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潇湘子素来自负,此时久战不下,心中大是不忿,斗然间,拳招一变,长臂伸处,一拳击向周志重胸膛。周志重吸胸缩腹,后移半尺,正欲反击,却见那潇湘子右臂忽长半尺,拳头已是触及衣衫。周志重促不及防,大惊之下,先天功顿时发动,潇湘子便觉拳劲着肉如中棉絮,颇不受力。周志重却已是心口大震,经脉紊乱,受了内伤。
周志重却不知这是失传已久的通臂拳,促不及防下吃了大亏。当下长吸一口气,忍下一口冲至喉头的鲜血,双袖齐拂,架开潇湘子接踵而至的一击。
他此时袖风飘飘,使来却不是全真任意一套拳法,是他在华山之颠见北丐西毒比斗所悟出的功夫,只是此时尚未大成,使来颇为滞涩。一侧观战的法王等俱是此中行家,见他身法飘忽,招式于平凡之中奇峰突起,实是大为佩服。有时见他就快要一击得胜,却又莫名放过,均是大为不解。实则他们却不知,周志重武功尚未大成,拳法中仍有不少硬伤未能修葺完善。
二人激斗盏茶时分,手上加紧,倏忽间,人影交错,但听得劲气交击,一人跌倒,一人却是口喷鲜血,面如金纸。
第二卷 初涉江湖 第十五章 顽童
二人交手数十招,周志重内力消耗甚巨,无奈之下惟有不顾伤势强行运功,先天功劲早已提起七成,剩余三成内力却压不住体内毒素,毒气渐渐自受伤经脉中蔓延而出,顺气血而走,直透丹田。
周志重自知待毒素入得丹田,自己这身内力便废了,手上却是丝毫不慢。那尹克西和马光佐均是西域人士倒还罢了,他最是不忿这潇湘子,身为汉人,却甘心做那蒙古人的鹰犬,心道就算今日毒发于此,也要拉他同赴黄泉。
当下见潇湘子挥掌而来,却是毫不躲闪,踏步上前,双臂环击其太阳穴。潇湘子低头闪避,掌势却是不变。周志重化拳为掌,一式“紫电穿云”重重击在潇湘子颈间。这招本亦难中,实是潇湘子未料到他心中同归于尽的念头,直以为在他重掌威胁下周志重必撤掌回防,一招之间,二人一齐中掌。
周志重一口鲜血喷出,那潇湘子身子瘫倒,却是为他重击背过气去。周志重运气回转之间却觉圆润畅通,似乎内伤好了许多。却原来适才毒气下沉至膻中,却为潇湘子一掌击散,周志重一口毒血喷出,身上毒伤却是好了三成。他体内内力本与那邪毒相持不下,经此一击,邪毒已落下风,日后再费些时日运功,想必能清除体内余毒。
周志重不料自己能因祸得福,当下气势大涨,举目四顾道:“何人再战?”那尹克西和尼摩星二人对视一眼,站起身来。他二人不明其理,见周志重虽口溢鲜血,却是精神抖擞,心中暗惊,此时竟欲联手对敌。
尹克西抖手间,金光闪耀,一条软鞭抖手而出,那鞭乃是金丝绞拌而成,上嵌珠宝玉石,只怕是武林中最贵的一件兵刃。尹克西笑道:“生意人从不做亏本买卖,只好对不住兄弟你了。”那尼摩星却是空手,他一双黑呦呦的手掌互击,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一式“上下交征”分拍周志重面门与小腹,而尹克西的金鞭却是到了周志重背后“灵台穴”。
周志重不动如山,先天功发动,左掌轻拍,一式“无欠无馀”,内力牵引,将尼摩星的掌力卸开,右掌却是一招“赤龙穿云”,掌风袖力鼓荡而出,顿将尹克西一条笔直的软鞭击散。他以柔劲化解了尼摩星的刚劲,却以刚劲击散了尹克西的柔劲,一招之间逼退两大高手,刚柔泾渭分明,靠的却是先天功的功法。
