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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坐化神墓,依然想要毁灭鬼月姝。”萧清流心有感慨。
不意温画走到他面前,清眸望着他,蕴含万千疑惑:“师父,你认识上微?”
萧清流愣了愣道:“是。”
“我被上微囚禁山海之崖的事你知道?”
“是,我知道,我找了你很久,但上微没死之前,山海之崖没有任何存在的痕迹,直到他坐化之后,我才找到山海之崖,只是你早已不在。”萧清流道。
竹林的清风悠悠拂过,拂过他纯净却又深邃的目光,温画忽然觉得她不了解萧清流,至少曾经她没有想过了解萧清流。
萧清流是她的师父,是深爱她的人,他修为深不可测却只是一介上仙,他是一介上仙却又是连谢天官都敬畏三分的清流上仙,青麓山是隐世圣境,六位师兄无一不是神君之位却俯首敬他为师尊。
所以,萧清流啊,你到底是谁?
“上微说的‘你还活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萧清流似乎不知作何解释。
“师父,你知道我的身份就是鬼月姝,为何当年还要收我为徒。”
萧清流笑了:“鬼月姝又如何,这不妨碍我喜欢你啊。。。。。。”
“师父,”温画握住他的手,感受他掌心传递的温柔,正色道,“万年前,我被剿杀,再到后来被上微囚禁,这之间我的记忆有很长一段的空白,我重新活过来了,可是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活的,师父,你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和你有关?”
“为师。。。。。。为师也不知从何说起,”萧清流拥着她,在她肩头叹息,那段混沌中的记忆,零零碎碎,错综纷杂,似真似幻,他的确不知从何说起,他只确定一件事,不由笑道:“如果我说我们曾经是夫妻,你信么?”
这个答案令温画始料未及,只是听来却莫名真实,莫名暖心,令她很欢喜,她点点头很乖巧道:“我信。”
萧清流凝眸于她,沉溺于她此刻的天真,记忆残缺不全,可他依然试图寻找当年的她无忧无虑的笑靥,战神温画的笑容是自信而慵懒的,可那经历过多少血肉的拼杀,踏碎过多少尸骨的祭奠,没有了他在身边,他的画儿已强大到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可那些他错失的过去里,她受过多少伤?
他终归回来地太迟。
萧清流捏捏她的脸颊,得意的目光璀璨地像倒影了天上的星河,戏谑笑道:“好了,娘子,你的问题太多了,为夫招架不住啊。”
温画“噗嗤”一笑,无可奈何但又很不甘心:“师父,你真不打算告诉我么?”
“为夫虽然神机妙算,足智多谋,但也没有通天彻地的本事。”萧清流趁机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那段过去于他而言,是一团乱麻,他至今理出来的只有一件事:他萧清流深爱着的人只有眼前这个叫温画的女子。
他郑重其事道:“鬼月姝如今是四分五裂,一部分被封印在菩提圣光塔中,连同天罗秘钥保存在谢天官处,剩下则在霍云姬、华飞尘手中,画儿,当年鬼月姝创造出了你,我想只要鬼月姝重新聚在一起,不论你的伤还是你的记忆,一切都会明朗的。”
“但是迄今为止,鬼月姝对你的态度十分模糊,它既可以治愈你,又能重伤你,是以如何操纵鬼月姝,我至今无解,所以我们一定要得到《天机策》。”
******
《天机策》为兰曜上神的知音好友所著,好友羽化之后,兰曜上神痛失故人,前往王屋山隐居之前,为怕睹物思人,竟将好友所有典籍尽数投入红莲火窟焚烧,所幸天墉一名长老趁火势未涨,抢救出一部分书卷,其中就有《天机策》,令人惋惜的是《天机策》只剩下半部残卷。
被红莲之火舔舐过的《天机策》十分容易风化腐蚀,事关鬼月姝,那名长老不敢怠慢,仓促之间只能封存在天墉长老祠中,而那位长老因被红莲之火烧伤不幸身亡。
长老祠陈列天墉兰氏万年来诸位长老的神位,神圣至极,已有三千年不曾开启,只因一旦开启,《天机策》就立刻化为飞灰。
因而,至今即便是天墉城的大长老也不知那《天机策》残卷中究竟写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传说中的短小章(作者君正在跪搓衣板)
缇米:猎神,我跟你港,我今天写你这段的时候手抖
猎神:怎么了?(冷漠脸)
缇米:(咽了咽口水)因为这一段写了,你的结局就定了/(ㄒoㄒ)/~~
猎神:(摸了摸寒月刀的刀口)寒月说它想喝人血了
缇米: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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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米:狮虎,关于鬼月姝的猜想你太天真
狮虎:哦。。。。。。画儿,你觉得呢?(微笑脸)
神君:我觉得她可以狗带了(微笑脸)
缇米:(╯‵□′)╯︵┻━┻地位呢?!!!!
