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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念想!
翌日,亓玉珏就入宫求见皇上,可景阳帝没有见他,亓玉珏并不放弃,隔日又求见,如是连续三日,他终于在御书房见到了皇帝。
亓玉珩脸上是一贯的冷漠,“七弟如此急着见朕所为何事?”亓玉珏回望着他的凤眸,“臣弟求皇兄收回成命,臣弟不想娶亲。”
“你快要二十七岁了,难道打算一辈子都不娶亲吗?”亓玉珏倔强地望着他道:“若不是臣弟想娶的女子,臣弟便是终身不娶又如何。”
亓玉珩心中怒气勃发,他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就算自己如今已封了香香为明贵妃,他依然不打算放手。
但是有些话终不能拿出来说的,他平息着心中怒气,尽力用平和的语气劝道:“你便是不喜欢,可总要绵延子嗣吧,女人不过是用来绵延子嗣和愉悦咱们的,你喜欢的就宠着些,不喜欢的就远着她,何苦这么较真呢!反正你又不是养不起。”
亓玉珏听了这话,眸中怒色闪动,但他迅速垂下眼睫挡住眼中怒意。一直盯着他的亓玉珩自然看见了那一丝闪过的怒色,见他此刻垂眸不语,知他仍旧不愿娶自己指给他的两个女子。
他沉下脸从御座上缓步走下来,斜瞟着亓玉珏腰间拴着玉佩的豆绿色和玄青色丝线交叉编成的绳结,以及玉佩下端缀着的杏黄|色与豆绿色间杂的流苏,“七弟这挂玉佩的同心结编的还真是别致,你没有女人,这个同心结是谁给你编的呢?”
亓玉珏并不知道香香除了给他编的这个同心结外,还自己编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带在身上,所以此刻见皇上问他,便随口说道:“这个是同心结吗?臣弟并不认得,我的服饰佩戴,都是王府中雨墨打理的。”
“是吗?朕的明贵妃前几日也给朕编了个如意结配在朕的玉佩上,朕也甚是喜爱。所以朕原本用的这个吉祥结就给七弟用吧,这可是宫里司珍房制作的,精美出彩,七弟可以将你身上佩戴的那个换下来了,你那个太素净了些,不适合你这样的年纪。”
亓玉珏瞬间明白过来,皇帝是猜到自己这个同心结是谁编的了?默默盯着亓玉珩淡笑的脸,亓玉珩的凤眸中看不出一丝异色,只那样淡淡的笑凝着他。“是,臣弟回府就换下来。”亓玉珏心有不甘地说着,手指抚过腰间玉佩上的丝绦,仿佛又闻到那一缕香气。
亓玉珩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好了,你回去好好准备自己的亲事吧,阿瑶也长大了,咱们做兄长的,接下来该好生替咱们的妹妹…初阳公主考虑她的亲事了。”
这一瞬,亓玉珏心中冰冷,知道自己终究逃不过这场指婚了,皇帝这是同时用两个她最珍惜的女子要挟他,他除了屈服已无从选择!
回望着座上的亓玉珩,一向冷毅的面孔上,是胜券在握的沉稳笑意,凤眸专注地凝在他脸上,不肯放过他面上哪怕一丝的痛苦神色。
兄弟俩默默对视许久,亓玉珏终于翘了翘嘴角,苦笑着起身离座躬身行礼,“臣弟谢皇兄美意!”
