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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要干什么?
我站在医药准备台前,正拿着瓶碘酒发愣想着事,护士长在这时找到了我。
“杜医师,送来了一位胸腹中枪患者,刚刚已经通知了唐医师,他说让你先去看看!”
我从思绪里回过神来,愣愣的答道:“哦,好的。”
随着护士长走到了大厅,便看见载着病患的移动病床正被人从门口推向电梯方向,上面已跨坐了一个护工,正用纱布捂着出血的地方。我抛下脑中的事,赶紧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为什么没通知医师跟车?”我一边做着常规检查,一边问着一旁跟车出外勤的护士。
“病患在四公里外被人发现,但打电话来却没说伤势,我们就没联系医师跟车,到了才发现是中枪,才跟唐医师打了电话。”
我点点头,没再作声,继续低着头检查。病患右胸三四肋间,以及腹上区中枪,后者应该已经刺穿胃体,前者,有可能伤害了肋沟神经从。总的来说,情况可大可小,因为两者都不算致命,但都有可能对以后的生活产生一定影响。换句话说,如果处理的人经验不够丰富,很可能会造成比较严重的手术后遗症。
想到这儿,我抬起头对着一个护士道:“我做不了这个手术,去叫唐生或者陈溯。”说完就向患者的脸上看去,打算做意识检查,入目却是一愣,是那个皮夹克男,是宋磊!
心下一急,赶紧大声叫住就快要跑进拐角的那个护士,“诶,小美,别叫唐生了,直接通知陈医师来手术室。”突然又想到什么,再次开口道:“还有,不用费心找家属了,把病人的手术确认书,直接拿给牙科宋主任。”
她闻言脚步一顿,转过头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一时不知该从何解释,而且时间紧迫,只能眼神略带恳切地看着她。见她终于点了点头,往护士台电话跑去,才算是放下了心,这时电梯到了,我一边和另一个护士推着病床进去,一边继续做完意识检查。
宋磊的瞳孔对光反射不明显,可以确定是陷入了深度睡眠,我将所有检查写在了手术计划上,将病人交给手术护士和麻醉师,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手术室。
第十八章 威胁和惊变
在通道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唐生的脸,愣住了,一时没来得及掩饰脸上的意外和担忧,他却只淡淡扫了我一眼,然后径直的就向里走去了。
我连忙拉住他,开口道:“里面的那个是宋磊,我虽然不知道你门俩发生了什么事,但只要不能确定你做他的手术不会带着情绪,我就不能让你做这个手术!”
他闻言却一把甩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冷冷的声音穿过空气传入我耳朵:“我可以不计较你刚才的话,但今天这个手术你要是都送到这儿了还不做,我回去立马就把你开了,以后你也别做医生了!”说着就走进了拐角,不见了身影。
我立在原地,只感觉头顶发麻,感觉过了很久,才踌躇着走过去。站在盥洗台前一边慢腾腾的做着消毒,一边偷偷的打量他,心里却很是烦乱,因为现在的我,既说服不了我自己,进去手术室,也没有信心,劝服他不进手术室。
他却浑然不觉我的打量,很快就洗完了手,我正想再次叫住他,他却在临走前又开口道:“手术十分钟后开始,我五分钟内没在里面见到你,你就跟你这身白大褂说再见吧!”说完就要向手术室走去。
我顾不上手上刚被擦了碘酒,一下转身拉住他,“我。。。。”
他又一次想要甩开我的手,但由于我提前提防着握得有点紧,他一时没得逞,遂又面色阴沉的转过身来看着我说道:“杜茜,别让我再提醒你,你可是个医生!”
我一怔,愣愣的放下了手,眼睁睁看着他一眼也不愿意多看我的样子,转过身几步就进了手术室。
终于我还是灰溜溜的走了进来,一抬头看了眼手术倒计时,刚好五分钟。然后赶紧低头自顾着让护士帮忙穿完无菌服,不敢去看他。
胸膜腔修复的手术,是我的主修方向,而腹腔脏器的修补手术,是我最近一两年轮转经常做的,论熟悉度,我比唐生强。所以即使无可奈何,我也得站在左边的左位,虽然这种让唐生打副手的事其实很少见,但我还是做得却一点都不愉快。因为我更多的为了身上那件白大褂才进了手术室,因为我道现在也不能确定,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更何况,被谁威胁我都可以一笑而过,唯独唐生;被以什么威胁我都可以置之不理,唯独我的工作。可偏偏。。。。。。
我想这场手术,无论如何都得成功,太大的心理压力,所以最后真的成功了,我感觉就像是完成了一件多么有难度的事。而事实上,比较令人郁闷的是,即使是病患胸腔的那枚子弹,也基本上连胸膜腔负压都没能破坏,而胃部的那枚子弹,更是只堪堪镶进了胃壁。
这种雷声大雨点小的手术可以说是比唐生和陈溯一起给我做副手还少见了,我一边腹讳,这宋磊运气也太好了,一边悲哀的觉得,我就因为这样一个手术,差点跟唐生闹翻了脸,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一直到回到了办公室,我和他都没有再说过话,而他又是马着一张俊脸,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根笔,在面前一本病历上写着字。
病历?我一时竟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写病历?写病历不是我的事儿吗?他这是什么意思,真要炒我鱿鱼?
