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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季第一次觉得英夏无理取闹,找她不行,去医院也不行,难道要他自宫吗?
实在是身体的欲。火烧得下半身疼,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强硬地逮着人,径直吻上去,同时将人摁在了窗台的玻璃上。
两人相处一年多了,早已熟悉她身体每一个敏感点。
情。欲能让人晕头,不一会儿,英夏就被他吻得晕晕沉沉,脑袋里的理智乱了序,渐渐沉浸其中。
……
项季大松口气,调整好姿势。
就在他准备进行下一步时,中中洪亮的哭声传了过来。
近乎本能反应,英夏当即推开面前的人,跳下窗台,整理好衣服就想往婴儿室跑。
项季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哭丧着脸:“我怎么办?”
英夏脸色不自然地瞥开,丢了句“手动解决”,就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开。
看着到嘴的肉又飞走了,项季欲哭无泪。
……
身上的欲。火无法发泄,项季只好把多余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这天,他刚赶完一个通告,正准备回去时,在大厦门口遇到一人。
“项先生。”
闻声望去,就看到一位年过四十的贵妇人,她穿着大红色锦绣旗袍,踩着七公分高跟鞋,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脖子上带了一条贵气十足的珍珠项链,步伐优雅地迎面走来。
项季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他从没见过这人,想了想,礼貌地问:“您是?”
李仪薇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我是夏夏的阿姨。”
这话让项季眉头拧起,很快就舒展开来,他从没听过英夏还有一位阿姨,当然他对英夏家里的事本来就一无所知。
“您找我有事吗?”
李仪薇依旧保持微笑,抬手指了指大厅旁边的会客室,笑着说:“我们去那谈吧。”
说着,也不等对方应下,径直走了过去。
项季犹豫了一会,只好跟上。
不大不小的会客厅,李仪薇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抿了口茶后,先自我介绍:“我姓李,是英夏妈妈生前好友,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跟你谈夏夏的事。”她说这话时,颇有几分长辈的风范。
“夏夏妈妈去世的早,这些年我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前段时间夏夏打电话跟我说她怀孕了,当时我人在国外,没来得及赶回来。”
对方自顾自的说着,项季坐在对面,目光淡淡地看着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对方的眼神给人一种很强的侵略性,让他有些不舒服。
“你就是孩子的爸爸吧。”李仪薇不紧不慢地说,顿了会,她突然重重地放下杯子,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语气严肃:“这件事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说这话时,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人,好似要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
项季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抿唇思索一会,正准备说话时,手机响了。
第44章
电话是英夏打来的。
中中前两天不小心着了凉; 有些发烧,医生开了些药; 他却不肯吃,喂药期间一直哭,怎么哄都不行。
“你忙完了就快点回来,中中哭得嗓子都哑了。”英夏语气着急地说,给小孩子喂药是件苦差事; 中中不喜欢吃药; 勺子还没靠近他嘴巴,手脚就开始四处挣扎; 好不容易喂进去一点; 就全被他吐出来。
这种事需要强硬点不能顺着孩子,但每次看到中中哭得满脸通红,英夏就下不去手。
听出她语气里的急切,项季安抚:“不要急,我马上回来; 你先拿玩具逗逗他。”
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走到一半,才想起还有事情没谈完。
眼神瞄了眼坐在会客厅的李仪薇,想了想; 问:“夏夏,你是不是有位阿姨?”
“什么阿姨?”
“就是你母亲生前好友,姓李。”
听到“李”字; 英夏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声音冷冷的,“李仪薇来找你了?”
听到这语气,项季就意识到情况不对,顿了会,将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项季,你现在立刻离开,不要理她,回来我再跟你解释。”说完,英夏就挂了电话。
过了几秒,李仪薇的手机响了。
看着屏幕上的数字,李仪薇像见到鬼似的,震惊的瞳孔瞪大,响了七八声,才接起。
“稀奇……”
“你有完没完。”没让对方说完,英夏气势汹汹的话就传了过来,“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自称是我母亲的好友,你就不怕遭雷劈吗?”
