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给我还给我!你神经病吧!”佟羌羌怒骂着。使劲拍打韩烈,连身上浴巾的滑落都顾不得了,韩烈却始终沉?着八风不动,直到没了动静。
佟羌羌冷着眸子,遽然抬起手一个耳光掴到韩烈脸上。
“啪”地一声,猝不及防之下,打得韩烈整张脸都偏了过去。
她下了前所未有的狠劲。
他的脸颊上,巴掌扇过的部位一白,迅速红了起来,还附赠了两小道她的指甲的划痕。
“你真是个又没品又贱的男人!”佟羌羌干涩着嗓音。一字一顿地出声。
话落之后,理疗房里一瞬死寂。
佟羌羌的心颤抖着,身体也颤抖着,疼痛的手指根更是在颤抖着。
韩烈缓缓地看了回来,目光落在她通红的眼眶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佟羌羌梗着脖子和他的目光交锋,竭力隐忍眼里的水汽,等待他的下一步反应,要杀要剐随便他。
然而韩烈一句话都没有说,秉着他的面无表情。突然转身就走了。
离开房间的时候他的手掌松开,任由她的掉落在地毯上。
佟羌羌跑过去捡起,抱着坐在地上,没两秒恰好又一次震动。佟羌羌立即划过接听键,晏西润朗的一句一声“小音”一经传入耳内,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滂沱得流满整张脸,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攥在了手心,又胀又痛。
她哭得毫无动静,晏西等了两秒没听到她的回应。很是担心:“小音?小音?”
佟羌羌这才出声嗔怨:“你怎么才打电话?”
她的鼻音和哭腔根本就遮挡不了,晏西肃声就问:“出什么事了?”
佟羌羌吸了吸鼻子:“我以为已经把我忘记了。心疼自己没结几天婚就成深闺怨妇了,正伤心着。”
晏西十分抱歉:“对不起。”
顿了顿,他的那边传来一小阵的噪音。晏西的语速快了起来:“我只剩三分钟的时间了。我很无奈,这边管得很严,不让随便使用。小音,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只剩三分钟了?”佟羌羌揪住重点,着急得不行。“你怎么不早说,我哭的都浪费了两分钟。哎呀现在又没了一分钟。快快快,你吃得好吗住得好吗睡得好吗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你每天都想我了吗?”
佟羌羌气也不歇一口地丢出一大串的问题。
晏西含笑着,用和她一样频率的语速回答:“吃得好住得好睡得好舅舅们的事情很快能解决了再两三天吧。再两三天我就能回来了。小音,我很想你。”
最后,他才特意慢了语速,很慢很慢的语速。
佟羌羌的心底涌上来潮热,眼里也跟着涌上来潮热,携满这两天和韩烈的纠葛所生出的难受,再一次落泪:“晏西,你快点回来吧。”
“好。”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佟羌羌听得异常地心安。
晏西?了一?,略微犹豫:“小音,有一件事,我回去必须要告诉你。”
“你现在摆明了是故意调我胃口。”佟羌羌抱怨,“是说来话长,得当面才能说清楚的事吗?”
晏西笑了笑:“对。”
佟羌羌吸了吸鼻子:“好,那你回来说。”
电话挂断。
佟羌羌怅然若失地呆坐久久,才缓缓起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衣物。
??
酒吧里。酒保远远地瞅着韩烈,给侯伶打去了一通电话:“伶姐,韩先生在这里。坐了很久,也喝了不少酒。是不是在等你啊?”
这里只是巷尾的一家很小的酒吧,酒吧本身就叫窄门,面积不大,生意也一般。不过老板娘侯伶似乎也不在意赚不赚钱,一年到头也没多少天呆在这里。而偶尔的几次来,都是因为有事和这位韩先生碰面。所以酒保自然而然地就以为韩烈又是约了侯伶。
“韩先生在?”侯伶狐疑,转瞬便说,“行了,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结束通话,酒保一回头,正见韩烈抬了抬眼皮,用眼神示意空酒杯。
酒保看出来他心情不好,不敢多说话,转身再取了一瓶酒,帮韩烈打开,搁在他面前。
酒吧里的一个女客人在这时凑了过来,坐在韩烈的身边,热情地搭讪:“哈喽,大叔,能不能请我喝杯酒?”