高明如金轮法王,却也赞他这手法端的是高明无比,一时技痒,却也是越众而出,探手扑击周志重腰侧。周志重凝神应付两大高手,忽感有人来袭,疾以纯阳拳中的“麒麟反挂”应对,右手勾手搭上对方手腕,运劲一带,欲将对方推出。
岂知内力运处,对方纹丝不动,自己却被带得马步浮动,身子平移数尺,侧目看时却是金轮法王。
周志重此时身陷三大高手包围中,豪兴大发,喝道:“便是你三人齐上,我又有何惧?”身形抢动,已向三人各发了一招。他此时所用的拳法,却正是自创的功夫,但见袭尼摩星的招法灵动有致,袭尹克西的招数大开大阖,而攻向金轮的功夫却是攻守兼备,这三招一出,三人均觉难以化解,俱是退了一步。
他三人武功均是不弱,尤其金轮功夫足以与五绝并列。周志重适才出手,乃是攻其不备,若是正经动手,只怕数招间便要输。
三人为他一招击退,均感面上无光,都是暗自运气,周志重压力顿重,心知生死就在瞬间,心境淡然,体内内力周天运行,全身真气冲关欲出。
忽的帐门掀起,人影一闪,金轮三人顿觉有人来袭,满蓄的内力一经触发,立时蓬勃而出。“喀喇”数声,大帐支柱从中而折,牛皮大帐顿时落将下来,将众人覆盖其内。原来适才有人于刹那间分别向三人攻了一招,却将三人掌力引到了支柱上,这份身法武功,众人均觉有所不及,心中甚是骇异。
周志重但觉眼睛一花,一人侧身抢近,气机感应,一记“红霞贯日”挥掌拍出。内力与来人相交,来人“咦”了一声,居然好似颇为熟悉周志重的掌路,自掌影中探手而入,周志重但觉手腕一紧,已被人一把扣住。
周志重大惊,急运劲挣脱时,却被来人一带,身不由己掠出大帐,“轰隆”一声,大帐落下,正好把众人压于帐内。来人却是大喜,放脱周志重手腕,跃身帐上,来回奔驰,将帐内各人都踏到了。周志重见他须发皆白,满面红光,甚是有趣,心中一动:定是老顽童来了。
斗见周伯通呼的一个筋斗倒掠而起,呵呵笑道:“这人掌力厉害得紧,咱们快走。”周志重紧随其后,二人身形发动。外面兵丁虽众,却见老顽童手臂不动,仅凭内力发出,便将身前士兵挤的东倒西歪,自动分开一条道路。功力至此境界,周志重钦佩不已。
二人一路急掠,身后呼喊声远去。老顽童不住加速,周志重渐渐难以跟上,唯有将先天功内力灌注双足,全力追赶。奔驰中,周伯通忽身形一停,周志重正全速向前,刹那间二人就要撞上。老顽童笑嘻嘻的看着周志重,暗暗蓄劲,想在周志重撞上来时使个“沾衣跌”的功夫摔他出去。
却不料周志重嘎然而止,双足牢钉地面,二人鼻尖相对,相距不到两寸,鼻息可闻,却硬是没能碰上。这招化极动为极静,却是先天功之功。老顽童捉弄失败,自是不高兴,道:“你是哪个牛鼻子的弟子?”周志重微笑拜倒:“弟子是长春门下。”
老顽童急跳起道:“起来起来,我最厌恶这拜来拜去了,别跟你那老道师父学的那么迂腐。”周志重原也不是迂腐之人,否则也不会和耶律齐称兄道弟了,当即立起身来,道:“那我可叫你老顽童了。”
周伯通但觉这小家伙不错,道:“丘老道我向来看他不顺眼,却不料他眼光不错,收了你做他弟子,你叫什么名字?”待晓得后乐的哈哈大笑,道:“原来咱们是本家,不错不错,我是老周,你是小周,咱俩正好一对。”周伯通忽想起此行目的,道:“小兄弟,你怎会到这蒙古军营中的?”
