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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林脑子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上了树屋,将内屋的孩子抱进怀中,用披风遮挡住,然后走出树屋看着正好在下面的苏詹。
王林对着尉迟打了一个手势,让他掩护自己抢孩子。
他若直接这样扑下去,苏詹的眼睛虽然不好使,但耳朵却很灵敏,绝对能避开的。
尉迟对着王林点了点头,他对着黑甲军打了一个手势,几十个黑甲军不由齐齐的喊出一声杀,而王林就在这喊杀声中扑了下去。
同时尉迟也想苏詹出剑,尉迟故意不压制出剑的剑鸣之声,苏詹听到剑鸣之声身体一侧,而这一侧也恰好让孩子就在王林的手边,王林毫不犹豫的捞过孩子就地一滚。
孩子被他有披风遮掩了一瞬,等众人再看到的时候,便成了王林另一手上的马婕妤的孩子了。
王林将马婕妤的孩子交给一黑甲军,从他背后拽下弓箭说:“快去将小皇子交给皇上,今天苏詹必须死在这里。”
王林虽然是御林军,伸手赶不上黑甲军,但刚才他的反应众人有目共睹,见他又上了树屋,显然是要在树屋上暗中射箭杀了苏詹。
这种紧急的时刻,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王林别有二心,就这么天衣无缝的将小皇子掉包了。
他没有串通苏詹,让他跑到树屋底下,然而就像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竟是随了六娘的心意,让王林掉包成功了。
王林上了树屋,他将小皇子先放到了内屋,又走出树屋拉弓对准了苏詹,瞅准时机一箭射穿了苏詹的肩膀。
苏詹格挡开尉迟,不再恋战又逃了。
“顺着血迹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尉迟对手下吩咐道。
王林看了一眼树屋的内间,这时候乱糟糟的,想来也不会有人上树屋。
于是王林放心的下了树屋,到了底下尉迟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王林。
王林瞳孔一缩,还以为尉迟看出了什么,“尉迟大人,怎么了?”
尉迟冷冰冰的道:“你很好!”
王林不动声色的送了一口气,“多谢尉迟大人夸奖,王林不敢当!”
且说弘武帝中了毒,见苏詹跑了,正要跟着追,却是被华神医拦住了,“别乱动,你中毒了,这毒霸道走几步就能死人。”
没看刚才没有来得及闭气的侍卫,顷刻便死亡了吗?可见华神医并没有说谎。
华神医一边说话,一边对着弘武帝的胸口扎了几根金针。
然而弘武帝却不听劝,或者说他根本听不到别人说的话,他只想见到孩子,将孩子抱到六娘的面前让她安心。
华神医见弘武帝不听,直接在他腰间扎了一根金针,弘武帝便动不了了。
“孩子,六娘的孩子。”弘武帝悲鸣。
王喜抹着眼泪道:“皇上放心,小皇子肯定会没事的,奴才这就去追,一定把小皇子抱回来。”
王喜追到仪元殿花园的时候,正巧碰到了王林将小皇子救下来,王喜大喜过望,跑过去接过孩子便往回跑。
“皇上,小皇子救回来了,救回来了。”王喜一口气冲回皇上的身边,将襁褓交到了皇上的手中。
弘武帝接过襁褓松了一口气,道:“朕要去见六娘,她还等着看孩子呢,神医你快放开我。”
“皇上,那丫头已经咽气了,看不到孩子了。”华神医道。
“怎么可能?朕来救孩子的时候,她还睁着眼睛,她没有死。王喜,将朕身上的针都拔了。”
