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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更添变化,日后苦练,剑上劲力日增而花巧渐少,直至达一平衡之境。神功可成矣。
此时周志重变了路数,杨过却丝毫不受制,他师出古墓,身上诸般武功正是周志重一身全真玄功地克星,斗不上二十合,周志重手中木剑躲避不及,又碰上杨过之剑,再度断折。既是如此,周志重索性空手以先天功应对,二人倒是斗了个旗鼓相当。二人久未遇上强手。此时都是大呼痛快。将浑身解数施展出来,直斗至午时将至。村头程龙二人前来送饭方止。
龙女素来爱静,平日里足不出户,而程英虽亦是喜静,然性子却比之更为随和,周志重与杨过在海边练武时她往往代替其教书,她性子温柔恬静,令人如沐春风,几日住将下来,孩子们倒是更愿意跟着她学习,周志重乐得撒手不管。兼之程英心灵手巧,为孩子们缝补的衣物针脚整齐,远胜于村中农妇,是以四人之中她在村中倒是最有人缘。
今日时近正午,周杨二人斗得兴起,都忘了回村用饭,小龙女心下担心,便找到刚刚送走孩子们地程英,二人提着饭篮寻到村头来。周杨二人斗了半日,早感腹中饥饿,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大侠形象,皆是狼吞虎咽,两女看着自己的丈夫如许年纪还跟个顽童似的,皆是莞尔,连那少有表情的小龙女也是一丝笑意爬上了嘴梢。
二女在村中已经吃过,当下看着两人一雕将一大篮子的饭吃个干净,那神雕食量甚丰,这篮中倒有一大半是它吃的,周志重笑道:“雕兄,你食量如许大,无怪乎身子这般沉重,若是能少吃些,将来身子轻些,只怕就可以振翅高飞三万里、扶摇直上九重天了。”
那神雕寿高通灵,听得明白周志重在取笑它身子重飞不得天,当下大踏步上前,左翅忽地贴地扫出,周志重促不及防,冲天跃起。身至空中,那神雕右翅已然当胸击至,心中一惊,忙举手格挡,两股大力相交,周志重身子悬空,借不到任何力,竟是远远被弹了出去。
时当正午,每日两次的潮汐恰起,此地虽不如临安钱塘潮水那般宏大,却也不可小觑。但闻轰轰之声大作,一道白线急冲而至,周志重弹飞方向正是在那潮水上空。那神雕却是大步迎将过去,似乎还不放过他,程英大惊,张口欲呼,却为杨过拦住:“嫂子且莫担心,大哥神功护体,绝不碍事,雕兄此举对他有好处。”
程英放下心来,却又羞得满面通红,她性子腼腆,虽与周志重成婚许久,听杨过唤她大嫂,仍是害羞,当下扯着小龙女地手道:“你们两个大男人在此练功罢,我和龙姐姐先回去了。”
周志重自幼生长在内河,从未到过海边,骤听得如许天地之威,险些心为之夺,好在他习道多年,心志甚坚,稍有慌乱立时清醒过来,此时他身子下落,正遇急冲而至的潮水。周志重长吸一口真气,左掌运劲拍出,正与浪头相抵,先天功一刚一柔两股劲力发出,轰然巨响中。迎面小山也似的浪头立被击散,人也借力再起,向后飘飘跃出。
眼看脱得险境,身后忽劲风袭来,正是那神雕展翅扑击。这神雕力大无穷,一推之力远胜寻常好手,周志重方自以先天功全力发动脱险。此时神散功消,竟是抵挡不住。不退反进,扑通一声,跌入了滔天巨*之中,一时呼吸不顺,张口喝下了几口咸水。
饶是周志重心性淡和,也不由有些恼怒,当下双足运力一点。身子蹿出海水,正欲好好与那雕兄理论一番,却见那杨过也跃将下来,正于波涛之中挥舞木剑,神雕立在岸边,神情肃穆,正似那严促学生读书地先生。
