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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局面,可不是惜寒所乐于见到的。
咬了咬牙,惜寒在储物指环上一点,取出一支雪色玉瓶来,一脸肉痛的道,“我的意见,还是要先将献祭完成,那样的话,我们也能够得到部分上界魔神降下的奖励,实力会得到暂时的加成,就无需再害怕外面的人了,至于祭品,我这里还有十万人份的凡人精血。”
“只有十万吗?太少了啊。”青竹惋惜的叹息了一声,“凡人的精血效力太弱,要想把献祭完成,至少还得有百万人份的凡人精血,我身边倒也有二十万,可是也还远远不够呀。”
“我身边有三十万。”话音才落,卓坤便干脆的取出了三个玉瓶来,“这是我的全部存货了。”
青竹又道,“十万加二十万加三十万,一共是六十万,哎呀呀,还差四十万,看来是凑不齐了,我看我们还是分头突围,向宗门求援吧。”说着她掉头就走,竟是没有任何留恋之意。
“也只有这样了。”卓坤咧嘴一笑,将三只玉瓶全部收起,选了一个和青竹完全相反的方向大步离去。
看着二人越行越远,惜寒的脸上相继出现了愤恨,恼怒,挣扎,与惊恐四种表情。
此地的防护法阵需要三人联手施法才能维持,如果青竹和卓坤走了,那么法阵就会在半个时辰内完全崩溃,届时她该怎么办?
“且慢!”就在那两人即将离开惜寒视线的时候,惜寒终于一脸沉痛的叫了出来,“剩下的四十万,我都出了!”
“呵呵,早说嘛。”青竹一个闪身便回到了祭坛之畔,仿佛宝石般的眸子里闪动着诡谲的光芒,“害的我白走了好多路呢。”
惜寒被青竹气得只想吐血,她之前确实是耍了个小心眼,想要少出一点祭品精血,故而开口就说自己只有十万,没想到青竹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打算,而且异常心狠的表明了自己只愿出二十万的态度,让惜寒狠狠的吃了一个大亏!
凑齐了祭品,三人神秘的祭祀活动继续进行。
在三人身后那座高达五千丈的山峰之下,有着一座面积大约二百丈方圆,高也有二百丈的幽暗大厅。
这座大厅已经存在了数万年之久,四壁上燃烧着上千盏从来都不曾熄灭过的灯火,将整座大厅照耀得犹如白昼。
大厅中央,上百道手臂粗细的铁链从地底,天花板,以及两面墙壁上分布均匀的穿透出来,刺入了一头百丈高的巨大黑猿体内。
砰咚……砰咚……
每一息时间,这些铁链都会如心脏般沉重有力的跳动一次,跳动之间则会有一股强大而晦涩的吸引力从铁链内部产生,将黑猿体内的生命力抽取出去。
这样的抽取已经持续了数千年之久,而黑猿的实力也从五阶巅峰跌落到了三阶巅峰。
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当黑猿的生命力降落到一阶的时候,它就会痛苦的死去,而黑猿似乎也早已预知到了自己的性命,面无表情的任由铁链抽取着自己的力量,而不会做出任何的抵抗。
忽然间,黑猿心口一痛,一股血脉相连的奇特感觉自心底升腾起来,而且还在越变越强。
黑猿目中乍现震惊之色,怔怔的看向东方,似乎在感觉着什么。
他很快便确定了自己的判断,目中的震惊变成了狂喜,下一刻,他就好像疯了一般拼命的吼叫起来,不顾浑身上下彻骨的剧痛,用力的摇撼着刺穿身体的铁链。
在黑猿视线不可及的四百里外,一名白衣青年艰难的举起了手中的玉箫,放到嘴唇呜呜吹响。
伴随着低沉沧桑的箫声,一道白光从箫孔内飞射而出,无声的没入了远方一只体格堪比鹰隼,翅膀张开超过三十丈的蝴蝶眉心。
这只蝴蝶长得非常漂亮,它的身子呈漆黑之色,上面长满了柔软滑亮的绒毛,同样以黑为底色的翅膀上,密布着无数七彩斑斓秀美花纹。
被白光击中,彩色蝴蝶黑亮的复眼中闪过一抹人性化的迷茫,但随即它便回过神来,目中的迷茫也变成了戏虐。
啪啦啦……
彩色蝴蝶轻轻的扇动着翅膀,头顶两根触须向着远方一点,两道无色的涟漪立刻荡漾而出,以接近光速的速度击中了白衣青年。
噗……
白衣青年一口鲜血狂喷而出,面色唰一下变得无比惨白!
