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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死了,人家生病了,你还欺负人家。”赵绵绵故意不满的叫喊。
“谁叫你生病?”
“谁叫你不回家?”赵绵绵抬着脖子,眼光从上往下流露着不服气。
“你……算了,看你感冒的份上不和你解释和争执了。”他撅着嘴做了让步。
“好了,我吃冰糖雪梨了,嘻嘻。”她端着冰糖雪梨诌媚道。
俩人回到了仿佛刚认识的时候,你一句我一句的打情骂俏,她想他是爱自己的,如同自己爱他。他表面笑容灿烂无比,心里却依旧苦不堪言,他觉得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日子,只是对于赵绵绵他不忍心伤害,“分手”二字如千斤铁重压在心头开不了口。
“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钟煜这么问,只是不想晚上两个人傻坐在家里。
“好,可是不知道有什么新片上映。”
“去了再说。”他也需要看一部电影来洗涤自己有了污浊的心灵。
话说苏臻起床后,还想着钟煜昨晚没有回去的事,于是打电话问赵绵绵,赵绵绵正在家吃冰糖雪梨。
“你家男人昨晚回了吗?去哪儿了呢?”苏臻在电话里问道。
“他啊,工作呢,在画室画了一晚上的画。”赵绵绵的言语间流露着得意和骄傲。
“哈哈——!”苏臻听到赵绵绵说话的口气忍不住大笑,“你啊,太现形了,要是他不在画廊,不知道你现在是得意还是哭呢。”
赵绵绵也跟着哈哈大笑,然后咳嗽不止。“苏臻,你说话也太伤人了吧,我有那么现形么?”
“怎么,感冒了吗?”苏臻听到赵绵绵咳嗽挺厉害,关切的问。
“嗯,有点,不过没事儿——!”她心情好,感冒根本不算啥事儿,不过话没有说完又咳嗽起来。
“你心情这么好,看来他又哄你了吧。”苏臻想都不用想都猜的到,钟煜是赵绵绵的心情风向标。
“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耳朵。唉,我觉得我好失败,什么都被你知道得一清二楚,好可怕,这种感觉怎么突然觉得好恐怖。我觉得你了解我比OPPA了解我都多。”赵绵绵一边说,一边咳嗽。
“好了,不和你说了,你看你咳得这么厉害,记得吃药,出门多穿点。我要起床去上班了。有空来店里玩啊。”苏臻说着起床。她一边穿衣服,一边想原来他们感情很好……她生病了他在她身边,他失踪了她可以去找他,他们一起做很多事情……而自己每天一个人,生病吃饭睡觉统统是一个人,伤心难过的时候亦是一个人。
没有谁会在乎自己,没有人会同情、理解自己,所有人好像都似陌生人般。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唉,不是本来就指望他们能好好相处吗,所以不可以难受,她告诫自己。但是一想到这些,她情绪自然变的低落消沉,恨不能就此撒手人寰,从此和这个世界再无瓜葛。这样的人生到底是为什么呢?面包和爱情到底哪个更重要?
面包不能少,但是有面包没有爱情,这样的人生肯定是阴暗的,没有人爱的人是可悲的。她莫名其妙的又陷入了胡乱的思维状态,以为自己不会再有人爱了。她的心情就似阴晦的雨天,看不见爱的彩虹,这样的日子已经很久了,到底何时才会放晴呢?她心里没有一点谱。
小店里。一整晚,苏臻都闷闷不乐,小艺是个不喜欢安慰人的人,所以她知道苏臻不开心也不去安慰她,索性闭口不说话,让她安静一下的好。
这晚十点多,那一老一少又来了——胡教授和小罗,只是身边多了一位美女。苏臻第一眼看这美女就认出了她是谁,她是那天在茶楼里遇见的和钟煜一起喝茶的那个女孩儿。咦,世界好小,居然想都想不到又见面了,她想。那女孩儿也认出了苏臻,因为那天在茶楼钟煜跟苏臻说话时,她坐一旁看见了。
“胡教授,小罗,小美女。”苏臻从沉默里抽离出来,热情的问候三位客人。
“哇,美女好记性嘛,还记得我们。我们坐楼上。”胡教授冲苏臻慈爱的一笑,用温和儒雅的声音说道。
“呵呵,那是因为你们让人记忆深刻。今天喝什么?我一并带上去。”苏臻问他们。
“和上次一样就可以了。郁林,你要吃什么再自己点好了。”小罗对苏臻说后,随即对身边的那个女孩儿说道。
郁林,她的名字,她暗想。“上次?上次你们点了什么,我不太记得了,不过我记得你们上次买的草莓味道倒是不错……要不你们先上去吧,我一会儿送菜单上来再看吧。”苏臻确实想不全他们上次点了些什么,只是对这两个人印象深刻。
“草莓吃了吗?好吃吧。”小罗似乎想确认一下的问道。
苏臻抱着菜单上楼,三人已经在老位置上入座。她将烛台先摆在桌子正中央,然后点燃。“喏,菜单。看看吧。”
“鱿鱼丝,芝麻牛肉,爆米花。小罗老师你来吧。”郁林看着菜单然后递给小罗。那个女孩儿叫他小罗老师,原来是他的学生,苏臻想,起先还以为她和小罗是小两口,上次有记得她跟钟煜说自己结婚了。看她的模样较小玲珑,似乎比自己还要小两岁,没想到居然结婚了,她打量着郁林。
小罗看着菜单,说:“算了,就这些吧,我们只喝酒,有啤酒就可以了。”虽然光线很暗,苏臻却看见他那小巧的嘴唇灵活的跳动,她觉得他身上最好看的就是那张樱桃小嘴了,真的很小。
“胡教授,我前两天去画廊里买了一幅吴冠中的荷花,虽然是赝品,不过画的不错,而且又便宜,改天带给你。”看样子林郁林和胡教授也交情匪浅。
“好。”胡教授笑着点头,然后用手似疼爱似暧昧的拍了拍林郁林的手。苏臻见了不禁想到暧昧那方面去了,她对老教授和年轻女孩的关系很好奇,但是也见怪不怪了。
“那请你们稍等,你们需要的一会儿就送上来。”苏臻说完下楼去张罗。听女孩儿说起荷花图,她想起钟煜画廊里的那副荷花图,可是是不是吴冠中的赝品,她不能肯定,因为她并没有仔细看落款。难道她买的就是钟煜画廊里挂的那副荷花?
