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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沐只是死死地咬着唇,双手下意识地捂着下腹。楚青君一着急掀开了被子,被子里的场景让她脑袋一懵,温初沐裤子以下的部分皆已染为了血色,那殷红的血迹缓缓地在被单上晕染开来。
若是昨晚初夏在就好了,偏偏初夏被兰依拉了出去,便也忘了要给温初沐换垫的纱布。
如今他衣服染血了,被单也染血了,该全部清洗一遍才是。
楚青君伸出手要为温初沐换衣时,温初沐连忙将被子拉回,也不知道从那里得到了力量,他拽着被子,脸色发白道:“请将军出去……让……让初夏来……我、我太脏了……”
温初沐也没想到自己来了那个。他以前来那个从来不疼,更别提如今绞痛得几欲昏厥了。
温初沐让楚青君出去是因为月事是男子不洁之物,女子应当避讳。不,应该说,没有哪个女子愿意碰来月事的男人,大多数都相当厌恶,逃得远远的。
所以,燕国有一条不文明的规定,男子来月事时要提前和妻主报备,要和妻主有一定距离,绝绝对对不
能让自己身上的晦气传染给妻主,让妻主沾染到腥气味。
所以,男子来月事时,诱引妻主行房是会判罪的,就连不甘寂寞主动接近也会被妻主厌恶的,从而冷落之。
如今楚青君这么近距离地接近他,甚至还要脱他衣服,温初沐十分怀疑,楚青君是不是想要乘此机会按个罪名给他。
“初夏出去了。”她随意搪塞了一个理由。
“其他人我不放心。”望着疼得脸色苍白的温初沐,楚青君抬着幽暗一片的黑眸,淡淡道:“我都没嫌弃帮你换衣,你嚷嚷什么。要知道,你多漏几次血,我的床单就要多换几次,你的衣服也要多换几次,楚府的钱可不是这样给你这样乱花的。”
温初沐气得差点晕了过去,他咬了一下唇道:“我带了嫁妆过来,这钱我付。”
“你将床弄得那么脏,我睡什么地方。”楚青君幽幽控诉道。
温初沐愣愣道:“这期间,将军还要跟我同睡?将军可知道我来月事?应该避讳分房睡的……”他闷闷地想,其他女子不是应该逃得远远的吗,怎么楚青君反而还要和他睡一张床,他才不想和她同睡一张床呢……
温初沐脑中转着的都是不如就以这个理由可以好好地与楚青芸分开一周,好好地休息一番。
“没有其他房间。”楚青君睁着眼睛说瞎话,趁着温初沐愣神的空间,将他的裤子拨得精光光。
温初沐双腿一缩,瞬间窝进被窝里,挡住了一片春光,有些不好意思道:“柜子最下一层有纱布,其他我来就好……”
“你不疼了?有力气了?”楚青君好笑地问。刚才还疼得在床上打滚呢。
温初沐急急点头。这疼原本就一阵阵的,如今被楚青君这么一吓,他还哪顾得上疼啊……
其实楚青君很好奇,温初沐究竟是哪里流血,但他将自己裹得紧紧地,一直红着脸,低着头,让她一瞬间问不出口了。
“将军,秦大夫带着药童来了。”兰依在门口道。
“进来。”
秦大夫和药童一进门就发觉屋里情况怪怪的,温公子窝在被子里脸红得都快滴血了,楚将军却双手环胸站在床前。这又是哪一出戏。
但秦大夫想到昨晚临走前,楚青君千叮咛万嘱咐,所以一早急急将药童带来,看温公子脸红成那样,莫非发烧了?
