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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棍缓缓的收了回去,欧阳律再一次望着床上熟睡般的游明朵,冰冷的心灵微微泛起一阵涟漪,曾经那个对自己挚爱的女子,她玲珑般的脸,她的酒窝,像一根针一般,将他冰一样的心扎得鲜血淋漓。
抱起床上的游明朵,欧阳律的脸依旧冷峻,他不爱这个女子,可他终究是下不了手,她是那么的可爱,善良,像一片嫩叶,让人不忍摧毁。
和绿浮相比,或许她更适合做那个温暖的人,可他的心却满满的都是绿浮,再也容不下他人,要怪,就怪时间,这个奇妙的东西让他先认识了绿浮,并且深深地爱上了她。
望着小姐离去的背影,意儿长长的舒了口气,小姐安全了。可很快她又惆怅起来,自己的明天会怎样还未尝所知,她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刚好有这身嫁衣为自己陪葬,也不会那么寒酸。
“你说什么?”
武师府,绿浮一阵怒吼,惊得她身旁的欧阳律不禁眉头一皱。
“对不起,让她跑了。”
绿浮迅速转身,一把捏着欧阳律的左臂,不屑的瞪着他,“跑了?亏你还是绿眸中级,连一个绿眸小级的女子都打不过,还有什么脸回来。”
“嘶。”一阵撕裂的痛从欧阳律的左臂传来,被绿浮紧捏的左臂下,映出的红色血渍越来越大,新鲜的血液将已经干硬的衣服再一次浸透,不断晕染,越来越大。
看到欧阳律的脸微微一紧,绿浮并没有松手,反而越捏越紧,满怀讽刺道:“要你还有什么用?”
“对不起。”没有达成绿浮的心愿,欧阳律心里满怀愧疚,但他并不后悔,他不忍杀了游明朵,但也不能辜负了心爱的女人,索性,他在自己的臂膀上狠狠的刺了一剑,给绿浮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绿浮这才松手,望着缓缓升起的太阳,嘴角轻轻一扬,道:“跑了也好,游明朵一跑,抗婚忤逆,必死无疑。”
花馨阁内,雅蓝手里捏着一块方巾,小心的为游明朵擦拭脸颊。
“师父,她可是未来的四王妃,你为什么要收留她,这样做可是引火烧身啊。”蒙铁垮着脸望着师父百灵,仿佛床上睡着的,不是一个貌美的女子,而是一枚炸弹。
百灵黑纱遮面,脸上的表情依稀难辨,眼睛却是无限光芒,“你以为她会安安分分的做四王妃吗?她看上的,是霸子,继天下大业的霸子花麒麟。”
“可据探子来报,花麒麟依然昏迷。”
“会醒的。”百灵拉长声音,“这个女人是老天送给我们的礼物,我们可得好好保护她,照顾她。”说罢,哈哈大笑,惊得蒙铁不知如何是好。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缓缓的爬上了山坡,褪去了黑夜的灰暗,整个房间仿佛也充满了生机。
意儿端坐在梳妆台前,绣满了金边的盖头稳稳的盖在头上,不留一丝缝隙。
“小姐,今可是您的大喜日子啊,快起床啦。”一个喜婆一样的人在门口欢喜的叫喊,不等屋内应声,已经闯了进来。
打扮稳妥的新娘让喜婆着实一惊,很快就变成了放浪的笑声,“呀呀呀,小姐真是性急啊,早早的都穿戴完毕了,看来这伺候的奴婢已是用不上了。”
意儿心里一阵反感,没有回应。
可这房间内一打开,丫鬟婆子纷纷探了脑袋,朝里面好奇的张望,嘴里不时发出啧啧啧的声音,感叹游从致命好,生了一个王妃,一个下人的女儿,居然能攀龙附凤,嫁给皇家,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馅饼。
意儿本想发作,可声音一出,又怕被识破,索性咬着嘴唇,任由这些人乱说。
“都让开,不用干活了?”
