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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铭挂了电话之后,把手机从耳朵边上摘下来看最新的短信。
短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
短信上是数十张图片,他一张一张地打开来看。
最初的那几张都是以唐悠然的口吻记录和司徒烈从怀孕到结婚的琐碎之事,笔触平淡,可是字里行间却洋溢着幸福之情。
司徒铭不由得拧眉,这些东西是谁发给他的?
他不是八卦之人,对别人的隐私没有那么强烈的窥探欲望,更何况是自己儿子儿媳的生活。
但信息既然已经发来了,他还是坚持看下去。
看到最后一张的时候,他的神情由漫不经心变为激动。
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瞳孔,同时他两手把图片往外拉,让其扩大。
他看了无数遍最后一段话,脑子里反反复复地萦绕着一句话:“我恨司徒铭,我一定要报复他,这是我处心积虑接近司徒烈的目的,如果不报复司徒铭,我的精神世界恐怕永远得不到安宁。”
这是怎么回事?
这真的是唐悠然亲手写下的吗?
发这些信息给他的人,又是谁?
就在他的胸口为此激动地起伏着的时候,又一条信息发了过来。
还是同一个号码,上面只有一句话:司徒铭,五年前害你坠马的人,就是你的儿媳唐悠然。
看完这条信息后,司徒铭胸口起伏的弧度更大了。
脑子里一片乱的时候,他却突然想起了他醒来的那天,唐悠然和司徒烈初菱来看他,但是她却站在门口,不敢进去的那副情景,当时周亭还疾言厉色地骂了她一句:“唐悠然,你还脸来?”
还有他恢复正常后,他们一起坐司徒烈的车过来公司这边的时候,周亭所说的那些阴阳怪气的话,还有周亭对她的排斥和反感……
越想司徒铭越不安,难道自己五年前坠马,真的和唐悠然有关?
司徒铭心里渴望知道真相,他照着上面的这个号码,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但电话显示,这个号码是空号。
显然,发信息给他的人,就是不想让他知道他是谁。
如果连身份都不愿意暴露的话,那是不是说明,他给自己的这些东西很有可能是真的?
司徒铭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去调查一下。
他把手机放下,然后拿起座机电话,打了一个内线电话给自己的秘书。
秘书一会儿就进来了。
这个秘书跟了他好多年,他昏迷变成植物人的这五年,他也没有离开,而是被司徒烈安排去了别的部门做事,现在他回来了,司徒烈又把他调了回来,让他跟着自己。
他也算是上自己的心腹,自己回来后,还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
“董事长,有什么吩咐吗?”他毕恭毕敬地问道。
司徒铭盯着他,直接问道:“孙岩,你知道我五年前坠马的事吧?”
孙岩点点头,口吻严谨地答道:“知道,董事长,您想了解什么?”
司徒铭一脸严肃地问道:“当年我为什么会坠马?”
孙岩脸上划过一抹茫然,“董事长,难道总裁没有跟您说,您当年坠马是意外?”
这是司徒烈当年对外界的解释,大家也都没有起疑。
孙岩虽然是司徒铭的心腹,但五年前他坠马的那天,孙岩并没有在场,所以不知道当天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意外吗?”
“总裁是这么解释的,”孙岩耐心地解释道,“董事长,您坠马的当天,我并没有在场,如果您想知道更多的内情,应该要问总裁和唐小姐他们。”
他看起来不像是说谎的样子,神色很从容很坦荡,司徒铭心想,他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内情。
顿了顿,司徒铭又问:“那你知道,当年我坠马后,阿烈和唐悠然离婚的真正原因吗?”
如果当年自己坠马真的和唐悠然有关,那么她和司徒烈是很有可能离婚的。
孙岩神色未变,还是从容坦荡:“据总裁所说,他是因为和唐小姐感情不和才离的婚。”
看来从孙岩这里问不出什么了,司徒铭忍不住怀疑,难道是司徒烈当年把消息都封锁死了?
“你去查一下当年我坠马的事。”他下了命令。
孙岩有些茫然无措的样子,似乎他相信了司徒烈的解释,当年的事情就是一场意外,所以没有必要再去调查了。
司徒铭神色严肃地补充了一句:“我要知道,我坠马是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孙岩一愣,随后迅速点头说道:“是,董事长!”
他暗自嘀咕,难道当年的事情有猫腻?
……
下班回家的途中,司徒铭接到了初菱的来电。
初菱问他辣条,他现在没有心情去应付初菱,只骗她说,自己临时有事,改天再给她带。
初菱很是善解人意,也没有生气,反倒是关心他:“爷爷,你再忙,也不要忘记吃晚饭哦,不要饿坏了自己的肚子,妈妈是我们最重要的器官,一定要好好地爱护它。”
听着这关心的问候,司徒铭的心里暖暖的。
他在心里说,初菱,但愿你妈妈当年没有谋害我。
……
回到家的时候,司徒铭直接在客厅里找周亭,没见着她的身影,问管家,管家说周亭在房间里。
司徒铭去了房间,一进门,就看到周亭正在衣柜里翻东西。
有一堆东西被她丢了出来,其中有一条是红色的围巾,可怜兮兮地躺在她的脚边。
司徒铭记得,这是她生日那天,唐悠然送给她的,她不想接受,最后还是他让她接受的。
司徒铭的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之色,他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蹲在周亭旁边,捡起了那条红色的围巾,“怎么不要了?”
