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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就开始低低的抽泣起来。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她很清楚,一旦她被退货会发生什么。
她儿子与小姑子现在的一切都会被摧毁,她也失去保护伞,甚至会变得比过去更悲惨。
原因很简单,先前,她还可以靠邵氏的招牌勉强自保,上林苑里垂涎她美色的家伙虽多,但多少都会顾忌一下邵氏。
但,假如她被太子赶出太子宫,那么,先前所有被邵氏的名头吓住的人将再也没有顾忌。
她死都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况且,太子说的对,寡妇迟早要改嫁。
与其嫁给一个老头或者一个大腹便便的贵族、富商,还不如伺候太子。
即使没有名分,即使可能会快失宠,但最起码起码,能给家人保障,能让儿子与小姑过上体面的生活。
第273章 进击的土豪
刘彻看着赵邵氏哭的可怜,自己想了想,也觉得不妥。
于是道:“既然你不愿意走,那就留下吧……”
然后对王道吩咐:“先带她下去,教她规矩和礼仪吧!”
“诺!”王道这才起身,不敢去擦几乎被磕破的头皮,躬着身子领着赵邵氏退下。
看着这两人消失的背影。
刘彻摇了摇头,留下赵邵氏,固然是男人的色心在作祟。
但其中也有着现实的考量。
身为太子,最大的责任和义务是什么?
不是恩续万民,那是天子的责任。
更不是什么霸业伟业。
而是……做一个种马!!!!
说起来可能有些讽刺,但这却是事实。
没有子嗣的太子,就不算一个完整的太子。
只有造人成功,生下皇孙之后,太子的地位才会真正稳固,并且得到天下人真正的认可。
所以,刘彻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不管用什么手段,不管啪啪啪多少次,跟多少个女人啪啪啪过,生下一个儿子,才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而要做到这个目的。
那他就不可能只有一两个人女人。
甚至十个八个都是不够的!
对于皇室来说,广播种,勤耕耘,就是政治正确。
要在这个时代以太子之尊玩什么专情啊。
不用皇帝老爹发话,大臣们和舆论也能喷死刘彻这个太子。
所以,刘彻现在是奉旨种马!
东宫已经发话了,明年就会选拔一批女子送到刘彻的太子宫里来。
这种给太子尽量多的送女人,选美女的事情,在此时,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
甚至是上升到了关系国家存亡的大政之上。
在这件事情上,刘彻完全没有发言权,只能听任东宫太后的差遣。
而且,关键是刘彻听到风声,据说窦太后把选秀的事情交给了馆陶长公主刘嫖去操办。
这就让刘彻不免担忧,刘嫖会不会为了帮她女儿陈阿娇,而故意选一批恐龙送到刘彻身边来……
所以呢,赵邵氏算是一个备胎吧……
从生育的角度上来说,一个生过孩子的妇人在生产时安全的几率是大于没有生过孩子的妇人的。
嗯……至于你说爱情?
对皇室来说,爱情这玩意存在过吗?
相信爱情的皇帝基本都是昏君!
……
于是,当天晚上,赵邵氏就被人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抬到了刘彻的榻上。
然后自然就是干柴烈火,不可避免的发生一些成年人会做的事情。
在这种事情上,刘彻已经是相当熟练了。
而赵邵氏也不抗拒,甚至十分尽心尽力的伺候,什么样的花样,她都愿意尝试。
最重要的是,身子软的都能挤出水的成熟妇人的味道,跟青涩的小苹果,那是两个概念。
反正,刘彻很满意这个女人。
乖巧、成熟、会伺候人,同时懂得分寸,知道自己的地位。
这样的女子,才能在宫廷里长久的生存下去。
第二天早上,刘彻睁开就发现赵邵氏早就已经起来了。
见到刘彻醒来,赵邵氏还是有些害羞的。
中国的女子就是如此,在床上怎么样都可以,一旦回到白天,就多少会有些害羞。
但,跟少女不同的是,已经经过人世冷暖凉薄的赵邵氏,很清楚自己的地位。
她立刻就端着一盘水,来到刘彻的榻前,为刘彻洗漱,穿衣,就像一个妻子伺候丈夫那样,温柔、体贴。
这种感觉让刘彻很迷恋。
但刘彻知道,现在不是沉醉于温柔乡的时候。
而且说老实话,眼前的这个女子,刘彻对她根本就是只有欲望而没情感依存。
于是,在穿好衣服后,刘彻就系上佩剑,阔步走出寝室。
“去把义婼接回来罢……”出了寝殿,刘彻就对王道吩咐了一声。
确实是该加紧造人了!
……
这时候,馆陶长公主刘嫖的府邸,却是宾客满门,排着队来给刘嫖送礼的人排成了长龙。
只要耳朵没有聋掉的,稍微有点消息渠道,或者稍微关心时政的人,都听到风声了。
太子要选秀了。
跟皇室联姻,这是人人都伸长了脖子的事情。
于是,刘嫖的幸福时光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每天都有无数的人带着数不清的珍宝黄金田契,哭着喊着要把这些东西送给刘嫖,只求刘嫖能在选秀时,高抬贵手,让自家的女儿或者什么人入选。
从而攀附上皇室。
这个买卖,可是不管花多少钱,都值得的投资。
一旦太子即位,而他们的女儿或者侄女什么的受宠,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此刻,刘嫖笑呵呵的坐在上首的主位,看着满满一箱子送到她面前的黄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这些黄橙橙的小可爱,真是怎么看怎么都喜欢啊!
