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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初菱的房间,唐悠然就闻见一阵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
初菱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司徒烈坐在床边陪着她,而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则静默不语地站在床边,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
“初菱!”唐悠然疾步奔了进去。
司徒烈见到她的时候,有点小小欣慰。
他默默地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她。
唐悠然这会儿也不跟他客气,见他站起来,她一屁股就坐了下去,紧握着女儿的手。
初菱的小手有些发热,脸蛋也有些红,应该是发烧了,这会儿还没退。
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唐悠然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初菱……”
初菱干涩的唇轻轻地动了动,“妈妈,你来了!”
“别怕,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初菱轻轻扯动唇角,笑了。
虽然笑容很苍白,但看得出来,整个人是喜悦的。
但她精神倦怠,没精力应付唐悠然,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她睡着后,唐悠然和司徒烈,还有几个医生一并退出她的房间。
关上门后,唐悠然转身就问司徒烈:“初菱怎么会突然得了肺炎?”
司徒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旁边的那几位医生,“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那几位医生默默地退下了。
司徒烈这才回答唐悠然的问题,“三天前,她感冒发烧,我让医生给她开了药,但是吃了药却不见效果,反而越来越严重,就演变成了现在的肺炎。”
唐悠然一阵唏嘘。
司徒烈顿了顿,又要求道:“你留下来好好地陪陪她,直到她好为止!”
这没问题,唐悠然本来也打算留下来的,只是……
沉默了片刻,她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的订婚典礼呢?”
司徒烈的眸子里突然划过一抹怒意,眼神也变得锋利起来,“我女儿都这样了,我还订婚,那我还当什么爸爸?”
看来订婚典礼要延期举行了,唐悠然默默地垂下了头。
司徒烈瞪她一眼,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他的房间门口后,唐悠然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又把刚才他说的那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眸色渐渐转亮,嘴角情不自禁地划开了一个浅弧。
在这里站了一会儿,她重新回了女儿的房间。
女儿还在睡觉,但是睡得不太安稳,脸颊发红发热,秀眉时而紧蹙。
她看着就心疼。
一个小时后,司徒烈穿着睡袍走进来了。
他的头发还挂着水滴,身上也有清新沐浴|乳的香气,显然刚刚洗过澡。
他走到她身边,看了看女儿,然后问她,“她刚才醒过没有?”
唐悠然摇头。
司徒烈说:“得让她起来吃药了,你把她叫醒,我去把药拿过来。”
唐悠然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司徒烈走到桌子上,先把一包散济拆开,然后用开水冲和调匀,又用勺子搅了搅。
等他重新回床边的时候,唐悠然已经把初菱叫醒了。
初菱虽然睁开了眼睛,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十分虚弱,眼睛无神,嘴唇干涩,脸颊红扑扑的
司徒烈看着就心疼,他把碗递给唐悠然,然后走到床的另一边,对初菱说:“宝贝,我们吃药了!”
说完,他轻轻地把初菱扶了起来,让她的头枕着自己的大腿。
然后接过了唐悠然手中的药碗,舀了一勺药到初菱的嘴边时,初菱皱着眉,小小声地说:“我不要吃药,好苦。”
“乖,这个是甜的,”司徒烈好声好气地哄着,“吃了它很快就好了,等你好了之后,爸爸带你去日本玩好不好?”
初菱还是不为所动的样子,闭上眼睛,又想睡觉了。
唐悠然见状,握起了她的小手,诱哄道:“初菱,乖乖吃药,等你好了之后,妈妈带你香港玩好不好,你不是喜欢大澳的中华豚吗,我们再去看一次怎么样?好可惜啊,上次妈妈坠海,都没有拍到照,这次我们去和它们拍照好不好?”
唐悠然的话对初菱有效果,她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看着唐悠然,突然就问了一句让他们两个大人都尴尬的问题:“妈妈要不要爸爸一起跟过去?”
唐悠然看到女儿眼中的渴望,不忍心拒绝,看了眼司徒烈,说:“这得看看爸爸的意思。”
初菱带着点埋怨的情绪说:“我还以为你不要爸爸了。”
说完,她带着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爸爸。
唐悠然:“……”
她心虚地瞟了一眼司徒烈,司徒烈的俊脸上没什么表情,唐悠然从他的手里接过了那只药碗,舀了一勺药,放到嘴边吹了几下,然后才递到初菱面前。
初菱没有立即张口去接,只是幽幽地看向了司徒烈:“爸爸,后天就是你和思文阿姨的订婚典礼了,你还要举行吗?”
司徒烈握住她有些发热的小手,摇头对她说道:“现在爸爸只希望你尽快好起来,其它的事都不重要了。”
初菱听到这里,微红的脸上露出一一丝松懈的表情。
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唐悠然。
唐悠然知道她这才眼神意味着什么,眸子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然后又把勺子递到了她嘴边。
初菱这才张嘴接过。
药果然不是苦的,味道还行。
女儿长这么大,唐悠然这个做妈妈的,还是第一次喂她吃药。
这种感觉既心疼又甜蜜。
司徒烈默默地看着她,她一口一口地喂着女儿。
虽然她自女儿出生后就没有照顾过女儿,但她喂药的动作一点都不显得生硬,反倒是极温柔,极有耐心。
笼罩在她身上的那种慈母的光辉,是那么灿烂,那么美。
喂完了冲剂,司徒烈接过唐悠然手中的碗,又去桌子那边配药了。
配好药后,他端到初菱面前,对初菱说:“这药是苦的,忍着点。”
初菱直皱眉头:“我不要。”
司徒烈哄着道:“这个药很有效的,吃了就能好了,你越快好起来,我们就能越快去香港。”
初菱的眼中闪过一抹动容之色,“爸爸不会骗我?”
