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见着那安三宝进气少,出气多了,总不能够让他在她这里咽了气,她一挥手:
“行了,给本宫拖下去,不要让他这个奴才污浊了本宫的舞阳宫!”
青梅忙招呼着侍卫将奄奄一息的安三宝给拖了下去,又命人将园子里的血迹清扫干净。
慕容清歌平素就是个有些洁癖的人,青梅伺候她这么久,自然明白她,这些也无需她再提醒。
慕容清歌起身,回到亭子里,好在此时天气不算冷,饭菜倒还是比较热,更何况,莫非还用特制的盖子将刚才的饭菜遮盖住了,香气以及热气,都没有跑走,倒是可以继续吃。
慕容清歌赞许的瞟了莫非一眼,莫非那小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憨憨的笑了笑。
刚坐下,忽然想起,园中那堆黑乎乎,似碳一样的东西不还跪在那里。
“你也下去吧!”她遥遥招手,挥了挥,示意他退下,那一双眼睛虽然好看,但是她从来不收来历不明的人,况今日她为了他,已经得罪了梅伺君,只怕他今日走出这院子,必会遭受迫害。
如果他真能为她所用,那么他就应该有办法,让自己不至于被梅伺君抓住,或者被他直接毙了。
如果他有那能力,又是个可以衷心护主的人,到那时候,她倒是可以考虑,收了他在身边。
但此时,显然还不是时候,说完这句话,她不再多言,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细嚼慢咽了起来,果然还是红烧肉的味道,让人心情舒畅。
吃了一块,放下筷子,眼角余光瞟见那小太监竟然还跪在原地,没有挪动半分,眸子中有灵光闪动。
“三公主殿下不问奴才为何会被他们追杀么?”他说话的声音极淡,与他的眸子一般。果然是个深沉的人,经历刚才那一幕,小小年纪,还能够如此淡然,实属不易。
不过要说到冷,慕容清歌可以比所有人还要冷,还要让人猜摸不透心思,故此时,她只是淡淡道:“没兴趣!”此话一出,那堆黑漆漆的东西,竟然勾了唇笑了,不得不说,他的笑容,真的很好看。
、第七章 墨影
嗯,她果然没有看走眼,这小太监,是个不错人才。不过他脸上这一堆黑乎乎的东西,还真是有些碍眼,让她看着咽不下饭。
“青梅!”
她轻声唤了一句,青梅应声而来:“奴婢在!”
“领这黑炭去清洗清洗先,看着眼睛都疼。”
青梅一听愣了愣:“公主,您当他是衣裳啊!”慕容清歌没有说啥,只是淡淡扫了青梅一眼。
青梅立马噤声,缩了缩脖子,不再多说一句话,领了那黑炭退下。慕容清歌酒足饭饱,还喝了一大碗汤,正打着饱嗝。
一旁的莫云伸着一双细长的手指,正给她按摩,她也舒服的差点睡了过去。这地方虽然不及现代发达,但是不用为五斗米折腰,不用为了那天价房子累死累活,更加不用看上司脸色。
还经常给别人点脸色看看,有下人伺候着,吃得好,住得好,穿得好,也不用为生计发愁,这种日子,委实舒坦得紧。
况这具身子,也才十来岁,根本没发育,就算吃了睡,睡了吃,也不见她长高多少,也不见长肉。
这要是在前世,指不定,引来好多女人羡慕嫉妒恨呢,正当慕容清歌舒服的快要找周公子下棋之时,青梅轻轻唤了她一句。
“公主?”声音极轻,慕容清歌闻言,缓缓睁眼。先是瞟了青梅一眼,眼神淡漠,但余光却瞟见了一旁青色的衣角。
随着那一抹青色,目光缓缓向上,眼前出现了一张十分清秀的俊脸。年纪该是比她稍大一些,但也最多十二、三岁左右。
一双漆黑的眸子,黑白分明,却透着一股子清冷。虽没有男子成熟的气概,却也已经初见雏形。
好一个英俊的男子,虽然只是一件青色的素袍,却也被他穿出了如此气质,可谓不可小觑。
方才还只觉得他眼神渗人,如今看来,何止眼神,整个人都向外散发着一股子清冷,却又让人无法自拔,将要陷进去的魔力。
终于明白安三宝刚才为何要追他了,二公主慕容云裳,与那皇太女慕容无嫣待久了,多少染了她身上那些不正之风。
年纪不大,身边却有不少俊秀的男童,看来眼前这位,该也是她相中的对象,可是…
慕容清歌勾了勾嘴角,淡淡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墨影!”
