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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夫人已被扶坐在徐涛身旁,拉着呼疼不休的徐涛的手,“儿”一声“肉”一声的哭了起来,徐绾怒声问道:“四哥!谁敢将你打成这样,咱们绝不能轻饶了他!” 正哼哼着的徐涛,听见徐绾的话,抬头指着她恨声道:“正是你那个好未婚呼……”
只徐绾听了一愣,其余几人却听出徐涛说话漏风,徐夫人趋前看时,才发现他的门牙被打掉了一颗,立刻哭得更加伤心。
月如盯着亓泰问:“究竟怎么回事?真是安王打了四表哥?”见秦夫人也看着他,亓泰便微红了脸说道:“因徐涛见我这两日心情不好,今日便约着我去……潋滟坊散心。”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百二十七
说至此处的亓泰,偷瞟了眼月如的脸色,见她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便转开头继续说着,“徐涛多喝了两杯,叫潋滟坊的头牌舞姬莲芯陪我们喝酒,那莲芯不肯,就闹了起来,偏我七叔也在潋滟坊,他听见动静,过来要带走莲芯。”
“徐涛自然不肯,并说他就要与自己的妹妹成亲了,还跑到潋滟坊这样的地方,与自己抢女人,实在对不起自己的妹妹。”他略停顿间,徐夫人已张口说道:“涛儿说得很对呀!”
“可七叔却听不进去,执意带走莲芯,徐涛便怒斥他说,他这样无视将军府的颜面,就不怕将军府退亲吗?”徐绾忍不住颤声问道:“他怎么说?”
亓泰特意扫了眼月如,又用带着怜悯的眼神瞥过忐忑一边的徐绾说道:“七叔全不在乎地说,让徐家去求皇上,要求退婚好了!”此话说出,屋内几人既惊且怒,秦夫人也看了看抿紧嘴唇的月如,和一脸羞怒交加的徐绾。
然后恨恨道:“那他为何打涛儿!”“徐涛听了他的话,自然愤怒,便上前与他争论,他不耐烦了,拉着莲芯就走,并叫他的护卫天玑好好教训教训徐涛。所以那个该死的天玑就将徐涛打成了这样。”
徐夫人听得一阵心痛,又大声哭开了。而此时管事带着太医急步进屋,秦夫人便叫他立刻给徐涛诊伤医治。待弄清楚徐涛的伤势并不重,只被打掉了一颗门牙,鼻子被打出了血,微肿以外,再无其他的伤势。
放下心来的徐夫人才愤然问道:“安王真的说,叫咱们去皇上跟前要求退亲?”徐涛睁着因鼻梁肿胀而明显变小的眼睛,看着母亲点头道:“是啊,我看他是根本不想娶妹妹呢!所以故意叫人打我,好叫咱们家要求退亲。”
一直压着心中委屈的徐绾,此时再难忍受,哭着对徐涛吼道:“谁叫你去和他做对的,你日日在外花天酒地也就算了,偏要去招惹他,让他更加厌弃咱们家的人,你若将我这亲事毁了,我定不与你干休!”说完哭着跑了出去。
徐涛委屈万分地看着母亲,“她怎么反而怪我,我可是为她好啊!”徐夫人恨声对他道:“你们这两个孽障,真不让我省心呀!”