“你竟然懂得这样强大的天赋神通!”白衣青年咳嗽了一声,抬头再看蝴蝶的时候,面上尽是不可置信的骇然。
“吱吱……”彩色蝴蝶发出了几声轻柔的尖叫,白衣青年立刻听懂了它的意思。
它是在说,“害怕了吗?害怕就快滚吧。”
“我不会走的。”白衣青年摇了摇头,目中满是决绝之色,“不拿到紫金花,我誓不回头!”说着他便将玉箫举到嘴边,预备开始吹奏。
彩色蝴蝶头顶上的触须又动了一动,两道涟漪激射出来,瞬息间刺入了白衣青年的双目。
“啊!”白衣青年一声惨叫,双眼涌血,已是瞎了。但他却没有任何的退缩,呜呜的吹响了手中的玉箫。
一道白光很快又没入彩色蝴蝶的眉心,如上次一样,蝴蝶目中再次出现了迷惘之色,只是短短一息的功夫,它便完全清醒了过来,大怒着连连抖动额上的触须,向青年打出一道道涟漪。
鲜血四溅!
一道又一道的伤口接连不断的出现在青年身上,很快就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然而他却好像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痛苦一样,依然在稳定的吹奏着玉箫。
一道道白光从箫中飞出,射入彩色蝴蝶的眉心,蝴蝶眩晕的时间越来越长,能够做出的反击越来越少,虽然它每一次反击都能重创青年,但是青年却毫不在意,箫声反而还越来越急。
终于,白光开始以一息一次的频率射向彩色蝴蝶,让这头魔兽彻底陷入了眩晕状态,而青年则开始一步步的向蝴蝶的领地深处走去。
滴滴答答……
鲜血不断从青年身上如蛛网般密布的伤口内涌出,滴落,青年的气息渐渐虚弱,出气粗重,犹若风箱在鼓动,但他前进的步伐却始终没有慢过。
浴血十里,青年终于来到了一片药田之畔。
在青年的神识中,药田内正有一朵泛着紫光的金色花朵在向自己摇曳招手,他的唇角扬起一个由衷的微笑,手臂颤抖着抬起,用尽全副力气,将这朵花儿摘下。
“母亲!”青年如获至宝般捧着鲜花,神色迷醉的嗅了嗅从花蕊中不断散发出来的清香,然后他便眼前一黑,就此晕了过去。
在他坠地之前,一只纤细的手臂从虚空中探出,将他懒腰抱住,小心的放倒。
“太可怜了,太可怜了啊。”夏悦心疼的看着青年满身触目惊心的伤口,埋怨的瞪了身边刚刚从虚空中现身的穆行简一眼,“师兄,你明知道他不行了,为什么还不准我救他!”
“我想看看他能坚持到什么程度嘛。”穆行简向夏悦投去一个无辜的眼神,“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的执着?”“我当然想知道了。”夏悦语气沉重的一声叹息,“他明知道自己不是那头幻魔诡蝶的对手,却从来不曾有哪怕一瞬间的退缩,他早就做好了舍弃生命的觉悟,他一定有着一个就算是死也必须得到紫金花的理由!”“我很佩服他!”夏悦的声音陡然坚韧了起来,其中流露着压抑不住的强烈感动,“师兄,你也听到了吧,他昏过去之前叫了母亲,他一定不是为了自己,他一定是为了他的妈妈,我想要帮他!”
