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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没事吧?”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六,长得黝黑,看起来憨傻的三十来岁农民工有些担心的问我。
我摇了摇头,一句话都不说。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农民工接着问。
我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话。
农民工有些可怜的看着我,道:“你该不会是个哑吧吧?哎,真可怜,你有地方去吗?”
我摇头。
“那跟我回工棚吧,看你身体还行,黑黑的,应该能下力哪,明天我推荐工头让你去搬砖吧,七十一天呢,也能养活自己。”
我不说话了,心里却已经是默认了。
我这个样子,还能去哪里呢?
没有目标的我,天大地大,随遇而安又如何呢?
跟着那个农民工一起回到了他的工棚,板房,不足十个平方,公共卫生间,房间里唯一的娱乐方式就是墙上的那个十六寸的电视机。
这个农民工叫江涛,二十八岁,是个钢筋工,人老实,木纲,他说他出来打工就是为了赚钱回去讨媳妇的,不过他们的工头不怎么给力,他帮他干了四年了,才结了两万块钱给他,其他的工头说要等他结婚才给……
风辰帮内部会乱成什么样,解进勇,王江峰,翟少栋孙毅他们会怎么办,我都没有去关心了,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了那些想法。
正如江涛所说的,我变成了一个哑吧,不过他们的工头到是蛮喜欢我的,因我为这个人虽然不说话,但却肯干。
再大的太阳,只要是来砖了,我都会默默的去搬,别人在休息,我在搬砖,别人在搬砖,我依旧在搬砖。
我跟江涛差不多的待遇,七十块一天的工钱,不过工头也要我结婚的时候才结……我虽然看得出来工头是在忽悠老实人,但是我不想去管。
我就默默的做着事,甚至是有点自虐了,太阳越理烈,我便越是喜欢去干活,因为我觉得,那样我才能体会到舒若云跟李莉死的时候那种苦处……
转眼间,我已经在这个工地上做了有近两个月的时间了,我虽然不说话,但是也通过平时听的内容知道了,我现在的位置离风辰帮的地盘有一城之隔……
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A市在东区新修出来的一个楼盘,这里是要修建一处商业街,而我现在就成为了这条拔地而起的商业街的修建者之一了。
我敢肯定解进勇他们在找我,但是我没去理会,现在的生活挺好的,挺平淡的,现在的工头除了不发工资之外,都还是没有什么别的问题的。
娇阳赤烈,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是太阳最烈的时候,这种时候出来干活一般都有着‘找死’的美名。
可是哪个农民工不是这个样子呢,戴个安全帽,披条汗毛巾,低头搬砖,抬头擦汗。
半个小时之前我接到一个任务,到楼下把新运来的一车砖搬到塔吊的铁栏里让它屌上去。
一般来说,这种活又累,又热,很少有人会干的,可是工头很欣赏我,所以毫不犹豫的把我叫去干了。
搬砖嘛,是种简单的苦力活,我已经干得很娴熟了。
几名戴着安全帽,典着大肚子,跟孕妇似的大老板们说说笑笑的走了过来,他们的身后甚至还有一名漂亮的小姐为他们撑着黑色的太阳伞。
以前的话,我肯定会吐着口水骂上一句腐败的蛀虫,麻痹的,我们在这里累死累活的,你们几个狗日的在这里来视查还特么带小姐,带小姐也就算了,居然带小姐居然还是带来打伞的……
麻痹的这是小姐们的正确使用方法吗?莫不会是一群阳萎用不来吧?看来要老子亲自帮你们使用啊……
以前,我肯定就会这么想,但是现在,对我来说他们都只是一群人而已,我完全没有要眼热他们,或者是去想他们怎么样的打算。
我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将铁框放满了,然后示意塔吊的指辉将这玩意吊上去。
这些人也没有理我,毕境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搬砖工,不值得他们这些大人物提起半点兴趣。
可是有的时候就是偏偏特么的事与愿违,估计是那个铁框用得年份太久了,又或者是我装得多了一点,塔吊提着这大的铁家伙刚刚上升两三米的地方,突然‘框当’一声整个铁框就从中裂开了,然后里面的砖头放肆的砸落了出来,砸了一地。
我离得近,虽然我及时跑开了,但是还是被一只砖头砸到了脚,血流如注。
原本,这玩意儿我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伤痛不能让我痛苦,只能让我减轻一定的罪恶感。
可是这种事出在哪个时候不好,却偏偏出在了几位大老板视查的时候。
工头‘嗷’的一声冲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开了:“草你麻痹的,哑吧你狗日的怎么干活的?怎么会突然间掉下来了呢?草,老子可不管你砸没砸伤,伤着也是你自己找的……”
这货首先就是想要推卸责任,好在我本来也就没打算要他管什么,虽然腿上出血的,但是其实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被划伤而已。
所以,我没有说话,转身一瘸一拐的准备接着工作。
这是我来这里一惯的作用,从不说话,只做事。
以前工头挺欣赏我的这种作风的,但是现在,他觉得我是在藐视他了。
“草,你狗日的没听到我的说话啊?麻痹的连老子的话都不听了,还留你干什么,滚,以后都不用来了。”工头似乎怕是在几位老板的面前没有面子。
我笑了起来,虽然说我这些日子以来都挺好说话的,别人说什么我从来都不会还嘴,但是我现在可是挺喜欢这种生活的,能够给我带来安静祥和。
可是这个逗逼居然连半毛钱都不给我,白让我干了近两个月,还想就这么解雇我?