又转头对月如柔声道:“月儿,去替姨妈劝劝你表姐,她也是心中凄苦,你便让着她些,别计较她说话不中听吧!”月如答道:“姨妈说哪里话,我省得表姐现在心情不好,我不会和她争吵的。”
她跨出门时,见亓泰犹豫着跟在她身后,便低声道:“我去劝劝表姐,你就在这里陪着表哥,或者先回家去吧。”得了指示的亓泰立刻说道:“我就在这里陪徐涛和母亲,等你好了,咱们一起回去。”月如便自去看徐绾了。
这一阵儿,亓玉珩几乎日日都要来明华宫,他没想到香香平日看着柔顺,性子竟是超乎寻常的烈,居然全不将自己的性命放在眼中!因她失血过多怕冷,才刚入冬,明华宫就已烧起了铜炭炉取暖。
因而殿中较之其他宫殿温暖,香香只穿了浅妃色薄绫锦夹袄,下身一条月白色百褶裙,腰上系着海棠色丝绦,手中丝线正在细白的指尖缠绕。“你腕上伤还没好,别忙着编这些东西,仔细手疼。”亓玉珩盯着她腕间若隐若现的白色药布,柔声说到。
香香并不抬眸,只垂着睫羽淡声道:“早就不疼了,怪无聊的,我打着玩儿呢。”亓玉珩上前握住她那只受伤的手,“既无聊就到御花园中逛逛,这个时候菊花开得不错,你若不愿意见着后宫其他的人,朕就叫她们不许去御花园。”
“不用。”香香抽回被他握住的手。亓玉珩略尴尬的收回手去,眼光扫过她腰间丝绦,“你腰上随时挂着的青竹筒呢?”闻言心中微惊的香香终于抬眸盯向亓玉珩。
“你别担心。”见着她眼中微微的担心,亓玉珩立刻解释,“其实朕早知道你养着的那条小蛇,是摘火灵芝那次得的吧?”“是。”“秦统领可是被它的毒性所伤?”香香眨了眨眼睛垂眸须臾,复又抬起眼帘,“是。不过皇上放心,它却不会伤了你的。”亓玉珩挑眉,“是吗?”
“是的。”香香略有些急促道:“皇上服用了那株火灵芝,它是守护火灵芝的灵兽,自然就将你当做了主人,哪里会伤你分毫!”“哦?”亓玉珩带着眼中好奇微笑起来,香香便起身去拿了竹筒过来,默立在门口的王允见了,疾步冲过来,将亓玉珩挡在身后,“娘娘小心,不可伤了皇上。”
香香手中拿着青竹筒,眼神越过王允,淡然的凝在亓玉珩脸上。“退下!朕想见见贵妃养的小蛇。”亓玉珩冷下脸呵斥着王允。王允依旧不放心,“可是皇上,秦统领那么高的功夫,都伤于它的蛇毒,险些丧命!”“贵妃既说它不会伤朕,自然就不会伤朕。你放心,贵妃不会拿着她的父皇和举国人的性命冒险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百二十八
在王允退开后,香香拿着竹筒的手也垂了下来,“皇上既用我父皇及于滇国来要挟臣妾,这赤灵蛇还是不看也罢。”“你且出去!”片刻的沉默后,亓玉珩将王允叫出房去。然后看着香香微笑问道:“朕那些话不过是叫王允那个老货不要担心的,你不让朕瞧瞧那条蛇是否温顺,朕以后怎敢放心让你在这明华宫中养着它?”
此话确然说中香香心事,唯恐亓玉珩不许她养着赤灵蛇。于是她温顺地拿着竹筒走近燃着炭火的铜炉,然后拔开木塞,倒过来将那赤灵蛇轻轻倒在自己的掌心。亓玉珩看着那条赤红的尺许小蛇在香香粉白的掌心中慵懒地缓缓扭动着。
待那赤灵蛇烤着暖暖的炉火,终于昂起拇指般大小的尖山角形蛇头时,香香的手掌向亓玉珩身边靠近了些,“皇上可以伸手接过去玩玩。”
亓玉珩强忍着心中颤意,缓慢伸手紧挨着香香的柔荑,那条赤灵蛇向着亓玉珩的方向轻嗅着,然后缓缓扭动细小的火红身子,游到了亓玉珩的掌中,湿冷黏腻的触感令亓玉珩的手颤了一下,那赤灵蛇立刻高昂起尖尖的蛇头。“别怕,它只是在熟悉你。”香香的手抚在蛇头,与亓玉珩的手掌不时轻触着,有快意的酥麻感觉在体内流走开来,亓玉珩心中惧意尽去,抬起另一只手,学着香香的样子轻抚蛇头,很快那赤灵蛇就悠闲的在他的掌间游走起来。
安王这日奉旨进宫,御书房里景阳帝叫他坐下后,却久久不语。亓玉珏虽心中奇怪着,但他依旧安静地等在那里。
“你成亲的事准备的如何?”景阳帝到底是出声询问起来。“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亓玉珏脸上没有半分即将成亲的喜悦,口气淡然的回复着。
“朕知道这两名女子都不是你喜欢的,可是徐家的家世不是朝中显贵之家梦寐以求的吗?而袁梦珊也是个品貌双全的上佳女子,入你安王府中也是你的福气。”
“是,臣谢皇上对臣的关爱之心。”亓玉珏谦恭的声音殊无一丝情绪,听不出喜怒。
御书房里再次陷入沉默,只亓玉珩的手拿着茶盏的杯盖,轻轻转动间,与茶盏偶尔相碰时,发出清脆而细小的声音。“这是最后一次!朕答允你,你再有喜欢的女子,朕一定将她赐予你!明月公主,你就放手吧?朕从没有喜欢一个女子,像喜欢她一样深,朕恨不得将宫中所有珍宝捧到她眼前,只为能换回她轻轻一笑!”
