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她的概念里和尚该是与世隔绝的高人,应该不懂高科技,不用科技产品。
今天算是开眼界了。
她把纸条放进背包。
从寺庙出来,并无心观赏风景,却也不想回去。
就在山脚下的小旅店里住下,夜里到景区的马路上散步,耳机里放着靡靡吟唱的音乐,抬头望见天空的星星璀错如灯,猎户星座的三颗星尤为打眼。
冬天的风往骨头缝里钻,鼻腔和嘴里呵出袅袅雾气……
太冷了……突然,她就想回家了。
那就还是回去吧,或许和佛门还真的无缘。
夜里睡在小旅馆的单人床上,想着赵绵绵没有发短信、也没有打电话给她,或许她根本不相信自己要出家的话,或许她忙着和钟煜正在一起……
她这样想着,忽然听见楼梯里传来,至少是十几个女人的高跟鞋声音。
好奇开门望去,并未看到半个人影,她被吓得关上门,站在门边不敢动弹……
天一亮就回去的好,彻夜失眠,生怕一闭上眼,房间里就会站着十几个穿高跟鞋的女人……
回到家,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开始打扫卫生,望着客厅里碍事的啤酒瓶儿叫苦不迭,得把它们处理掉才好。
寻思后,她决定把这些酒瓶子搬到废品店去卖掉。
把空瓶子放在空纸箱里摆好,一次摆十八个瓶子,正放十二个,倒放六个。
搬着空酒瓶子纸箱朝废品店走去,盘算着大概要搬多少趟才能把瓶子搬完……
“苏臻……”
身后一个语气并不太肯定的声音,叫出她的名字。
她回头张望,居然是他,赵绵绵的真命天子!
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钟煜。
心里咯噔一下。
想着自己如此灰头土脸地抱着啤酒瓶箱,狼狈的样子居然被他瞅见,她颇为尴尬和惶然。
嘴角却很自然地微笑,想叫他的名字,却发现自己还不习惯他的名字,于是只是望着他笑。
他朝她跑过来,“好巧,这里都遇见你。”
“是,我住这附近。”她下颌微抬,朝旁边指了指。
“你卖酒瓶子?”
“是。”
“你喝酒?”
“一点点。”
“我帮你搬。”他接过她手里的箱子。
“不用……我自己来。你去忙吧。”她紧紧抱着箱子不松手。
“我不忙,我帮你搬。”
“那,好吧。不过家里还有好几箱。”她将箱子递给他,尴尬不已。
“两个人一起搬快。”
她神色木然而又紧张地跟在他身后,一同来到废品店,又一同上楼继续搬运。
“天,你还真能喝!这么多酒瓶。”成堆的酒瓶子,让他错愕。
“是,还好。只是平常不喜欢出去喝酒,就自己在家喝,瓶子又一直没能及时处理,就越积越多。”她有些羞涩,暗想,他对她的印象一定大打折扣吧。
他每次搬三十个瓶子,两箱一起,她每次十八个酒瓶子,没两趟就搬完了。
回屋里,俩人坐沙发上休息。
“冬天这样跑几趟,浑身都暖和。”他笑说。
“是,要不要喝点啤酒?”她笑问。
这样和他单独相处,她并不觉尴尬,反而似相识很久的好友一般自在。
“白开水就好。”
“OK。”她起身帮他倒水。
“你今天没有上班?”他接过水问。
“早没有上班了,失业中。”
他惊讶,“怎么了?”
“辞了,做乏了,热情殆尽。”
“那有什么新打算?”
“还没有想好……或许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我不想三十岁之前就定职业,也不想一份工作干一辈子。”
“你很有想法,休息一段时间也好。”
“你今天怎么到这边来了?”
“有个朋友住这边,今天去他家送了两本画册。”
“那你今晚有空没,我请你吃饭,谢谢你帮我搬酒瓶子。”
“你一直惦记着请我吃饭?你这么客气,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就喜欢你这性格,爽快,走吧。”
俩人来到一家羊肉餐厅,她想他是寒国人,就要带他吃些特色。
“你中文说得真好,根本听不出你是外国人。”她赞叹。
“我妈妈是中国人,爸爸是寒国人,从小就会说汉语,所以口语不错。但是读写就差一些,很多汉字不认识。”他一口流利的汉语,让她沉醉。
她喜欢他的声音,温柔如水,又好似微风拂叶。
“你有个妹妹?”她极力找着话题说。
“是,还在读高中,很可爱的妹妹,比我小十岁。她常常说要来中国,要来吃中国菜,找个中国男朋友谈爱……”
“哈哈,她可真有趣!”
“你怎么知道我有妹妹?是绵绵和你说过?”
“秘密。”她故作神秘地微微一笑。
走出餐厅,街上已是灯火阑珊。
赵绵绵打电话给他。
“我吃过了……和苏臻一起吃的……你在哪里……好的,我就过来……”他挂掉电话,问她,“一起去看电影不?”
