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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卑微渺小。
慕嬷嬷笑着帮忙压了压两侧的被子,“小姐越来越懂事了。”
甄婉怡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肩膀,这两天她吵闹不休的,慕嬷嬷还当她小孩儿似的哄着,她听着都觉得脸红了。
躺着没事,甄婉怡便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朦胧之间听到的声音传来,眼睛眨了眨,床前立了好些人影,有认识也有不认识的。
“小姐,奴婢真是该死,把您吵醒了。”
甄婉怡抬了抬眼,“钱妈妈怎么来了?”
钱妈妈凑近到床跟前,“奴婢清早就过来了,王爷不放心让奴婢在这里守着您,有什么消息好去禀报。”后又压低着声间说了一句,“皇后和贵妃娘娘都派人来了。”
甄婉怡本来轻松的神色马上一僵,身子更是不敢动一下。
钱妈妈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小姐,皇后娘娘身边的琴音姑姑和懿贵妃身边的梅喜姑姑奉命过府探望您来了。”
甄婉怡深吸一口气,转过头虚弱地笑了笑,挣扎着起身,钱妈妈忙扶了人拉了个枕头放在甄婉怡身后,“谢谢两位姑姑了。”
琴音上前一步,笑道:“奴婢与小姐也是一回生二回熟的人了,所以皇后娘娘指派的这件美差事奴婢就当仁不让地接下来了。一是借皇后娘娘荣光前来探望小姐,第二也是要向小姐请罪,奴婢护主不当,害得小姐掉入华液池,请小姐责罚。”说完便跪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七九章 探 病(二)
甄婉怡一急,身子忙往前探,钱妈妈快一步挡了下来,红袖见了忙上前扶起琴音,“姑姑万万不可行,您若是要请罪,只怕太太得发卖了我才行,这护主也该是我这近身侍候的奴婢来做,哪能让琴音姑姑来顶这罪名呢,好姑姑您请怜惜怜红袖,可千万不要再提及这一茬了,若让太太想起只怕我就要倒霉了。”
慕嬷嬷也帮着扶人,“就是,红袖说得正是这个理,琴音姑姑当日几次帮忙,我们小姐回来还说昨天忘了向你说声谢呢。”
甄婉怡假意咳了两声,“琴间姑姑快快请起。”
琴音也不过是作作样子,见两人扶得诚心便趁势站了起来。“小姐昨日落水皇后娘娘送走小姐后心里便是十分过意不去,晚间更是向陛下提及此事,只不过苦无证据,也只是稍稍提及便作罢了。还好,这人在做天在看,苍天有眼,王爷找得证据,陛下终惩戒了恶人,还后宫一片宁静,小姐也该放心了。”
甄婉怡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在别人看来简直就是头昏无力的直接表现。所以琴音也没打算让甄婉怡多说话,“对了,这是皇后娘娘让奴婢送给小姐压惊的礼物,望小姐快快好起来,您的喜庆日子可没多久了呢?这套粉晶头面可是三公主的心头好,皇后娘娘特地让奴婢给您送来,说甄小姐年青戴着最好看不过的。就像荣王府的孙侧妃,端午节那晚夜宴时就戴了一套粉珍珠去章华宫里转了一圈,好多人都见着了呢,那粉珍珠虽较少,可比起这粉晶却是没得可比性的。”
钱妈妈眼神流转,“我家侧妃娘娘那晚确实戴了一套粉珍珠首饰,那还是去年宫里赏下来的呢,两位侧妃娘娘一人一套,另外两斛珍珠则让王爷收了起来。去年东珠收成颇丰,想来宫里不只是赏了我们荣亲王府吧。”
琴音眼神闪了闪。一旁站了许久的梅喜忙道:“可不是嘛,那粉珍珠不但荣亲王府有,就是喻亲王宁王晋王还有好多国公府都赏了呢。就是刘修容娘娘自己也是有一套的。可不能因着一套粉珍珠就认定了某一个人,毕竟那粉珍珠可不比猫眼碧玺手串这样的珍稀少见。就像懿贵妃送甄小姐的紫东珠,宫里也是难得寻出两斛来的。今儿懿贵特地让奴婢送来,一是给小姐压压惊,二呢,咱们贵妃娘娘也是心里过意不去,昨儿若不是小姐要去娘娘那里,也不会碰上刘顺容她们。刘顺容因着母家的事大半年都身体欠安,精神不济的,谁知刚出来走动便碰上小姐,这才有了这样的冲突。还请小姐细思,绕过这一层,我家娘娘也是受了无妄牵连的。”
甄婉怡这认认真真的听总算是听懂了,原来懿贵妃是怕自己牵连到她身上去啊!摇摇头,“喜梅姑姑这样说可真是折煞我了,刘修容娘娘是刘修容娘娘,懿贵妃娘娘是懿贵妃娘娘,怎么会联系到一起去呢?”