“墨影?”倒是一个有趣的名字,与他的人也挺配。清清冷冷,看似柔弱,却十分刚硬。骨架纤细,配上他那清冷的眸子,倒是有种阴柔之美。
不由又喜欢一分,当然她这种喜欢,与皇太女以及二公主那种赤果果的好色,是完全不相同的。
敛去眼底的那抹笑意,她又恢复到往日的清冷:
“好了,本宫乏了,你也下去吧!”
吃饱了,就睡,这一直是她的作风,今天因为安三宝的事情,已经耽搁了她半天,这会子,上下眼皮,都已经在打架了。
好在祁慕言批了她一下午的假期,让她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不用操那许多心,担心没睡醒,就要起身上课。
墨影却没动,仍旧立在原地,似乎是在斟酌词语,半晌后,方开口:
“今日多谢三公主殿下救命之恩,奴才今后愿意做牛做马伺候您左右。”
慕容清歌回过身,望向比她稍微高一些的墨影,华眸中并无多少情绪,淡淡开口:
“不用,本宫今日并非全为了你,不过是正好被你撞上而已。处置一个奴才,对于本宫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这种恩情,你无需如此在意。况,本宫身边并不缺人伺候!”
慕容清歌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墨影的脸,他脸上稍微有细小的变化,也被她看了个透彻。
那平素清冷的眸子,在慕容清歌那话道出之后,微微有些异样的光彩迸发而出。张了张嘴,终究是一句话也未能够道出来。
“安三宝那狗奴才,怕是活不成了,你还是想着离开舞阳宫后,该怎么善后吧!”
其实她还有一句话未说,若墨影能够安然站在她面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她留在身边,毕竟人才,她从不嫌多,更何况还是个美男子。
墨影垂了眸,咬了咬牙:“奴才知道该怎么办了,奴才这就告退!”
说罢,他行了一礼,便退下。慕容清歌望着那单瘦的青色身影渐渐离去,打了个哈欠,伸了下懒腰,还真是累得够呛。
莫云在一旁瞧得一头雾水,不由多嘴问了一句:
“主子,您真的就不要这小子留下?奴才见这小子…”
“莫云,你这是在教本宫怎么做事么?”慕容清歌收了手,淡淡一扫一旁的莫云,莫云吓得一愣,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慕容清歌斜睨了莫云一眼。
“起吧,瞧你那点出息,动不动就跪!”莫云战战兢兢爬了起来,脸上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刚才可是眼瞅着他这位主子将那安三宝打得只剩出气,而不见进气啊。即便他是她身边的奴才,但她终归是主子,若是一个不小心,将他拖出去揍一顿,又有什么奇怪?
此时已近六月,天气渐渐变得有些热,院中树上的知了,一到晌午,总是没玩没了的叫嚣个不停。
慕容清歌皱了皱眉,平素睡觉时,就最讨厌有什么声音,扰她好梦。
“去,将外面那些知了,给本宫全轰走,每每一到这时候,便扰的本宫耳中嗡嗡只响,本宫听了就烦。”
莫云先是一愣,随后立马应声:“恩恩,是,奴才这就去,即便是砍了那树,奴才也不让那些疙瘩虫子,扰了主子您的清幽。”
说罢莫云抬腿就往外走,莫云也是个一向说到做到的人,发起猛来,也是个人才,这满院子的树,要全被砍了,以后这舞阳宫中光秃秃的,这事可大可小,要是让她母皇知道了,还不定怎么想。
“回来,谁让你砍树了,抓虫,抓虫你懂不懂?这事你要是搞砸了,你也不用再待本宫身边了。”
“是,是,奴才糊涂了,奴才这就去抓…抓虫!”莫云惊得一背都是冷汗。
慕容清歌挥了挥手:“好了,下去吧!”
