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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建波搓着手掌过来,跃跃欲试地看着夏珍,“夏珍,这能吃了吗?”
“翻开看看。”
吴建波就等这回答,也不顾滚烫的竹盖子,一把掀开丢在地上。
原先被锁在竹筒内部的热气顿时在空气中爆炸开,湿漉漉的水蒸气朝着四周争先恐后的飘去,过了几秒散光了,才能看清竹筒。
汤面上漂浮着几星油花,白口菇薄片在水中翻腾,被沸水泡撩开,露出底下的白色蛇肉。
汤,是清汤,可味道却于清淡中,透出淡淡的甘甜来,闻着沁人心脾。
“熟了。”
夏珍此话刚出,众人都撒开脚丫子朝这里跑来。
这场景,怎么似曾相识?
“等下!王雯和黎佳还没回来呢!”
就连孙帆都被眼前的美食撩的口水横流,说什么也等不了。
他们几个大男人,又不是姑娘家,早上只吃了几块火龙果和一根香蕉,就开始干活。而且还是体力活,现在早就饿的前胸贴着后背,还怎么等?
“留着她们的份儿就成了。”
就连最斯文的陶泽,此刻都有些狼狈,跟着另外三个男人,伸出手抓向滚烫的竹筒。
黄小可被竹筒烫的表情变形,忍不住松了手,可是刚松开手,另一只手就已经实实在在的握住了它。
这下子可酸爽,黄小可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简直快要哭出来。
夏珍没忍住笑出来,黄小可控诉地看着她,指责地说:“夏珍姐,你幸灾乐祸!”
夏珍连忙举起双手,以示无辜:“绝对没有。”
远远走来的黎佳闻到了飘来的味道,顿时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原先她还想着,走得慢一些,可是少干点活。但现在明摆着,再迟一点回去,只怕连饭菜都没得吃了。
“你们偷偷背着我们在吃什么?”黎佳把吃力抱着的几片快要有她人高的叶子丢在地上,“我们为了找这些大叶子,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结果你们就这么吃上了!”
“我们可不干这么没品的事儿,黎大姐,你可不要污蔑我。”黄小可吹了吹竹筒里的汤,嫌弃地看了黎佳一眼,不满地说。
黎佳指着自己的脸:“你叫我什么?”
他怎么敢叫她大姐?她长得很老吗?多少人夸她年轻皮肤好,要是穿一套学生装,只怕混在学生里都没人能够封分辨的出来的!
黄小可撅了噘嘴,才懒得跟黎佳一般见识。
既然人都已经来齐了,夏珍就拨开了火堆,翻出竹筒,挨个儿分过去。
男人是一人一个竹筒,而三个女人就分了一个最大的竹筒,足足有十来公分直径。
这么大的竹子,要想在别的地方见到可不容易。
一般竹子刚长出来没多久,就要被人砍了拿去做各种东西。只有在深山老林,罕无人烟的地方才有可能尽情的生长。
夏珍把烤好的蛇肉在每个人的竹筒里,一人削了一片,至于她们三个人,则捧着一个有一定深度的竹盖子吃饭。
像是怕被人抢了食物,众人各自找好了自己的底盘,或是盘腿坐着或是蹲着,或是半跪着,总之都是静静地吃饭。
夏珍早就已经考虑到直播平台上的观众可能会过于兴奋,可没想到这回简直是她见过之最。
原因就是——
'这些玩意儿我们都有啊!'
'妈妈啊我回家终于可以做一道菜了!'
'这才是来看直播的意义啊!'
'阿曼蛇长得跟这个一毛一样!!哦不,还是有点不一样的,但是有什么关系呢?我可以去生一把火,然后往上面抹点海水,或者干脆丢到锅里去炖汤……'
这么激动,就是因为这些食材能够在他们本星球找得到,可以日常化的食物!而在这之前,食材不是没见过,就是寻常人得不到,就算看起来再好吃,也不过就是流口水。
这最可恶了,吃不到还得倒赔口水,一个个在直播屏幕前,恨得抓耳挠腮,巴不得把播主抓出来,换成他们上场去吃!