第35章 天机策卷九
天墉给世人的印象便是冰冷而正统; 兰曜上神之举倒是让人觉得他多了几分人情味儿。
“天墉的人素来清正冷漠,他们的那位先祖兰曜上神倒是个性情中人。”说这话时,温画正低着头拿着一颗匕首削着一颗软木。
她道:“我倒是更好奇他那位早逝的知己; 能著述《天机策》,想必是位通天彻地的人物; 可惜我无缘得见。”
正逢夕阳西下,暖色的阳光将她的侧颜衬得愈发令人心动。
萧清流懒懒依靠在她身边; 一手把玩着她的长发; 顺口道:“那位前辈么,博览群书,性喜安静,好猎奇,是个妙人。”
“师父,你见过那位前辈?”温画抬起脸诧异得看着他。
萧清流嗯了一声道:“季微前辈她。。。。。。”却见温画眸色一变; 不由道:“画儿; 怎么了?”
“季微; 那位前辈叫季微么?当年帮助霍云姬他们分开封印鬼月姝的人就叫季微,”温画恍惚了一下; 不自觉地摩挲着指尖的木屑; 声音也缥缈了起来:“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复活的; 但肯定和这位季微前辈有关,她或许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可惜她已经仙逝了。”
温画微微失神,差点叫匕首削了手指; 萧清流眼疾手快夺过匕首,温画回过神来,笑了笑,拿过一支长针在木珠子上刻了一个萧字,上面用一根红绳串了起来,笑道:“师父,要不要我帮你戴上?”
萧清流欣然将手伸过去。
温画将红绳绑在他的手腕上,细心地打了一个结,雪白的指尖轻盈地如翩飞的白蝶,微垂的长睫轻轻翕动着在鼻翼处投下一小片淡然的阴影,岁月静好,琴瑟在御,萧清流失神地望着她,喃喃道:“画儿,等将来一切结束了,我们就隐世而居如何?”
温画抬眸望着他,眉眼一展,灿然如玉:“好。”
******
惜花楼阁,遗世蜃楼。
近来因惜花楼幕后的掌控者宋翎神君的仙去,各地惜花楼都在暗中被人悄悄撤去。
青螺坊市,某茶舍二楼,有一座惜花楼,几十名猎仙风尘仆仆,狼狈不堪地躲了进去。
当今仙界碧落正在肃清,惜花楼内的锻灵献灵已遭严令禁止,曾经借灵修灵者都被谢天官清查,置于猎仙,星野宗以雷霆之速撤了猎仙榜,更是在碧落下了猎仙通缉令,不论何人只要见到猎仙——杀无赦。
华飞尘如今的手段堪称狠毒铁腕,之前有一批逃亡猎仙被华飞尘发现踪迹之后,这位华上君一人屠杀了上百名猎仙。
青螺坊市的惜花楼造法奇妙,因为和凡界重叠,反倒成了盲点,如今已成了这几十名猎仙唯一的庇护之所。
惜花楼阁楼紧闭,领头的灰衣猎仙敲了多次门后,才有个绿纹衣裳的小仙开了门缝警惕道:“你们是何人?”
