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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自己的住处,萧清流正在给自己整理被子,室内的烛光轻轻笼罩在他的侧脸上,蕴了丝难言的幽冷。
温画忽觉不安:“师父,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萧清流脱下自己的外衫,闻言,愕然笑道:“我没事啊。”
温画走过去抱住他道:“师父,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
萧清流笑着将她搂进怀中,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柔声道:“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真的吗?”
萧清流沉默了一下道:“那可能是因为天诛的血蛭,让我觉得最近有气无力的。”
温画从他怀里抬起头,关心道:“真的只是有些累么?”
“。。。。。。对,只是有些累而已,你不要多想,陪我躺一躺就好。”萧清流拉着她两人一起躺在了床上,合衣而卧。
离得近了,温画更是察觉出他身上那幽幽的血腥气。
“师父,你刚才出去办了什么事?”
“嗯?”萧清流闭着眼睛仿佛快睡着了。
很快又醒来道:“去见了见轩辕靖,给他们狼族送了点吃的。”
温画不再问了,因为萧清流已经累极沉沉睡去了。
******
三天后,一件诡异的案子惊起了皇都的风云。
五皇子段辰沣以及他的五十多名侍从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段辰沣一天一夜未归,他王府中的掌事总管立刻报告了崇戟。
皇子失踪自然是大事,再说段辰沣又是崇戟最受宠的小儿子,崇戟立刻发动了三支军队,并遣二皇子段辰浩在妖界各地寻人。
段辰浩第一个找上了段无双,毕竟当时段辰沣率领近身侍从来顺王府颁旨,无双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
不过段无双一直在家中面壁思过,而段辰沣一行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怎么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然而正当整座皇都被闹得沸沸扬扬时,段辰沣回来了。
他浑身上下狼狈不堪,仿佛去了什么险恶之地度过了那漫长的一天一夜,至于他手底下的那些个侍卫则没有一个跟着他回来。
段辰沣回来后,崇戟问他去了何处,他脸色平静,眼神木讷,只说了一句话:“去给狼族进贡。”
第三天,崇戟在关押狼族的深山之中发现了那些侍卫的尸体,那已经无法称之为尸体了,他们身上全都是被野兽撕咬啃食的痕迹,残肢断臂布满整座山头,如一座巨大的屠宰场。
当然这是后话。
******
三天前,有远客造访顺王府。
温画正在照看铃儿,萧清流独自坐在苑中写着什么。
头顶传来一个声音:“师父,师父,我来了!”
那人驾着祥云落进了院子里,旺财从秋千架上一蹦下来兴奋地跑到来人面前,蹦进他怀里。
南铮抱着旺财,开心地对萧清流道:“师父,师父,我来了。”
萧清流放下手中的笔,见他出现,笑道:“来的正好,现在立刻跟我去一个地方。”
南铮一头雾水:“师父,去哪儿啊?”
******
深山,狼族。
南铮躲在萧清流背后,瑟瑟发抖,周围都是狼。
有几条狼对着他流着口水,舔着舌头,恶狠狠地盯着他,而那头巨大的黑狼也在静静地看着他,周身散发着睥睨天下的气息。
萧清流道:“轩辕领主,小徒不才,有些追踪的本事,洪荒之中如果有谁能找到令爱,恐怕只有小徒了。”
这话说的!
南铮悄悄地挺胸抬头,骄傲了一下。
萧清流拍拍南铮的肩膀道:“南铮,如果要追踪一个人,你需要什么?”
南铮道:“有那人用过的东西,或者沾有他气息的东西即可。”
黑狼幽深的狼眸将南铮打量了一番,缓缓道:“稍等。”
黑狼转身进了林中,再走出来时嘴里叼着一个东西——那是一只用丝帕包着的小小的镯子。
“这是柔儿出生后就带在手上的。”
将那东西放在地上,黑狼沉声道。
南铮赶紧将那镯子捧在手里,仔细观察,萧清流道:“南铮,那位柔公主听说在凡尘流浪,至今不知是否还活着,你要做的就是在各大凡尘找到她的痕迹。”
“啊!可是凡尘那么多人,而且。。。。。。而且都那么多年过去了,我怎么找。。。。。。”南铮快哭了,这差事他要做到何年何月才能结束啊。
黑狼轻叹了一声,缓缓开口:“柔儿的下落恐怕永远找不到了,仙者只要去帮我找上一找,找不到我也不会怪仙者,只是作为一个父亲,我总想帮我的女儿做点事。”
他这么说,南铮更不好推辞。
将镯子拿到眼前细细查看一番,虽然万年过去了,上面还有些原主人淡淡的气泽,在南铮眼里每个人的气泽都是不一样的,蓦地,他觉得这气泽十分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嗯。。。。。。在谁的身上呢?
南铮忍不住奇怪地咦了一声,喃喃道:“那位公主殿下真的在凡尘吗?”
“怎么了?”
黑狼和萧清流同时盯着他看,南铮被他们郑重的神色吓到了,讪讪道:“我。。。。。。我发现,公主殿下的气息离得很近啊,应该就在妖界才对。。。。。。”
第60章 紫月卷十七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姑娘们,今天字数跟不上,大米感冒来势汹汹,
擤鼻涕擤的鼻子都快没了┑( ̄Д  ̄)┍
欠姑娘们的后面会补上
“你确定吗?”
黑狼阴沉的声音在深林中回荡; 远处的狼群停止了嬉闹,一个个低耸着壮实的肩头,朝南铮围拢过来。
那兽类的低咆是在警告他不要妄言。
南铮到底还小; 不曾见过这般肃穆沉郁的景象,他咽了咽口水; 悄悄往萧清流背后缩了缩。
南铮推算的结果是萧清流也没有预料到的,倘若那位公主当真在妖界; 那么。。。。。。这背后的原因可就值得玩味了。
萧清流道:“南铮不会出错; 轩辕领主,既然公主就在妖界,相信不出几日就能将她找回,届时领主就能父女团聚了。”
黑狼并没有回应他的话,轩辕柔的下落不仅仅攸关他的父女团聚,更系当年夺界之战的成败; 狼族万年来的落魄和轩辕柔的判族大罪!
