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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瑾孝上前帮母亲提了提被子,“母亲今天累了,先休息一会,表妹还要要家住一段时间,有的是时间来陪母亲说话,等哪天让翠儿做些酥香豆,还邀表妹过来叙一叙。”
二太太笑着点头,“那今晚就泡些豌豆,明天做了酥香豆,九娘过来吃个便饭,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一坛子百花酿,到时开了喝,看看九娘的酒量是不是真的不行。”
甄婉怡对这个痴情的舅母很是怜惜,听了这话便道:“那行,明儿中午我们就在外面的葡萄架下摆饭,舅母这院子景致美,我们便是没酥香豆单单看景也能下酒了。”
二太太眼角泛泪,目无焦点,“当年你二舅舅也是喜欢坐下葡萄架下喝酒,每每从你祖母那用完晚膳回来就端着酒壶坐在葡萄架下,等我做酥香豆。”
甄婉怡鼻子酸酸地,这种刻骨的思念有如附骨之蛆便是时光也磨不去痕迹,伴随着每一天每一夜,这间房子这个院子,每一个角落都是思念的烙印。“那侄女就等着明天二舅母的酥香豆了。”
喻瑾孝送甄婉怡出门,一直到青石道上,才深深一鞠躬,吓得甄婉怡忙躲到一旁,“五表哥这是干什么?”
喻瑾孝抿了抿嘴,“谢谢表妹开慰我母亲。”
甄婉怡不安道:“我并没有做什么,刚才那些话我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表哥快些回去看看二舅母吧。”
喻瑾孝拱拱手,“还请明天表妹还早一些,好陪母亲说说话。”
甄婉怡点点头,“我刚才答应了二舅母自然会做到的。”
离开二房的院子,甄婉怡叹了一口气,一旁的红袖也感叹道:“二太太和二老爷的感情一定很好。”
甄婉怡点点头,这种刻骨之情,铭心之爱,大燕失侣撞山而亡的感情她不懂,但不妨碍她对拥有这种感情之人的羡慕和敬佩,因为从未经历过,所以才憧憬只不过,甄婉怡摇摇头,这样浓烈的感情还是不要的好。
翌日,甄婉怡在巳时末带着樱桃踏进了二太太的院子,葡萄架下已经放了一张八仙桌,桌上摆了两盘点心和果子。见到甄婉怡,翠儿眼睛一亮,急急行礼,“表小姐来了。”
随即喻瑾孝一身白袍玉带,玉树临风地出现,“表妹来了。”
进了里间,二太太已经坐在临窗的矮榻上,难得的梳了一个堕马髻,穿了静面的藏青褙子,玄紫的马面裙,看起来倒是精神了许多。
“二舅母,您今天看起来精神了好多,漂亮极了。”
二太太抿嘴一笑,随即叹气道:“难道人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瞧瞧这小嘴甜得呀,真恨不得跟姑姑要了过来。”
甄婉怡笑道:“二舅母不嫌我闹腾就是大善了,我若真来您这只怕不消两三天就要头痛,没看我母亲都带着我躲回娘家来了。”
“一家有女百家求,你得了门好亲事,上门热和的人自然是多的。唉,我就体会不到那种被人求的滋味了。”二太太语带失落道。
“舅母有两个儿子,等以后表嫂们进了门,您身边不就是相当于多了两个闺女吗,哪还用得着去羡慕别人家的闺女呀,到时候只怕我母亲羡慕您都来不及呢。”甄婉怡答着话,看了看多点头明媚的阳光,“二舅母,今儿外头阳光正好,侄女扶您出去走走,我们坐院子里晒晒太阳去吧。”
喻瑾孝也跟着伸出手,“正是呢,难得的好天气,儿子扶您出去看看。”
二太太眼神闪了闪。
甄婉怡手已经贴上了二太太的胳膊,“二舅母,我们出去看看吧,刚进来的时候看那葡萄架下的桌子都摆好了呢。”
二太太这才意动,靠着甄婉怡的手慢慢站了起来,喻瑾孝赶紧扶上,甄婉怡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别看二太太瘦瘦小小的,这一个人要扶起来可要费些力气了。二太太估计是许久没出过门了,一到门口眼睛便眯着睁不开,头靠在儿子的肩膀上,喻瑾孝忙伸手揽着母亲的肩膀,担心道:“母亲,怎么样了?”
