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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却被皇后说成是踩了鹅卵石滑下去的,“既然皇后娘娘已经查清楚了,那民女就告辞了。”
这就已经定案了,她一个人势单力孤,还不是上位者随意处置。屈身行礼,“还请皇后娘娘帮忙转告懿贵妃娘娘,民女身体不便就不去打扰贵人了。”
皇后嘴角带着笑意,“那甄小姐就先出宫吧。只不过甄小姐这荣王妃之位可是荣王爷亲自所求,陛下所赐,本宫可做不了主。”
甄婉怡点点头,“让皇后娘娘为难了,民女回去后会跟荣王爷相商的,这内宫深深,也许真不适合民女进来。”
皇后眼角的笑意更浓,“这淑妃娘娘原是从延熹宫出来,回章华宫的路上刚好与你相遇。哦,淑妃娘娘是贤亲王的母妃,她母家是户部侍郎刘大人,舅家是平泽单家平泽的刺史,去年单大人连同两个嫡子皆被荣王投入大狱,若不是有刘家在,只怕要落得满族流放。”
看着皇后满含深意的眼神,甄婉怡脑子转得飞快,皇后先是说她滑下华液池是自己失足,后又帮她解惑淑妃与祁荣有怨,这是什么意思?甄婉怡虽是有疑惑,却也知道这里并不是她解惑的地方。“谢皇后娘娘告知,明辰不早了,民女就先告辞了。”(未完待续。)
☆、第一七二章 回 府
好不容易出了凤仪宫,重新回到敏华道上的时候,红袖嘟嘴道:“明明就是那个张婕妤推小姐下华液池的,奴婢也是被宜嫔拌了一下才倒下的,皇后为什么不惩治她们。”
甄婉怡紧紧地抿着嘴垂头丧气地往前走,并不搭理,慕嬷嬷瞪了红袖一眼,红袖也委屈地低下头。
甄婉怡心里委屈得要死,无缘无故地被人推下华液池,庆幸地是红袖也掉下华液池,若不是红袖会游泳,她真不敢想像她最后会怎么样,回想起那种掉进水里四处都无着落,没个支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四周的水将自己淹没,眼耳鼻口都充斥着鱼腥烂泥地味道,死亡从没这样近过。她明明看到张婕妤撞了她,当时脚下也是滑了一下,可她走之前可以肯定那里是没有鹅卵石的,那让她脚滑的究竟是什么?起身之后她特地看了一下也没有看到什么鹅卵石,并且她踩到的东西非常之小,说鹅卵石她真不相信。
而且那些后宫嫔妃如此大胆的做法皇后竟将责任帮着推卸,这不是姑息养奸,草菅人命吗?难怪说皇宫看起来金玉辉煌是最富贵之所,可内里却是藏污纳垢笑里藏刀,杀人不见血,只这一次就怕了,若住在这里面还不如立即死了算了。
一路沉默,直到慕嬷嬷惊喜交加的声音传来,“王爷。”甄婉怡才抬头看,原来已经到东承门了。
一袭紫袍,玉冠及发,脚踩登云靴,绣了祥云图案,站在那里安静而沉稳。甄婉怡打起精神,努力地扯动嘴角,“王爷。”
祁荣眼里闪过疑惑,看了甄婉怡半披略显潮气的发丝一眼,看着慕嬷嬷,“可是在宫里出了什么事?”
不待慕嬷嬷开口,甄婉怡便道:“王爷,我们先回去再详说吧。“
祁荣不顾门口禁军诧异的眼神,直接跟着甄婉怡上了马车,“婉儿,可是在宫里受了什么委屈?”
甄婉怡抬着头,露出略显苍白的小脸,“王爷可是曾将平泽单家的人打入大狱?”
祁荣眼睛微眯,“可是宫里淑妃娘娘为难你了。”
甄婉怡长吐一口气,看来是真的了。“王爷对宫里的情况可熟,宜嫔和张婕妤是不是淑妃一个派的?”