'到底什么味道,我也好想吃(ˉ﹃ˉ)'
其实夏珍也很想吃,她做好到现在,可是一口都还没吃。
盛放在竹盖上的米饭,吸收了充足的水分,一粒粒看起来剔透饱满,圆润可爱。米饭带着竹子的清香,卧在米饭顶端的一片蛇肉表皮带着微微的焦黄|色,金黄流油。
夏珍舔了舔嘴唇,将米饭裹着一小块蛇肉送入口中。
一口咬下去,被锁在蛇肉金黄表皮下的滚烫浓汁流了出来,淌在一粒粒的米饭中,四个字——香嫩糯脆!
再喝上一口蛇肉炖大白口菇的清汤,白口菇清甜爽脆又透出微微的青竹香味,蛇肉被炖的微微发黄,表面细微的纹路展露无遗。
热气腾腾,熏花了夏珍的脸,但直播平台后的数万位观众,却激动的无以复加。
'我刚才忍不住点了一份外卖,听说五分钟立达!'
'已经通知老婆买了阿曼蛇,今晚炖汤喝。'
'我妈本来要把阿曼蛇生切了沾卡拉达树汁的,我都吃腻了QAQ幸好来得及救下一条蛇命!'
在众人欢快的讨论声以及系统不停的叮咚打赏声中,夏珍美滋滋地吃完了她丰盛的午餐。
摸摸圆滚滚的肚皮,夏珍忽然有种他们不是在荒岛求生的感觉,多么惬意,多么自在,好像夏天出来郊游啊。
热风熏来,昏昏欲睡。
夏珍慢慢地合上了眼睛,陷入了黑甜的世界里。
要过来叫夏珍再吃些饭的王雯放轻了脚步,拿了一条毛巾,搭在了夏珍的腰上。
☆、019…蓝队
第19章
11:47,蓝队。
“这他妈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林学磊忍不住爆了句粗,随后为了控制失控的情绪,走到了旁边,蹲在角落里叹气。
剩下五个人围绕着一个烧起来的火堆,因为用的是湿柴,所以上端在不停地冒烟。
宣舒雅用一块不知道哪来的柔软料子捂着嘴,咳嗽的眼睛都泛出了水光,“你们到底会不会生火?连火都生不起来,还怎么吃饭?难道我们又要吃一顿水果了吗?明明我们赢了比赛,还拿了打火机啊!”
她说的确实是事实,除了昨天拿到打火机成功生了火,今天换了几种灶台,火还是不停的冒着黑烟,熏得人眼泪直流,更别提做饭,仍旧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昨天为什么要下那一场雨,把好好地木头都打湿了。”陈一铭也在抱怨,昨天的柴火都是他一个人捡回来的,现在全湿了,他心情自然也不好。
再加上他饭量很大,在这个地方,不仅没法保证充足的食物,还只能顿顿吃水果充饥,他又不是个女人。吃水果怎么可能锻炼出漂亮的肌肉?当然是需要蛋白质!
“你忘了吗,这里是热带啊,下雨不是很正常的吗?”李格格默默地补充了一句。
宣舒雅打了个喷嚏,白布连忙捂着口鼻。
昨晚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她浑身湿透,即便喝了热水吃了预防感冒的药,身体一般的她还是感冒了,今天不停地打着喷嚏。
李格格紧张地看着宣舒雅:“你没事吧?要不要再吃点药?”
她很怕队伍还没有参加下一轮比赛,就有一位队员要倒下。这样子对他们是非常不利的。
“没事,就是浑身无力。”
湿柴终于燎起了比较旺盛的火,但食物呢?该怎么处理?还有吃什么?