王喜又开始掉眼泪,贵妃娘娘确实还睁着眼睛,因为到死她都死不瞑目,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能否平安。
王喜不敢动皇上身上的针,弘武帝对王喜吼道:“不若不听朕的,朕立刻让人砍了你。”
“您就是砍了奴才,奴才也不能动!”王喜视死如归的说。
就在这时,仪元殿被苏詹带来的死士烧着了。
苏詹抱着孩子逃走,这些死士却依然与御林军死磕,御林军一部分要保护皇上,一部分去追小皇子了,守护仪元殿的人自然就减少了。
死士闯进仪元殿将烛台打翻,他们自己站在火中,谁冲进来灭火便杀谁。
弘武帝看到仪元殿着了火,心中一急一口血喷了出来,“灭火,救六娘,六娘还在里面。”
御林军一波波的冲进去,还没来得及救火,便被死士给杀了。
火势越来越大,已经到了没办法扑灭的地步。
追杀苏詹的尉迟重新回到仪元殿,弘武帝对着尉迟吼道:“快去救六娘,六娘还在里面。”
尉迟带着黑甲军冲了进去,属下对付死士,他自己进入产房找贵妃娘娘。
然而内除了一地的尸体,并没有贵妃娘娘的影子。
尉迟在尸体中没有找到,又去其他地方找,他避着火势将整个仪元殿翻了一遍,也没有将贵妃娘娘翻出来,眼看仪元殿就要塌了,尉迟才闯出了仪元殿。
弘武帝见尉迟两手空空,支撑不住抱着孩子跪在了地上。
尉迟跪在弘武帝面前道:“属下将仪元殿翻遍了,没有找到贵妃娘娘的贵体。”
弘武帝一怔,想到六娘曾经说过的话,她那个世界是火葬。
弘武帝眼睛一亮,哈哈大笑了起来,“凤凰浴火重生,六娘我等着你回来,等着你来找我和孩子。”
众人听着皇上的胡言乱语,只以为皇上气急攻心,一时魔怔了。
华神医给弘武帝把脉,感觉皇帝的脉象平稳了许多,看弘武帝的眼神也很清明。
他竟然真的认为那丫头没死!
华神医叹了一口气,道:“将皇帝抬回去,别让他下地走动。”
且说被侍卫追的东躲西藏的苏詹,听着哪里人少就往哪里躲。
弘武帝在仪元殿被抬到了他的寝宫,黑甲军和御林军将寝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反而是被一把大火烧光的仪元殿,几乎再没有了人出入。
苏詹被追的躲进了仪元殿的花园,他眼睛几乎瞎了,自然锻炼的耳力比一般人好,在风中捕捉到婴儿的哭声,便顺着声音寻了过去。
仪元殿已经毁了,贵妃娘娘也没了,树屋下自然没有了守着的太监。
苏詹摸索着爬上树进了树屋,又推开内屋,婴儿的啼哭出瞬间便大了。
“孩子,我的孩子。”苏詹喃喃的道。
此时的苏詹已经神志不清,与疯子没有什么区别了。
他走过去抱起孩子,甚至爱怜的用自己的脸去蹭婴儿的小脸蛋儿。
“我的孩子,爹终于找到你了,爹找你找的好辛苦。”苏詹呜呜咽咽的说,“走!爹这就带你走,再也不让你受苦了。”
苏詹转身带着孩子走了,而他若是能看得到的话,就会发现这床上还躺着一个人,但是因为她没有呼吸,所以苏詹只以为这里只有一个婴儿。
而在苏詹走后不久,一个身形佝偻,甚至还压抑着低咳的人进了树屋。
他看到床上的贵妃娘娘,见她身边的孩子没了也没有在意,将人背起来便下了树屋。
在夜色的掩护下,这身形佝偻显然对皇宫极其的熟悉,躲开了巡查的御林军,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他将人放在自己的床上,想到贵妃依然柔软的身体,喃喃的道:“果然没死吧!身体并没有僵硬。”
所谓灯下黑大抵就是如此了,仪元殿树屋,不仅藏过假皇子,藏过真皇子,连六娘也是被偷出来暂时放在那里然后被转移的。
只是不知这三人谁生谁死,命运又该走向何方。
且说弘武帝中毒昏迷,却依然抱着襁褓不放手,王喜不该使劲掰皇上的手臂,怕皇上无意识的用力伤了小皇子。
王喜急道:“神医大人,你快给皇上扎一针,让皇上放开小皇子,小皇子哭声越来越小,不会怎么样了吧!”