第199章 结伴
孙思明悠悠醒来,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并不在幻魔诡蝶的领地中,而是躺在一张温软舒适的褥子上。
在他的身边,围拢着一男三女四个年轻的修士,他们个个相貌俊美,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友善微笑。
“你醒了啊,感觉还好吗?”说话的是四人中唯一的女性,她穿着一件绘制着烈火凤凰的红色法衣,肤白如雪,倾国倾城。
孙思明此生虽然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但良好的教养让他的心绪始终保持着平静,没有生出任何唐突的念头。
不顾周身刺骨的疼痛,孙思明挣扎着坐起,向夏悦执礼道,“多谢仙子救命之恩。”说完他又转向穆行简等其余三人,向他们一一表达了谢意。
“活动自如,说话利索,看来是没事啦。”夜千易哈哈一笑。
“白痴,呸!”孟星沅面色鄙夷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喂,你这个臭小子,你说什么呢!”无缘无故被人骂了一句,夜千易立时火冒三丈,反身抓着孟星沅的领子,将他提小鸡似的直接抓了起来。
“我骂地上那只虫子呢,你这么着急干嘛?难道你是它的亲戚?”面对夜千易的暴行,孟星沅无所畏惧,面上的讥诮反而还越发浓郁。
“你!”夜千易气得只想吐血,真恨不得将这牙尖嘴利的坏小子一巴掌拍死。他可是堂堂冰凰一族的皇子,平素知道他身份的,哪个不是对他礼敬有加,而那些不知道他身份的,也会给予他与修为相衬的尊敬,可眼前这个小坏蛋,修为稀烂不说,还专会狗仗人势,真是叫他好生不爽。
“我怎么啦?”孟星沅眉毛一挑,“没招你没惹你的,还不快放我下来!”
“哼,你有没有招惹我,你心里最清楚!”夜千易将手一放,不屑的道,“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做了不认,那是娘们。”
“我敢做,我也敢当。”孟星沅松了松衣领,认真的道,“我刚才真的是在骂一只虫子。”
“哪只虫子?”夜千易较真了。
孟星沅往地上一指,“那只,你看它那一点小身板,却想把一整颗米粒搬走,那不是白痴么?”
夜千易定睛一看,果然见到地上有一只树蚂正在用它的嘴钳夹住了一颗小指粗细的灵米,妄图凭借一己之力将这颗美味的食物带回家。
“妈的!”夜千易眼前一黑,他知道自己上当了。孟星沅这个臭小子,他是算准了自己会对他刚才的话有反应,所以才会故意设下这个套子给他钻。
夏悦将这两人的争执看在眼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穆行简也是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这一对欢喜冤家,自从见面后就从没有给对方好脸色看过,一直在勾心斗角的吵个不休,最初的时候夜千易还能与孟星沅闹个旗鼓相当,但他的鬼心眼明显没有孟星沅多,很快就显示出了劣势,然后便一败涂地。
类似刚才这样的捉弄,最近已经发生了好多次,每次夜千易都被弄得极端不爽,却又找不到理由去收拾孟星沅。
夜千易尴尬得要死,他急于摆脱眼前的窘境,便舍了孟星沅,将视线投向孙思明那边,拱手道,“在下夜千易,见过道友!”
“在下,孙思明!”孙思明立刻回礼。
“在下采枫!”
“在下穆行简!”
夏悦和穆行简也相继做了自我介绍。
见礼完毕,几人又对自己的来历做了简单的介绍,夏悦和穆行简说自己来自清虚派,孟星沅说自己是本地土著,而夜千易则异常骄傲的报出了自己妖族皇子的名号。
孙思明并不知道清虚派在哪里,在听夏悦他们介绍时心里还没什么想法,但是在听到夜千易和孟星沅的来历后却是狠狠的吃了一惊。
做为一个道修,他非常清楚道修们是如何看待妖族和魔修的,这三方几乎就是天生的对头,互相之间很难建立友谊,虽然在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