二太太摇摇头,“好久没出过门,这太太都照得晃眼。”
“那我们回房里去坐吧。”
甄婉怡忙道:“五表哥,二舅母身体太弱了,晒晒太阳会更好。”
二太太也点点头,“不碍事,我们去树荫下坐着便好。”
最终坐到葡萄架下,二太太眯着眼仰起头,让穿过葡萄藤的阳光洒在脸上,喃喃道:“好久没感觉过阳光的温度了。”
喻瑾孝鼻子微酸,“母亲难得出来,不如让儿子拂琴一曲,母亲也点评点评一下。”
二太太挑挑眉,高兴道:“好呀,好久没听过你的琴音了,难得今日的好时光。”
阳光洒下,案上一古琴,案前一香炉,案后一俊彦,香烟袅袅,白衣飘飘,琴音潇潇,思念劝慰之情从琴音中倾泄,让二太太泪流满面。
甄婉怡在一看着泪也止不住,难怪大舅母说五个儿子里就老五是最纯孝的。(未完待续。)
☆、第一九二章 待 嫁
喻府的人都好相处,没有上赶着来讨好巴结的人,各人都有各自的事儿,除了两位奶奶偶乐串串门,逗逗小孩子,到也没有别的事,很是清闲。得空的时候甄婉怡每日都会去陪陪二太太,早晚时分趁着阳光不强的时候挽着二太太在院子里慢慢走上一圈,说些家常,让四太太看了都直道嫉妒。每每这时,喻瑾孝都陪在左右,跟在两人身后,甄婉怡也能理解,毕竟二太太两年多没下过床,这猛然间走出房门,做儿子的自然是担心的。
通过交谈,甄婉怡才知道喻府的其他四个表兄都出门做生意去了,宗帝元年的的沉船和船舶司的敲诈让喻府大伤筋骨,为了重振家业除了年纪大的老爷子和要照看母亲的喻瑾孝,其他的男人都出门寻找新的财源去了。
这样悠闲的日子一直到老太太生辰之后又住了两天才返回甄府,回府之后的甄婉怡开始了真正的待嫁避居生活,谢绝一切宴请每日早睡早起,一日五顿的汤水,养生美颜各类功效。礼部的官员开始带着官媒登门,将写着慕子归与甄婉怡的婚书收回重换了一张,四太太看着大红的烫金婚书,端端正正的两个名字一左一右,生辰八字惧全,祖宗三代明细都写在上面,便笑着回房收压在箱子底下。
五月二十八日,吉,易出行,婚嫁,动土。礼部长长的纳征队伍伴着吹奏唢呐于午时初到达了甄府,热闹的炮鸣声中三十六抬聘礼依次从大门进来摆满了四太太的正房,让上门观看的亲友直咂舌,这聘礼也太重了吧。
四太太接过官媒递上的礼单,脸色微微变了变,随即笑道:“辛苦妈妈了,还请去院子里喝杯水酒。”
黄嬷嬷把人迎了出去。四太太便拿着礼单回了内室,与喻家大舅母商量回礼,最终咬咬牙敲定也回了三十六抬。
喻大太太拍拍四太太的手道:“九娘是个好命的,你可千万别小气了。”
四太太哭笑不得,“我可是把全身的家当都拿出来了,大嫂还要说我小气那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唉,若是家里没有败,别说这三十六抬就是七十二抬回礼也是没有问题的,你礼单你可要收好了,这可是九娘以后掌的家当。”
四太太笑了笑,“知道,看来陛下对王爷也不薄呀,这良田辅子宅子都有了,再加上王爷的奉禄以后婉儿也有奉禄可拿,她过日子倒是不用愁了。”
喻大太太点点头,低声道:“那是自然,陛下现如今可只有王爷一个亲兄弟,还能亏待了不成?”
