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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唯的身影消失后,我便向子胥和殷姬两人说着,“闻说魔界有鯩鱼,今日老身前来,便是带几只鯩鱼回去,不知魔君答应不答应?”
“回上神,这鯩鱼在几千年前,我便将它送给了我的哥哥殷苏。”问的是子胥,回答的是殷姬,这看在老身的眼中,活生生的便是在秀恩爱。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秀恩爱,死得快。
殷苏是青丘较为出色的一只狐狸,不过早在老身还没有修炼出人形的时候,他便因为太过出名而在西王母身边当了一个官。
具体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哦,是吗,那老身还真是白来一趟了。”子胥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想起朝歌临别前对我说的话,我看着子胥,“老身今日察觉有人想要帮助当年众神一心封印的饕餮冲出封印,你怎么看?”
似是没有料到我会如此问,子胥一双眼睛掀起惊涛骇浪,随后在一瞬间变为平静。“上神若是怀疑此事是魔界所为,我便没什么可解释的。”
“你也解释不了什么的,魔君,老身说得可对?”
“对上加对。”
我:“……”
自从见到殷姬和他一起,老身便是心里堵得发慌。两人同样的白衣,同样的不可染指。倒是老身像个跳梁的小丑一般,也很滑稽的穿了件白衣。
实在伤情。
眼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等着浅唯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仙狐殷苏
浅唯回来了以后,我便将衣服换下,随后捏来一朵祥云,往青丘飞去。
这地方,呆着实在是透不过气来。
白白跑了一趟魔界,还真费心又费力。
心里郁结,飞的时候也就没有来时赏物的心情。
约摸半天的时间,我就停在了青丘。
狐子狐孙一大票,着实将我吓了一番。事实证明,狐狸的确是能生,那魔界的魔妃只生下一个,看来是子胥的问题了。
拍了拍头,我怎么又想起这两个人?
殷姬说是将鯩鱼送与了她的哥哥殷苏,青丘不小,看来我得一个一个去问,这殷苏,到底住在哪一个狐狸窟里面。
“姑娘请留步。”有声音传来,听得出,这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小女孩。
我左看看右望望,就是找不到人影儿。
突然裙角像是被人拉扯着,于是我低头一看。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狐狸正咬着我的裙角。
我蹲下去,抚摸着小白狐的头,“刚刚,是你在和我说话么?”
有些修为低的,虽不能化作人形,却可以学人说话。
小白狐松开嘴巴,撒娇似的在我的脚下转来转去。随后又停了下来,“我家主人让我在这等你。”
“等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可是我不认识你口中所说的主人。”我心中疑惑,按理来说,我认识的人少之又少,怎么会有人来专门等我?
“是的,你跟着我就可以了。”说着小白狐走在我的前面,我就一路尾随着它。
走的途中,倒是有几只小狐狸躲在树木里面偷偷的看着我,估计是在好奇我的身份。
到了一座小山山脚,小狐狸停下了脚步,回头对我说,“主人就在山上的竹林里面,我们是进不去的,所以等等就姑娘你一个人上去了。”
“哦,好,谢谢你。”我眯着眼睛打量着这座小山,并没有什么结界,亦或是布界之人的修为是我不够企及。
踏着石头铺成的台阶,我一阶一阶的走上去。眼睛四处看着,试图想要找到小白狐口中的竹林。
一阵风吹来,飘着若有似无的乐器的声音。
我蹙眉,这人到底是谁?
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是有人在吹着陶笛。
音调哀转久绝,心里面随着音乐的此起彼伏,腾起一抹哀伤。
这旋律似曾熟悉,我神色一暗。竟然是殇魂曲,神界最为诡异的曲子。若是有人习得乐谱,便可惑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殇魂曲,善恶难辨。善者习之,天下之福;恶者吹之,生灵涂炭。
看来,朝歌说有人想要放出饕餮并不是空穴来风。连这曲子都问世,还有什么是不可能?
我压住心里面的惊讶,继续迈着步子往山上走着。
一个微微乳白色的屏障将我罩在里面,暂时能抵挡住陶笛的几分伤害。
未曾见面先过手,看来这山的主人,也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主。
拐了一个弯,眼前一大片青翠的竹子出现。
这竹子的竹身,都被刻上了一些诗词。
“老身鹊山凤帝,途经青丘,不知可否以真身相见?”四周一下子静得可怕,一切都像是静止了一般,就连停在竹叶上刚刚拍着翅膀的不知名小昆虫,也安安分分的躺在竹叶上面。
“看来,今日老身是被愚弄了一番。那便不打扰,告辞。”转身想要往来时的路走,没想到无穷无尽的竹子疯狂的向我涌来,最后,将整条路堵死。
“你倒是和你那哥哥一样的性子,半点激怒不得。”男子的声音传出,我回头看,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再回头的时候,脖间却被一只手掐住,随后低沉的男声带着温热的气息,潜伏在我的脖间。
“闻说鹊山凤帝比那九天玄女还要美上几分,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我只能看到男子紫黑相间的袖子,其他,一无所获。
“你是谁?”可以让我毫无防备,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的,在这四海八荒,也算得上是神级修为。
放开掐在我脖子的手,身后的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怎么,不识得我?我原以为,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这人长得十分妖孽,若说子胥是那皎月,神圣不可侵犯;他便是那血月,危险却又迷恋。
不过这语气,当真狂傲。
“凤染见识鄙陋,还请解释一二。”
“殷苏。”简单的两个字,带着无比的自信与嘲弄。
也对,大抵很少有人不知道殷苏是谁。
西王母身边的红人,仙中拥有神力的灵狐。洪荒千百万年来最不能用遗传来解释的一尊大神。
看来他是早就知道我要来找他,将一切算得如此天衣无缝,城府不浅。
“看来,我二哥在青丘,遇上的便是你。”所有的疑问都没疑问了,二哥平时最注意的便是自己的容貌。倘若遇上了这个殷苏,显然不会甘心离开。
殷苏不回答,算是默认。
“今日,我便是来向你拿些鯩鱼。”讨字都省去了,事由他起,那么我向他拿些东西,也是情有可原。
“嗯,前方池子里面就有,黄色闪着金光的便是,你尽量抓。”殷苏停下步子,微微侧着身子,“顺便煮几条给我,最近我也是想着来吃些鱼。”
我在风中凌乱,我擅长做的便是鱼,不过他又是怎么知道?