酒吧这种地方,除了给人买醉发泄,还有很大一部分功能就是提供给寂寞男女猎艳的场所。照理是见惯不惯,可酒保很清楚这位韩先生不是随随便便能勾搭的人,正准备暗示这位女客人,却听韩烈说:“给她一杯酒。”
酒保有点诧异,可也没敢多问,倒了酒给那女人。就??站到一边去洗杯子。
女人接了酒,挺开心的,顺势便把手搭在韩烈的肩头,另一只手端起酒杯,主动碰了碰韩烈的酒杯,笑得可人:“谢谢叔儿﹔”
虽然画了浓妆,但很容易看出年纪并不如妆容来得成熟。衣着倒是挺暴露的,下半身是热裤,上半身是短款的吊带,靠过来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把自己的沟壑送至韩烈的眼下。
韩烈的视线却只盯着她的脸,问:“多大?”
“二五。”女人以为韩烈是嫌弃她叫他叔叔把他叫老了,紧接着便说:“你想让我喊你什么,我就喊你什么。大哥哥?还是……小爸爸?”
韩烈微微眯了眯眼:“叫声小叔来听听。”
女人一怔,很快暧昧地朝他吹气儿:“小叔……”
然而韩烈非但没有被取悦,眸底反而划过一抹浓浓的嫌恶,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别叫了。”
他的脸色骤冷。明明是他自己要她叫,现在又生气,女人也不知自己哪儿做错了。不过紧接着便听韩烈缓下来语气又问:“说说看,你这个年龄的女人,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女人立马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摆着娇憨的神色谄媚道:“当然是像你这样看起来就财大器粗懂得疼女人的叔叔啦。”
韩烈没说话,把她手里的酒杯推到她的嘴边。
女人笑了笑,一饮而尽。
“再给她一杯酒。”韩烈扭头对酒保说。
女人并不懂察言观色,只当作韩烈像其他男人是想把她灌醉,然后再发生点酒后之事,顺势便接过酒保新递过来的酒,再次一饮而尽,然后扶着额头撒娇:“哎呀,人家不胜酒力。这下你得送我回家了。”
她扭着腰臀就往韩烈身上靠去。
结果韩烈率先一步起身离开高脚椅。
女人一下扑空,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爬起来见韩烈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而周围人都因为动静而张望过来,隐隐在嘲笑她,女人登时又羞又恼。
侯伶一进门恰好便将这一幕看进眼里,快步走上前来:“小姑娘啊,对不住,我们酒吧的椅子不稳,是该好好换新的了。姐姐我做主,你今天在这儿的消费全部免单了。下次带上朋友一起来,姐姐再请你一次。”
女人不傻,自然顺着侯伶给的台阶下,表情纷纷地走了人。
解决完,侯伶双手抱臂,挑着眉尾精致的眼线,望向韩烈,勾唇风情万种地笑:“我说韩先生,什么事儿啊?居然一个人跑来这里?你不是不喜欢我们这些地方吗?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找女人撒气儿?本来生意就不太好,你想让我关门大吉吗?”
