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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那你也是咯?”
“没,我还没有那境界,我这只是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钟煜依然是谦卑的口吻。
“呵呵,我就是很崇拜画画的人,虽然我没有画画的天赋,也不是很懂欣赏画,有时候喜欢一副画就是靠直觉,准确的说我是个意识流的人。那你最喜欢哪位画家?”林郁林抿了一口茉莉。花茶。
“我很崇拜申润福。申润福知道吗?”他想她应该不知道这个韩国人崇拜的画家。
“申润福?不认识。”
“那我给你说说他的故事吧,申润福是十九世纪韩国有名的风俗画家。关于他的身世一直是个谜,他的性别后人无法考证,因为民间流传的是他是女扮男装度过了一生。我看过一本有关他的小说,他出生于画员家庭,在韩国的古代,女子不能学画画,于是他的哥哥被父亲逼着学画画,可是他哥哥并不喜欢画画。而申润福虽为女儿身,却非常喜欢画画,并偷偷练习。在申润福七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他的一生。”钟煜说的故事耐人寻味,让人直想听下去,名人的一生总是比小说精彩。“什么事情?”林郁林问道。苏臻听了,心里也很好奇,想听完这个故事。
“呵呵……”他笑了笑。“有一天,父亲邀请宫里共事的画员来家里做客,他想让同行们看看自己大儿子的画作。客人们到齐后一边品酒,一边对画作给予了肯定,认为这孩子极有作画天赋。于是有好事的画员要求他哥哥当场作画,谁知这孩子提笔却浑身颤抖,一笔都画不出来,因为他的画都是申润福替他画的。客人们很是失望的散去,而他哥哥因为受了羞辱,当晚就上吊自。杀了,才九岁。他父亲为了不让这事传出去,于是把申润福女伴男装代替他哥哥,从此他开始了画画创作,并进入宫廷做了画员。”
“哇,太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了。”林郁林听的入了神,在一旁的苏臻也低头听得很是着迷。
“我说他的故事是想说,他的一生也证明了艺术需要痛苦的孕育。申润福一生女扮男装除了他的师父,没有别人知道。他师父非常爱恋这个极具天赋的学生,于是两人发生了一段师生恋,但是他却无法公开自己的女人身份,最后离开了师傅。因为他女伴男装总免不了和男人们去青楼寻欢,于是他爱上了当时很有名的琴妓,而琴妓也非常爱慕他,于是两人有了一段柏拉图百合恋。可是最后因为自己的女儿身,他还是没有和琴妓在一起,而琴妓不知道他的女儿身,以为是自己出身卑贱而被他嫌弃,于是两人各自思念着对方独身一辈子……”他说完了一个长长的故事。
“天啊,怎么这么纠结,太纠结了。唉,都这么惨,怎么都这么惨……”林郁林语无伦次。
苏臻听了这个故事,心里也暗暗惋惜,太让人纠结的故事了,可是却是那么真实的一个人的一生。没想到他这么有内涵,看来自己对他还不够了解。她继而又叹息为什么他没有对自己说这些有趣的故事,却是这么意外的偷听到。她懂得爱一个人在他面前就会手足无措,沉默少语,滔滔不绝只是和毫不相干的人才会有的状态。她以为只有自己这样,却不知道他亦是——在苏臻面前他表面平静,内心却慌张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真羡慕坐在他身旁的那个女孩儿,看那女孩儿不过是素雅娴静而已,不见得有多美丽不凡。难怪赵绵绵和他没有交集,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这么一想,她的心冷至冰点,没什么好留恋的了。从此就只是普通朋友,她想自己终于可以死心了,终于要抽离出来了。她嫉妒他们在周末的下午坐一起喝茶,而自己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花心大萝卜,哼,她有些怨愤和自卑。她虽然不确定他俩的关系,但是把自己对他的好感全盘否定了。
“那你有女朋友没?”苏臻听到林郁林问了这个敏感的问题,难道她也暗恋上了他?
“呵呵,已经有了。你呢?”钟煜不好意思的笑着。
“那她一定也是学画画的人了?”林郁林猜测。
“不,没有,她是圈外人。对艺术她毫无兴趣。”他实话实说。
“哦,这样。那你们的缘分该很深啊,不然怎么会走到一起去的。”林郁林说的不过是奉承讨好的话。
“呵呵,还好。你呢?”他继续问道。
“我已经结婚了。一年了。”
“怎么?看不出来?”她望着他疑惑的眼神。
“结婚?好意外。”他惊讶。
苏臻在一旁听着他俩说的每一句话,原来他心里还是有赵绵绵的,自己根本没有位置。释然了,释然了!终于释然了,终于走出了困境,以后再不会为此而困惑烦恼了,过去的日子真的是美好而郁闷,以后再也不会像傻瓜一样的去迷恋了。多可笑,多可笑,可笑的一文不值。虽然暗恋这事儿是自己一个人在想在捣鼓,但是终于明白了醒悟了,痴人做梦,浪费感情。这事让她固执的认为,这世界上自己永远都是一个人,不会爱谁了也不会被人爱。看开好,看开好,从此就自由洒脱了。她心里已经难过的一塌糊涂,却又要强忍着,不让人看出自己的心思。
她起身,准备买单回去。她绕过他的位置,悄悄走到吧台前,心里想着千万别被他看见的好……“苏臻。”她听到了他叫自己的名字。
“嗨。”她勉强的笑了笑。
“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钟煜起身一脸欣喜的走向她。瞧,自己在这里这么久都没有被他发现,他心里真的没有自己的,她想。
“我要回去了。”她一边说一边把钱包放进挎包里。
“就走么,要不一起坐坐。”他站在她身边望着她。
她低头望着门外不去看他。“我先走了,要不下次吧,改天一起喝茶好了。拜拜了。”
“要我开车送你么?”他非常渴望她回答好,可是她却不知道。
“不用了,我打车就好了。再见。”苏臻说着急匆匆的离去,心想快点离开这里,快点从他视线里消失,被他看见自己浑身都不自在。
什么事这么急?还这么慌张?他心里嘀咕了一句。于是又回座位上坐着,继续和林郁林聊天。
回去的路上苏臻还在想着钟煜和那个女孩儿的关系,她结婚了,他们难道只是普通朋友,可是依他的性格该不会独自和女孩儿出来喝下午茶啊。
蹊跷啊,蹊跷。她心里寻思着要不要告诉赵绵绵,不行,如果告诉赵绵绵依她的暴躁性格肯定会暴跳如雷,算了,不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有些话说了只怕会坏事。
还是静观其变的好,静观什么?关自己什么事?