“真是可惜啊,母后只让我选二十个,要是二百个该多好啊……”刘嫖在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对刘嫖来说,爹亲娘亲也没有黄金亲啊。
反正太子怎么都会有无数的女人。
刘嫖早就看开了。
反正,只要东宫老太后在位一日,她和陈阿娇的地位就是不可动摇的。
至于老太后万一不在了……这种事情还是以后再考虑吧。
现在,怎么快活逍遥怎么来!
当然,刘嫖还是很讲信用的,绝对不会干收了钱不办事的。
这时候,门房进来通秉道:“翁主,门外有一个自号临邛程郑氏的人求见!”
“让他等着吧……”刘嫖斜着眼角看了一眼门房,很不乐意的斥责道:“怎么,一个乡下来的土财主,就能坏了我的规矩?”
刚刚有个关中的大地主兼大商人,向她奉献了八百金加一座庄子。
这会她心思全在那些黄橙橙的小可爱上。
最重要的是,刘嫖觉得,不太可能有人出价比那个关中有名的大地主还高了。
“可……”门房跪下来,叩首道:“翁主,那个人说,他愿献千金,只愿与翁主见一面!”
“千金!!!!”刘嫖的眼睛瞬间全部被黄橙橙的光芒所占据,她咳嗽一声,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
程郑婴负手站在馆陶长公主府邸外。
他的身后,是一辆大的出奇马车。
马车的外部车架,用黄金、玉石、蜀锦所妆点。
十几个强壮的仆役站在他的身边。
两个文士模样打扮的男子站在他的左右。
“你们都打听清楚了吗?”程郑婴粗声粗气的问着左右:“这太子选秀确实是由馆陶长公主负责的?”
“都打听清楚了,程郑公,确实是这样的……”一个文士回答道。
“善!”程郑婴豪爽的道:“此事要是办好了,每人赏五十万钱!”
在程郑婴看来,钱算什么?
钱什么都不算!
他的财富已经多到了十辈子都花不完的地步。
他是白手起家的,只用了三十年不到的时间,就积攒出了富可敌国的巨大财富。
而且每年,这个财富还在以滚雪球的速度不断增长。
毫不夸张的说,有生之年,这个增长速度都不太可能放慢。
但是,坐拥巨额财富之后,这些年,他越来越恐惧,甚至可以说生活在恐惧之中。
汉室天子最看不惯地方上出现什么强族豪门。
以他的身家,一旦被朝廷知道他的财富和家产规模。
毫不夸张的说,肯定是会家破人亡的!
能把生意做这么大,谁屁股底下没有些黑历史啊?
即使是现在,程郑婴也知道他的钱是怎么赚来的……
每年岷山里埋着的死人,十个中有五个是他的工人。
这些事情,要是披露出来,天子龙颜震怒之下,他现在的一切就要灰飞烟灭了!
正是在这样的恐惧情绪下,程郑婴开始到处找后路和靠山。
基本上,现在整个临邛上上下下的官僚和衙役不是他的人就肯定是老对头卓王孙的人。
不单如此,就连成都等地的官员,也全部他买通了。
但,仅仅这样还是不够的!
跟官府打交道打的久了,程郑婴太清楚那帮王八蛋是些什么货色。
平时吃拿卡要比谁都勤快,但一旦有事,第一个把他程郑婴卖掉的也肯定是那些人!
所以,程郑婴知道,他需要更坚固更强大的靠山。
正好这时候,天下闻名的贤达,有“日者”之称的大卜卦者司马季主从河东到蜀郡,他听说后,立刻前去求教、请卦。
谁知道,司马季主不答应给他卜卦,只愿意给他看相。
而且是给全家看相。
好吧,高人必有高行,这也能忍了。
可是,他全家这一番看下来,没几个面相被认为是好的。
唯独……
程郑婴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司马季主看到他唯一的女儿时说的那句话:贵不可言!
贵不可言啊!
这说明什么?
有了全国有名的大贤达,号称当时第一卜者,日者名号的司马季主的背书。
程郑婴的脑洞就忍不住的大开了起来。
尤其是没几天,程郑婴就听说了长安天子有意给太子选秀的事情。
这更被程郑婴认为是天意。
于是,程郑婴毫不犹豫的带着自己的亲信心腹和一笔巨额财富,赶来长安。
对程郑婴来说,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用钱把自己的女儿砸进太子宫。
还是那句话——钱算什么?
能用钱就解决的事情,对程郑婴来说,那都不是个事!
临邛本地有汉室的官营作坊和官营矿山。
但他程郑婴大把钱砸下去,于是,这些宫廷委派的宦官和监督,统统闭上嘴巴,看着他跟卓王孙一点点的吃掉了当初邓通留在临邛和周边地区的作坊、矿山和盐池。
还有临邛和成都的官员,一个个刚来的时候,鼻孔是朝天的,一箱箱钱砸下去,立刻就跟他们这些“充满了铜臭味”“操持末业的商人”称兄道弟了。
所以,程郑婴的思想很简单。
为了女儿能进宫,从而实现那个司马季主亲口说的“贵不可言”。
他要用钱给女儿砸出一条道来。
……
“程郑先生,翁主有请……”不多时,一个男子满脸笑容的跑来拱手相请。
程郑婴呵呵一笑,跟在此人后面,大摇大摆的走进馆陶长公主的府邸。
一进门,程郑婴就特意的仔细打量了起来这汉室的长公主的府邸的陈设和房屋装饰。
看了一遍,他微微摇头。
还公主呢!
这房子,这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