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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流微一诧异,陈煊是他目前这个身份的名字,也不知紫玉帝星有何用意。
萧清流下了马在众人的瞩目中朝皇帝走去,马车中突然传来声音:“王儿。”
萧清流停下脚步,只见陈煊的父亲——镇南王老王爷掀开马车帘子看着他,轻轻说了六个字:“成败在此一举。”
萧清流看了他一眼,目光深沉,片刻,他点了点头。
老王爷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却觉得古怪,他觉得这个儿子有些不一样。
他谋划至今的大业就看今天,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陈煊,如果陈煊败了。。。。。。
不,他是他的儿子,是这天下未来的主人,即便为了自己,他也不会败。
萧清流走上祭坛,行礼接旨。
。。。。。。
旺财提着一口气在城中飞奔,人群太多,他又不敢随意显现出白虎的形态,只能在凡人的脚隙中穿梭,远远地便瞧见萧清流正在远处的祭坛上。
而紫玉帝王星正端坐在龙椅上,看到紫玉帝星的刹那,旺财眼瞳一缩,老仇人啊老仇人,它要不要扑上去一口咬断紫玉的脖子?
但脑海中突然响起温画的嘱咐,他呸了一声决定先把私仇放一边去。
蓦地眼前蹦出来一个人影,那双脚出现在它面前时,旺财差点没来得及刹住脚。
眼前那人是个少年,稚气的脸蛋上带着惊喜看着他:“嘿,你终于来了!”
旺财戒备地看着他。
少年笑着蹲下身摸摸他的毛,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香,摸到它圆滚滚的屁股时,少年不知为何笑得前仰后合:“你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都快胖成猪了。”
旺财缩起一只爪,瞳孔晶亮地盯着那陌生的少年道:“你是谁?”
少年歪着头似乎有点生气:“连我都不认识了?我们不是老朋友么?”
旺财冷笑:“虎爷我威名震天下,谁都想高攀老子,老子偏不,小兔崽子,滚一边去,别挡着爷爷我办正事!”
闻言,少年微一挑眉,啧啧道:“看你这脾气,多少年不见就变得这么差了,看来上回把你扔进酒坑里让你受的教训还不够呢?”
少年说着就要去抓它的后脖子。
旺财全身的毛都悚了起来,嘴里发出嗤嗤声:“滚开!”
“咦,你果真不认得我了?哈,我知道了一定是我现在的样子你不认得了,喏,这个你认识么?”
少年从腰间解下一只精致的小水壶,拔下铜塞,递到它鼻子边道:“你闻闻看,想起我了没?”
水壶中装得不是水,是酒,上等的好酒,香气醇厚。
那气味呛辣地狠,旺财被他强行摁着脑袋,它挣脱了半天,直叫:“放开老子!”
少年偏偏不,直到身后传来呵斥声:“小风,你在做什么,祭典马上就要开始了,还不快走!”
少年转过头对来人道:“知道了,叔叔。”
顾长安走过来牵着少年的手道:“小风,待会你做敬酒童子,切忌出差错,否则整个顾家都会被你连累!”
少年道:“叔叔,你放心!”
少年跟着顾长安走了,转过头朝旺财扮了个鬼脸:“没良心的黄皮子!略!”
旺财悄悄后退了几步,金色的瞳孔内流转过一道异样的星芒。
。。。。。。
萧清流接过圣旨退下站在一边。
巳时,是酒神降世的时辰,祭祀大典开始,陈煊的任务是代替皇帝用酒行三道祭礼。
人群中莫名的杀气仍旧分明。
身后的草丛里突然传来旺财的声音:“萧清流,温画要我转告你一件事。”
萧清流一震,低低道:“画儿她怎么样了?”
“她好像去了三十三重天。”
“她去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没有问。”
“她要你转达什么?”
“宣城外围百里境内有军队驻扎,军队人数估计有两万。”
萧清流在这个瞬间明白了镇南王的那句“成败在此一举”的含义了。
镇南王恐怕要借这酒神节混乱的场面谋划什么,而他的目标只怕是紫玉帝星。
谋他要朝篡位。
萧清流看向人群,有些人穿着普通百姓的衣裳,但他们紧绷的神情,冷厉的目光,周身莫名的杀气还是泄露了他们的身份,那些人或许是镇南王安排在人群中的部分叛军,一旦事发,将趁乱行事。
至于陈煊今日在祭礼上的某个行动或许就是这次事件的信号。
可惜,陈煊原身已经莫名其妙死去,萧清流不是原身,并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行动。
萧清流看了眼高坐龙椅,含笑看着百姓的紫玉帝星,低头对旺财道:“你去保护他!”
“什么?”旺财低咆。
人间的朝代更迭,是盛世还是乱世,都不是他可以干扰的,但他总觉得有些莫名的不对。
他想起苍痕说的那句话:四月初六有一个人会回来。
谁会回来?难道也是鬼月姝?还是那个酒仙?
他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旺财怒火中烧,萧清流脑子坏了吧,让他去保护紫玉,他没把紫玉杀了就很不错了。
萧清流笑笑道:“你去保护紫玉帝星,他日等他寿终归天,我亲自带你去上天界找他,到时候有仇报仇有怨报冤。”
旺财一甩尾巴,嘴里乱七八糟骂了一通,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悄悄潜伏去了紫玉帝王星的身后。
礼官正拿着祭稿站在祭坛上,洪亮的声音一句一句对着上天,对着臣子,对着百姓,唱颂着紫玉帝星这些年对本朝本代做的丰功伟业,为子民谋取的利益。
天际有彤云聚拢,瑞气霞光上下翻腾,晴光遍洒,萧清流听见了人群中躁动的欢呼声:“酒神降世了,酒神降世了!”
