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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样,王铭抿唇想了想,壮着胆子问:“您为什么要骗项先生?”
他看的出来,项季在上司心中还是有点分量的,但他不明白英夏为何骗项季说孩子打掉了。
听到“项季”二字,英夏脸色沉了几分,为什么要骗他?这个问题她也问过自己。
作为一个商人,她思考问题习惯从理性层次分析。从婚姻角度来看,项季不是她的良人,她可以不在乎他是否有钱,但他们这种搭配不可能长久,没有哪个男人愿意一辈子被人叫“小白脸”,总有一天他的自尊心会受不了,而选择离开。
再说她也不想结婚,因为母亲的前车之鉴,她很恐惧婚姻,这是一个火坑,不会亲自跳进去的。
当然不想嫁给他也没必要骗他,之所以这样做主要还是因为害怕吧。
项季对她的影响已经超过她的预期,每次和他在一起,她的情绪都难以控制,这不在她计划之内,她害怕再继续跟项季待下去,终有一天会爱上他。如果哪一天她真的爱上他,而项季又背叛了她,英夏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
明知道没有未来,也就没必要继续纠缠下去了,但项季是个执拗的人,只要孩子存在,他就会一直缠着她。
她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下去了,她需要时间调整自己的感情,等她对项季不再有感觉时,她会告诉项季孩子的事,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吧。
想到这,英夏无声地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但心里莫名有些难受与失落。
说实话那天项季跟她求婚时,心里说不震撼是假的,她没想到项季知道怀孕后,第一件事是跟她求婚,一直以为他会跟其他男人一样,不负责任。
想起他走前最后的眼神,里面有恨意但更多的是伤心,那画面看得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骗他终究是她不对,想了想,英夏决定给他物质上的补偿,正准备跟王特助交代这事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夏夏。”
闻声望去,就看到穿着一身蓝色旗袍的李仪薇嘴角带笑地款款走来,她身后跟着脸色极不情愿的英斯。
英夏看清来人时,脸色就像掉进冰下三尺般,瞬间阴冷起来。抬头,眼神冷冷地看着王特助,厉声批评:“你找的保镖都眼瞎吗?什么人都放进来。”
王特助是知道英夏和李仪薇水火不容,见状,赶紧低头道歉:“抱歉,是我失职了。”
李仪薇好似没看出对方不欢迎的态度,依旧笑着说:“夏夏,听说你生病了,薇姨特地给你煲了汤。”一边说,一边打开手中的保温杯递过去。
很快一股浓浓的鸡汤味就弥漫开来,英夏闻到这股味,因为妊娠反应,胃里顿时涌上一股酸水,想吐又死死地忍着。
旁边的王铭见她脸色不对,连忙盖住鸡汤,礼貌地说:“谢谢夫人,小姐刚刚做过手术,医生说饮食要清淡。”
李仪薇身体怔了下,很快说:“看我糊涂的……鸡汤就不喝了,我买了些水果,这个对身体好。”
说着,就朝身后招手,英斯很不情愿地递上水果篮。
“这是柠檬,味道酸酸的开胃,这是芒果……”
“你有什么事吗?”英夏打断对方的话,面色沉沉,“没什么事,你们可以走了。”
站在后面的英斯见她态度恶劣,脾气顿时上来了,抬着下巴,怒气冲冲,“英夏,你别欺人太甚。”说完,就要冲上去争论,被李仪薇重重地呵斥住。
“妈。”英斯重重地喊了声,“你干嘛要看她脸色,你多大,她多大,这丫头对你一点都不尊重,果真是没妈的孩子,一点教养都没有。”
“英斯。”听到后面的话,李仪薇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皱着眉头,指着门,怒声道:“你出去。”
英斯双眼喷火地瞪着英夏,哼了声后,很不情愿地转身离开,出去时,门关的砰砰响。
李仪薇扯了扯嘴角,干干地说:“夏夏,小斯脾气冲,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英夏垂下眼皮,掩在床被下的手紧紧地拽着床单,刚才英斯那句“没妈的孩子”就像一把剑,深深地插。进心里,疼得呼吸都停了。
深吸口气,她敛下脸上悲伤的情绪,直接下逐客令,“你也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纵使对方态度再恶劣,李仪薇权当没听到,弯了弯嘴角,扯开椅子径直坐下。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王铭的视线在英夏和李仪薇之间转了转,两人间的气氛紧绷焦灼,就像干燥的柴火,一点火星就可点燃。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仪薇突然拿起旁边的削皮刀,又从水果篮里掏出一个苹果,开始慢条斯理地削皮,同时声音不紧不慢地说:“夏夏,你是不是一直都认为是我害死你母亲和妹妹的?”
听到这话,英夏脸色骤然变了变,看着对方的眼神阴霾的吓人。
李仪薇没有抬头,继续说:“想必你已经看过当时的车祸录像……我是有通天的本事,既可以设计让人酒驾撞车,还能安排大卡车超速行驶?甚至能让卡车不偏不倚正好压在轿车上?。”
说到这,她轻笑了两声,“这场车祸纯属意外,警察已经调查的清清楚楚,非人为能设计出来的。”
“你可能会说,我最有杀人动机,但是如果我真想害你母亲,在我生下英斯时,就可以害你母亲取而代之,为什么偏偏要选择12年前?”