苏臻端着啤酒和小吃上楼。罗教授正神情陶醉的慢条斯理的念着:“女儿悲,嫁个男人是乌龟;女儿愁,秀房穿出个大马猴;女儿喜,洞房花烛朝慵起;女儿乐,一根几把往里戳。”他说完后,三人捧腹大笑,成|人的笑话总是来的粗俗直接,虽然世人都知道这是《红楼梦》里薛蟠念的行酒令,但是每次说起,听的人每次都要大笑,笑的人都心照不宣。
“我也有一首:二八仗剑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哈哈。”林郁林也信手拈来念了一首,然后似乎很不好意思的笑起来了。
苏臻暗想这诗虽低级趣味,却不失精辟啊。
从古至今越是“高尚”的人越是喜欢品位恶俗的东西,几百年前的人们如此,现在的人亦如此。
常常在茶余饭后行酒时聊起这些大家聊不厌,甚至于这是一聊就能提神的话题。
第92章 话胡教授
三人坐一起,林郁林的椅子和胡教授的椅子靠在一起,他们相聊甚欢。苏臻为他们斟好酒,虽然自己也爱听这些荤段子,但不过是听后一笑了之,并不会刻意去记下来。来这里的酒客形形□□,于是她听过的荤段子还不少,而且通常令人喷饭。她记忆最为深刻的是一副对联,上联:昨日少女,下联:今日少妇,横批:一日之差。短小、简单、精辟。她当时听了就心里暗自叫好,赞叹中国文字的精妙。
“既然郁林念的是《□□》里的诗,那我也来一首最经典的吧,也是《□□》里的,‘一物从来六寸长……’”小罗念着一首极为经典的诗。这诗苏臻倒是有印象,好像是出自□□第九章左右,当时看到这诗时,她就琢磨了好久,觉得甚为精辟,没想到今天偶然听别人背诵这诗,她不禁佩服他的品性——真是博学的人才。时代虽然不同了,但是人心所想大同啊。
十二月的天气已经潮湿寒冷,客人开门关门都会带进一股冷飕飕的风。苏臻望着角落里的水仙,感觉叶子似乎长高了一点点,墨绿色的叶子就像长胖了的大蒜叶子,于是想到那句话:水仙不开花——装蒜。她想这话还真是贴切。做人如果也可以装蒜就好了,什么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该多好。
小艺和苏臻商量着圣诞节的活动,后来确定在圣诞节前两天。小艺心里激动不已,天天都惦记着这场演出,起先是因为这是自己的梦想,后来因为秦楚说会来她就更加期盼了。
楼上传来胡教授大笑的声音,似乎还夹着恶作剧性质的嚎叫,其乖谬行为与之身份和年纪都不相称。让苏臻和小艺完全想不明了。
“他们在干嘛,怎么这样?我去看看?”小艺拧眉望着天花板心里有些不满。
“嘘——!随他们好了。没事。”苏臻拉住她。
胡教授叫了一声后,随即又安静了。随后是林郁林扶着小罗从楼上下来上厕所,只见他表情平静,眼镜下的眼睛似睁微睁,面色红润,嘴角若隐若现一丝笑意。林郁林带他到厕所里,然后静候在厕所门口。苏臻望着她笑了笑,问:“没事吧,喝啤酒都会醉?”林郁林摇摇头,笑言:“呵呵,没事。”厕所门开了,她又扶着小罗上楼梯。
“这也太夸张了,这酒量真是好水啊,才两杯啤酒就东倒西歪了。”苏臻小声的对小艺说。
“是呢。”小艺连连点头,并盯着厕所门口的方向。
俩人上去没有多久,就听到胡教授又一次大叫的声音,似乎是为了发泄,那苍老而悲伤的嚎叫在夜里听着还有些吓人,好像受了重伤的病人在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叫声不止,客人们都纷纷好奇的朝楼上望了一下,但是谁也不吭声。苏臻心想这样叫下去可不是办法,于是上楼想一看究竟。
她来到三人身边,只见胡教授,两眼发直,嘴唇微张,表情是面带微笑的狰狞,他半躺在椅子上叫唤着,小艺则用纸巾擦着他的眼泪。
“怎么了?没事吧?”苏臻有些担心的问林郁林。
“嗯,没事。”林郁林望了苏臻一眼,然后用手捂着胡教授的嘴,说,“嘘,安静,别叫了。”他却似乎听不见她的说话,仍然哀号着,眼角有眼泪往下掉。
“这是怎么了?碰到什么伤心的事情了?”苏臻很是好奇,从来没有见人这样过。她见小罗则沉默的半躺在那里不说话,闭着眼睛似乎在体会微醺的微妙。
“没事。没事。”林郁林把苏臻拉一旁。“他们每次都这样,没事的,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