望着离去的亓玉珏的背影,臂膀处隐隐的疼痛让亓玉珩想起了昨日从赏菊宴上回来的情景。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百二十三
昨日回到皇宫,换乘肩舆时,香香轻轻挣开亓玉珩扶她的手,“皇上自回颐心殿吧,臣妾乏了,想回明华宫歇息。”亓玉珩抬起被她挣开的手抚上她饱满的额,“怎么,可是不舒服?”香香退了一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两次拒觉令亓玉珩大为光火,他冷声道:“也好,你既乏了,朕就先陪你回明华宫!”说完拉起香香垂在广袖中的手大步向前走去,不管香香如何挣,手都被他使力握着。
到了明华宫里,亓玉珩拉着她径直走进她的寝殿,才松手将她摔在那张金堆玉砌锦罗纱缎的拔步床上。王允早识趣地携其余宫人默立在明华宫殿外。
“朕知道你为何事心里不痛快!”酒意涌上,令亓玉珩的头隐隐作痛,他恨恨地俯视着已翻身坐起的香香,“你已是朕的贵妃,心里就不能再惦记着别的男人!”迎着他愤怒的目光,香香突然淡淡笑了,那笑意一如她身上的幽香清冷瑰丽,令亓玉珩一阵迷炫,耳中听得她同样冷冽清越的声音,“皇上喜欢抢自己亲弟弟的女人,禁锢了身体,却还非要禁锢心,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额上青筋暴起,头疼得越发厉害,亓玉珩上前一步,用手指钳住香香的下颌,“是你在华天乔装在先,回于滇露真容于后,迷惑了天下君王和男子,将朕和七弟玩弄于股掌之间。如今却来怪朕强要了你,你摸着你的心想想,自你进宫,朕对你如何,何事强迫于你!”
“皇上此刻这样,还不是强迫臣妾吗?”看着那曾经清澈纯净眼中淡淡的讥讽之意,亓玉珩心中怒火再难抑制,“那朕今日就好好强迫了你!”他收紧了钳住香香下颌的手指,香香疼得蹙紧眉心,抬手来扒他的手指。
亓玉珩却已埋头吻上她殷红的唇,另一只手去扯着她的衣裙。香香大惊,拼命抵挡,奈何力气远不如亓玉珩,就在那件艳丽的杏色重缎襦裙被亓玉珩扯开衣襟时,频临绝望的香香想起自己藏在枕下的三寸小刀子。
她挣扎着将手伸到枕下抽出那把锋利的刀来,对着亓玉珩的胳膊扎了进去。突然的刺痛令亓玉珩立刻抽身离开香香,这才看清香香手中握着的细薄小刀,刀尖上猩红的血色让他昏痛的头瞬间清醒,感觉到了臂上的疼。
他侧头看着已沁出血色的宝蓝色衣袖,伸手压住出血的伤处,转头怒瞪着香香,“你敢刺朕!你居然藏着刀子?”第二句话里已带了后怕,香香用带血的刀指着他,“我虽然是来与你和亲的,但我堂堂于滇公主,不是你发泄愤郁的对象,我若不愿意,你休想逼我从你!今日既刺伤了你,我用命赔你便是!”
言毕将刀子对准自己心脏扎了下去。亓玉珩一见大惊,冲上去伸手握住她持刀的右手手腕抢夺刀子,香香知道自己挣不过他,眼见着刀就要被他夺下,便抬起左手腕脉处迎到右手刀刃上,两手同时使力。
亓玉珩终于夺下她的刀子后,却见她左手腕上血如泉涌。亓玉珩死死捏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将香香的刀远远扔开,刀子落在地上的响声,令守在门外的王允惊觉,他硬着头皮推门进来,见了满身血迹的两人大吃一惊,“皇上!”
“关门!”亓玉珩的暴喝声中有一丝颤意,王允立刻回身关上殿门,疾步上前道:“皇上,您可有受伤?”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恐惧。“朕没事,你速去太医院叫陈冬阳过来!”看着已晕在亓玉珩怀中的贵妃苍白的脸,王允不敢耽搁,大步跑去找陈冬阳。
待陈冬阳将香香的血止住,手腕处的伤口裹好,才又忙着给亓玉珩裹手臂上的伤。亓玉珩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着的香香,心中追悔不已,他淡声命令王允道:“你去将林舒和画眉叫进来伺候贵妃,收拾屋中东西,其余人一律不许进来!今日之事若传出去,朕只找你们几人,到时别怪朕无情,统统杀头!”