四太太忙点头应和不已。
后宅里,甄婉怡看着由莲香、虎妞和樱桃撑开的嫁衣,大红的贡锦,金线勾勒出凤朝凰的图案,宽大的衣袖一直垂在裙裾处,忍不住地用手摸了摸,丝滑的触感是从没遇过的柔软。另一边的案上放着硕大的金凤冠,红蓝粉红等宝石熠熠生辉,甄婉怡用手托了托,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议地问道:“成亲那天要一直顶着这么重的一个凤冠吗?”
红袖也掂了掂,抿着笑道:“这凤冠越重说明婆家的福气越重,这是婆家看得起媳妇才会花大价钱置办首饰呢。不过这凤冠都是等到新郎来接人的时候才带的,揭了头盖就可以拿下了。”
樱桃将手里的礼服重新收好,“这衣服料子好是好,就是过厚了一些,成亲那天怕会热吧。”
莲香在一旁轻声道:“七月七日不管什么样的料子穿身上都会热,更何况吉时是未时正,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只求那一天是个阴天才好,哪怕下雨都行呢。”
樱桃笑道:“莲香姐姐说笑了吧,谁会希望成亲时下雨呀,那多不方便呀。”
红袖眼神闪烁了一会,“樱桃,莲香姐姐说得正确呢,七月七正是热的时候,小姐要坐着轿子绕昌盛街和御道一圈,这顶着太阳走上一个多时辰,只怕是有罪受的了。”
甄婉怡突然想起甄茹怡成亲时甄府出嫁的几位姐姐说的话,“九妹毕竟是闺阁中长大,外头的事儿见得少,所以不知道。这嫁娶的人家一般都会避开最热的三个月,就是九月迎亲的都少。天儿太热这宴席置办不当就特别容易馊,而九月又正好处在农忙时分,都要收租子的谁还有那个空闲去置办婚宴,就是上门做客送礼的也没那个闲情。”
这王府办婚宴自然不愁没客人,只不过置办宴席应该也是个难题吧。唉,如今日子都定下来了,想那些还有什么用呢。
时间飞快,七月六日,甄府披红挂好绿,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甄婉怡的房间挤满了人,在京城的几个姐妹都来,喻家的舅母嫂子们也都来了,人人手里都捧着一个匣子。
甄文怡左右看了一圈,笑道:“我是最小的一个,那就由妹妹还抛砖引玉吧。”说完打开手里的黑漆匣子,一支金镶白玉缀红绿宝石的花钿,足有三指宽,宝石虽小可色泽分明。只一打开,周边几女中便有几人脸色大变。
甄佩怡嘴角扯出一丝讽意,“八妹不愧是除了九妹最晚出嫁的人呀,都说这日子是越过越好,没想到这嫁人也是如此,越晚出嫁的竟是福份越好的,瞧瞧这出手大方的,我那妆奁里也没得这样一支好花钿呢。七妹呀,你也只比八妹早嫁一年,不如你先拿出来看看,我们好排排序,看八妹的砖引来什么样的玉?”
一席话说得甄文怡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甄茹怡用力的抓着手里的匣子,指尖都发白了,咬着唇迟迟不愿打开。
甄婉怡叹了一口气,她可真是怕了这群姐妹聚在一起,没得三两句话就能吵起来。“大姐这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家里我最小,便是最沾光走运的了,只是不知道自祖父离京之后家里有什么光好沾的呢?八姐性子活泼在家与我最要好才出这个头罢了,各位姐姐就不要与她见怪。今儿是我大喜的日子,不可兴拉脸子。至于这添妆嘛,就不一一看了,留着让我一个人独自欣赏,也谢谢各位姐姐嫂嫂一片心意。我这最小出嫁的在这一头可是占大便宜了。”
说完就笑嘻嘻地从甄茹怡手里接过匣子,也不打开直接交给身后的虎妞。
甄茹怡松了一口气,甄慧怡也道:“今儿事情多,这看首饰确实不急于一时,就让九妹今晚一个人好好看得了。”说完把手里的匣子递给了甄婉怡,“恭喜九妹嫁得如意郎君。”
“谢谢三姐。”
甄佩怡和喻家的几个嫂嫂也送上添妆,坐了一会便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