“不去了。我还约了个朋友谈点事情。你们去吧。”
别人热恋着呢,自己凑什么热闹。
心里居然没有半点失落,或许在她心里已经承认,他就是赵绵绵的男朋友了吧,她不可以夺人之爱。
她想这样最好,大家像朋友一样简单相处,不牵扯不牵绊。
和钟煜道别后,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瞎逛。
灰色的天空,刮着大风,似乎快要下雪了。
期待大雪的降临。
虽然她并不在乎每天是什么天气,也不用上班,更不担心是什么天气了……
但,莫名期待下雪……
第9章 商场相遇
半夜醒来,远处是汽车稀疏的声响,近处是雪粒子打在雨棚和窗户玻璃上的簌簌声。
下雪了。
紧了紧被子又继续睡去,似乎一直是听见窗外的风雪声,半梦半醒的状态。
夜里睡不安稳的日子持续多久了,不甚清楚,这样孤身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她也不甚明了。
天刚蒙蒙亮,她就起床、穿衣、出门。
雪花如细碎的棉花团从空中坠下,万物笼罩在白雪之下,视野格外清晰明亮。
苏臻感觉这白色世界,安静得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心下激动,沿着马路奔跑起来。
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听见雪花“吱吱吱”的破碎声响,鞋子带起的雪花在裤腿边蹦起又落下。
雪花打在帽子上、脸上、衣服上,连睫毛上都铺满薄薄的一层白色。
脸被风刮得通红发疼,身子似乎也要冰冻了。
她不愿意停下奔跑,一直跑,跑到广场上。
眼前的广场一片安静空旷的白,四处逡巡,拾起路边的半截树枝,欣喜地在广场上涂鸦起来。
她画了一个足够大的桃心,在桃心内写上“ZY”,这是她的秘密。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又在桃心之外的雪地上写了无数个“ZY”,内心期盼他能看见。
多想让他看见……
最后她还写了一句“Do you love me(你爱我吗)?”
仿佛怕被人发现一般,拼命往回家的方向跑,心脏突突跳得厉害。
她不明白为什么,每当自己把那个念头压下去,它又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窜出来折磨自己。
求解,求解……难道……
可是君子怎么能夺人之爱,更何况那时好闺蜜的新男友。
如果这种莫名的情绪是一颗小小的火星,她希望它不要燃烧起来,若是这样熄了那就熄了罢。
回到家,打开CD机,房间里飘荡着Mew的那首《symmetry》。
靡靡天籁之音干净如窗外晶莹剔透的雪,一个个音符似一片片雪花飘落到心坎上,用手掌捂着胸口,手指轻轻地打着节拍。
这样的一个早晨,觉得活着也不是一件多么坏的事情,想着前段时间欲出家为尼,她不由暗嘲自己的冲动和愚笨。
“苏臻,下雪了,好大的雪啊,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一片。”赵绵绵在电话里感慨。
她故作清淡地回答,“这有什么奇怪,每年都会下雪。”
“苏臻,你怎么了?”赵绵绵在电话那端疑惑。
“什么怎么了?”她的回答苍白空洞。
“我觉得这些日子你怪怪的,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赵绵绵似乎很担心她。
“有吗?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是你变了吧。”她心虚地掩饰一笑。
“那一会儿去shopping(购物)吧,最近商场搞活动,打折。”
她就知道赵绵绵打电话给她准是有事,不是听她念叨,就是陪她购物,“我不想去,衣服还够穿,现在我要节俭。”
“从你口里说出节俭二字,还真令人惊讶。那你要带什么东西吗?我帮你带过来。”
“不用了,谢谢。”她知道赵绵绵的话是礼节上的客套。
挂了电话,她在厨房里捣鼓起早餐,想着:
赵绵绵我们能不能不联系,不见面,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
原来再要好的友情,也不敌一个男人啊,不然连朋友都做不了……
她乱七八糟地一顿瞎想。
晕,晕,晕,瞎想什么,什么跟什么。
煎锅的土豆饼散发着诱人香味,要是有人能一起吃早餐那该多好。
“苏臻,下大雪了。出来吧,我带你兜风去。”秦楚打电话来。
“好啊,可我还在做早餐,你吃过了吗?要不过来一起吃?”她翻动着平底锅里的土豆饼,“今天我做了土豆饼,可香了。”
“哇,应该很好吃哦,我马上就到,等我啊。”秦楚兴奋道。
秦楚一进屋就递给她一个瓶子,她接过瓶子用开玩笑的语气问,“这是什么?来就来呗,带什么东西。”
他听了哈哈大笑,因为她几乎不怎么开玩笑。
他也一本正经地配合,回答,“好东西,Baileys(百利甜),你的最爱。”
“这个我没有喝过,牛奶?”必须得说,她风趣起来也不盖的,什么酒她都见过都喝过。
“晕,你就装吧,明明这是酒。”秦楚抬抬眉头故意瞪着她。
“洋酒?洋酒我不要,我不喝洋酒,烈得很。”她继续一本正经玩笑。
“用来配土豆饼,风味一绝。”他晃了晃酒瓶子。
她把早餐端上餐桌,有牛奶,土豆饼,西红柿沙拉,自制剁辣椒。
“哇,真香!我要全部吃光!”秦楚搓了搓手,准备开吃,“等等,我们尝尝Baileys,你家有冰块吗?”他打开Baileys瓶盖。
“我只要一小杯。”苏臻按住酒瓶子示意够了,“早餐我不习惯喝酒,一点点就可以了。”一边说,一边给杯子里加冰块。
“OK,这杯少的是你的,这杯多的是我的。”他把杯子递到她面前。
她看着杯中的巧克力色的液体,放鼻子边嗅了嗅,一股淡淡的巧克力加威士忌的混合复杂气味。
忍不住呷了一口,口味香甜别致,口感香滑纯正,不由赞叹,“哇,好东西,给力。酒精和奶油地完美融合。”
“应该说人民的智慧无穷。人类花了几千万年的时间,爬到食物链顶端,就是为了自己做出最好吃的东西。”
“是,酒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这种巧克力的甜酒更是伟大的创举。” 苏臻有时觉得自己好酒的程度不亚于男人。
俩人一边开吃一边聊天,似乎还是头一回见面,没有聊到赵绵绵,没有聊到感情。
“咦,我突然有个主意。苏臻,不如你开间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