周亭冷着脸说:“不要了。”
“为什么不要?”
周亭带着嫌恶的口吻说道:“我不要她的东西。”
司徒铭边打量她的神色,边状似不经意地问:“人家悠然当年不就是和阿烈感情不和离婚嘛,你至于对人家有这么大意见吗?”
周亭的眼里涌起一丝怒意,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好像又在顾忌什么,又把话吞回了肚子里。
最终她只用了一句话搪塞他:“反正我不喜欢她。”
司徒铭觉得,从周亭的反应来看,似乎当年司徒烈和唐悠然离婚,不只是感情不和那么简单。
……
令司徒铭没有想到的是,事情果然被他猜中了,当年的事情被封锁了。
一个星期了,孙岩什么也查不出来。
当年马场里的人,全部被换血,不知去向。
孙岩还说,就连马场的老板也移民出国了,难以联系上他。
一个人消失可能是巧合,那么人消失还可能是巧合吗?
司徒铭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由此可见,自己当年坠马,真的不只是意外那么简单。
……
司徒铭最终决定回家问周亭。
回到家的时候,周亭正在陪她的宠物猫玩耍。
见他突然出现,她略有意外:“怎么突然回来了?”
司徒铭微沉着脸,口吻严肃道:“跟我回房间。”
说完,他径自迈开步伐,上楼。
回到了房间后,他吩咐周亭关门。
周亭见他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说,默默地合上了房门。
“什么事,阿铭?”
问完这个问题后,她端详着司徒铭的脸色。
他醒来后,情绪一直处于一个比较良好的状态,但是今天却有点反常。
司徒铭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那天收到的短信内容给她看。
看完后,周亭花容失色,“这……是谁给你的?”她的声音略有些颤意,整个人都很慌张。
“阿亭,你跟我说,五年前我坠马是不是和唐悠然有关?”司徒铭的脸绷紧着,语气无比严肃。
周亭看了他一会儿,就闪躲开他的目光。
她垂下眼帘,言词闪烁道:“我不知道。”
司徒铭捧起她的脸,直直望进她的瞳孔深处,“跟我说实话!”
周亭越发地慌张,眼睛不停地闪烁着,她的呼吸也很急促。
“阿铭……”她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释,叫了他的名字后,就没有再说话了。
司徒铭心里越发地怀疑,“难道真的是唐悠然?”
周亭盯着他眼中的那簇愤怒的火苗,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瞒不住了,他终究还是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半晌,又徐徐睁开。
当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眼里没有了刚才的慌张,只有深深的悲戚。
最后她轻轻地动了动红唇,说了一个字:“是。”
对不起,阿烈,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司徒铭的心里就像被人凿开了一个大洞一样,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情绪在他的心里蔓延开来。
他放开了周亭,随后他质问道:“为什么?”
当年的事情要如何才能说出口?周亭觉得难以启齿。
最终她把这个难题扔给唐悠然:“你去问她吧!”
有些劫难,怎么躲也躲不开。
该来的终究注定会来。
司徒铭知道,周亭如果不方便说,那么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
当着周亭的面,司徒铭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司徒烈。
电话接通后,他声音冷沉道:“阿烈,你现在立即和唐悠然给我回大宅来。”
司徒烈听出他声音里积压的怒火,眉头一拧。
在他的印象里,这是父亲醒来后第二次朝他发火。
第一次是父亲从俞肖华那里知道他和唐悠然瞒着他离婚的时候。
现在生气又是何故?
“爸,发生了什么事吗?”
“半个小时后,我要见到你们!”司徒铭冷冷地说完这句话,便挂了。
他这个人向来都是这样,说一不二,司徒烈从小到大都很听他的话,几乎从来没有违抗过他,而且司徒烈觉得,一定是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
离开公司的时候,他打了一个电话给唐悠然,转达了司徒铭的意思。
唐悠然说我现在很忙,我根本抽不身,能不能等我忙完再去找他。
司徒烈说你还不了解他吗?他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如果惹他生气,后果是很严重的。
唐悠然最终妥协了。
毕竟将来也打算重进司徒家的大门,对于司徒铭这个一家之主来说,必须要尊重。
唐悠然最终扔下工作,上了司徒烈的车。
系安全带的时候,她忍不住问司徒烈:“究竟是什么事啊,这么急着要催我们回去?”
“不知道,”司徒烈一边回答她,一边发动了引擎,“但是他发火了。”
“什么事惹他生气了?”
“应该和我们有关。”
听他这么说,唐悠然心有戚戚然,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她吓得连忙看向了司徒烈,慌慌张张地开口:“他不会是知道五年前的事了吧?”
司徒烈本来正在专心地开车,突然听到她这么说,心房小小地颤栗了下。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的。
他幽幽地看向了唐悠然,只见向来沉稳从容的她,一脸慌色。
“如果是这样,怎么办?”
“我会好好跟他解释的!”司徒烈比她镇定很多。
“问题是,五年前的凶手都没有揪出来,他会相信你吗?
“事在人为,他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还是一副从容的样子。
可无论他怎么安慰自己,唐悠然的一颗心就是没有办法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