋思文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她真的没有想到唐悠然会回来,更没有想到,她还会接近司徒烈。
……
第二天傍晚,司徒烈临近下班的时候,接到了司徒大宅的管家打来的电话。
“少爷,夫人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司徒烈皱起眉头:“她怎么了?”
“我们也不清楚,您赶紧回来看看吧!”
司徒烈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下班后,司徒烈直接回了司徒家。
他的车子一进入别墅的大门,管家就带着一批佣人在大厅门前候着。
从车里下来后,管家和众佣人毕恭毕敬地问候他:“少爷!”
“夫人在哪儿?”他直接问。
“在房间呢!”抢话的人是管家的女儿周炜。
她是周亭娘家那边的人,不过是远房亲戚,不属于近亲。
司徒烈看了一眼眼里写满了爱慕之情的周炜,没说什么,迈开步伐,直接去了周亭的房间
管家和周炜屁颠屁颠地跟着他
周炜是个多话的人,她对司徒烈说:“昨天晚上,夫人从外面回来就阴沉着一张脸,心情很不好,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后来就不肯出来了,我们怎么劝也不肯吃我们送进去的东西。”
管家也叮嘱:“少爷,老夫人近年来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不可大意啊。”
司徒烈没有接他们父女的话,神色阴阴沉沉的。
来到周亭的房间门前,他推了推门,门轻轻一推,就打开了。
眼睛往里看,他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周亭。
周亭也听到了动静,抬头朝门外看去,见是司徒烈,眼里划过流星一样的光,但稍纵即逝。
她很快又躺下去。
司徒烈走进床边,盯着她有些苍白的脸,问道:“妈,谁惹您不开心了?”
周亭听到这话,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司徒烈,激动地说道:“是你惹我不开心,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再和唐悠然在一起了,你却当我的话是耳边风,昨天还带着初菱和她出去玩。难道你忘了你爸爸是怎么变成植物人的了吗?你忘了这五年来,我,你,还有初菱所失去的吗?这一切都是拜唐悠然所赐,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第26章 思文,我们在一起吧
周亭的吼叫声很大,整个偌大的房间都震了震。
管家和周炜怯怯地看着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司徒烈听着这些话,俊脸闪过一抹厌烦之色。
这五年来他会疏远周亭不是没有原因的。
周亭这个人负能量太多了,对唐悠然恨之入骨,总是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唐悠然害他失去的。
司徒烈心里清楚他们所失去的,但这些东西无须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出来,旧事重提,只是徒增痛苦罢了。
人总要往前看,才有幸福快乐的可能。
抿了抿唇,司徒烈耐着性子解释:“昨天晚上我们就是看了一场电影而已,什么都没有发生。”
“现在没有发生,不代表以后不会发生,司徒烈,你是要你妈,还是要前妻,你自己选!”周亭大概真的被气到了,竟然放出了狠话。
司徒烈的太阳|穴突突地疼。
“事情我已经向您解释清楚了,您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周亭不肯罢休:“你好好地想清楚,如果你要唐悠然,那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司徒烈:“……”
周亭没再说话了,躺下床去,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然后背对着司徒烈而睡,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管家和周炜互相对望一眼,这下总算是明白夫人为什么生气了。
他们的嘴角都带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
司徒烈没有想到,周亭竟然真的敢拿自己的命来逼他作出选择。
她绝食了整整三天。
三天后,她病倒了,虚弱不堪地躺在了病床上,枯瘦如柴的手上打着葡萄糖点滴。
司徒烈守在她的床边,痛心地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妈,您这是何苦呢?”
周亭笑,却满目苍凉:“阿烈,只有女人才了解女人,你真的以为我是为了我自己吗?我只是不希望你再一次在唐悠然那里栽跟头了,这五年来你承受的痛苦还不够吗?你非要被她再伤一次才甘心?还有初菱,她那么小,那么单纯,你忍心唐悠然伤害她吗?”