紫玉帝星起身,缓缓走到祭坛之前高唱道:“童子敬酒,恭迎酒神降世!”
凡人的眼睛只看得到漫天的霞光,但萧清流却看到一道灵光四散就在身边,与此同时身后的空气中飘来一阵凛冽的酒香,那香气如此熟悉,熟悉到令人心惊!
只见一名少年恭恭敬敬从祭坛下方的台阶一层一层往上走,手中端着一只漆色托盘,盘中呈着一只白玉酒壶,通过清透的白玉,可以能看到壶中摇晃的酒液。
紫玉帝星道:“这孩子是谁?”
他身边的宦臣微微俯首恭敬道:“回陛下,这孩子是顾氏家中的外侄,听说小小年纪在酿酒上有过人的天赋,完全不输顾氏的当家,今日奉给酒神的酒便是这孩子亲自酿的。”
少年站在祭坛的寒风中面对皇帝和众人的注视竟没有丝毫紧张,而是面含微笑道:“参见陛下。”
紫玉帝星和蔼笑道:“这酒是你酿的?”
“是。”少年恭敬却不畏惧他,笑着回道。
“这酒可有名字?”
“这酒的名字叫。。。。。。”
身后传来个声音:“这酒名叫松醪春。”
少年一惊,转身那位镇南王世子正含笑望着他,少年心中暗惊,这酒的名字他一直保密,连叔叔都不知道,那位世子是怎么知道的?
可当他盯着那青年的一双眼看时却越看越熟悉,直到他仿佛想起了什么,耳中“轰”地一声巨响,震得他差点将手里的托盘玉壶摔下去。
少年嘴唇颤颤着似乎想要说什么。
紫玉身边的礼官看了看日晷,对紫玉帝星道:“陛下,巳时已到,该请世子行祭礼了。”
紫玉帝星点了点头,那礼官高声道:“巳时已到,请世子上泉池边来。”
萧清流闻言走上前,少年看着他越走越近,脸色由苍白转为红润,竟激动起来。
宫女呈上来一只托盘,盘中有三只精致的酒杯。
少年把松醪春呈上去结结巴巴道:“请,请用。”
那宫女退开了几步,泉池边只剩下萧清流和那少年。
萧清流拿着酒杯,拿过那壶松醪春,给手中的酒杯斟满。
然后,他开口:“松醪春是青麓山酒窖里的岁寒三友之一,配方十分复杂,你是怎么学来的?我记得我不曾教过你。”
他晃了晃手里的玉壶。
少年嗫嚅道:“就是,就是上次,您酿酒的时候,我求大师兄带我去看的,然后就悄悄记下来了。”
少年说着吐了吐舌头。
这松醪春必须用青麓山后山那棵千年老松的松脂才能酿成,入口甘甜醇厚,香气又极是清冽。
萧清流微微一笑,问少年:“所以,你就是那位要在今天降世的酒仙?”
少年讪讪一笑。
萧清流脸上的笑容却慢慢消失了,他看着那少年,一字一顿道:“沐风,你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少年一愣,紧接着慌乱道:“师父,您,您别生气,我跟你解释。”
松醪春是药酒,是师父为他酿制的酒,他从小身体不好,萧清流给他酿制出松醪春,叮嘱他每天喝一些,慢慢地他的病被那药酒调治好了,而他也喜欢上了喝酒,不管去哪里都会随身带上一些。
师父对他们师兄弟几个都很好,脾气好得跟没脾气似的,但师父还是会生气,只要他生气,他和师兄弟们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立刻认错。
而现在他知道萧清流生气了。
礼官的声音响彻在祭坛:“此酒,一敬天地洪荒。”
萧清流拿着酒,没有理会沐风。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头突然涌上来一股奇怪的悲伤,心里模糊地一痛,他一时有些怔忡,手腕微倾,将酒倒进了泉池之中。
仿佛在为谁祭奠。
沐风有些不安道:“师父。。。。。。”
礼官的声音再度响起:“二敬苍生百姓!”
沐风赶紧拿着酒壶给萧清流手中的第二只酒杯斟满酒。
萧清流转过身去,面朝百姓。
日光正盛,照射在手中酒杯上,万千光芒从酒液上折进他眼底,眸中顿时剧痛,萧清流皱了皱眉,在那瞬间他听见自己身体某处有个极轻的声音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挣脱枷锁裂开,一股澎湃的力量就从那裂开的缝隙中奔涌而出,扩散至四肢百骸。
萧清流不动声色地将酒敬百姓苍生。
见萧清流完全不理他,沐风站在他身边委屈地咕哝道:“师父,我之所以会到这来,是按照您的嘱咐啊!”
“我?”
萧清流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沐风,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说谎。”
沐风急了:“师父,我没有说谎!当年温画小师妹在东海战场出事,你就离开了青麓山,后来我和卓青师兄他们就收到了你的一封信!”
萧清流诧异地看着他,见他神色憋屈又惊惶,完全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于是道:“我何时给你们写过信了?”
他那时候一门心思担忧温画的安危,因为温画沉睡瞿溪谷,气息封闭,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她,那期间他根本没有闲暇心情给沐风他们写什么信。
但看着沐风着急的脸色。。。。。。
萧清流道:“信上写了什么?”
沐风舔了舔嘴唇道:“师父你怎么不记得了呢?您在信上安排卓青,莫云,重影三位师兄还有我,分别去四个地方等候,我们四人各自都有任务,直到再次见到你,任务才算完成,这期间不得私自回青麓山!”
萧清流道:“我给你们安排了什么任务?”
沐风道:“信上要求我们见信立刻执行,不得互相交换信件也不得商议,所以我不知道师兄他们信上写了什么,我只知道我的。”
“你说!”
“随信是个奇怪的东西,说是要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