周志重自是如实相告,甚至将自己粗心未曾救出程英的事也说了。老顽童虽不失童趣,却也不是愚笨之人,早已看出端倪:“我说小周,人生在世,吃饭喝酒不可少,武功也是必须要练的,这老婆么,便可有可无了。女人可是最可怕的,听老哥哥的一句话,千万不能沾上女人阿,还是跟我一起玩罢。”周志重自是知道他那点破事,微笑不语。老顽童道:“我自陆家庄来,郭兄弟道襄阳军情紧急,已启程去了,他托我来寻找师妹,适才我将军营找了一遍,除了这里放把火、那里塞个小虫子什么的,没看见什么女娃啊。”
周志重知他武功卓绝,实为当世第一,既然他说没有便是没有,心中颇为焦急。老顽童却扯着他的衣袖道:“兄弟,咱们谈谈武功,我适才见你所使拳法颇为古怪,虽然是全真的路数,我却从未见过,使给我看看好不好?”
第二卷 初涉江湖 第十六章 幽谷
周志重心中焦急,当下转身要走,背后劲风拂动,老顽童一掌拍来。先天功意由心生,周志重左袖后拂,二人内力相交,周志重借这一击之力身形激射而出。老顽童却是“咦”的一声,大叫道:“等等!”迅疾追来。
周志重发足急奔,行得盏茶时分,身边微风飒飒,却是老顽童追了上来,左右臂合抱,拿向周志重两侧“笑腰穴”。周志重一记“大关门手”分隔左右,二人腕力相接,周志重身形大震,待要发力震开,却为老顽童牢牢粘住,内力源源不断自“关元穴”涌入。
先天功护体神功立时发动,丹田中真气上行,与周伯通内力相抗。二人内力相搏数刻,周志重感压力愈重,正欲运气反击,老顽童忽内力尽撤,周志重真气狂涌而出,心中大惊,要知此时老顽童毫不设防,要是击实了,非受重伤不可。好在先天功道法自然,收发自如,周志重强行将内力收回,却见老顽童伏地哀哀痛哭。
周志重甚是惊奇,道:“老顽童,你怎么了?”老顽童呜咽道:“你,你使的是先天功!全真门下除了我师兄外,再也没第二个人得此功夫,我师兄有传人了。”老顽童平生最佩服的就是王重阳,现见他神功得遇传人,心中自是欢喜,但想起师兄,却又是悲上心来。
老顽童哭了一阵,忽抬头道:“这个。。小兄弟,咱打个商量如何?”周志重道:“甚么?”周伯通忸怩道:“你把先天功传授给我好不?”周志重倒是颇为迟疑,倒不是他不愿教,实是这先天功与道学修为有莫大的关联,王重阳当年未曾传授给周伯通便是这个道理。那周伯通却是心急不已,不断央求,见周志重始终沉吟不答,道:“罢了,我拜你为师,你总可以教我了罢。”说罢便跪将下来。
周志重苦笑不得,他虽知周伯通的脾气,但却未料到此老如此好武成癖,他虽口头与周伯通没大没小,可不敢真让周伯通磕这个头,若不然日后让丘处机知晓可就糟了。当下急上前搀扶。老顽童使个“千斤坠”身法,周志重却是搀扶不动。
只是他与老顽童内力同源,先天功却是全真内功之祖,内力流转下,将老顽童下沉真气转为上升,老顽童不自觉的腾空而起,一个筋斗倒翻落下,笑道“有趣有趣”。周志重见他神情,知他又要跪下,急中生智,道:“不是我不愿教你,是重阳祖师有遗言道先天功不得私自传授,尤其是你昔年犯下大错,更不可习此护教神功。”
周伯通一愣,道:“你不会是拿师兄吓唬我罢,我才不信。。。”周志重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大理往事,瑛姑结缘。。。”老顽童如遇鬼魅,急急跃起,双手乱挥道:“莫念莫念,我信你便是。”心下不住思忖:“莫非是傻小子郭靖告知他的?不对,那傻小子不会如此多事。难道真是师兄的遗言?”要知那全真七子俱是稳重守礼之人,他们决不会和小辈提起这全真尴尬之事。他越想越是胆寒,遍体生凉,好似王重阳便在一旁看着他一般。
周志重见吓住了他,心下也是大乐,转念一想,问老顽童道:“你有没有见过一座山谷,景色美丽,谷中却有一种美丽剧毒的鲜花?”他四处寻人不到,灵机一动下,却想起了绝情谷。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