“滚开。”
两声粗狂的男声从门外传来,意儿心里一紧,不好,是梅方墨和梅方朱兄弟俩,这俩人可是地地道道的痞子,仗着自己是相师夫人的子侄,一向不把小姐放在眼里。
“呦,这是迫不及待啊,想男人想疯了,八成是半夜就把这嫁衣穿上了吧。”梅方朱浪笑着,一边笑一边向一旁的梅方墨问道:“哥,这游明朵如此打扮你还是第一次见吧,怎么着,小弟我帮着解开盖头,让你过过瘾。”说罢,伸手向意儿的盖头走去。
眼看着一只手就要捏住盖头边沿,意儿慌乱中大喝一声:“住手。”
话音一落,梅方朱果然停了手,一副扫兴的表情,“一个盖头嘛,至于嘛。”说罢,蹑手蹑脚,不死心的再一次将手伸了过来。
意儿并未看到梅方朱又一次伸出的手,她还想辩解,可一想到话一说多,必定被识破,便不敢多言,只站在原地,期盼接亲的花轿早点到来,助她赶紧离开。
“洞房前揭盖头不吉利的呦。”喜婆在一旁多了一嘴,梅方朱蓝眸一瞪,吓得喜婆赶紧闭嘴,不敢多言。
“别闹了。”梅方墨一把抓住弟弟的手,沉声道:“你别忘了,她嫁的可是颜龙,大空国的四王子。”
“四王子又如何,大王子不是承诺我们……”
话说一半,梅方墨立即将弟弟的嘴捂的严严实实,用警告的眼神看着他, “什么场合,能乱说话吗?”
梅方朱这才反应过来,可不是嘛,这游明朵眼看着就要成四王妃了,日后是敌是友还未知呢,可王妃毕竟是王妃,假如有一日,四王子成了帝王,那这个女人是要好好巴结了。
“游明朵,对不住啊,祝你早生王子啊。”梅方朱改口说道。
意儿心里总算踏实了,回道:“朵儿谢过梅公子。”
一句道谢,一声梅公子,惊得梅氏兄弟俩人半天没回过神来,这游明朵今日怎如此温柔。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四王妃
“姑父。”见相师张劲书朝着游明朵的房间走来,离了几米远,梅氏兄弟齐刷刷恭敬的喊道。
张劲书今日似乎格外开心,人还未进屋,嘴上已经挂满了笑容,似乎今日出嫁的不是他的义女,而是亲生女儿。
意儿心里的石头刚刚落地,被这一声姑父吓得又一次悬了起来,这梅氏兄弟还好对付,可相师大人向来多疑,想瞒过他却没有那么简单。
“朵儿,来让义父看看,过了今日以后想再见你,怕是难了。”张劲书刚迈进门槛,便径直朝着新娘走来,流露出一副慈父般的关爱。
可向里一走,看到新娘的脸已被盖头遮的严严实实,嘴上不禁啧的一声,带着失望,嗔怨道:“朵儿,你这是何意啊,16年了,义父心心念念,盼的就是这一天,这好不容易等来了,可你却不愿再见义父。”
话到此处,竟微微动情,声音里夹杂哽咽,“来,让义父再好好看看你。”
意儿一惊,满脸愁容,这可怎么办是好,倘若相师非要揭下盖头,这……这事情就会败露,怎么办,她的心焦急异常,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一双手紧紧的攥着衣角,使劲的揉搓。
张劲书伸出去的手抓了个空,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懊恼,他无奈的叹息一声,心里自由盘算,日后义女成了四王妃,有朝一日成了帝后,那他的日子闭上眼都觉得逍遥。
“罢了,到了行宫,你要照顾好自己。”张劲书嘱咐一句,不知道真情还是假意,带着一丝伤感转身离去。
透过盖头低端,张劲书的脚步缓缓的向门口挪去。
“总算走了。”意儿心里总算平整了,像过了一道道的坎,终于来到平面一般,放下心来。
张劲书走到门口,满是皱纹的眼角不停地眨了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忽然转过身,看着屋里婷婷而立的新娘,忽然脑中一亮,问道:“朵儿,你的披风呢?”