周志重心中一动,他看过原书。自是领会到神雕之意:“原来雕兄是好意,要我似杨过那般在怒涛之中练功。”耳听得轰轰作响,又是一个浪头当头打下,周志重“嘿”的吐气开声,双足以“千斤坠”牢牢钉在岸边岩石上,双掌推出。正是一招“三花聚顶”。岂知海涛之中力无常形,潮水之力四面八方齐至,周志重挡得住正面,却挡不住身周数般力道的围攻,但觉足下一空,原来已被潮水震下岩石,“咕咚”一声又喝了口咸水。
待他露出头面,杨过正挥手一剑破开身侧一处波峰,笑道:“周大哥你多练几次便习惯了。”周志重雄心顿起,想那杨过当年初入海涛时内力还不及自己。我如今功力已不在当世五绝之下。区区海潮,又能奈我何。想到此处。周志重复自水底跃出,拳打足踢,在波涛之中练功。练至神疲力竭,便潜入海底暂歇。
至半夜子时潮水复起,周杨二人携了木剑再度跃入海中挥舞,与白日涛中练掌又是不同。如此每日两次,不出一月,周志重自觉功力大进,心中实是暗自佩服那独孤求败的创举。
只是练到后来,每日与杨过比武,周志重手中木剑仍是常常被其击断,始终占不得上风。几次下来,周志重霍然明了,杨过所习独孤一脉功夫,本就是以霸道见长,加之在海涛之中练就的内力,更是如虎添翼,自己与之硬拼却是拍马也及不上地。周志重所习的道家武学,长处却在于以柔克刚,借力打力,二者走地是完全不同的路子。
周志重心道以自己今时今日地武学根底,若是走不合的道路,不脱前人地巢臼,只会多走弯路,实难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是以每日涛中练功不再硬打硬拼,而是兴之所致,随手施为,不管什么三花聚顶掌、纯阳拳、昊天掌,还是什么全真剑法、先天功,心意所至,处处成招。
秋分冬至,冬去春来,似水年华悄悄流逝,又是一年。杨过手中的木剑于平地刺击之时竟带有隐隐潮涌之声,威力无匹,神雕已不敢直面相对。周志重走的却是另一个路子,这年余来他在怒涛中别走蹊径,独成一家。
轰然潮响,巨*翻滚,四面潮水齐集,但见周志重在潮水中掌势逶迤,招发连环,一招一式间缓而不乱,在那四面八方巨力的冲击下竟是毫不受影响,方位、劲道十足,直打了盏茶时分,方才收势。此刻若是有武学修养高深之人在旁观测,便会看出,周志重每招发出均在浪头将起未起处,兵书有云:“半渡而击”,潮水中虽四面八方巨力奔袭,然彼此间终有些许前后之别,周志重正是看到了这常人难以察觉的细微之处,每击必中浪间缝隙,正是旧力渐消、新力欲生之处,将四面攻势化于无形。
随着功力地增长,周志重也变得愈发深邃出尘,而杨过却是变得更为神采飞扬。二人交手论武也明显的不同,杨过出剑飞砂走石,威势无匹,周志重的剑法却是舒缓自如,若行云流水。这半年来杨过已经无法再震断周志重手中木剑,二人双剑相交,杨过排山倒海的内力倾注到剑上,却均如石沉大海,被周志重不留痕迹的化去。二人一奔放、一内敛,正如双珠并耀于世,各自发出不同地光彩。
“噗”地一声,木剑从中断绝,二人齐齐分开,这次却是换了杨过扬起手中的剑把道:“大哥真是厉害,如今倒是我自愧不如了。”周志重微笑摇头道:“愚兄只是侥幸而已。”他心知杨过地内力未必在己之下,然其原先的武功棱角太强,急切间难以完全融入这独孤重剑的剑意中去。要知天下间武学种类千千万万,要想独出机抒自创一派谈何容易,杨过欲将自己所学纷繁复杂的各派武功融入这古朴的剑意中去,本就是一件难事,加之他性子灵动急躁,难以完全发挥自狂涛中练出来的内力,与周志重相搏时反倒被周志重借力打力,这断剑地力道,十成中倒有九成是杨过自己的。
