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生先开了口:“你个小实习,没什么经验,能发现什么问题,就别在这儿丢脸了,是吧,陈溯。”
听到自己的名字,陈溯才稍微有点反应,看向唐生,眼神却还是有些空洞,我不知道他的内心此刻是如何的波涛汹涌,但大概谁都能看出他现在很难受。
“你说吧,杜茜,什么问题?”陈溯开口道。
我闻言有些惊诧地看着唐生,眼中带着疑惑,他这是什么意思,放弃了?看到唐生对着我点了点头,我才认真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我发现,病人血清中白细胞基数过于高,而且血球蛋白比数不是很正常。”
说完停顿了一下,看陈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我才试探着又继续道:“最主要的是,血常规中还多了一项,是一种特效抗生素抑制剂,用在开颅手术病人身上,很可能造成,中脑炎。”
我磕磕绊绊地说完,出了一身汗,要知道,那什么血常规报告我可是看都没看过,到底是什么药,我也完全不知道,这要是说错了,那可就全盘皆输了!
想到这儿,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陈溯,看他的反应,心里紧张得无以复加,这一刻,我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我想,”陈溯终于开了口,“你们都对是谁给病人注射抑制剂都有了统一的猜测了吧?”
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唐生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这件事。”他说着就低下了头,我看他那样子,反而放下了心,正要说句话宽慰一下他,他却没等我先开了口:“你们尽管责怪我,我,我不会有任何辩驳,我,我竟然现在才突然反应过来,我对刘逸的包庇,其实是一种自私。”
唐生闻言开口道:“你别这样说,我知道,梁教授对你来说是不一般的,你会有这些表现都很正常。”
陈溯看着他,眼中有浓浓的痛苦,他摇着头道:“不是的,我本有机会组织他的,我本来是可以的,我。。。。。。。”
看他越说越崩溃,我有些不忍,忙开口道:“陈医生,你冷静点,现在再说那些都已经于事无补。你。。。。。。”
说到这儿,唐生伸手碰了碰我胳膊,我停住话转头看过去,他对着我摇了摇头,然后做出一个让我出去的手势。
又赶我走?为什么?我这不是所有事都知道了吗?还有什么要瞒着我的?我不解地正要发作,抬眸看到唐生点眼睛,突然又明白了,于是听话地起身,走了出去。
一出门,我看到外面的情况,立马又返身进去了,唐生看我去而复返有些疑惑地盯着我,我没理他,一边急匆匆地跑向座位,一边对着陈溯说道:“你先别纠结了,外面几十个病人等着看诊呢。”
陈溯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眼时间,就手忙脚乱地开了电脑,做着看诊准备。唐生这时地位就有些尴尬了,我看着他面露无奈,没忍住地笑了一声,被他一盯马上又收住,正了正神色,继续道:“陈溯,你把视频给他吧!这事儿,拖不得了。”
看着陈溯闻言点了点头,拿出一个U盘递出来,我又看向唐生,开口道:“你今天下午就去法院把这事儿办了呗!自己去申自己的冤,这感觉多棒,是吧?”
他好笑着说道:“呵,你这是越来越贫嘴了啊!”
送走了唐生,今天的工作才算是正式步入正轨。刘逸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直都没有出现,我对此其实没有什么意见,甚至可以说,是有一点高兴的。
这不,由于实在没有男医师,大多数原本不愿意接受我治疗的病患,都不得不忍痛接受,虽然看着他们一个个都面含屈辱地在我面前脱下裤子,实在有些尴尬,但一想到终于可以近距离接触这一领域,我觉得一切尴尬,都不是问题!
然而我愉悦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对于一件不常见的事,人们会出现的常见的反应实在是太过于多样化了。而在泌尿科诊室出现女医生这件事,大家的反应尤其多样,除开那些十分扭捏的,和相对正常的,还有一伙人,便是十分开放的。
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我先走正在帮助做检查的这位,尿道感染患者。可以说,从他踏进诊室开始,就不断地跟我搭话,最开始还是正常的寒暄,到后来做近身检查的时候,就变得越来越不堪入耳。
我听着他在耳边说着那些污言秽语,内心十分崩溃,求救似地看向陈溯,发现他像是全然没有注意到这儿的情况,只一心研究着病情和治疗方案。
这货,不会是在公报私仇吧!
第四十三章 一对情侣
从诊室出来,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深恶痛绝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门,然后赶紧转过头,快步离去,内心暗叹着,果然这泌尿科就不是女生该呆呆地方,前辈诚不我欺啊!
我在下午三点左右,于办公室中接到唐生的打来的电话,在电话中他告诉我,赵建国的家属,也就是林荫老太太依然坚决地要求要开庭解决此次案件。我对此表示很无奈,虽然说这家属这么固执对大局其实是没什么影响,但真要说起来,这对我的影响可就大了。我现在对泌尿科的兴趣以经跳过再而衰的阶段,直接到了三而竭的程度,可以说,我是一天都不想再呆在陈溯的诊室!可这案子不结,唐生他就一天不能回来,而我就真的还得呆那儿,这万一要是来一个更变态的患者,我怎么办?
我顿时陷入一种莫名的惶恐的心情中,连带着就无形中对陈溯有了很大的意见,所以晚上和他一起值班的时候,我没有像往常一样选择闭着眼休息,而是眼含不满地一直盯着他。
他被我看得终于有些不耐烦,回看向我,眼含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我闻言这才控诉着说道:“为什么之前病患为难我,你不帮我说点话?”