梅喜听了眼睛一亮,乐道:“还是小姐明理儿,那奴婢就可以安慰我家娘娘,让她放心了。等小姐身子大好之后,奴婢亲自接小姐去延熹宫玩耍。”
一旁的琴音听了这话,脸色微沉,冷冷笑出声来,“甄小姐如今身子不爽,梅喜姑姑我们就不要再相挠了,等哪日小姐身子好利落了之后,皇后娘娘自然会接小姐进宫,到时就是有那起子别具用心的人也近不了小姐的身,你就让贵妃娘娘别操那份心好了。”
梅喜脸色不变,“琴音姑姑这话说得极是,甄小姐在宫中落水本就该是皇后娘娘负起彻查的职责,虽说今儿是荣王爷查出了事情的原委,可陛下越过皇后娘娘直接处置了,难道皇后娘娘还没意识到陛下这是对皇后娘娘不满吗?”
琴音双目一瞪,“梅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揣磨上意,编排皇后娘娘?”
梅喜微微一蹲身,“琴音姑姑言重了,我也就是就事论事,怎么成了揣磨上意呢?至于编排皇后娘娘,那就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的。”
甄婉怡急得忙一阵咳,直咳得腰都弯下去了,钱妈妈忙扶了过来,一手拂背,一边喊道:“红袖快端水上来,小姐下午的药还没用吧,这一急只怕要更严重了,快些去厨房把药煎了端过来。若侍候不好小姐,小心王爷怪罪我等。”
梅喜和琴音对看一眼,各自冷哼一声。
琴音等甄婉怡喝下水平息之后,才道:“今天出来的时辰也不早了,奴婢也要回宫去复命了,还请小姐好好休养。”
梅喜也跟着告辞,“奴婢也该回去,贵妃娘娘若知道小姐的心意一定会很高兴的。”
甄婉怡嘴角挂着苦笑,“那两位姑姑慢走,慕嬷嬷帮忙送送。”
等人都走了之后,甄婉怡一声哀嚎,“这下总该解脱了吧?这两人怎么凑到一起来了呀?我刚才没说错话吧?”
钱妈妈又端了一碗热茶递给甄婉怡,“小姐刚才说得很好呀,我们荣王府势小力薄,可经不得折腾,这晋王也好宁王也好,谁当储君都跟咱们没有关系,王爷也是这个意思,两不得罪,两不相帮就好了。再说昨天害小姐落水的事是那刘修容私下做的,懿贵妃必不知晓,否则今天也不会这样轻巧揭过了。不过刚才琴音姑姑说孙侧妃在端午夜宴那晚去了章华宫,这事小姐不可不防。”
甄婉怡接过热茶慢慢啜着,耳朵里传来钱妈妈的声音,脑子却转得飞快,这算不算大风大浪过后的成长呢。“孙侧妃的事自该荣王爷去处置,说与我听干什么呢?”说完看了钱妈妈一眼,将手里的杯子递过去,“这生病都不得安宁,只怕再这样躺几天没病都给折腾出一身病来了,是吧,钱妈妈?”