韩烈没吭气儿,坐回高脚椅上,继续喝酒。
侯伶轻挑眉稍,也不再追问,坐到韩烈身边。他沉?地喝酒,她便安静地给他一杯杯地倒酒。
这么不停歇地喝,再能喝的人都难免有了醉意。
韩烈终于推开酒杯起身不打算继续了,身体却是有些摇摇晃晃。
侯伶连忙上前一步,将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上。
韩烈倒也没推开她。
“你要不缓一缓酒劲再回去?”侯伶尝试性地询问。
韩烈没有说话。
侯伶当做他是同意了,扶着他朝酒吧楼上的房间去,走之前不忘交代酒保:“任何人都不要上来打扰。”
楼上的房间原本是给酒吧的员工偶尔留夜用的。不过这个酒吧的生意不好,通常早早打烊。很少有机会用到。
床上的被子和枕套都不太干净,侯伶没让韩烈躺上去,先把他安放在沙发上。
扶他上来的过程中,侯伶就发现韩烈身上很烫,也不知是酒给喝的,还是天气给热的。
“我给你拧把毛巾擦脸。”
“嗯。”
侯伶拧了毛巾出来,坐到韩烈身边,略一犹豫,试探性地主动帮他擦脸。
韩烈没有说什么
侯伶的动作便放心起来了。
大概是觉得热,他衬衣的扣子多解掉了两颗。露出一抹结实的胸膛。
侯伶用毛巾擦到他的下巴时,视线落在他的胸膛,又往下滑,落在他的裤裆上。
即便这种平静的时候,那里也是饱满的形状。
侯伶重新瞥回一眼韩烈的脸。
他往后靠着,微微仰面,闭着眼睛,脸上的线条分明,薄唇一如既往抿直成一条线。
六年前她去了钟文昊身边后,就再没有这样和韩烈单独处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里。近距离地看过他了。
侯伶站起身,在韩烈的腿边蹲下,手指伸向他的裤裆处,轻轻抓住裤子的拉链。
韩烈抓住了她欲图动作的手。
侯伶心头一紧,抬眸,正见韩烈已经睁开了眼,表情平静无波,令她探不清他此刻的真实情绪。
“难得有机会,我伺候你。”侯伶的凤目里眸光流转,唇边挑着妩媚的笑,“我的技巧比以前好更多。”
说话间,她的指尖隔着裤子的布料,轻轻地挠了挠他。
韩烈皱了皱眉,甩开了她的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侯伶蹲在地上?了两秒才起身,撩了撩自己的波浪卷,依旧妩媚地笑:“怎么?不需要吗?你明明需要纾解。”随即她又兀自自嘲道,“不过也对,我跟了钟文昊太多年,你怎么会碰他碰过的东西。”
韩烈抿抿唇。对她的话不予置评,淡淡道:“钟文昊的事情告一段落,你完全脱身,可以过回自己的生活了。有想过干什么吗?这家酒吧的底子其实还不错,花点心思,会很有特色。你可以找?修泽,他在这方面能帮你很多。”
“谢谢韩先生。”侯伶勾唇,“不过我已经打算卖了这里,回老家。”
韩烈略微有点意外。
“我母亲已经多活了好几年。她的愿望是能在老家入土为安。从小到大我都没能完整地呆一天在她身边,现在只想尽孝道。”
韩烈颔首。随即道:“我会再给你打一笔——”
“不用了。我们早就钱货两讫,你别多让我欠你的。”侯伶笑,“而且这些年我在钟文昊身边不是白呆的。”
韩烈尊重她的意思,只是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依旧可以找我。”
“有。现在就有。”侯伶很快接口。
韩烈用眼神询问她。
侯伶骤然上前,给了韩烈一个拥抱。
韩烈愣了愣。
“临别的同志式拥抱,别推开我。”侯伶有点戏谑地说。
韩烈站着没动,紧接着听侯伶低低地说:“虽然你一开始就是为了和我交换利益才找的我。但我还是很感激,那时遇到的是你。”
说完,她放开了韩烈,双手抱臂着挑眉,恢复以往的口吻揶揄道:“佟小姐如果满足不了你,我这里永远欢迎你。”
??
大概有了晏西那一通电话,佟羌羌晚上早早地就安心入眠了。睡到一半,却是突然听到卧室外面传来什么东西被撞倒的动静,她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静静地侧耳凝听,又好像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坐了片刻,佟羌羌还是决定掀被下床去确认一下安全。
因为夜盲症的缘故,她习惯了留灯。打开卧室的门,顺着过道往外瞅,没看见什么古怪的东西,也没听见什么古怪的声音,她才稍稍放了心,继续走出起居厅,朝会客厅走,东张西望了几下,冷不丁看见了玄关处倒着个人。
即便只是个轮廓,她也认出来了。是韩烈。
087、死讯
她心里的火气噌噌地又烧起。
她以为在理疗馆里她那一耳光和那句话之后,以韩烈的自尊心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