李仪薇弯了弯嘴角,不以为然,“夏夏,我本来就是你母亲的好友。”
“你放屁。”英夏怒不可遏,握着手机的手背爆出一条条青筋,“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到我母亲坟前亲自道歉。”
“你做梦。”李仪薇学着对方的语气,依样画葫芦地回应,说完后,她笑了起来,摇着头一脸嘲讽:“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英夏,这辈子你休想扳到我。”
“你终于承认车祸是你做的。”
“我可没承认,你别瞎想,免得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她说话的语气极其嘚瑟,听得英夏胸口剧烈起伏,忍着砸手机的冲动,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弯起嘴角,“多谢李夫人提醒,同样也奉劝你一句,有这闲功夫管我的私生活,还不如多关心你那宝贝儿子,再这样下去,他离精神病院不远了。”
听到这话,李仪薇眼眸眯了起来,这段时间因为离婚,英斯精神颓靡废败,疯疯癫癫的,在圈子里闹了不少笑话。
英斯和瑶瑶的事情如果没有英夏插手,也不会变成这样。
想到这,她气得牙痒痒,“英夏,我警告你,你再敢对付英斯,我不会放过你。”
英夏轻呵一声,毫无示弱:“放马过来。”
……
茉莉庄园。
项季刚走近门口,就听到中中穿透力十足的哭声,不同于肚子饿发出的啼哭,这声音明显夹杂着几分痛苦,听得他心脏抽抽的疼,不自觉加快步伐。
走进婴儿室,就看到英夏一手抱着中中,一手拿着铃铛逗他,旁边的保姆梅姨端着药水,小声哄着。
但都没有用,中中被药水刺激到了,哭得满脸通红,根本停不下来。
见到项季回来了,英夏像见到救世主似的,连忙把孩子换抱给他。
相比妈妈来说,中中更加亲近爸爸,而且项季逗孩子也比她在行。
一抱到孩子,项季就感觉到中中的体温明显高了不少,滚烫的,是发烧的症状,必须赶紧喝药。
尝试用勺子喂了几口,都被中中吐了出来。
“梅姨,麻烦你去拿根软滴管。”
梅姨动作很快,一分钟不到,就拿来一根干净的软滴管。
“夏夏,你拿着滴管喂他,我固定他的手跟脚。”项季声音沉稳地说。
英夏拧了拧眉,这真的太为难她了,中中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根本下不去手。
看着她纠结的脸色,项季就知道她心软,想了想说:“你抱着他,我来喂吧。”
一切都准备好后,项季软着声音哄,“中中乖,水水甜甜的,吃完就不疼了……”
但小孩子根本不想听,他可能知道又要吃药了,小小的身子使劲地挣扎,手脚被妈妈束缚住,只好摇着头表示抗议。
项季狠下心,捏紧他肉嘟嘟的下巴,手用了力,撬开他嘴巴,然后用滴管往他嘴里喂药。
此时的他们不再是面对记者游刃有余的大明星,和在工作中强硬十足的女上司,都跟平常人一样,只是中中的爸爸、妈妈。
喂药的过程,中中的哭声一直回荡在整个室内,听得英夏心疼不已,瞥开头不敢看。
费了很大的劲才将小半碗药水喂完,中中窝在爸爸的怀里,颤着肩膀小声抽泣,可能是哭累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英夏心疼地抹掉他脸上的泪水,亲了亲宝宝的手背。
项季坐在旁边,看着英夏的表情,想着什么时候她也能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
两人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话,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英夏深吸气平复自己的情绪,项季给她倒了杯水,然后坐在沙发对面,等待着。
他知道英夏有事要谈。
果然,没过几分钟,她就开口了,“项季,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项季挑了挑眉,心里稀奇,但没说话,眼神示意对方说下去。
车祸这件事说来话长,如果要讲清楚,估计得从英方开始讲起。
想了想,英夏决定说出来,所有的事都憋在心里,能有一个人分担会轻松不少。
室内很安静,氛围很适合说话,摆放在客厅角落里的加湿器幽幽地发出声音,墙上的摆钟滴滴答答地走着,直到分针转了小半圈,英夏才将她过去二十多年的生活讲完,当然重点放在车祸上。
“你要我去劝孙同?”
英夏点头,“这人是整件事的关键,如果他肯说出真相,我们就可以揭开李仪薇的真面目。”
项季对这话不能苟同,“你为什么觉得车祸是李仪薇策划的?”整件事,他没有听到一点证据是指向李仪薇的。
“就是她做的。”英夏肯定地说,李仪薇曾经在英斯的出生上骗过她,如果不是心虚为什么要撒谎。
“理由。”
“她和孙同来自同一个孤儿院,这就是证据。”
“孙同还是你父亲的私人司机,你为什么不怀疑是你父亲做的?”
“你什么意思?”英夏脸色当即沉了下来,“你不想帮忙就算了,我不准你乱说。”
项季叹了口气,他是对事不对人,但很明显英夏不是。
她内心深处对李仪薇深恶痛绝,于是很自然的认为车祸是李仪薇做的,而不愿意去想其他的可能,如果这件事的真相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她能承受这个打击吗?
项季之所以提这个疑问,就是不想让她抱有太大的期望,任何事情没有真相大白前,不要先下定论,否则落差太大,心里会接受不了。
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项季缓了缓语气:“夏夏,我会帮你的,只是我希望你先放下对李仪薇的执念。车祸可能是她做的,也可能是你父亲所为,甚至都不是,纯粹就是一场意外,不管真相是什么,你都要能承受住。”
不抱任何期待的心态去调查,这样才是最好的心态。
英夏眉头皱成川字,从她有怀疑开始,就没想过车祸不是李仪薇做的,盯这件事这么久,就是希望能将李仪薇绳之于法,替母亲、妹妹讨一个公道,项季突然这么说,她一时难以接受。
两只手紧紧地交握,英夏垂眸强迫自己去想各种可能,因为她发现项季说的没错,她对李仪薇的确执念太深,深到影响到她的理智。
英斯和英夏在某些地方其实有些像,前者对林瑶瑶爱到几乎变态的地步,后者对李仪薇恨成了执念,两者都是放不下心魔的表现。
……
改变观念的过程是痛苦的,一想到车祸可能是父亲所为或其他可能,英夏脸色就惨白的吓人。
看着她的表情,项季知道她听进去了,转变想法的过程终究是要有的,别人替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