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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墨的目标不是朕。”亓玉珩盯着后面,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自身危机一过,就又想起那个自己放不下的女子,他不知香香此刻是否已落入狄兵手中,那样精致细腻的美人,被粗鄙的狄兵所俘……
秦睿见他这样,知道他还是放不下那个于滇女人,“皇上,她的心从来就不在您身上,况且现在您自己身处险境,还是先回华都再说吧?”
亓玉珩没说话,却拨转马头向来路跑去,秦睿大惊着追上他,叫了声“皇上!”然而亓玉珩看向他时眼中坚定,让他放弃了再劝说的想法。
只决然驰到亓玉珩马前挡住他的去路,“臣让吴越陪着皇上在前面等着,臣亲自去将贵妃娘娘救回来如何?”
马车上的香香,见亓玉珩毫不迟疑的弃车上马离去,甚至不曾回头,她倒也不难过,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的人。
外面驾车的龙卫军侍卫怜悯地看了香香一眼,方才惊觉自己的逾越,回身砍掉死去的两匹马上的缰绳,挥动马鞭驾着马车向前跑去。
见马车启动,正在厮杀着的狄兵大急,更加奋力的拼杀,并极力想靠近马车,龙卫军侍卫们则奋力阻挡着狄兵的靠近,护着马车向前。
眼见着马车向前疾跑,而那些龙卫军侍卫却与他们缠斗不休,狄兵有些急了,看见宋子墨越来越黑的脸色,心想若是完不成国师的命令,他们即便没有在这里战死,回去也再不能受到重用!
他们决定速战速决,于是领头的狄兵头领退开到自己的马前,取下放在马上的弓箭,转身盯着那个赶车的人,上箭开弓瞄准松弦一气呵成。
正在驾驭着马车的侍卫,突觉后心一痛,知道自己被箭矢射中,但他没有停留,继续驱车,哪知不过瞬间,他便觉身子僵硬着不受控制的坠下马车,被驱得急驰的马匹并不停顿,马车便从他身上碾过。
急驰的马车因一边的轮子碾过人的躯体,立刻就侧翻在地。香香从马车中甩了出来,眼见着要被拖动着依旧向前移动的车厢撞上,一骑黑马飞驰而来,马上的人跃下马背,俯身拉起香香,再跃上马背,不做任何停顿,继续向前飞驰。
那射箭的狄兵首领,正懊恼自己莽撞,若是摔坏了明月公主,国师定不会轻饶自己,及至看见有人飞骑救了公主,他微松口气的同时,对准那个人的背影连射数箭。
飞骑救下香香的人是秦睿,他正好于马车翻时赶到,见香香摔出马车,他立刻上前救起她,同时挥舞着手中利剑,与上前阻挡的狄兵厮杀,听得身后风声有异,立刻回剑击落飞来的箭矢。
他心系亓玉珩的安危,无心在此恋战,利剑翻飞间,身周狄兵好手尽皆不敌,或死或伤,秦睿很快顺利冲出,可是身后箭矢却是不停,他一只手臂本就有伤,一个闪失,一支箭擦过他的手腕,将手背划出一道血痕。
这点儿小伤,秦睿没有在意,继续前行,他的坐骑原是一匹好马,很快就甩开了狄兵,与焦急等待的亓玉珩汇合。
秦睿跳下马时腿一软差点儿摔倒,他稳住身体后,觉得手臂有些发麻,抬手看了一眼手背上被箭划伤的口子,竟已经全黑了,整个手背都几乎是青黑色的,那箭居然是毒箭!
秦睿暗运内息,将上行的毒气逼住,又抽出素绢帕紧紧系在手臂上,以延缓毒性上行,然后与已下马的香香一起走到亓玉珩处。
亓玉珩看见香香无恙,心中微安,脸上却是淡淡的,却在看见秦睿的脸色时惊问:“云卿,你受伤了?!”