祁荣沉思了一会,“张婕妤是远宁县县令之女,在宫中不甚得宠,便倒向了淑妃,宜嫔是闽南郡刺史之女,在宫中颇有几分庞,是四公主生母。十年前曾生下六皇子,可不及满月便去了,听说是皇后娘娘下的手,所以才在后来投向懿贵妃。”
甄婉怡叹了一口气,在这派系众多的后宫中要生存实在是件难事儿,“我和红袖掉到华液池里去了。”
祁荣一震,突兀地拉过甄婉怡的小手,把在脉搏上,半晌才道:“还好这时的水不算太冷。婉儿会泅水?”
甄婉怡摇摇头,“我不会,还好红袖会,是她救了我。”
“是淑妃她们对你出的手。”祁荣问得肯定,否则婉儿只去凤仪宫和延熹宫不可能会记得住这三个嫔妃。
甄婉怡声音低沉,“可皇后说是宫里的洒扫内侍粗心,不打扫干净,所以我才会踩到鹅卵石滑了脚掉进华液池的。还把内侍送进了慎行司。”
祁荣声间低沉,“这是宫一惯的做法,婉儿可是吓坏了?”
甄婉怡不想隐瞒,对着红袖慕嬷嬷,她不能失了主子威严,不能说。对父母兄长,她不想让他们担心,不敢说,可对着祁荣,也许是心底已经认定,也许是他低沉带着痛心的神情打动了她,让她想要倾述,从小到大两世为人,她还没经历过这样被人逼迫得直面生死的场面,她真的害怕了。
“我明明看到张婕妤把我撞下去的,红袖也说是宜嫔拌了她一下,她才倒下去的,我去扶她的时候,就被张婕妤撞到华液池了。可皇后娘娘却说我是踩到鹅卵石滑下去的,还罚了华液池边的内侍。”
祁荣伸过手揉了揉甄婉怡略微潮湿头发,须臾,用了些力,将甄婉怡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低沉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了,以后没事我们就不进后宫了。”
甄婉怡点点头,随后又道:“我跟皇后娘娘说让她收回赐婚,婉儿福薄不能胜任荣王妃之位。”
祁荣手一顿,将甄婉怡扶起,直直看进她的眼里,见那可怜兮兮有如被抛弃的小狗模样,心软得一塌糊涂,想要责怪的话到了嘴边只变成这几句,“又在胡说,这赐婚是说退就能退的。回去后我给你找个带功夫的侍女,以后出门就带上她,这宫里你又不用天天进,以后不是奉召我们就不来好了。等会回去我让太医去甄府一趟,给你开两幅药。”
甄婉怡眨眨眼睛,“我现在又没事了,不需要什么太医。”
祁荣脸色冷了冷,“谁说没事,这时候的天又不大热,那华液池的水又冰,你身子娇弱掉那里面去了怎么可能没事?至少得在家中静休一个月才行。”
“啊?”甄婉怡莫名,不解地看着祁荣
祁荣抿嘴笑了笑,又摸了摸甄婉怡的头发,“听话。”
甄婉怡只得点点头。
回到甄府,四太太和喻瑾珍急急赶出来,见了礼,四太太上下打量一回,奇道:“婉儿,宫里还好吧?有没有受委屈?咦,怎么换衣裳了?这是谁的?是不是在宫里出了什么事?”
祁荣扶着人进了屋里,“婉儿在宫里不小心掉进了华液池里,衣裳是皇后娘娘裳的。本王要赶进宫去请太医过来看看,婉儿就麻烦婶婶照顾了。”
随后又对慕嬷嬷道:“嬷嬷,让婉儿回房去躺着。”
等祁荣出去之后,四太太忙拉上甄婉怡的手,担心道:“婉儿,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不小心掉到华液池里去的?”
甄婉怡也不敢说实话,省得四太太更加担心,只得按着皇后的话说道:“那华液池边上竟有颗小小的鹅卵石,我踩上脚一滑,便拉着红袖掉进华液池去了,还好红袖善水,否则女儿还指不定要吃多少池水呢?”
