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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只舞曲结束,皇后笑对景阳帝道:“皇上,阿瑶才定了亲事,乘着今日宫宴,叫她来给诸位亲友敬一杯酒,大家好生祝贺她一番如何?”
亓玉珩听了她的话,目光迅即扫过亓玉珏,笑着应道:“好啊,原该如此,阿瑶是朕最小的妹妹,如今也要嫁做人妇了,朕真有些舍不得呀!”
亓玉珏此刻但觉右胸处肺府隐隐的疼,他想起穆先生嘱咐他切不可饮酒的话,但此刻却已无可奈何,他默默调整内息,然后端杯起身。
香香起初一心都在亓玉珏身上,虽不敢直接盯着他,但不时扫去一眼,她的眼力和听力都极好,虽一扫而过,依旧能看清楚他的脸色和眼神。
待后来因自己的事,让亓玉珏被皇上和秦月如用话语激着连饮了三杯酒,就见着他略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起来,心中担忧,无意间见皇后姐妹低声细语间,目光不时扫向亓玉珏。她便宁神细听二人言语,殿中声音嘈杂,二人声音又低,只零星的听得一些,大体知道是亓玉珏不能饮酒,而秦氏姐妹却要想方设法的让他喝酒。
香香心中大怒,恨恨地看着那对如花艳丽的尊贵姐妹,暗下决心,定要想法除去这对姐妹!转头见亓玉珏端杯站起,便想抢先替他喝,可她刚抓住身前酒杯,亓玉珏的眼光已迅速瞥了她一眼,只这一眼,她看明白了他制止她行动的意思。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一百四十五
一愣神间见他嘴角微微翘起,给她一个让她放心的浅笑,随即眼底笑意消散,只那面上笑容愈深,却已是对着景阳帝了,“皇兄说的正是,不过阿瑶自小羞涩胆小,还是臣弟这个做哥哥的替她敬酒吧!这第一杯敬皇兄为阿瑶指了一门好亲事!”亓玉珏举杯饮尽,将双手捧着的空酒杯展现给大家。
“好!阿瑶也是朕的妹妹,朕自然也希望她好。”亓玉珩微笑着也喝了。亓玉珏又端起已斟满的酒杯,对着皇后道:“长嫂如母,我母妃走了多年,这些年多谢皇后照顾阿瑶。”看着他喝干的酒杯,秦雅如也笑着喝下。
“咳!咳!”在转身让宫女斟酒时,亓玉珏忍不住轻咳了两声,他再次暗调内息,强压住喉间翻涌的腥甜。虽离得较远,但香香依旧清晰的看见他额间沁出的汗珠,直想不顾一切地冲过来,但他如有感应般,再次看她一眼,用眼神阻止着她。
亓玉珏举杯用略沙哑的声音说道:“这一杯敬诸位。”当他喝干杯中酒时,月如笑着娇声说道:“安王这就不对了,今日既是过年,又是因初阳公主的喜事,应该一个一个的敬大家才是呀!”