如果柔儿就在妖界; 那么当年所谓的判族血案; 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她这些年又是怎么过的。。。。。。她还活着么?
似乎看懂了轩辕靖的心思; 萧清流问南铮:“南铮; 你能追踪出公主殿下是活着还是已经过世了?”
南铮小心地捧着那镯子; 闭上眼睛,努力循着那气泽去感知生者或亡者的气息。
追踪感应一路循迹而下,迷蒙之中却被一圈强大的法界阻隔,法界之内隐约可见坐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形如枯槁,苍老不堪,一丝活气也无。
南铮犹疑止步,心道难道这就是那位公主殿下?
“霍地”,那女子缓缓睁开了眼来看他。
南铮骇然间收了感应,冷不丁将镯子扔出去老远,一屁股坐在地上,满头的冷汗。
“怎么了!”黑狼低喝。
萧清流挡在南铮面前,低头问他:“南铮不要怕,看到什么了,说出来?”
南铮哆哆嗦嗦道:“公主,她应该没死,可是,可是。。。。。。”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颤颤道,“可是她周身的气息全是死气。”
顿了顿,他陡然想到一个可能,惊惶地看了眼黑狼,才道:“她应该还活着,不过。。。。。。”
黑狼缓缓走近一步,道:“不过什么?”
“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是的,只有那种生不如死却被强行吊着性命的人会如此。
“生,不如死。”
黑狼雄壮的身子狠狠战栗着,他低伏着身子,慢慢后退,口中哀伤地怜惜地痛楚地重复那四个字,幽深的眸中渐渐蓄满了冰冷的泪。
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很好!
当年为了两族和平,他送女儿作为和亲的代价,牺牲的是自己的心头肉,后来柔儿叛逃,身负大罪,但身为父亲,偶尔的夜深人静时他也会庆幸,他的女儿在人世流浪飘零,或许孤单,却总归是自由的。
可如今万年之后他竟得知柔儿被囚禁在妖界,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呵呵呵呵。。。。。。
他的掌上明珠啊,背负了上万年的判族之罪,却痛不欲生,他作为父亲非但没能保护她,甚至心甘情愿写下受降书,心甘情愿走进这不见天日的牢狱,心甘情愿地让狼族走上落魄。。。。。。
如今想来,背后推动这一切的真相又能是什么?
不过是妖界一手策划的一场大戏,这场戏中他做了那可笑的配角,赔上了女儿的一生,赔上了全族的兴亡!
很好!很好!
崇戟啊崇戟,倘若我的柔儿有半分折在你的手里,我要你整个妖界陪葬!
黑狼猝然转身,狂奔而去,烈烈寒风瑟瑟冻骨,他纵身疾步跃上山头,漆黑的厚重的毛在风中涌动着,如燃烧着的沸火怒焰。
他遽然仰头,对着天际的一弯冷月厉声尖嗥,那一霎,天地肃杀。
狼群纷纷群聚首领脚下,不约而同对月冷啸,深山之中回荡着那此起彼伏的狼嚎之声,如此伤痛,如此悲愤,令人不忍卒听。
万年来心甘情愿的沉寂在刹那间化为汹涌疯狂的怨恨与屈辱,玉石俱焚的决心,狠狠地撕裂长空,骇人心肺!
南铮惊恐不已地问萧清流:“师父,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萧清流拍拍他的肩,道:“你做的很好,你先回去通知你师姐。”
南铮连忙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山中逐渐安静了下来,黑狼静默地看着脚下的群山,须臾之后他沉声开口:“上仙,轩辕靖以北荒领主的名义求你一件事。”
萧清流道:“领主客气了,有什么事是萧某办得到的,萧某定然鼎力相助。”
轩辕靖唤道:“驰肃。”
狼群中一匹健壮的灰狼走了出来,对轩辕靖恭敬道:“领主。”
“你跟着上仙走出这座山,进妖界皇宫帮我问一问崇戟,他把我的柔儿怎么样了?”
驰肃道:“是,领主。”
轩辕靖又对萧清流道:“上仙,这座山被设下了法界,我们狼族是走不出去的,但是我想凭上仙的本事,带我的一名手下出去应该不是问题。”
萧清流微微一笑:“这自然不是问题,只是领主不是说过,狼族绝不能背弃承诺走出这座山么?”
轩辕靖不屑冷笑:“那纸降书上圈禁的只有轩辕靖一人,只要我不走出这座山,算不得背诺。”
末了,他似乎想起什么突然问道:“上仙,崇戟现今是什么状况?”
萧清流不意他这么问有何缘由,道:“妖皇如今正值壮年,偶然抱恙。”
除了上回的暴病,妖皇这些年来一直处在春秋鼎盛之期。
“偶然抱恙。。。。。。呵呵呵,上仙或许不知,如今的崇戟曾经是夺界之战中的先锋将军,储君挂帅,何等威风,不过我与他的最后一战中,我咬断了他的一双腿,踩碎了他的半块真元,我一直以为崇戟应该早就死了。”
闻言,萧清流也是一怔。
真元受损于妖而言是灭顶之灾何况是半块真元被踩碎,他见过崇戟,虽然上次不知是何原因暴病,但最多是病气缠身,双腿也没什么问题。
轩辕靖从前以为崇戟是运气好,一切都是天命,如今想来,却是未必。
当年轩辕靖尽管决定投降,但他给自己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