深秋的夜已是极冷,但灯火辉煌的潋滟坊,并不让人觉着深秋的寒凉,里面的歌舞伎们,也依旧穿着薄纱的鲜亮衣裙,如穿花蝴蝶般在大堂中穿梭。
二楼的雅室里,因四角都烧着碳盆,所以房间里温暖如春,潋滟坊头牌舞伎莲芯,穿着妃色绣红梅的夹缎窄袖罗裙,薄施脂粉,明艳中带着清秀,坐在瑶琴旁轻挑琴弦,清越琴声回荡在房中。
“这莲芯不但舞跳得好,琴也弹得极妙呀!”徐涛举着酒杯嘻笑着说与一旁的亓泰,当他缓缓饮尽杯中酒水时,也没有听见身旁人的回答,侧目看去,亓泰酒杯递在唇间,眼睛目注着莲芯,可眼神却似透过她,带着虚无。
徐涛拍了拍他,“你怎么了,今日好像一直不开心呀!”亓泰从恍神中回眸定睛看着他,“嗯,你说什么?”“我说你已心满意足的娶了我表妹,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亓泰有些黯然地看着他道:“我是很高兴皇伯父将她指给了我,可我们成亲都快一年了,不论我对她如何的千依百顺,她的心始终不在我身上。”徐涛不在乎地笑道:“她不过是放不下安王而已,可她已是你的郡王妃了,而安王也即将娶我的妹妹,她便是再放不下又能如何。”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百二十四
“可你不知道,那日在阳平长公主的赏菊宴上,皇上突然就给七叔指了婚。月如她那么冷静理智的一个人,居然喝得微醺,坐在马车上,我见她眼神晶亮,面色陀红,呼吸间淡淡酒香混着她身上女人香气,令我陶醉,我趋前想和她亲热,她竟躲开我,并不肯让我碰她一下,眼神中那份厌恶之色,虽是一闪而逝,我却看得清清楚楚。”
亓泰恨声说着,端起身前酒杯一饮而尽。“那能说明什么?”“说明她那会儿心中所思所念都是七叔。”亓泰答的极为沮丧。徐涛恨声道:“你这样子真不像你,女人再怎样漂亮动人,也不过是咱们男人的玩意儿,你这千方百计的娶了喜欢的女人,却反而被她的喜怒左右你的情绪,就是得不偿失了!”
“女人嘛,她就是再不甘心,你只要让她为你生下了儿女,她什么心都该熄了,只会好好的相夫教子。” 见亓泰听得似信非信,只一杯一杯的喝着酒,便又转了话题, “我就不明白这京城的姑娘都是怎么回事,安王不仅冷酷,而且不解风情,偏偏这高门大户家的姑娘都喜欢他!”
“想来是因为他击败了狄国的入侵,还夺了狄国三座城池,为华天立下大功的缘故吧,女人不都是喜欢英雄的嘛!”亓泰淡淡的回他,徐涛微露不屑,“他便是再英雄又如何,如今还不是已成废人,也不能上战场了,再过得两年,还有谁能记得他的战绩。”
亓泰一直无精打采的神情终于精神起来,“你说得对呀,我七叔如今又要成亲了,过两年这京城中的风流人物哪里还轮到他呢!”徐涛盯着他笑道:“就是嘛,你看你现在一口一个七叔叫得如此恭敬,难道真是怕了他?”
“上次孟非凡和独孤烨两个疯子,难道没打疼你?这嘴上还是老实些,免得碰见他那帮子人,白白吃亏。”徐涛气道:“他不过仗着手下人身手不凡,我大哥出征前给了我两个铁掌帮的人做我的贴身护卫,你知道江湖上的神弩门吧?”
亓泰颌首,“听说是一个顶级的杀手组织,前一阵子刚将堪堪与之抗衡的驭剑山庄庄主给杀了,如今没有任何一个帮派可以与之抗衡。”徐涛带了得意的神色道:“铁掌帮早已依附于神弩门,帮中高手如云,多有高门大户重金聘请他们做贴身护卫,我大哥因我没有什么功夫傍身,就特意给了我两个铁掌帮的高手,你若愿意,咱们问问那两个护卫,给你也聘两个帮众来做护卫?”
亓泰犹豫道:“先不忙,一来我父王给了我不少的护卫,再则月如说不是将底细调查的清清楚楚的人,不要随便领进府中。你大哥他这不是要去打仗去吗?他如今身边正该用人的时候,却将护卫给你,他怎么办?”“我大哥身边得用的人自然很多,区区两个铁掌帮的护卫在我大哥那儿不算什么。”
徐涛看了眼认真弹琴的莲芯,继续得意地说道:“我大哥多年征战,除了身边常常不离左右的两个贴身一等高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