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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沙哑着嗓音道:“我可以继承帝位,但我绝不会立后。”
“怎么?还想空着后位给六娘留着?你知道她为什么难产吗?就因为她在瘟疫中殚精竭虑救了你,本来她若是静养的话,华神医可以保她安然无恙。”
安王听到这话脸色一变,弘武帝虽然看不到,但也能猜到。
弘武帝心中生出一抹快慰,轩辕尘朕不允许你蒙在谷中,你要让你付出代价!
“这一切因你而起,她又为了救你,赔上了她自己。她是那么看重生命,若是她知道自己救了什么样的人,你说她会怎样?”
安王痛苦的弯下了腰,“别告诉她,哪怕在她的墓前,也不要告诉她。”
“你还嫌弃沈倚洛,在朕看来,一脸沈倚洛都配不上,最起码她害人的时候,只想害朕一人,而你却害了千千万万的人。”
安王痛苦的跪在地上,嘶哑的吼道:“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我娶!我娶她为后!”
弘武帝离开,在进过安王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轩辕尘,这是你该受的!”
皇上离开,王喜将圣旨递到安王的面前,“王爷,这是禅位的圣旨,一道是发给你的,一道明天早朝的时候公布天下!”
王喜站起来要去追皇上,临走时也对安王说了一句话,“王爷,以后看紧了您的属下,这次死了四万人,若是再有下一次,您对得起您安王的封号吗?”
没错,故意诱导苏詹,就是安王的属下做的,尽管看似与安王无关,可属下所作所为的目的,还不是为了安王?
仅仅是几句无心的诱导,皇上失明了,谢贵妃死了,小皇子病弱一生,京城百姓死了四万,这些概因安王而起。
安王拿着圣旨,去了皇宫历代供奉各代先帝的大殿。
他跪在大殿中央,想到被封为安王发下的圣旨,愿自己安之若素为之安,愿百姓安居乐业为之安。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百姓,他都没有做到。
安王就在供奉历代先帝的大殿给跪到了晚上才出宫。
回到安王府,幕僚看到安王手中拿着圣旨,问道:“王爷,皇上给您下了什么圣旨?”
安王将手中的圣旨递给幕僚自己看,幕僚看完,又看看安王的脸色,叹了一口气。
“王爷,您若心中不好受,要不然老夫陪您喝几杯?”幕僚跟了安王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明白安王的心思。
安王再疯再狂,他也是受过正统教育的人,将天下看的重要,将百姓看的重要。
不过是一个连安王他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的误导,却发生了之后这许许多多的事,安王又何其无辜!
安王喃喃的道:“本王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若是本王知道以后发生的事,一定第一个宰了苏詹。”
幕僚劝慰道:“这是天意,王爷不必自责!”
安王又道:“本王出府,那些百姓看到本王,感恩戴德的给本王下跪,他们恨不得将本王供起来,可是他们不知道,一切都是因本王而已。”
幕僚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这就是安王最痛苦煎熬的地方,他对百姓再好,也弥补不了他心中的愧疚,因为真相根本就不是百姓们想的那样,他永远得不到百姓们真心的谅解。
所以在瘟疫中,王爷几乎散尽了家财,可这又怎样?
该怎样还是怎样,王爷隐藏的再好,他也没有得到半点的解脱!
幕僚叹了一口气,吩咐下人去准备酒菜,待酒菜上来之后,幕僚给安王和自己斟满。
幕僚执起酒杯,对安王说:“王爷,过去的事情就别再想了,想让自己好受一些,就让这个国家国富民强。”
“这一杯酒,咱们先敬那些无辜死去的人,发誓在有生之年,一定让他们在天之灵看到一个盛世轩辕!”
幕僚将手中的酒杯倒在了地上,安王也跟着做了。
幕僚又给两人斟满第二杯酒,幕僚举杯敬安王,“王爷,一切向前看,以前那么难您都过来了,难道现在还不如十几岁时的您吗?”
当年安王才十七岁的时候,他还在京城外办一件案子,那时候突然接到京城来的消息,先帝突然立了当今为太子。
年轻气盛的安王怎么可能会服气?
身为皇子,从小便知道招揽人才为以后夺位多准备,安王并不觉得自己差到哪里,甚至他还深的先帝的喜爱。
那时候十七岁的安王,整整将自己关进屋里一整天,他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向当今俯首称臣,要么走一条成王败寇的路。
第二天安王出来,竟然选了后一种。在京城四王夺嫡之乱中,安王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王爷。
十几岁的时候,都有那样的魄力,难道现在就要认怂了吗?
幕僚将酒喝了,安王最后也喝了下去,他笑叹了一声,“先生,幸好有您在身边!”
幕僚又斟满酒,依然对安王举杯,“王爷,您要做就做被千古赞誉的盛世明君。”
这一次安王先干了,他摔了酒杯道:“本王不会比他差,本王会证明给天下看!”
这里说的他,自然是指弘武帝了。
第二天,弘武帝患了眼疾失明,将皇位禅让给安王的消息昭告了天下。
一时满朝文武忙碌了起来,禅让继位大典要举行,各国使臣要接待,各地官员要进京朝拜,全国百姓要安抚,简直忙的所有人都脚不沾地。
唯有太极宫一片平静,在这闹哄哄的皇宫中,这里就像与世隔绝了一般。
弘武帝抱着孩子,据说现在孩子已经变好看了,可惜他暂时看不到。
华神医道:“皇帝,老头子想带着安儿去怀恩城,那里又被称为药城,甚至每年还有一次药集,那里的药材是最齐全的,对治疗安儿有好处。”
弘武帝摸了摸安儿的小脸蛋,微笑着说:“在等一阵子吧,朕也去!”