“我知道你怨我破坏了你的家,这个我认,但是认定我害死你母亲和妹妹,这个我就不服了,没做过的事,我李仪薇绝不背锅。”
……
后面还说什么,英夏根本听不进去了,感觉到身体越来越不舒服,甚至小腹还传来阵阵抽痛,心里发慌,她指着门口,冷声说:“滚出去。”
王铭见她情绪不对,面色严肃地说:“夫人,Harfe小姐需要休息,请你出去。”
苹果刚好削完,李仪薇依旧面不改色地将苹果递过去,英夏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将对方的手打下。
谈话到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李仪薇耸了耸肩,起身说:“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有空多回家看看,你爸爸很想你。”
病房外。
刚合上门,李仪薇就看到一名医生步伐匆忙地迎面走来,后面跟着的护士正推着一辆卫生车。给对方让了道,她眼神扫了眼卫生车上的东西。
见人出来了,英斯连忙迎上去,语气焦急地问:“妈,怎么样?孩子是不是还在?”
李仪薇整了整裙摆,没有接话,直到回到车里,她才点头。
她现在可以百分百确认了,在病房里英夏闻到鸡汤味就想吐,这是很明显的妊娠反应;她的床头柜上压着一本《怀孕百科全书》和一本《育儿经》;还有刚才护士推车上放了一盒复方黄。体。酮注射液和寿胎丸,这两个都是孕妇保胎用的。
很明显英夏怀孕了,而且她根本没有打胎,只是为了迷惑他们。
得到确认后,英斯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声音暴躁又不安地说,“妈,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仪薇白了他一眼,斥责道:“急什么急,不是还有好几个月吗?能不能保得住看她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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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朝阳别墅小区。
没有开室内大灯,客厅显得有些昏暗,项季神色怏怏地坐在吧台上,独自一人喝着闷酒。
“砰。”
又一罐啤酒被打开,发出一道清脆的气流声,像喝水似的,他一股脑地喝了一大口,苦涩的酒味透过喉咙直达胃里,难受的感觉刺激着眼睛不自觉地眯了起来。
项碗神色担忧地看着项季,见他又喝完一瓶酒,着急地推旁边的张放,“你劝劝我哥啊。”
张放朝吧台方向瞄了眼,无奈地叹气,“劝过了,没用的。”
项季这样子快一个星期了,之前劝过好几次,都没用。
“难道就看他一直颓废下去吗?”项碗不满地瞪人。
受不住女友眼神折磨,张放想了想,说:“你打电话给项妈妈,我再去劝劝看。”
搬来一个椅子放在项季座位旁,张放擎着下巴,视线幽幽地看着对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夺过项季手里的酒瓶,皱眉说:“能不能不喝了?”
酒被人夺走,项季懒得去抢,长臂一伸,从冰箱里又拿出一罐。
张放有些恼火,又想去抢,被项季躲过,他眼神冷清地瞥了张放一眼,而后决绝地说:“不能。”
被他语气呛到,张放愠怒地朝他后背拍了一下,指着他的脸说:“你看看你,一身酒味,胡子也不刮,也不去健身房,再这样下去‘第一美男’的称号就要被人抢走了。”
“我不稀罕。”对方的话刚落音,项季就毫不在意地顶回去。
你不稀罕我稀罕啊,张放心里腹诽,他还指望靠着项季赚大钱娶老婆。
这番劝说无效后,张放索性不再说话,室内又恢复宁静,静的可以听到酒滑过喉咙发出的咕噜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项季才抬头,声音低迷地问:“我是不是很过分?”要求英夏生孩子。
张放犹豫一会,点头,“毕竟是意外怀孕,她不想要也无可厚非。况且……”
说到这,他顿了顿,看了项季一眼,理智地说:“像英夏这种身份的人,以后肯定是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结婚,她不会生下孩子,给自己留污点的。”
话刚落音,就看到项季手里的易拉罐刺啦一下,前一秒还好端端的瓶身瞬间凹陷下去,他重重地将瓶子丢到一边,声音猛然暴躁起来,“孩子之于她就是污点吗?”说完,看都不看对方一眼,快速起身朝卧室走去。
张放被他的反应吓到了,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上。
“小季,我不是那个意思。”张放着急解释,两人相识多年,他知道项季其实很喜欢小孩,以前读书时,项季再不喜欢参加社团活动,也都会积极参与学校举办的义教或留守儿童募捐活动。
没有听对方的解释,项季进了卧室就开始翻箱倒柜,先是从书桌底下拿出一块木料,上次做竖琴时还剩下一块,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小刀、纸、铅笔,坐在地上开始涂涂画画。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张放抓了抓头发,硬着头皮走过去,“那个……小季,你在干嘛?”
等了一分钟没有回话,张放挑了挑眉,伸头看,A4纸上有几条凌乱的线条,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默默等了十分钟,张放才看明白他在画什么,是一艘月亮船,船尾挂了一条丝带,船体周身印了些漂亮的星星花纹,整张图很卡通很梦幻。
没想到他还有少女心,余光扫到周围放着木料和雕刻刀,张放想了想,问:“你是不是想雕艘月亮船?”
回答他的是空气。
将他的沉默当成默认,张放嘿嘿地笑了笑,“这船画的不错,有空也给我做一艘。”
听到这话,项季终于抬头,瞟了他一眼,声音冷冷地说:“不是。”
“不是什么?”
“这不是船。”说完后,项季低头继续画图。
张放摸着下巴,不明所以,忍不住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