我默不作身的提了起了一块砖,然后朝着工头的脑袋上砸了下去……
第一百八十九章 再逆之路
砖,是孔砖,正方形,重三斤多,兜头砸在工头的脑袋上的时候,他的安全帽虽然避免了他被砖头给砸破脑袋的危险,但是我这搬砖手的力量还是让他的脖子发出一声‘咔嚓’声,然后利落的面朝下摔在了尘土里。
一群人都惊呆了,大家都傻愣愣的看着我,没有想到我这个看起来一点儿脾气都没有的人居然还敢打人。
“哎哟喂,草你麻痹的,你居然敢打老子,来人啊,快来人啊,给老子把他拖下去。”
几名在工地上巡守的小混混听到工头的叫声,马上就骂骂咧咧的提着钢管冲了过来。
这几个小混混我也是认识的,平时也都看到过,不过他们一直都当我是傻子跟哑吧,我今天突然爆起伤人也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草,哑吧,你特么找死吗?麻痹的,居然敢打工头,跪下,否则老子们打死你。”显然,这几个小混混是拿我当傻子看待的,言语间都是嘻皮笑脸,完全没有将我放在眼里过。
江涛从楼上飞快的跑了下来,刚刚一出事他就知道了,连忙连工作都顾不得便跑了下来。
“李头,李头,抱歉哈抱歉,这小子脑子不太好,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啊。”江涛显然是没有见识到过这种阵仗,吓得征个人都有些颤抖。
被我一砖头敲得脖子都快断了的李姓工头揉着脖子一脚踹在了江涛的身上,将他踹倒在了我的怀里:“滚你麻痹的,江涛,老子看你平时老实才把你这个残疾哑吧留在工地工作,特么逼的居然敢打我,今天要是不是打死这傻逼哑吧,他还就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兄弟们,给我打……”
几个小混混听从李姓工头的话,手里的钢管什么的都朝着我砸了过来。
江涛慌乱之下帮我挡着打,却被一棍子扫中脑门,顿时鲜血崩溅了出来,染了我一脸。
打人的小混混也有点慌了,他原本是想要打我的身上的,最多也就是给我抽打得青紫一片而已,但是江涛却突然间凑了过来,所以也就被一棍子抽在了脑门儿上。
“草……”看着江涛头上的伤,李工头也有些紧张了起来,怒道:“老子叫人打这哑吧,江涛你凑上来干什么?你这种纯属自找的,我可不管的啊。”
我上去帮江涛捂住了额头,心里叹息了起来。
看来这个工地是不能再待了,我的眼睛变得有些狠厉了起来。
那个打了江涛的人恼火的拿铁棍指着我,怒道:“就是你这废物,麻痹的,要不是你老子也不会打到江涛了。”
像江涛这种技术工人是工地比较紧缺的,被他打伤了一个恐怕后面老板就会扣他的工资呢。
骂也骂了,可是他还不解气,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棍子对准了我的脑门砸了下来。
我没有闪,也没有避,任由他这一棍子打在了我的脑门上。
脑袋是脆弱的,马上,我的脑袋都变得跟江涛的一样了,鲜血顺着我眉角流了下来,那个小混混满意的点了点头,指着我道:“快点滚,麻痹的,别再让我们看到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舔了舔流到我嘴角的鲜血,第一次开口道:“知道吗?你这种力气就像是一个没断奶的娃娃。”
“什么?”小混混惊愣在那时在,我猛步上前,一脚踹在了他的胯下。
我的腿功虽然完全没法跟解进勇他们这些人相比,但是我好歹也是在风辰帮那么多基础科目下训练出来的,这一脚,踢断婴臂粗的树苗不成问题,踢断这个小混混的蛋蛋,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在两声脆响声中,小混混脸蛋变得充血了,然后软软的跪在了我的面前,我上前一把抓住了他染得金黄的头发,然后一个膝撞让他变成了大饼脸,鲜血在我的裤子上绽放了。
其他的两个小混混惊呆了,然后怒吼着向我冲了过来,两人的棍子都同时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没闪,没避,没逃脱,一拳打断了一个人的鼻梁,另一个人被我折断了手臂,然后一个过肩摔摔打得爬不起来了,我一脚踏在他的脖子根处,手法利落得像是一个惯匪。
我抬着头,对早已经吓得惊呆了的李工头平淡的道:“把我们两个的钱给了,我们这就离开。”
我的钱不算什么,但是江涛的钱却是必须要结的。
他一天的工钱是近三百块,就算他一年只工作两百天,也足有六万左右,他工作了四年,足有老板才结了两万给他的,也就是说,至少还有二十到二十五万左右的钱没结。
这可是江涛的老婆本,我必须要为他讨到。
李工头却是愣着头皮骂道:“给你麻痹,你在我这里乱搞还想要工钱?冥币要不要啊?”
我一拳打断了他的门牙,然后在李工头的惨叫声中再次问道:“钱,你结到还是不结?”
这个时候,那一群一直处于看热闹状态的大老板们走了过来,为首那个身材很‘魁梧’的老板尖声尖气的问道:“这是在干什么呢?还敢打架,信不信我马上报警啊?”
我冲他呵呵一笑,然后又一拳打在了李工头的门牙了,在他的惨叫声中,我呵呵一笑。
这种挑衅的举动相信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的,这位大老板气得直咧嘴,指着我道:“好,你好,好,居然敢这样挑衅我,你有种,真的有种……”
说着话,他就要拨打电话了,不过我却听他说:“马上给我过来,草,这边有人闹事。”
显然,他并不是打的电话找的一一零,而是打的电话叫着他的小弟们。
我的脾气似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