“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初菱释然。不再皱着眉说不要了。
唐悠然见状,连忙坐到了床头上,把初菱扶起来,让她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低头看着她的脸,鼓励地说:“司徒初菱是我见过的最棒,最勇敢的小孩了!”
孩子可能都喜欢听鼓励的话,初菱听到这种话,脸上露出一丝喜悦自豪的神色。
唐悠然轻捏住了她的小鼻子,司徒烈把药灌了进来。
苦涩的药味在初菱的口腔里弥漫开来,她整张小脸都委屈巴巴的,眼眶红红的。
司徒烈和唐悠然见状,心疼极了。
但司徒烈还是没有心软,一口一口地把药用勺子灌进她嘴里,喂完后,唐悠然才放开她的小鼻子,初菱哇的一声大声哭了起来,“好苦,好苦!”
司徒烈倒了一碗温开水过来,给她清洗口腔。
她一边哭一边喝开水。
喝完了那些开水后,感觉口腔没那么苦了,她的哭声才渐渐停了下来。
唐悠然把她放倒在床上,然后把棉被拉上来了一些,盖住她小小的肩膀,对她说:“好好睡吧,也许明天你就能好了。”
初菱本来没什么精神,这会儿又吃了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睡着后,唐悠然小声对司徒烈说:“你回去睡吧,我留在这里守着她。”
司徒烈说:“我会守着她。”
“在过去的五年里,每次她生病难受的时候,我都没有陪她在身边,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机会,你不会不给我吧?”
唐悠然这次说话,不像平时对他那么严肃和冰冷,司徒烈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定定地看着她。
第54章 关系的微妙改变
唐悠然赶人:“好了,你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他的神色看起来很疲惫,眼睛里也有血丝,这几天一定很辛苦。
如果是平时,这种关心的话她不会说出口的,但是现在她才算是真正体会到初菱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她说她爸爸很不容易。
如果女儿生病,那么照顾她的责任,只能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他确实挺辛苦的,她感动这些年他为女儿付出的。
听着这番关切的话,司徒烈心中的情绪有些激动地翻涌着。
半晌,他的薄唇轻轻地动了下,“有情况叫我。”
唐悠然淡淡地朝他点了点头。
司徒烈默默出去。
……
司徒烈离开后,唐悠然见女儿睡得挺沉的,就去洗了一个澡。
洗完澡后,她出来重新守着女儿。
今天画了一天的设计稿,脑子累坏了,夜深后,她渐渐抵挡不住困意,趴在床边睡着了。
半夜,司徒烈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唐悠然趴在女儿的床上睡着的情景。
他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心疼,然后轻轻地把她抱了起来,回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他们这里有客房。
但他这种行为是下意识的。
他把她抱回自己的房间,准备让她在这里睡,然后自己去守女儿。
虽然最近的事情特别多,不但工作繁忙,还有订婚的事让他忙得一塌糊涂,但是他觉得守护女儿是自己的责任,他从来不觉得辛苦,同时也不希望唐悠然太辛苦。
他明明是恨她的,恨她五年前谋害了自己的父亲,也恨她不久前和自己说希望他和宋思文订婚的事,但看着她趴在床边熟睡的样子,他的心还是毫无原则地替她心疼起来。
他把唐悠然放在床上后,轻轻地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唐悠然却突然睁开眼睛,醒了。
他顿觉尴尬,手下意识地收了回来,讪讪地立在了一旁。
唐悠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身处的位置。
待她认出这是他的房间和他的床时,她心中感动,顿了顿,然后说:“我去守女儿吧!”
说着就要从床上起来,司徒烈霸道的声音落下:“在这里给我好好地待着。”
“可是……”
这是他的房间啊。
“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会守。”
“……”
司徒烈不再说话,他转身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后,唐悠然徐徐收回了目光,然后垂眸着身下的床,眉色温软,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了一个浅弧。
并且暗暗在自己心中告诉自己,下半夜自己再去把他叫回来,两个人轮流守初菱,这样大家都不用太累。
她生怕自己会一睡不醒,所以拿过床柜旁边的那个闹钟,调到了三个小时后。
调好后,她闭上眼睛,安心地睡了。
三个小时后,闹钟响了。
虽然还没睡够,但想到司徒烈也累,所以唐悠然还是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起床了。
她打着哈欠去了女儿的房间。
看到司徒烈趴在女儿的床边熟睡,心微疼。
而女儿睡得尚算安稳。
唐悠然轻轻地走过去,拍了拍司徒烈的肩膀。
司徒烈大抵睡得浅,被她一拍就醒了。
不良睡姿压得他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唐悠然见了之后,心更疼了。
她轻声说道:“你回房间睡一会儿吧,我来守着她。”
司徒烈虽然很累,但并未动容,“不必!”
“你不累吗?”
司徒烈不答她,只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唐悠然以为他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