弘武帝又‘看’向王喜,“禅位大典钦天监看时间了吗?”
“回皇上,看了三个时辰,一个是下个月的初三,一个是下个月低,再一个是新年祭天的时候。”
“就下个月初三吧!让内务府一切从简!”
王喜道:“就算一切从简,时间也不够,还有各地的官员,根本就赶不到京城。”
“赶不到也无所谓,继位大典上认认新皇就行,不用见朕!”
王喜记下,又道:“皇上禅让皇位,不知后宫的娘娘们要怎么安置?”
“除了皇后,去问问其他妃嫔,是愿意各自回家再嫁还是做一个没名没分的妾侍?若愿意回家的,朕放她们离开。”
弘武帝为什么单独将皇后提出来,是因为皇后是正妻,他以后不是皇帝了,也会是亲王品级,沈皇后则是亲王妃,并不是她想放就能放的。
他若是开了这个先河,那肯定会有不少人效仿要休糟糠之妻了。
王喜又对着弘武帝问道:“御淑妃也要这样做吗?”
弘武帝点了点,再给她一次机会吧,想来她这一次不会犯傻了。
王喜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殿,一条一条将皇上的命令执行下去。
华神医看皇上这轻松的心态,一点没有失去六娘那天的疯狂,华神医不由问道:“对于那丫头的事情,皇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弘武帝肯定的道:“六娘没死!若朕亲手将她埋进地宫,朕会相信她醒了,但她现在失踪了,朕便能肯定她还活着,朕等着她回来!”
华神医挠了挠头,“你不信我的医术?”
“你误诊了安儿的病!”还不等弘武帝反驳,林启先说了出来,“而且皇上相信贵妃活着,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啊,没有人相信那丫头死了,那便一直不能办丧事,没有人给她烧香祭拜,她在下面岂不是没有钱花?
不过看着弘武帝,华神医又叹了一口气,逝者已矣,还是随着生者开心吧!
想来那丫头也不会希望皇帝一直沉浸在她死去的痛苦中。
且说御淑宫的御淑妃接到太极宫传来的消息,怔愣了很久。
她猜到皇上可能会遣散后宫,却知道肯定自己不包括在里面,因为若是皇上降为王爷,她也会是能上玉蝶的侧妃。
侧妃是平妻,同样是不能随便休弃的。
她第一次恨自己的妃位太高,要是老老实实的做自己的淑妃,或许她也有解脱的时候了。
然而,就在御淑妃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皇上居然愿意放她回家,这如何不让她惊喜。
御淑妃身边的大宫女激动的哭了,“娘娘,您终于不用再宫中守活寡了,国公爷和夫人要是知道您能回府了,肯定能高兴疯了。”
很快又有小宫女跑进来,“娘娘,各宫的宫妃现在可以接亲人进宫商量,您也可以。”
小宫女说到这儿故意顿了一下,显然还有话没有说完,“不过皇后娘娘说了,御淑妃特殊,可以回家省亲去商量。”
听到可以出宫,一直力持淡定的御淑妃也不由弯起了嘴角。
“去安排一下我要出宫,不用将排场张扬,悄悄的回就好。”御淑妃道。
这些天王林没有进宫,听说为了抓住苏詹病倒了,既然皇上愿意放她回家,她想出宫问问王林,可愿意娶她。
御淑妃悄无声息的回了秦国公府,又换了一身衣服,带着一个丫鬟坐着轿子从侧门出了国公府。
御淑妃到了王林府邸的后门,丫鬟上前去叫门,门开了丫鬟道:“通知你们主子,一个代淑字的夫人要见他。”
门房见一个丫鬟的气质就这样气质卓然,顿时被震住了,赶紧着急的往里面去通报。
一直病中的王林听到淑字,便猜到了是御淑妃,“请进来!不得怠慢!”
王林咳嗽了几声,眼睛看着门口,待看到那抹浅蓝之后,便在移不开眼睛。
御淑妃在王林的注视下走进了屋子,她头上带着帽闱,根本看不清容貌,可是王林依然看的认真,这让御淑妃脸颊慢慢地红了起来,纤细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来回搅动。
“你怎么样了?听说你病了,所以我来看看你。”御淑妃轻轻地道。
王林大概在走神,也或者是御淑妃的声音太小,所以没有听清,依然直直的看着她。
御淑妃不得不将话又说了一遍。
跟进来的总管,见自己的主子盯着这位夫人猛看,不由大声的咳嗽了一声,总算将王林给惊醒了。
王林对着他挥了挥手,总管便识趣的下去了。
而御淑妃也对丫鬟道:“去外面守着,别让外人靠近这间屋子。”
皇上虽然愿意让她回家,可她与王林的事毕竟也是不怎么光彩的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下人都出去了,屋内只剩下了王林和御淑妃两人。
御淑妃慢慢地将头上的帽闱摘了,露出她娇美的容颜来。
她手中拿着帽闱不知道放哪里,而王林就像傻子一样,就知道看她,她只能拿着帽闱傻站着。
两人之间的气氛,既尴尬又暧昧,就连他们周围的空气,也变的黏稠。
这样暧昧的气息,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缓和下来。
“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有话要对你说!”
两人同时说出了这句话,御淑妃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