钱妈妈脸上的笑意一顿,随即重现脸上,“奴婢也是觉得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姐多知道一些事儿总比打无准备的仗要好。”
甄婉怡轻轻一叹,钻进了被窝。(未完待续。)
☆、第一八零章 后 怕
送走了皇后和贵妃派来的宫女,刘侍郎夫人又来登门。还好的是,这刘侍郎夫人不用甄婉怡接待,四太太和钱妈妈两人配合着接待了,用慕嬷嬷的话说,一个从四品的堂官夫人还用不着怡这个未来亲王妃亲自召见。
不用后来从钱妈妈口中得知道,如今这刘夫人日子也挺艰难的。刘大人本就是个花心肠子之人,后院里妾室就有三人,通房更不用数。头几年刘夫人娘家得力,女儿又得宠,贤王是外孙,在刘家甚具威性,可随着单家的垮台,淑妃荣宠不再,刘府后院地的那些精怪也纷纷跳了出来,忙得她焦头烂额,现在唯一能指望上的女儿又出了这样大的漏子,急得她只差没一命呜呼。
甄婉怡听了笑望着四太太,“母亲可是看刘夫人可怜,应下了什么事?”
四太太一扫脸上的怜悯之情,瞪眼道:“我像是那样不着调的人嘛?这世上谁不可怜?谁没个为难之处?单家犯法在前,王爷上达开听是天经地义的,怎么,现如今单家伏法那淑妃就要伺机所复,那被单家牵连所害的人家又找谁报仇去?我怜悯那刘夫人只是觉得她一个正室却被妾室逼迫到如此境地可怜可叹罢了。那淑妃害得婉儿受这样大的罪,岂是轻易能原谅的?为娘让刘夫人把礼物都带回去。”
甄婉怡松了一口气,这次祁荣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主要就是为了帮她出头,想让她在京城站稳脚跟,让知道的人都晓得她甄婉怡娘家虽然势微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敢对她出手就要有舍得的准备。若前头祁荣,刚把淑妃几人斗下去,她还病着,四太太却轻易原谅了刘府,那甄府这举动就会让人小瞧了去,认为这乡下土邦子就是少见识,没胆量,那以后想要再硬起背脊只怕就难了。以后甄明杰和甄修杰两兄弟都要科举走上仕途,那么做为清贵一族,风骨自然不能丢,可不能让两兄弟背着一个惧怕权贵的名声,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还好,四太太没做出错误的决定,甄婉怡想到这里笑了笑,自己都能想到的事四太太怎么会想不到呢?看来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吃过一次亏,竟开始想事情了。
四太太怜惜地看着女儿,虽然知道这脸色是特意弄在这样的,可还是忍不住心酸。若不是为了他们这一房能重新回到京城,若不是为了两个儿子以后的举业,她是怎么也不忍心让女儿嫁入那是非之所的。这还没进府呢,就被撞入池子时在,以后这样的事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再想起荣王府里还蹲着两尊大佛,心下一酸,“婉儿,你会不会怪母亲?”
慕嬷嬷与钱妈妈一对视,忙退了出去。
等房里的人都走光了后,甄婉怡掀开被子坐了起来,靠近四太太,“母亲这无缘无故说的什么话?女儿感激母亲还不不及,怎么会怪您呢?”
若不是四太太她怎么能体会到母爱是多么的宽容无私,若不是四太太她又怎么会打开心扉去接受身边的一切,又怎么收获那么多?来了这个莫生的世界,除了开始的两个月徘徊不安外,后面的七年时间她一直有如被细心呵护的花儿一样,不受一丝风吹雨打,这样安宁祥和静谧的悠闲时光都是四太太给予的,她又怎么会去怪这个为她付出诸多的母亲呢?
四太太含着泪,“你不怪我让你嫁给荣王爷吗?不怪我没有悔婚吗?”
“有什么好怪的。王爷至少是我们熟悉的,虽然我们一开始选王爷时的忧点不再了。可是人心隔肚皮,谁知眼睛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呢。孝顺父母的不一定就是爱护妻子的,仕途顺畅前途无量的不一定是顾家的,八面玲珑不一定是感情专一的,所以说这婚姻天注定,一切都要看命。至少,王爷对女儿还算不错,这就很好了。”
听到甄婉怡这样说话,四太太心里才好受一些,这一年来她常常徘徊犹豫,虽然知道自己人小势微,不可能掰得过皇权统制者,可不能不说她心里也存了一分侥幸心理。荣王妃,那可是真正的皇亲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