杨过笑道:“管他呢,武功不好可以明日再练,饭一顿不吃可不行,大哥,咱们先回去罢,家里可是还有四口人在等着呢。”周志重苦笑,自半年前周志重自狂涛中有所领悟,从而突破瓶颈,令自己的武功进了一大步,二人再度比剑杨过便再也无法震断自己的木剑,反而身处下风。周志重心中却还是有那么一些“神雕大侠”情结的,是以总不断督促杨过练功,管他倒管得比原先杨过的“导师”神雕更紧一些。岂知那杨过原本便是个惫懒的家伙,原书中他失去了爱侣,在这十六年中不断练功,以疲惫代替刻骨相思,加之性情因断臂而变得刚毅,方才武功大成,如今的杨过却是远不及那般勤奋,成就自远不到那个地步。
月余前小龙女和程英双双有孕,周杨二人自是大喜。杨过更是成日与小龙女待在房中,练功的时间比之前少了一多半,周志重责问时尚以“照顾妻儿”为借口推过,反倒被程英借题发挥训斥他不懂得照顾老婆,乖乖的也减少了练功地时间。
看着前面神采飞扬地杨过,周志重忽地心有所悟:武功练到绝顶境界甚或天下第一怎样,这杨过比不上原时空中的神雕大侠又怎样,比起来至少如今地他要幸福的多,虽然少了“黯然**掌”这一武学奇葩。想到此处,周志重豁然开朗,步履中多了一丝轻松自在,甚或有一些急切,因为他也想回去摸摸妻子的肚子,听听自己未来儿子的声音。
第十六章 若水
辞旧迎新,日升日落,新年到来之际,程龙二人也到了临盆之际。二人产期相距不远,小龙女早于程英三日生产,婴儿呱呱坠地,是个男婴。杨过抱着这粉嘟嘟的小儿,自是乐得说不出话来。程英生的却是个女婴,周志重来自现代,心中自是没有男尊女卑的想法,初为人父的喜悦令他当场在产榻前似杨过那般连翻了数十个空心筋斗,一众前来帮忙的村民没料到平日里教书育人的先生原来也会如此这般顽皮,不禁莞尔。
这个年关数喜临门,地里收成不错,海上渔业也收获颇丰,在这地处极南,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普通渔民的生活却是好过内地受重重盘剥的同胞。自周杨诸人来此后,村中获益良多,众村民自是纷纷道贺,家里来客不断。周志重等人生**静,然看着眼前一张张淳朴的满是笑意的脸,便不觉得嘈杂了。
程龙二女虽是初为人母,但在几个农妇的协助下,还是渐渐适应了新的身份。周杨二人更是整天忙前忙后,只是二人笨手笨脚的倒忙倒是帮了不少,叫两女给轰了出去。二人在檐下面面相觑,只是呵呵傻笑,杨过道:“大哥,我自幼孤苦,当年年少不懂事,在桃花岛上不听郭伯母的教诲,书念的不多,大哥学识渊博,还望给你侄子取个名字才是。”
周志重这几日来早就翻来覆去想了几个名字,却总是觉得不妥。今日方知这取名乃是人生一大苦事,此时见杨过又提,更是头痛,当下道:“这个愚兄我才疏学浅,还是问问内子罢,你侄女的名字也得她取呢。”
“什么?”周志重愕道。程英讶道:“怎地?这名字不好么?周芷若,如兰如芷。芳香万里,优雅地很哪。”周志重只觉背后冷汗涔涔。慌不迭的道:“不行不行,另换个名字罢。”杨过奇道:“这名字不错啊,若是我生的是女儿,这名字我就要了。”周志重自然不能跟他们解释缘由,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叫周芷若,便颇是不自什么也不能答应:“英妹既然说如兰如芷。那便叫周兰芷好了,听来也甚好。”程英虽是奇怪,只是她性子温柔,与周志重成婚两年来甚少红脸,心知周志重与她从来不分彼此,既是他极力反对,自有他的道理,是以不再坚持。这周兰芷的名字便定下了。
杨过道:“还有你侄子的名字呢?他是海边所生,干脆便叫他海生罢。”周志重本已渐干地背衫立又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