她内心不安而神色慌张,心想自己要解脱了,却似乎并不是件多么开心的事,难道真的要放弃了么。放弃的话,再去哪里寻找能够给自己带来心跳感觉的人,从此再不会有美好的憧憬,她的心疲惫不堪。
这样的一颗心算不算是被痛苦缠绕的心呢?只可惜自己是一个中庸之人,激发不出艺术,只会刺激自己纠结着的神经。她不禁又觉得自己好好笑。
第84章 疯癫的话
十二月的天空阴霾着,偶尔一次的晴朗也是没有温暖的阳光,树木落光了叶子□□着瘦弱的躯干,于是人的心也空洞了,对生活的热情在这寒风肆意的季节里冷却了。
苏臻的生活依旧如往常不曾有什么变动,她时常会怀念过去,怀念童年时光,或许人都爱沉湎于过去的回忆里,但这更加促使她厌倦成|人的世界。
虽然心里想着要脱离这种无望感情的困扰,但是心里却仍有一丝不甘心。
常常会患得患失,甚至可以说是更加沉沦于这种无望。
不开心的时候,她喜欢坐在小店的窗户边,看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每个人都如路上的浮萍,匆匆路过别人的身旁,然后各有路途。
这天下午,苏臻独自坐在B&C的一楼窗户边,望着窗外,喝着一杯黑咖啡。她的心又在哀伤着:如果我永远都这么喜欢你,你是否会感动的与我生活。
如果我永远都只愿依偎于你,你是否也会只习惯我的依偎。
如果我弃你而去,你是否会伤心。
怕你伤心,所以我不离开你,我的心不愿离开你……
她这样哀怨的想着,不免有想哭的冲动。
可是她的心不愿意哭,不愿意自己沉沦。
她亦懂要早点看破才看得懂以后,可是她的心却沉沦着不愿意放弃。
也许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魔鬼和一个天使,然后魔鬼和天使每天都在做着邪恶与正义的对决。
她这样坐着,哀怨着,下午的时光就这样转瞬即逝了。
缓缓起身,走进吧台准备开始忙碌做生意。
吧台上的花瓶里一直空着,放里面的小半缸水因为灰尘微微变得混浊。
她倒掉花瓶里的水,想着去买束花回来的好。正想着,这时小艺一个趔趄的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像被人追命一样的恐慌。
“哎呀,吓死我的。太恐怖了。”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连连轻拍自己的心口安抚自己。
苏臻好奇的望着她。“怎么了,这么急?”
“我在公交车上碰到一个男人用手机给我拍照,我又不敢吭声,然后提前一站下车了,下车后又怕他也下车了会追上来,也不敢回头看,然后就使劲跑使劲跑……真的这世界上什么人都有啊,好恐怖的。”小艺摸着胸口还心有余悸。
“呀,怎么碰到这样的人,真是什么人都有啊。”苏臻走到小艺身边坐下。
“那男的四十多岁,看上去还蛮正常的啊,他真的拿着那个手机在我面前拍,知道吗,他没有拍脸,你说我这种飞机坪,又穿这么多,能拍出什么呢?”小艺瞥了一眼自己平坦的胸。
苏臻听了觉得她说话越来越有意思了。“呵呵,说不定他就喜欢平胸。你要对自己自信嘛。”
“呃——!”小艺冲着她做了个鬼脸。
“对了,我去买束花,给你压压惊。”苏臻开玩笑的说着要出去。
“有用花压惊的?”小艺一脸疑惑。
“当然。”她故作神秘的回答。
她来到玲子花店,玲子刚忙完生意正坐在电脑前在网上瞎逛。
“哎呀,玲子,我头痛死了。”苏臻一进门就叹气。
“呀,苏臻,怎么了?”玲子起身走向她。
“想买花,可是不知道买什么好,这些花花语都过于滥情,想买束送给自己的花,不知道买什么好哦。”苏臻在花堆里穿梭,看看玫瑰,又闻闻百合,然后又一边摇摇头。
“那就买水仙吧。水仙花的花语就是只爱自己。而且水仙超级好养,只要有水,不要渴着它,它就能很好的生长,然后开花,并且花有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