话音一落,意儿像是站在了无底洞的洞口,身体瞬间一坠,不停地向下划去,“怎么办?”她居然忘记了最重要的细节,就是为自己做一件假的披风,可惜,百密居然有此一疏,真是粗心。
怎么办?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结,所有人纳闷的看着新娘,这才发现,平日里披风从不离身的游明朵今日果然少了什么。
眼泪从意儿的眼眶缓缓溢出,无助而又绝望,可能等不到嫁到王宫,她就可能命丧于此,可她没有办法,她必须这么做,为了那些她爱的人。
“我……”
“花轿来了,四王子来迎亲了。”意儿的手刚抓到盖头边缘,想要澄清罪责,喜婆忽然从门口跳进来。
嘟嘟哒哒热闹的响声瞬间溢满了整个屋子,整个相师府变得热闹起来。
张劲书迎到门口,客套的向四王子表达着祝福,意儿由喜婆背出来,稳稳当当的放在了花轿之上。
如同解脱一般,意儿像是被人抽掉筋骨一般,瘫坐在花轿之上,许久才缓过神来。
刚坐直身子,意儿放松的脸又一次僵硬起来。
“说,游姑娘在哪?”星夜黑色的脸没有任何表情,手指死死的掐着意儿的脖子。
意儿身体一颤,迅速解开头上的盖头,满脸惊愕的望着这个不速之客,“你……你是霸子的随从?你怎么进来的?”
“游姑娘在哪?”星夜又一次问道。
“她很安全,已经被送到云殿了。”
“你胡说。”星夜回道,“我日夜兼程,刚从云殿赶来,不曾看到任何人。”
意儿的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难道欧阳律不守信用,小姐不在云殿,还能去哪?总不能……她的心忽然一惊,难道他会把小姐交给独孤清来处置?
“霸子呢,他在何处,小姐日夜思念他,等着他来帮她,这次赐婚,是相师一手安排,可怜小姐等到最后,终究没有等到霸子。”
星夜捏着意儿的手慢慢松开,“霸子为救游姑娘,寒气攻心,如今还未醒来。”
“啊?”意儿十分惊讶,小姐日日念念的人,居然并为辜负小姐,而是为了救小姐,身重寒毒,是小姐误会了霸子。
“谁接走了游姑娘?”
“是欧阳律,花馨阁的大弟子。”意儿刚说完,星夜已经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我想欧阳律应该不会伤害小姐,对了,你去花馨阁,或许能找到小姐。”
不等意儿说完,星夜一个闪身没了踪影。
夜慢慢沉了下来,空帝行宫内,四王府一片欢腾,各级官员满腹翩翩,集体庆贺,祝福四王子喜得佳人。
颜龙一袭红衣,满面红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丝毫没有王子高高在上的威严和距离感。
而这一片片的祝福声中,唯独没有大王子顔虎的身影。众人心知肚明,这可不是一场简单的喜宴,而是权利的选择与归属,相师义女嫁给四王子,明摆着相师会一心一意辅佐四王子,他日,新的空帝之位,必是四王子无疑,而大王子顔虎,分明是大权旁落,无人支撑,难成大器。
“四王子不能再喝了,这春宵一刻,还等您洞房花烛,佳偶团圆呢。”看四王子喝的满面通红,一位大人忙上前拦住敬酒之人。
听到洞房这两个字,颜龙的心莫名的一松,眼前立刻浮现出游明朵瓷娃娃般娇嫩的脸颊,从第一次在酒庄看见她搭救别人,他就为这样狭义的女子而感慨,但并未有过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
可渐渐的,从修武到责罚,再到搭救武师,这个女子的飒爽、善良和聪慧仿佛在他的心里扎下了根,慢慢的萌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