想到这儿,我“蹭”的一下站起来,瞪着他就开口道:“你这什么意思!我可是在你规定的时间进来的,你要是开我,你信不信我,我。。。。”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心下一急,张口就道:“你信不信我咬你!”
他闻言一愣,抬起头看着我,然后,然后竟然没忍住的笑了。
“。。。。。”笑什么笑,气死我了,你还笑!
大概是看到我气鼓鼓的模样,他终于停住了笑,轻咳一声,开口道:“你乱想什么,刚才就是吓吓你。”
“吓吓我?”我都快吓死了好吗!
见我还瞪着他,他正了正神色,终又开口道:“我们是有不能给亲属或者关系密切的人开到的惯例,但那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凭什么这么忌惮?”
我被他问楞了,心下一想,是啊,我只见过他一面,话都没说上两句,为什么就会下意识的想要推掉这个手术?
是了,因为自从见过他,唐生就开始有些反常,因为总是觉得他会再次到来,连日子都是过得战战兢兢的。这让我怎么能不忌惮?
想到这儿,我面露疑惑的看向唐生,正要开口,他却先说话了:“这个病患的病历我来写,你就不用管了。”
我闻言,心中的疑惑更盛了,想着无论如何今天都要问出个说得过去的答案来,正打算出声询问,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护士略带急促的推开了。没等我们反应,她就开口说道:“唐医师,76号病床患者五分钟前突然被发现没了呼吸,陈医师已经在抢救了,您快过去看看吧!”
唐生其实没等她讲完,就一下撑着桌子起身向门口跑去了。而我也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看到他已经跑远,略一思索,找出开颅手术病患的病历,就追了过去。
晚了他一步,到了抢救室,入门就看到唐生似有些失去理智般抢过陈溯手中的心脏起搏器,开始着手抢救。我走过去,看到心电图监视器上已是一连串不见终点的直线,这个场面多么熟悉,我心里一紧,担忧的看向唐生。
护士按他所说准备好了除颤电压,他利落的将起搏器按向患者胸口,周而复始,这样的情况不知重复了多少次,我转过头,看到屏幕上接连出现了几个电击带来的波纹,然而随后却还是是残忍的连续的直线。。。。。。
当陈溯终于看不下去拦住他的时侯,我觉得他其实知道已经没有希望了,只是还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然而记忆中的他却很少这样激动的情况,即使是以前碰到过相似的状况,也没有见他如此的不寻常。
我却一时没有心思去探究,因为想到,病患本来已经快恢复到到可以出院的状态,这几天甚至都只开了生理盐水,准备最后调理好内环境就差不多了,怎么可能,突然之间,竟然没有了呼吸?
难不成又是因为现代医学的局限性吧,我下意识的否认了这个想法,神经外科即使再不发达,到了病人那个状态,也少有不可控因素了,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
想到这儿,我看了看还在沉思中的唐生,叹了口气,转过身找到负责76号病床所在病房的护士,拿到了患者的药单,打算至少先把病历补充完整。
但一看药单上面的内容,我却吓得差点丢了手中的笔。
怎么会有这么大剂量的兴奋剂出现?
我脑中一懵,心下一阵不可思议,这个药,这药不是一般只会开给精神病人的吗?患者确诊时是脑神经出了问题,又不是精神问题,况且做了手术,这个药基本上就是致命毒药了,是谁开的?
怎么,怎么会有唐生的签名?
那唐生,他会怎么样?
第十九章 唐生的隐瞒
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惶恐,拉住护士,哆哆嗦嗦的开口道:“是谁,给病人输的液?”
她似乎被我的神情吓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是,是邝小美。”
邝小美?早上宋磊受伤时被我叫去找陈溯的那个小护士,我努力回忆着日常和她相处的细节,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但医院的护士最低也是本科出身,都经历了五年的基础医学授课,怎么会不知道病人这种情况能用什么药不能用什么药?
我扶着椅背起身,想要找到她,问个清楚,却没有在护士台发现她的身影,于是,随手拦住了一个人就问道:“邝小美呢?”
被拦住的是急诊的一个女医师,我和她交情不深,她大概对我因略带急切而显得不礼貌的语气有些不喜,眉头一皱,张口就要说什么,然后又像是想起来什么,忍住了,思索了一阵,才又开口道:“小美今天请假,中午交完班就回家了,你找她什么事?”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声,请假了?忙问道:“那她为什么请假,你知道吗?”
她白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这种事儿得问护士长,你不跟着你主治,到处乱晃什么?”
对,唐生,他怎么样了?我一时心急如焚,就没顾上回答她,赶紧返回了抢救室。
病人已被移到别处安放,而唐生也已经回过了神,正拿着我落在桌子上的病历看着,我快步冲过去,拿下他手中的病历。定定的看向他的眼睛,发现此时里面已看不出情绪,那他刚刚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什么,又想到药单的事,我便顾不上探究,语气急促的开口道:“我在病人的药单里发现了兴奋剂,估计就是致死原因,我相信这药不是你开的,但药单上有你的签名,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他闻言拿过我手里的药单,皱着眉头看着,在他眼神扫到那个兴奋剂时,我像是从他眼中地看到了喷发的怒火,然而,这团火像就像是一下子被一桶冰水水扑灭了一样,骤然间,就熄了。
他默然的抬起头看着我,张开了口,他用极低沉的语调说着极温和的话:“小西,帮我个忙吧。”
我闻言一阵高兴,他是不是终于愿意让我帮助了,我就知道,这件事,还有转机,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