“等等。”叫住往前走的殷苏。
“什么?”
“不要告诉我,你将我二哥打伤,便是想要让我前来为你煮鱼?”
“你可以这么认为。”殷苏心情很好的走进了小茅屋,他不会告诉她,自己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不睡觉的魔君
我从青丘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看着手里面的鯩鱼,一时间还真是热泪盈眶。
抓了四条,那殷苏吃了三条,如今我手里提着一条炖了的,准备等等让蓁儿喂给那二哥。
“蓁儿——”回到宫中,我唤她。
“上神怎去了如此之久?”蓁儿从一个角落里面出来,顺便拿了一件披风披到我的身上,“外面凉,上神应当注意着些身子。”
在她眼前晃了晃手里面的罐子,“这是鯩鱼,你将它喂给二哥,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可以醒来。”
蓁儿接过我手里面的东西,随后我困意袭来,她也便退了下去。我想,她估计是去找那二哥去了。
我迈着步子,想要去寝宫里面歇着。没想到一个不经意,我就被人给拦腰一抱,扯进了帘子后面。
后背狠狠的撞在了墙上,我闷哼一声。
“上神,是发生了什么?”不久前离开的蓁儿敲着门,话语有丝着急。
“没事,不小心撞在凳子上了。”我回答。
随后脚步声渐渐的远去,直到消失不见,我才凉凉的开口,“魔君是喜欢夜闯他人寝宫?老身可没有这兴趣和魔君玩着这幼稚的游戏。”
“你就打算一直用这语气来气我?”子胥的鼻间都是女子的发香,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她如此。
从她离开后,他就来到鹊山,没想到一等就等到现在。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当初他就怎么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牵挂,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我——”抬起头,想要告诉他不要将自己看得如此之重,没想到这厮却刚好低头,一下子四片薄唇碰到了一起。
这感觉,怎么看都是老身投怀送抱。
完了,这张脸不知道搁哪里了。真是造孽,大大的造孽。
如今,我比那玉帝还要辣手,还要摧花。
倒也只是一个浅浅的吻,随后我便慌忙的低下头。子胥倒是很愉悦,胸腔处传来的震动,说明他此时很是得意。
倒不知,她热情起来竟是如此的惹人爱。
“染染——”我不得不承认,子胥的声音极好听。
“嗯?”
想要告诉她,如果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其实可以不用憋着忍着。她不知道,这么多年,自己是如此度过。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她捧着一颗血红的心在自己面前;亦或是,她涅槃时那绝望至极的模样。
每一次,他的心都会跟着抽痛。
原以为,自己对于她,只是浅浅的喜欢。没想到在她涅槃后的时光中,才发现不知道何时,对她无不思念。
如跗骨之蛆,叫他欲罢不能。
大概,是他欠她太多。
“没什么。”子胥只是苦苦的笑了一下,更加抱紧怀中的女人。
“……”老身实在是不想用代沟来解释了,“魔君若是没什么事,就快些回魔界去。你那魔妃可是还等着你回去。”
只要想到眼前的男子已经有了妻子和崽,我就只能凉凉腾起“我生君未生”的哀怨来。
“染染,你还在介意着殷姬?”
我沉默。
“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
我继续沉默。
似乎是叹气一般,子胥放开了我,随后走进了我的寝宫。像主人一般,很是自在的躺在了我的床上。
我睁大眼睛,“不知魔君今夜唱的又是哪一出?”
“你不是困了,那便歇着,我也很累。”他躺下之后,看我迟迟未动,半撑着头,有几根发丝在额间垂下,“怎么,是在害怕我会对你做些什么还是?”
我干干的笑了几声,还真是被他说对了。
“你若不想,那便打个地铺,反正在哪睡着也是一样。”子胥说完就真的睡下了,闭上眼睛,打算不再理我。
其实,本上神一直吃着闷亏的不是吗?
走到床边,我原本想要将他拉起,起码打地铺的是他,而不是老身。这鹊山白天虽热,晚上倒是实打实的冷。
“怎么,是要过来将我拉起么?”子胥闭着眼睛说着,委实将我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老身是要来睡觉的。”死鸭子嘴硬不好,不过被说出心中所想,本上神的智商严重被侮辱。
从被子里面伸出一只手,随后我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被子将我裹得严严实实。
突然有种要包养这魔君的冲动。
天然无公害暖床工具啊。
借着窗子外面透进来的月光,我可以将子胥看得清清楚楚。这人生得极是好看,明明本上神看了很多次,可惜就是看不够。
若是他早生些,说不定本上神就屁颠屁颠的跑去勾搭人家了。可惜啊可惜,人家如今有妻有娃,现在和本上神顶多算得上是一场露水姻缘。
子胥知道,凤染此时一定是睁着眼睛看着自己,也便由着她去。只有抱着她,他才会觉得自己不是在做梦。
千年百年,对于曾经的他,是那么如弹指一瞬。可是在失去她的时日,便熬成一碗碗苦汤。
个中滋味,难以说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