“臣没事,一点儿小伤。”秦睿给他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咱们快走,狄兵很快会追回来的!”亓玉珩知道确实不能待在这里,虽有些担心秦睿的伤势,还是没再多说,上马前行了。
毕竟是深入华天的领地了,宋子墨没敢追得太远就返了回去。逃得狼狈的亓玉珩一行终于在一个小镇上找了一个客栈歇息。
第二百一十七章
二百一十七
为了逃命,从来没有骑这么久的马的亓玉珩,只觉得浑身僵硬,在王允的搀扶下,从马上下来,几乎想要立刻躺下歇息。
身后先是传来有人坠马的声音,接着听见阿晋带着哭声的惊呼:“公子!你怎么了?!”
身上各种不适瞬间消失,亓玉珩猝然转身,看见秦睿竟躺在地上人事不知!几步冲过去,推开阿晋和吴越,终于看清紧逼双眼躺在那里的秦睿,本就常年显得苍白的脸,此刻竟是青白色,嘴唇几乎变成紫黑。
亓玉珩颤抖的手伸到他鼻端,感觉到微弱的气息,微松口气起身急道:“快抬进去!王允去找镇上最好的大夫来!”心中懊恼陈冬阳居然没有跟着逃出来,眼光扫过一个面熟的龙卫军,“你沿路回去看陈冬阳是死是活,若是找到人迅速带回来!”
当王允带着两个当地郎中急急踏进客房时,亓玉珩正焦躁的在房内打转,一见人就急声道:“快去看看,你们谁能治好,赏黄金千两!”
两个镇上的小郎中,见这些人气势非凡,早有些胆战心惊了,此刻听得眼前贵人张口就说会赏黄金千两,简直如作梦一样,百两银子都没见过,千两金子怎么花呀!
两人走到床前,只一看秦睿的脸色,心里就已经凉透了,转身跪在亓玉珩面前,一个胆子大些的说道:“贵人呀!这位爷一看就是中了剧毒,且毒性已散开了!小民实在无能为力呀!”
亓玉珩听见了自己最不想听见的结果,心中绝望刚起便强压下去,抓起那个郎中推到秦睿床前,“什么叫无能为力,你是郎中就得治病救人,若治不好他,朕……证明你没用,那就以命换命吧!”
“你……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我不挣你的金子,我走了!”气急的郎中起身想要转身出去,被一旁的吴越轻轻一掌推回床前地上。
郎中撑起身子还想再说什么,却在看见亓玉珩阴郁森冷的凤眸时打了个冷颤,急急避开他的眼,老老实实的和另一个郎中一起开始仔细检视秦睿的伤情。
然后两人低声合计半晌,最后还是那个胆子大些的郎中再次开口,他对着亓玉珩道:“这位爷的毒散得很快,若是毒性侵入心脉就回天乏力了!”
亓玉珩见他顿住不说下去,微眯眼问道:“那他的毒性可侵入心脉?”“小的医术浅薄,诊不真切,若贵人如今实在找不到其他郎中,小人两个商量了一个办法,但求能将毒素逼出些来,只是希望贵人手下协助?”
“怎么协助?”亓玉珩眼中燃起一丝期翼。“这位爷此刻昏迷不醒,自己无力催动内力,若贵人让手下一个内力强劲的人帮他,小民再割开他伤处放血,那他所中的毒就能随血流出来。”
“好!”亓玉珩答着时,目光已看向阿晋和吴越二人,二人对视一眼,吴越还来不及说自己来,阿晋已上床将秦睿扶起,对着那郎中道:“快来。”
两个郎中硬着头皮上前,一人将秦睿的手拿起,一人拿刀在他已变得黢黑的伤口上一划,皮肉翻开,黑色的血缓缓渗出,“快用内力帮他往外逼毒!”郎中挤着伤口的血对阿晋喊着。
阿晋立刻全力施为催动内力,引导秦睿的气血向伤口处涌去,伤口的血越流越快,由起初的黑色渐渐变得红了起来,可是那血的颜色始终带着紫黑色。
郎中变了脸色,用手阻止着阿晋,并极快的用药布将秦睿的伤处扎紧。“血色还没有变成鲜红,为什么扎起来了?”亓玉珩冰冷的声音中掩不住急切。
“不能再放血了!”郎中回身对着亓玉珩叹道:“再放下去,他不毒发身亡,也会血尽而死的。”因着心里乱了,郎中竟忘了自己面对的是身份神秘的尊贵之人,没有了先前的谨慎而谦卑的态度。
亓玉珩并没有察觉,只因他刚刚燃起的希望陡然熄灭,继而是心痛的绝望和不肯放手,他盯着吴越道:“你带两个人速去找陈冬阳过来!”