四太太双手合什,“老天保佑,还好婉儿命大,逢凶化吉。红袖,这次你救主有功,赏你十两银子,以后在小姐面前好好做事,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红袖上前屈身,“谢谢太太,这都是奴婢该做的。”
四太太更是满意,“很好,居功不自傲,红袖以后升做二等丫鬟。”
红袖震惊地看着四太太,这小姐身边按例只有两个二等丫鬟,分别是映月和樱桃,后来映月生了孩子虎妞升了二等丫鬟,莲香来子之后例银还是从四太太那里领的,她只是按三等丫鬟领例钱,没想她竟因这次的事比莲香早升做二等丫鬟。想着离小姐又近了一步,便甜甜地笑了起来,以后一定要好好服侍小姐。(未完待续。)
☆、第一七三章 甄修杰
不过一个时辰,祁荣就带着太医回到甄府,甄婉怡已经用了午膳正在休息,祁荣和太医在四太太的带领下进了房内,慕嬷嬷放了帐幔,将甄婉怡纤细的手腕放出来,粉色的帐幔下更显白皙细腻。搭上丝巾,慕嬷嬷便站在一旁,对太医微微点头。
老太医上前诊脉,片刻过后,道:“小姐脉相浮而急促,应是受惊过度所致,微臣开一剂宁神汤便可。”
四太太放下心下,追问道:“太医,我家小娘子掉进了华液池泡了水,夜间会不会发热呀?”
太医正收起的手顿了一顿,“华液池?”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祁荣,咽了咽口水,在宫里出事一向是最麻烦的。思索一会才慢慢道:“王爷,甄小姐目前看着问题不大,可晚上的情况就说不清了,毕竟这个时节的华液池水还是有些冷,如果,如果晚间发热的话再唤微臣好了。”
祁荣这才缓了缓颜色,大医虚抹了额间并不存在的汗渍,拱着手,“王爷,那微臣先行告退了。”
祁荣点点头,“蒋太医慢走,卫安,送太医出府。”
卫安躬身进了房内,眼睛直视前方不敢乱瞄一分,只觉触目所及之处一片粉嫩的清新,心里暗道这女主子的住处跟她人一样,娇娇嫩嫩的,怪不得王爷心里眼里只有甄主子一个人。
“蒋太医,奴才送您出府。”
蒋太医对祁荣行了一礼便跟着卫安出府了。
祁荣并没有出府,直接去了前院,甄修杰到京后还没找到好的夫子,就府里自学,等甄修杰下学后再去请教学不懂的地方。所以祁荣到前院时直接就在甄明杰的书房里找到了甄修学。
“修哥儿到是认真。”
甄修学看到祁荣,嘴角咧出大大的笑意,“原来了王爷驾临。”
祁荣拍了拍甄修杰的脑门,惹得甄修杰不服气的晃头,“王爷,等你迎娶了九妹,可得改口叫我八哥的。”
祁荣尴尬地收回手,改为拍了拍甄修杰的肩膀,随后走到书案前拿起书翻了翻,笑道:“在学孟子呀。”
甄修杰看着祁荣,眼珠子转了转,乐道:“王爷,我记得您好像是进士出身哦,那听说状元都是皇帝陛下随自己喜好点的?”
祁荣诧异地看了甄修杰一眼,“这话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甄修杰有些不满,“自然是别人说的,王爷不会连这点小消息也不愿意给小舅子知道吧。”
祁荣摇了摇头,“上一科的状元闵杏才是淮南郡的解元,家中世代学医,其伯父就是太医院的院判,天子骄子般的人物,性子放荡不羁,人才风流,还未进京就名声远扬,在殿试时更是对另一个进士的答题嗤之以鼻,陛下问及给出一个四字评语。”
看着祁荣突然停嘴,甄修杰急得只挠头,“说了哪四个字呢?”
祁荣捏捏喉咙,“哼,哼,”斜眼看着甄修杰。
甄修杰嘟了嘟嘴,对着外头服侍的小厮喊了一句,“上茶。”
看着与甄婉怡极为相似的面庞和神情,祁荣眼里露出一丝笑意,暗自感叹,还好婉儿不像甄修杰这样调皮的性子,那样温婉的样子真真是让人疼到心眼里去了,想到这里,眼神一沉,早知道宫里的人没有几个简单的,可是敢犯到他的人身上,那得准备好承受他的怒火才行。
看着突然阴沉下来的祁荣,甄修杰眼神转了转,“王爷,那闵状元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