一直淡漠沉稳的亓玉珏闻言诧异地抬头与景阳帝对视,“皇上此话何意?臣愚钝。”亓玉珩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眼中难得地带了一丝真诚,“别给朕装傻,你自然明白,朕今日宣你进宫,是希望你去劝劝她,叫她死了对你的心,好好跟着朕,朕一定会待她好的!”
心中怒火翻动起来,恨不能立刻上前,将那黄|色身影,拉下那个高高在上的至尊之位,痛痛快快的打一顿,然后去后宫带走自己心中的挚爱女子!亓玉珏费了很大的劲,才忍住心底怒火,克制着自己的表情,他尽力平和地开口缓声答道:“臣遵旨。”
云雀是个好动的性子,这几日香香一直待在寝宫里编络子,她便拉了画眉和明华宫里的小宫女在院子里玩,房中只香香一人。
手中丝线翻飞,色彩交替间,想起第一次打络子时,带着满心的爱意,想要给他编一个最完美漂亮的结子,却总也编不好,后来勉强编了个差强人意的,他宝贝地戴在身上,自己还给他保证,等手法熟练后,一定重新给他编一个更好的,将他身上那个换下来。
如今随手编一个都比那个精致许多,却再也不可能给他了。一想到这里,心中立时百般难过、万般不甘,看着手中丝络,只觉自己做的全无意义,便郁烦的胡乱拆了起来。
一声极轻的叹息,令香香的动作僵住,虽然知道是错觉,她还是抬起头来。那样隽伟挺拔的身姿,背着门外晴朗的日光直直地伫立在门口,牙白色的隐缎襦袍上绣的金蟒,在门外阳光照射下,闪烁着金光,如活了般在衣衫皱褶间晃动。
他的脸因背着光,看不真切,但分明的棱角还是让香香一眼就看出那是谁的脸。她放下手中丝络,缓缓站起,凝着他却迟迟不敢举步,唯恐自己脚步一动,一切都是幻境消失。
就在她凝着他半晌不语时,他充满磁性的声音温润地响起,“既已幸苦编好,为何又拆了?”不是幻觉,是他真真的站在眼前,香香上前抬了抬手却迟疑着不敢抚上他的脸,衣袖落下,露出缠了白色药布的手腕。
亓玉珏伸手轻托住那只柔荑,香香动了动,想要抽回那只手,亓玉珏不敢使劲,只能任由她抽回去,“为什么不爱惜自己,不是说好了等我带你出去吗?”
见香香落寞地垂下眼睫,右手轻轻抚着左腕上的药布,亓玉珏心中痛惜着急声问道:“是因为他的赐婚让你绝望了吗?”“没有!”香香抬起眼帘,“我只是想把我自己干净完整的留给你!”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百二十九
话音落下,香香就被揽进了那宽阔洁净的怀中,脸颊被衣衫上绣的莽纹轻轻硌着,却那样的熟悉舒服。“不管你……和他怎样了,我都要你,只要有一天,我拥有了你的人和你的心,我便得到了你的全部!”亓玉珏有些艰难地说着,感到怀中的人默默而柔顺地依在自己怀里,鼻端熟悉的香气清晰地缭绕着,温软的娇躯是那样的真实。
“别再做傻事了好吗?不要毁了我的希望。”他轻声呢喃般说道:“我不能,也无力再承受失去你的打击,你只要活着好好等我有一天来接你好吗?”香香抬头迎着他略焦灼而急切的眼光点了点头,就又被他收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