“不然我们宰一只鸡吃?”林学磊建议。
那恒看着被关在笼子中,丢在树荫下不知道是不是也水土不服,有些死气沉沉的鸡,“行,杀一只吧。”
但是谁来杀鸡?他们中没有人会干这个。
“队长你来的吧,你一定可以的。”李格格看着那恒,她是真·手无缚鸡之力,别说杀鸡,只怕连鸡都抓不住。
小时候被鸡追着满路乱跑,差点被啄到脚,如今还是阴影。
那恒见对方都看向自己,有点无奈:“我也没有杀过鸡,只能说试试了。”
他走到鸡笼子那边,拿起其中一只笼子,打开笼子门,手伸进去抓住鸡毛,将鸡抓出来。
似乎对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惨剧有所感应,黄鸡不断的扑腾,被那恒一巴掌拍在鸡头上,这才安静了一点。
众人期待地望着那恒,宣舒雅皱着精心修过的柳叶眉,感伤地说:“不知道阿泽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本来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的。”
李格格就坐在她旁边,听得自然是一清二楚,她眉一皱,奇怪道:“舒雅,这个节目不是随机抽取的吗,你怎么会跟你男朋友一起来参加节目?”
宣舒雅不知道怎么回答,瞥了李格格一眼,大有“你别多管闲事”的味道。
但李格格年纪轻,对于别人的眼光感知还是不够敏锐,继续说了下去:“而且我觉得他对你好像很冷淡哎……”
“你想表达什么?”宣舒雅冷静地看着李格格,陶泽是她心底不容许别人触碰的所在,他就是她男朋友,“什么很冷淡?他性格就是这样,话很少,但是很会关心人。这里一群陌生人,环境又这么糟糕,难道他还能开心的起来?”
李格格被宣舒雅用话怼了回来,其实她是想说,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那个叫做陶泽的男人明显是对你没有兴趣的云云,可是刚才那番短暂的对话,让她明白了人与人之间,并不是都能够交流的下去的。
“我去看看队长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那恒确实没有杀过鸡,但是刚才那鸡已经被他拍傻,直到他手起刀落,鸡头落地,鲜血狂喷,那只鸡竟然都没有怎么挣扎,顺利地完成了宰杀过程。
“要不是把鸡血用什么装起来?这能吃啊。”那恒把血淋淋的鸡头给走过来的李格格看,吓得后者浑身打了个寒颤,差点脚一软跪倒在地上。
李格格颤颤巍巍地说:“队长,你别、别给我看这个,换个方向。”
那恒后知后觉,连忙把鸡藏到身侧,不好意思要走过来拉李格格。
后者比了个不用的手势,回头看了一眼队伍里的人,“不然你问问?”
她回来替那恒问。
“这个东西应该很容易坏吧,而且温度这么高,怎么凝固?难不成还喝鸡血粥啊。”林学磊恶寒地摇头,“还是算了吧。”
“天哪。”宣舒雅夸张地睁大了眼睛,“在我家里,鸡肉内脏血什么的全都是要丢掉的脏东西,你们竟然还想要吃吗?¥%#(*”
她用别的语言说了一句什么,在场没有人听得懂,起码不是英语,非常饶舌,很像是欧洲那边的语种,不用翻译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大家似乎都不愿意的样子,李格格远远给那恒比了个手势,意思是不用留。
那恒点了点头,拿着还在往外喷血的死鸡,朝着远处的大海走去。
在海上漂洗干净镜头,那恒忽然心中有点疑惑。
跟他们同样处境,甚至更糟糕的红队,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对着身后的摄像机说:“我现在,要偷偷溜到红队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那恒大概还是知道红队所在的位置,他摸到红队在的营地附近,透过浓密的丛林遮掩,躲在角落里看他们。
一阵浓郁的香味顺着微弱的风,飘散开来。
那恒忍不住动了动鼻翼,想要分辨到底是什么味道,最为明显的是竹子的清香。
地上散落着许多竹筒,他们用来休息的竹床已经搭建的差不多,屋顶上面还铺了几片大叶子,用来遮挡阳光,地上还散落着许多张,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