听着这番语重心长的话,司徒烈心中百感交集。
他心事重重地出了病房的门后,撞上了刚好来看周亭的宋思文。
宋思文看了看卧室里面,关切地问道:“阿姨的身体怎么样了?”
司徒烈淡淡地说道:“她没事了。”
宋思文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正想向司徒烈打听周亭为什么突然病倒的原因,司徒烈却率先开口了:“你不用进去看她了,我们去吃顿饭吧。”
宋思文没料到司徒烈竟会如此主动,心有些激动地跳动着,但却没表现出来,只浅浅地笑道:“好啊。”
……
他们在一家西餐厅里用餐。
点了餐之后,宋思文环顾周围的环境,笑道:“这儿挺不错的。”
司徒烈一本正经地盯着她,直接切入了正题:“思文,你上次说的话还算数吗?”
宋思文怔了怔,“什么话?”
“我们可以在一起,但只是名义上的!”司徒烈的话说得毫不含糊。
他的意思是说,他只愿意接受这样的关系。
宋思文瞳孔微微瞪大,似是没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一样。
过了半晌,她才徐徐开口:“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是因为周亭吗?
周亭是不是又对他耍苦肉计了?
司徒烈的眼里掠过一抹苦涩的情绪,嘴上却义正词严道:“如果那些话还算数的话,那我们,就在一起吧!”
……
唐悠然最近不太开心。
因为她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女儿了。
她给初菱打电话约她出来玩,初菱却好不开心的样子,声音也是闷闷的:“妈妈,爸爸和奶奶让我以后不要再见你了。”
唐悠然听着这话,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人揍了一拳,闷痛闷痛的,同时心里又有一种深深的愤怒。
“初菱,他们都对你说了什么?”
初菱此时坐在花园里,看着不远处的爸爸,奶奶,还有思文阿姨三个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有些落寞孤单。
“奶奶不让我去见你,她说你会带坏我的,叫我不要想着你了。”
唐悠然的心猛地一沉,同时心底涌起更深的愤怒,“初菱,她真是这么对你说的吗?”
“嗯,”初菱看着不远处笑得像花一样的思文阿姨,声音更忧伤了,“奶奶还说,思文阿姨将来会是我的妈妈,她让我好好地跟思文阿姨相处。”
唐悠然心里气极了。
大人的恩怨归大人的,周亭怎么能对一个孩子说这种话?
“初菱,你真的觉得,跟我在一起,我会带坏你吗?”
初菱立即反驳:“当然不会,只不过爸爸说,如果我去找你,奶奶会不开心,他说奶奶的身体不好,让我尽量不要去刺激奶奶。可是妈妈,我真的好想你啊,我不想要别人做我的妈妈。”
听到这些话,唐悠然的心都揪了起来。
正欲说话,突然电话那端传来周亭的声音:“初菱,你在跟谁打电话?”
初菱想起司徒烈的嘱咐,不敢让她知道自己和唐悠然打电话,下意识地把手机从耳朵边上拿下来,藏到了身后,撒谎说:“打错的。”
初菱是个很聪明,也有些狡滑的孩子,但她再聪明再狡滑,她也只是一个孩子,她还没有成年人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力,她这些肢体语言和表情,都出卖了她。
周亭心里有了答案,冷冷地质问道:“是不是跟你妈讲电话?”
初菱很怕这样不高兴的周亭,脸色有些苍白,她怯怯地摇了摇头:“不是……”
周亭瞪了她一眼,然后伸手去她身后抢了她的手机。
她的手机还在通话中,而通话的人是她标注的“妈妈”
果然是那个贱人。
周亭登时横眉竖目:“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要再想着她了,她不配做你的妈妈,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
初菱又怕又委屈,被周亭这样凶,眼泪突然就汹涌而至。
司徒烈和宋思文走了过来,初菱看到他,感觉自己心里最软的那部分被什么戳中了。
“老爸!”她哭着奔向了司徒烈。
司徒烈见她哭,心都揪了起来,一把弯腰抱起她。
初菱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在他的怀里呜呜地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