、第八章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听闻安三宝回去后,不日便挂了,而梅伺君与二公主那边,却毫无半点动静。平素也深知,这梅伺君是个极为沉得住气的人,今日看来,确实如此。
比之那草包二公主,这梅伺君,可谓是有心计多了。不过慕容清歌,一向不怕这些,所谓初出牛犊不怕虎,若梅伺君真想整出点什么来,她倒是乐意奉陪。
反正待这宫里头,也委实无聊了一些,找些乐子出来消遣消遣,她自然乐意至极。
自那日在祁慕言眼前背了那四书五经中的一段之后,祁慕言对她,可谓是不再刁难,更甚者,对她都不太管她了。
她睡,便让她睡,她发呆也不计较,只是偶尔别有深意的眼神向她瞟来,让她这三十五岁的心灵,多少有些承受不住。
终于熬到了下课,慕容清歌也算是在课桌上跟周公子厮杀了一天,别人都一副萎靡不振之态时,她却十分精神抖擞。
刚踏出大门,站在一侧的太监监忙小碎步走了过来,她认得,这是她父君宫中的小六子。
“奴才小六子,参见三公主。”
“有何事?”小六子等着她放学,定是她父君的意思,她这父君,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多岁而已,长得挺眉清目秀的小伙子。
性情温和,与外表淡漠的她来说,简直是有些不太像,常年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喜好在自己的院中种植花草树木,有些与世无争。
不过性子淡漠,她还是与他有些相像。
“回公主的话,主子请您过去一趟。”
慕容清歌点了点头,随小六子往她父君的庆安宫行去。一路花草都长得极旺盛,不过即便是西沉的日头,也有些炽烈的紧,照的她一双柳眉是皱了又皱。
好在庆安宫并不是太远,行了一段之后,便到了。此时她父君慕容安正自在花园中给花草浇水,她缓步行到慕容安身前,躬身行了一礼。
“参见父君!”
慕容安回身,将水瓢交至一旁宫婢手中,眼中含着一抹浅浅笑意。云淡风轻,却又风情万种。
眼角眉梢,都是掩饰不住的风姿卓越。纤细的指尖扶住慕容清雅的胳膊,往上稍用力一抬,而后清润的嗓音便由他的唇吐出来。
“清歌,数日不见,似乎又长高了不少!也越发显得纤瘦了。”
说着瞟向一旁的青梅,虽并无任何怒意,说话的语气也极为柔和,可就是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势。
青梅吓得忙垂了头,而慕容清歌却一头黑线。明明三日前方见过,却硬要巴巴说上是数日前。
明明没有长高半分,却硬要说长高了不少,肉倒是真长了不少,他却道越发纤瘦了。
这父君总是不按常理说话,总是有种与她背道而驰的感觉,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她并不在意,谁叫她喜欢她这位年轻的父君呢。
她父君因得母皇喜爱,特赐皇室之姓,在这大淼后宫,除了帝后之外,就属他位分最高。
而父君娘家,在大淼可谓也是家世显赫,她外婆是当朝丞相,她大姑妈是当朝兵部尚书,而她二姑妈亦是战功赫赫的镇远大将军。
可以说,在这大淼,即便是帝后,也不敢对他们家轻举妄动,当然这一切,都是她母皇对父君的爱,才给予的,若哪一日,这份爱,没了,那所有的一切,也便都将烟消云散。
正在她神思漂游之时,慕容安已经携了她的小手,往里屋走,到得屋内站定,修长的指尖在慕容清歌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
“跟父君说话,还走神?”慕容清歌一惊,慌忙望向慕容安,虽然慕容安似有责怪之意,可笑意却并未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