“就是,一个一个的喝!”亓泰立刻带头响应自己的郡王妃,其余一些不知端倪的年轻子弟也高声应和,于是殿中倒显出了几分年节的热闹来。
“郡王妃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聪慧明理,作为一个大家闺秀深谙女子该守的礼仪,即便已为人妇,似乎在今日的场合也不应如此雀跃,毕竟不是只有女眷。今日郡王妃屡次以言语逼迫安王饮酒,倒让本宫觉得蹊跷,莫非安王什么时候得罪了郡王妃不曾?”一贯低调的宁妃突然开口,且言语犀利,令月如措手不及,她的面孔立刻就红了,微抬头看向自己的公公,见庆王果然沉着脸。
她便对着宁妃道:“宁妃误会我了,我只是想着今日是家人团年,希望大家能热闹一些而已。”“是啊,原是本宫觉着过年就该热热闹闹的,让他们年轻人带头闹闹酒。宁妃不该因自己喜静,就叫大家都拘束着吧?”秦雅如即刻为自己妹妹圆场。宁妃恭声对秦雅如道:“皇后原是好意,可安王身体有恙,若指着他一人闹酒,恐他会吃不消吧。要热闹,大可让大家相互敬酒,喝酒的人多了,自然热闹起来。”
见皇后还欲张口,怕她说出什么令宁妃难堪的话来,亓玉珏笑凝了宁妃一眼,让她放心,随即扫视着大家道:“大家都是亓玉珏的亲眷,本因逐一敬大家,可本王病体未愈,实不能多饮,就用这一杯敬诸位了。”说完又举杯而尽,肺腑涩疼再难支撑,微蹙眉缓缓坐下。
香香清晰地看见亓玉珏微微泛青的脸色和额上细密的冷汗,心中绞痛,却明白自己若表示出对他的关怀,只会让身旁的景阳帝越加会迁怒于他,她不想再坐在那里,免得自己最终会克制不住。
于是她冷着脸对亓玉珩道:“皇上,臣妾身体不适,想回宫歇息。”硬邦邦而且冰冷的声音,亓玉珩自然听出她的不快和心中强烈的恨意。
忍下心内不快,他依旧关切地回问她:“爱妃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传御医来?”“不用,臣妾就是头疼,想躺下歇歇。”言毕,听见前方压抑着的咳嗽声再难忍耐,更不敢向着那个方向看一眼,起身离坐,对着亓玉珩行了个礼就逃也似的匆匆离去。
坐在亓玉珏身旁的庆王亓玉璜,关切地看着他的脸色问道:“七弟,你还好吧?”“我没事,二哥不必担心。”亓玉珏笑对着庆王,可话音刚落,他就忍不住咳了几声,右胸因这咳嗽,更加钝痛无比,伸手按在胸部,晃眼间见上首那个身影,不知何故竟急急离去。
庆王忧心道:“七弟脸色这样差,不如二哥先送你回去吧?”亓玉珏再次咳嗽了几声,嘴角竟有血溢出,庆王见了大惊,亓玉珏抹去嘴角血迹,苦笑道:“那就麻烦二哥送我到宫门口,天枢他们在那里。”
庆王抬头见景阳帝正心思不属地盯着身旁空空的座位,他朗声禀道:“皇上,七弟身子不适,臣先送七弟回去了。”
“七弟也身子不适?”景阳帝下意识地追问着看向亓玉珏,见了他的脸色和嘴角未擦干净的血迹,颌首道:“二哥快些送七弟回去吧,朕会叫御医即刻去安王府。”
庆王到底不放心,坚持亲自送亓玉珏回安王府,马车内极温暖,车底座下备有碳盆,另有烟道通向车外,车内并无碳味,所以也不怕亓玉珏会因碳熏引起咳嗽。
见虚弱地靠在引枕上的亓玉珏,庆王叹道:“我听说了你受伤的事,不是差不多好了吗?”
“并未好彻底,一旦受凉咳嗽,就极易引发。”“就不能彻底治愈吗?我回申田郡后,给你寻访名医,天下之大,能人异事无奇不有,怎会治不好。”庆王盯着他的眼中,满是痛心。
没想到自己的二哥会真心担忧自己,亓玉珏淡淡轻笑道:“二哥不必忧心,死生有命,岂能强求。”“七弟有没有想过像二哥这样,让皇上给你指个封地,去做个逍遥王爷,总好过在这里随时有送命的危险。”亓玉璜说得诚恳,可见他极明白亓玉珏的处境。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一百四十六
看着这个当年与自己一起协助亓玉珩登上皇位的二哥,亓玉珏叹道:“不可能的,皇兄是不会放我离开京城的,即便是二哥你又真的过得逍遥吗?不然亓泰怎会在京城长大。”
听了此话,庆王盯着他,“泰儿这个混账样子,我已无能为力了,可他是我的嫡长子,将来还要继承我的王位。原想着给他娶个懂事的媳妇,能慢慢将他掰过来,本来听说月如是个聪慧懂事的孩子,泰儿又喜欢她,我还在高兴娶了个好儿媳,可今日见她所作所为……”
庆王长叹一声,“七弟,我不知你们之间有何恩怨,你就看在二哥的面上,多担待些好吗?”亓玉珏默然片刻,“如果她以后不再惹我,之前的事可以看在二哥的面上,我不与她计较就是。但她若继续像今日这般,二哥就别怪我了。”
“她若再敢如此,别说是你,就是我也不会轻饶她,就算是皇帝指婚,即便她是皇后的嫡妹,本王也有法子让泰儿休了她!”亓玉珏淡笑,“此女心机深沉,像极了她父亲,二哥不可小觑了她,泰儿不是她的对手,终会被她捏得死死的。”见他脸色越加不好,说话也有些气促,庆王阻止道:“这些事情二哥心里有数,七弟还是歇息吧。”
亓玉璜回到庆王府,听管家说郡王夫妻已回府,立刻叫人将秦月如叫来自己书房。当亓泰和月如二人来到书房时,亓玉璜沉着脸对亓泰道:“我并没有叫你,你来做什么?”