“不可。”极微弱的声音,却震撼了亓玉珩的耳,他吃惊的看向床榻,果然秦睿睁眼凝着他,虽是极无力地倚在阿晋身上。
亓玉珩只两步就跨过去坐在他床前,“你终于醒了?”眼中惊喜一片的笑凝着他。
秦睿凝了半天力气才又开口说话:“皇上此刻……身边就这么……点儿人,不能……不能再让吴越离开。”“朕只是叫他去将陈冬阳找回来,这里不会有危险的。”亓玉珩握着秦睿垂在床前的手。
那手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这感觉令亓玉珩心沉了下去。“不行,臣……不放心皇上的安危……吴越必须守在这里。”
床前诊治的两个郎中听见二人对话,大为惊诧,难怪这行人气度不凡,竟然是皇上御驾在此,心中倒是盼着他们将那个陈冬阳找回来,不然这床上的人死了,自己二人也必是死路一条!
二人都是行医的人,对御医院院判的陈冬阳还是知道的,若是真能将他找过来,那么自己二人或者就捡回一条命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二百一十八
于是一个郎中小心翼翼的开口,“可以通知这里的里长,让他带人去找人。”亓玉珩一听对呀,让本地的人去,对道路也熟悉,于是他看向吴越,吴越立刻了悟到了,用自己龙卫军的腰牌就可以震慑一个小小的里长了。
一直凝着秦睿的亓玉珩见他突然皱起眉头,急切问道:“怎么了?”秦睿摇了摇头,一时说不出话,张嘴吐出一大口黑红的血来,亓玉珩握着他的手,血也溅到他的衣袖上。
见秦睿已开始吐血,且血色泛黑,周围的人都变了脸色,亓玉珩更是心中骤痛,感觉到握着的那只手似想挣出自己的掌去,不由握得更紧,“云卿,你很难受吗?”
喘息良久,秦睿才重新凝着他道:“臣中了毒,皇上松手离臣远些,莫要沾了这些血。”说话间终于挣开亓玉珩的手,就着自己的衣袖去擦他衣袖上的血迹。
亓玉珩心中大恸,伸手再次将他冰冷的手握在手中,“朕不会让你有事的,陈冬阳很快就会来的。”
秦睿微微一笑,凝着他缓声道:“臣不想看着这么多人,叫他们都出去。”“好。”实在不忍拂逆他的意愿,亓玉珩挥手让房中的人都出去,只床上扶着秦睿的阿晋还在为他输送内力。
秦睿费力转头对阿晋道:“别浪费……你的内力了阿晋,你也……出去吧!”“不,我不离开公子!”阿晋眼圈儿都红了。
秦睿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只泛着黑气的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上,虚汗涔涔而下,亓玉珩抽出袖中明黄绢帕,去拭他额上汗珠,眸光扫过阿晋,口气冷硬道:“你出去。”
亓玉珩的话,阿晋不敢再坚持,他拖过另一个软枕垫在秦睿身后,扶着他靠在上面,然后才起身离开,在踏出门槛的瞬间,眼中泪水终于滑落下来。
房中只剩他们两人了,亓玉珩心中痛着却不知说什么好,就见秦睿转头对着里床,再次吐起血来,亓玉珩知他是怕溅到自己身上,可此刻除了担心他,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伸手就着手中绢帕去擦拭他嘴角血迹,“云卿,你一定要挺住,他们很快就会将陈冬阳找回来了!”声音中透着一丝颤意。
秦睿不愿他沾了自己吐出的血,拿过他手中绢帕自己擦拭,努力压下不适,抬眸凝着他,“臣恐不能……再陪着皇上了,皇上以后要……自己爱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