他听完皱起了眉头,那样子似在回想,而且最主要是还并没有想起,只见他眼含疑惑说道:“哪个病患为难你了?”
我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忙委屈道:“你还问哪个?你开什么玩笑?不就是那个,那个,一直跟我说话那人啊,你都没注意?”
他闻言一脸坦然地说:“注意到了啊,那怎么就算为难了?不是很正常的现象吗?”
我一下就气不过了,这还不叫为难,那什么才叫为难?我正要跟他理论,值班室的门这时又熟悉地被大力推开了,李果的半张隐含急切的脸,随后出现,只见她张口就快速说道:“医师,有急诊,快来!”说完她便一阵风般的不见了身影。
我看这架势,紧张感便油然而生,忙起身,和陈溯一同跑了出去。
这次的急诊送来的病患最开始是一个年龄介于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男子,身边跟了一个茕茕孑立的女子。体表初检时,发现该患者,头部颞骨受硬物撞击,并且已有出血现象,手臂、大腿以及胸腹部都有多处利物割伤,两腿踝关节后肌腱出更是血肉模糊,可以初步判定有严重外伤,但内伤还不确定。
我想着这种情况,一般的处理方法是,先粗略包扎一下,止住血,然后送到CT确定内伤后,制定了手术计划,再开始手术,但陈溯的决定却否认我的想法,因为他直接便让护士去准备手术了。。。。。。
我和他推着移动病床走进电梯,趁着上楼点空隙,我正要问问他确定手术的原因,这时,一直跟在男子身边,死抓着他的手不愿意放开,那个几度耽误检查的那个女子,却突然晕倒了。
由于该女子正好站在我身旁,我顺手就扶了一把,用了点力就把她拖住。但由于电梯被病床占了大半空间,我抱着她在这方寸小地实在是施展不开,只好无可奈何地保持这个姿势,和对面的陈溯干瞪眼。
到了手术室楼层,陈溯率先将病床推出去,然后顺手给我按了个检验科的楼层,抛下一句:“先带她去检查。”就匆匆地快步离去。
随着渐渐关闭的电梯门挡住他疾行的背影,我心里默默想着,其实有些时候,陈溯和唐生挺像的!
女子没有明显的外伤,所以我一时看不出任何问题,只好先带她去做个心电图,确定无生命危险,再去寻找病因。
接上心电图终端接口时,显示器上出现了熟悉的图像,我观察了一阵,觉得除了稍微又些心率不齐,其他都没什么异常。就要关闭探测仪,这时警报器却突然响起。
我蓦然抬头,一下就看到屏幕的图像忽然变成一条直线,这可把我吓得不清,首先是怀疑仪器未连接好造成的,匆匆忙忙检查了好几秒才确定,的确是病人心跳骤停。
我心里一阵哀呼,一边急急忙忙取下患者身上的设备,一边给急救室打电话,下楼的一路上,我都在做着各种能做的检查,但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到了急救室,我二话没说就开始做着心脏起搏,只是直到做完最后一次,显示器上也还是直线一条,我当时就懵了,一时间无数种可能在心里过着。心脏病?二尖瓣闭锁?胸膜腔破损。。。。。。
正慌神间,我感到肩膀被拍击了几下,愣愣地转过头,看见科里一个护士正看着我,嘴巴开合了好几下,她在说什么?
“杜茜,杜茜!”
“啊?什么?”
“你听到了吗?”
“啊,听到什么?”
她闻言露出一副过果然如此的表情,有些急切地重复着之前的话:“陈医生刚才来电话叫你过去协助手术,你快过去,这边我们来处理。”
我听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刚刚宣布抢救失败的那个女子,还是没忍住结结巴巴地问道:“家,家属来了吗?”
她摇摇头,看我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担忧,我叹了口气,这都算什么事啊?正打算往电梯走,想到什么,还是不太放心地转过头嘱咐道:“一会儿,如果家属来了,你们好好跟他们说,尽量,尽量让他们同意遗体解剖。”
看她闻言点了点头,我才放下顾虑,快步向前走去。
进入手术室后,我一看里面的场面,又有一些愣神。此刻,手术室加上我一共四个人,其余三个,一个是陈溯,一个是手术护士,还有一个麻醉师,而三个人脸上从口罩中露出来的部分,都看起来很严峻。
我正要往前走,陈溯却突然开了口:“别过来。”
我一下停住脚步,面带疑惑地看着他们,内心一阵不解,这又是怎么了?急急忙忙地把我叫过来,却不让我过来?
他们都没有看我,依然脸色严峻地看着手术台上的病患,等到陈溯换器械的时候,他才又开口道:“这个病患可能患有艾滋,你先去通知检验科,和传染病的医师过来,再去准备好做暴露手术的人和器械,进来换我们。”
我闻言点了点头,稍有些迟疑地看向那男子,然后一边转身,一边想着,如果那男子患有艾滋,那么,那个女子呢?
打电话通知了两个科室的负责护士,我就开始做准备。一般来说,急诊手术急诊医师是有必要上台的,但现在这个手术的情况不太一般。原则上,参与的人需要越少越好。我摸不清楚陈溯叫我准备的人包不包括我自己,但说实话,我很想上。
所以,就没再想太多,一股脑地就先把自己给全副武装了。这时,那两个科室的医师正好赶到,我给给他们粗略说了手术室的位置,就先推着器械车进去了。
我全副武装地走进来,陈溯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