亓泰自小很少与父亲待在一起,因而很是惧怕父亲,见父亲瞪着他问,便瑟缩着看向身旁妻子,见月如娇柔美丽的侧脸,也透着一丝紧张,便压下心中惧意,硬着头皮盯着父亲身前茶杯低声道:“月如嫁到咱们王府不过一年,儿子一贯顽劣,全靠月如操持府中事物,母妃又不在府中,无人教导月如,她有什么做的不和王府规矩的事,父王告诉儿子,儿子说她便是。”
“你的意思,本王没有权利教训你的妻子?”亓玉璜明显带了怒意的音调,令亓泰慌张着抬起头,看着父亲森冷眼神,心中更加惊惧,“父王,儿子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儿子、儿子是不想父王生气……月如、月如她也是为了儿子……”“闭嘴!”庆王一声断喝,竟吓得亓泰后退了一步,张煌着将头垂得低低的,看着自己的嫡长子竟然如此无用窝囊,亓玉璜心中怒意更甚!
可转而想着他自小就被留在华都,父母都不在身边,被景阳帝刻意引导着成了这样一个没有出息的纨绔,心中怜惜起来,便放缓了声音道:“你且出去,我只是和月如说些话,不会为难她的。”一直没说话的月如也极温柔地凝着他柔声道:“夫君先回房吧,公公不管说什么都是为咱们好。”
月如的话令亓玉璜看向她的眼光柔和下来,亓泰见父亲面色缓和,也略放心些,他看了看月如,转头对父亲行礼道:“儿子告退了。”看着亓泰依旧不放心地挪了出去,亓玉璜淡凝着月如,“去年你进我们家门时,我想着你是丞相嫡女,又有华都第一才女之名,泰儿不太懂事,有个你这样的妻子是他的福气,所以我很放心。可今日在宫宴上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放肆!”
“儿媳只是想着家宴上热闹热闹,并不知道七王叔喝不得酒。”月如柔柔地低声回到。“你这话骗骗泰儿罢了,本王虽不在华都,可是华都的事情也知道一二,尤其你是我家儿媳,对你的事情我们岂能全然不知!你心高气傲,原是看不上泰儿的,可既然你我都不能违背皇上的旨意,成就了这门亲事,就该安安心心做你的郡王妃!”
庆王口气渐重,月如眼圈不由红了起来,“儿媳自嫁给了亓泰,自然是尽力做好他的妻子,父王此话让儿媳承受不起。”“既是要尽力做好泰儿的妻子,安王就是你的王叔,你和泰儿的长辈!你今日借助皇上,那样逼他,是安心做郡王妃的样子吗?连一向隐忍的宁妃都忍不住开口质疑你,你觉得你还做得不过分吗?”
见公公这样不留情面的戳穿自己,月如又羞又急,尚要张口辩解,突觉一阵眩晕,竟软倒在地。亓玉璜大惊,下意识地冲过去,将她扶着,见她脸色苍白,立刻大声叫道:“来人!”
因不放心守在门外的亓泰和郡王府总管,一齐冲了进来,亓泰上前抢过被亓玉璜扶着的月如,急声问道:“怎么回事?”见月如除了脸色不好,也没有什么别的症状,亓玉璜心中略宽,对总管道:“去宫中请个御医来。”
见月如脸色极差,不知是怎么回事的亓泰又急又心疼无比,瞥见父亲沉肃威严的面色,也不敢质问父亲,只得赌气般,俯身抱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