华神医正在写毒药的解药方子,头也不抬的对林启说:“我救皇帝,你先看看孩子怎么样了?”
那丫头没人,连个尸体都没有留下,这孩子可千万不能有事,不然那丫头便真的死不瞑目了。
不过他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自信的,连那丫头的性命都赔上了,那孩子的问题肯定不大了,他想就算是有点医术的大夫,都能将孩子治好。
林启点头,在弘武帝的肩膀处一戳,皇上的手臂便没有了力气。林启将孩子抱过来,弘武帝尽管在昏迷中,可手依然无意识的动了动,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林启给孩子看了看,见华神医忙着,便抱着皇子走到案前,也写了一个药方子。
他一边写一边道:“我写的方子是给孩子泡药浴用的,他现在身体弱,还不能喝药。”
王喜既要着急皇上,又担心着小皇子,简直恨不得一个人变成十个人。
“可小皇子为什么一直在哭?”王喜问。
林启抬头,“你小时候要是饿了半天,你也会哭。”
“……”王喜被林启噎了一下,转身对外面喊道:“快去将|乳嬷嬷找来,小皇子饿了。”
华神医斟酌好药方,让人快去抓药。一边扎针让皇帝醒过来,一边还不忘接过林启的方子看了看,“没问题,先用着。”
|乳嬷嬷进来将小皇子接过来,问道:“那奴婢下去喂小皇子。”
王喜道:“不用下去,给她放个屏风,就在屏风后面喂,小皇子不能出这个寝殿一步。”
王喜刚说完,沈皇后和御淑妃结伴走了进来。
六娘生孩子,按说沈皇后和御淑妃都可以前去陪着,可弘武帝却下了命令,后宫的妃嫔不允许出自己的宫殿,不然格杀勿论。
直到所有的混乱都平定了下来,沈皇后才得以出坤元宫。
沈皇后道:“各宫依然不准出各自的宫殿,这是本宫的懿旨,传下去。”
沈皇后身边的嬷嬷,听说贵妃娘娘没了,脸上有些喜色。
“娘娘,以后贵妃娘娘再也不能挡您的路了。”
沈皇后看了嬷嬷一样,对外面喊道:“来人,贾嬷嬷胆敢以后宫妃,交由慎刑司处置,以后坤元宫再有胡言乱语者,一律交给慎刑司重罚。”
嬷嬷一愣,“娘娘,老奴都是为了您好啊!”
沈皇后眼神犀利,“为了我好?为了我好你就不该说这样的话,为了我好你就该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是我身边的老人,却半点不懂我的心思,不是看在你跟在我身边十几年的份上,我早就处置你了。现在我再容不了你,带下去!”
贾嬷嬷被带了下去,沈皇后又对另一个柳嬷嬷道:“去皇上的寝宫看看,小皇子和皇上都怎么样了?”
柳嬷嬷不是多话的人,听了沈皇后的吩咐,便领命去了。
再有沈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提醒道:“皇后娘娘,这贵妃娘娘……宫中是不是要将喜庆的东西都换了?”
贵妃娘娘没了,以她的品级,是该大肆操办的。
然而皇后娘娘却摇了摇头,“先别动,看看皇上的意思吧,恐怕皇上不会愿意接受贵妃身死的事实。”
正说着,去各宫传话的太监回来,“娘娘,御淑宫的御淑妃想过来见您,她想去看看皇上和小皇子。”
沈皇后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让她过来了,她是六娘托孤的人,以后她就是小皇子的母妃,不用拦着她。”
小太监下去传话,柳嬷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