灰衣猎仙抱了抱拳,神色疲倦而急切道:“仙僚,我们是猎仙,一路亡命过来,还望仙僚放我们进去住上一晚,歇上一歇,明日一早我们就走。”
那绿纹小仙将头探出来将几十名猎仙打量一番,见他们个个警戒又疲惫,倦怠又无神,全然没有了从前的趾高气昂,看来这段亡命生涯中他们过得十分辛苦。
绿纹小仙似乎动了恻隐之心,道:“让你们进来也可以,只是这不是我说了算,要我们掌事放话才行。”
灰衣猎仙见又门路,眼神亮了亮,忙道:“请问贵掌事在何处?”
绿纹小仙想了想道:“你随我进来见她,其他人只能在外面等着。”
灰衣猎仙忙嘱咐了同行,随绿纹小仙进了楼中。
惜花楼不复从前的繁华,楼中什么人都没有冷清至极,灰衣猎仙跟随那绿纹小仙穿廊过宇,来到一名黑衣人身后。
绿纹小仙悄然退下。
灰衣猎仙唯唯诺诺匍匐在地,良久听见那黑衣人的脚步声,他打起胆子抬头一看那黑衣掌事竟是一名长相冷艳的女子,她鬓边别着一朵小白花,盈盈欲坠。
灰衣猎仙眼神一亮,这女子他认识,虽说不知其姓名,但他知道她也是一名猎仙!
他忙道:“仙僚请救命!”
“你是猎仙?”女子问道,她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是。”
灰衣猎仙喏喏回答,偶尔瞥见女子的目光,如此冰冷,如此空洞,忽觉一股深刻的恐惧从脊背攀爬而上,渗入头皮。
黑衣女子走到他面前,左手一扬,灰衣猎仙只觉眼前冷光一闪,剧痛还未袭身,已倒地死去。
一颗仙灵从他的体内飞出,嵌在了楼中的弦月壁上。
项怀瑜左手的钢爪上一滴猩红的血,静静地慢慢地滴落在地上,玄火星石“呲呲”爆裂出一圈火星将那滴血悄然熔化,不留一丝痕迹。
“你现在杀人越来越熟练了。”身后有个冷峻的声音道。
来人一袭紫衣兰纹仙袍,俊美雍容如天际朗月。
项怀瑜抬眸,见到来人,木然的瞳孔静静泛起一丝涟漪。
那人走到她面前,修长的手轻抚着她颊边的发,唇边挑起一丝与这张脸有些违和的轻佻笑意:“我现在是卫黎君的样子,怎么,像不像?”
项怀瑜双眸缓缓一眨,不见任何情绪。
湛清觉得兴味索然,走到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道:“阿瑜,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绿纹小仙走过来,看了眼地上灰衣猎仙的尸首,哆嗦着对项怀瑜道:“掌事,这样杀人不好吧。”
项怀瑜清艳的脸上划过一丝惊心动魄的杀气,绿纹小仙毛骨悚然,慌忙告退。
绿纹小仙原本听从宋翎之命,暗中搜罗碧落仙灵献给他用,如今宋翎忽然出事,其他几座惜花楼无一不是遭遇了星野宗的血洗,只有这座惜花楼被突然出现的项怀瑜保了下来。
项怀瑜是宋翎曾经任命的惜花楼掌事,绿纹小仙自然听命于她,他只是一介散仙,位卑言轻,只想苟且度日,不想捅更大的篓子。
绿纹小仙偷偷觑了眼老神在在的“卫黎君”,急的快哭了,这位卫黎君前几天逃出训诫宫,如今天墉长老会正四处派人追查他。
如今正是风声鹤唳的时候,这二人行事如此张扬,若是将天墉的人引过来他就没命了。
惜花楼门户大开,那几十名猎仙顿觉有了生路蜂拥往楼中挤,绿纹小仙心中竟有些不忍,这些人只怕还不知这楼内才是真正的修罗场。
猎仙们一路庆幸着自己的劫后余生,不意在楼中遇见那位紫衣冷峻的卫黎君,正满腹狐疑时,忽见卫黎君扬眉微笑,那笑意优雅冷酷,笑意未散,他说:“阿瑜,可以动手了。”
黑衣女子钢爪烈如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