秦大夫急急让药童上前看
伤,然而药童看完伤回禀给她后,秦大夫沉吟了一声,脸色极其严肃道:“将军,温公子身体很虚,而且不是一般的虚弱。我原以为是来月事的缘故,但刚才宁儿说温公子身上到处是伤,有些在极其私密的地方。胸口,胯下,后庭,据宁儿所说没有一处完好,到处青紫一片,特别是后庭处有许多撕裂未完好的伤口,需要上药治疗。否则会得痔疮的。”
楚青君一呆:“我……”
辩解的话语声卡在她的喉咙里,满脑子都是温初沐布满伤痕浑身是血的情景,楚青君有些头痛欲裂。温初沐会昏迷是因她而起,如今他伤得这么重也是因她所为。
秦大夫叹了一口气,轻轻道:“那天晚上,将军强要了温公子吧。所以情况严重,再加上温公子原本就体弱,才昏迷不醒。至于来月事疼得那么厉害,流那么多血,也是因为身体虚弱还泡了温水的原因。”
若再被这么折磨几日,发烧生病皆会接踵而来。可怜的温公子啊……
楚青君脸色复杂,一变再变,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她明明知道,如果默认的话,这件事必会传得沸沸扬扬,对楚青芸的名声不利。
“我不知道以我的身份不该讲,但将军既然是因为喜欢温公子而娶之,那就不要对温公子那么残忍。”楚将军喜欢温公子,众所周知。温公子接连拒绝楚将军,也被传得沸沸扬扬。毕竟是女皇下旨赐婚的,恐怕温公子心里也有点不愿的吧,所以温公子才惹恼了楚将军,也弄得偏体凌伤。
秦大夫想到外界传闻温公子过得如何如何地幸福,再看看他如今的处境,不禁唏嘘不已。
“是我喜欢将军这样对待的。”温初沐冷不丁地突然冒出了一句,他换了一身衣服,身子已经窝在被窝里,几乎将头埋在了被子里。他那双黑眸朦朦胧胧,染着氤氲之气。
“秦大夫误会将军了。”温初沐颤动着睫毛,脑中剧烈斗争着,“初沐以后会注意的。”
因为男女大防,秦大夫和楚青君皆是在屏风之外,皆看不清他复杂的神情。
额……秦大夫想要责怪楚青君的话语僵在了嘴边。
没想到温公子竟然有受虐倾向。这原本就是人家的家事,她竟然还插嘴……她竟然还用教育责怪的口吻和将军说话,啊啊啊,她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将军记得温公子身体虚弱,最近别……”悄声叮嘱了楚青君几句,秦大夫不好
意思地与楚青君道别了。
楚青君走近了床边,温初沐紧缩着被子团在床上,像个粽子似的。他瞧见楚青君走近,微微抬头看着她。
“为何说谎了……”
楚青君望向温初沐的目光有些复杂,过了半响才替他拨开额前的乱发。
“对将军名声不好。”
“又说谎……”
楚青君不自觉地抚上温初沐的脸颊,摩挲着他苍白的面容,随后她的手顺势而下,摩挲着他刚上好药的颈部。
她忽然觉得温初沐太瘦,应该要好好的补补。
可她发觉自己对于温初沐喜欢吃什么一点也不了解。不,她对于温初沐除了青芸说得他比所有男子都好,和世人所知的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外,他们在一起四日了,她却什么都不了解他,几乎一无所知。
温初沐撇过头,苦笑了一声道:“秦大夫时常给母亲看病,我怕她向母亲诉苦我在楚府过得不好。我不想母亲担心。”
楚青君的手一顿,讪讪地收了回来,这时一道女声从门外响亮地传来。
“哟,楚大将军。”
楚青君抬起眼,瞧见眼前的女子一身青衣,潇洒随意地倚在门口,桃花眼一般的眼睛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神情灿烂地向她招手着,“我回来了,两年不见,怎么不兴高采烈地欢迎你的挚友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青君瞬间温柔这不科学……
17见好友
“宁君瑶……”楚青君瞬间抽了抽嘴角,将温初沐挡在自己的身后。她完完全全地忘了刚才兰依所说的宁君瑶回来了……
青衣女子大步走近,瞧见楚青君站在温初沐的身前,将他完完全全地挡住,她暧昧地笑了笑,对着楚青君的肩捶了一拳:“我在大厅等了你许久,你倒好,在房里逍遥。竟然这么舍不得夫郎!”
她绕过楚青君,对着温初沐招了招手,笑道:“温公子,还记得我吗?”
温初沐错愕地望着她,似乎在想她是哪位……楚青君忍着青筋直跳,直直拽着宁君瑶出屋,甚至有种冲动想要堵住她的嘴,让她别嚷嚷了。
“就是和青芸一起考科举的那个!咱们见过几面呢!青芸那时不是还给你递情书和送礼物吗?她那砚台还是我帮她选的呢……”
“初沐病了,别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楚青君冷冷地将宁君瑶拽走,动作一定也不含糊。
“嗯,那好。”宁君瑶顺手勾住楚青君,眯着眼笑道,“我们许久不见,去喝一杯吧!楚大将军!”她不经意地咬着楚大将军这四个字。
宁君瑶和楚青君坐在酒楼的雅间,外面是闹市,屋子里却安静地很,一股奇怪的寂静弥漫了开来。
她们已经两年未见,楚青君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不,准确的说,作为楚青芸的她,该和宁君瑶说些什么。
她们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宁府就在楚府的隔壁,曾经她们只是一墙之隔。宁母是严厉的礼部尚书,宁君瑶偏偏顽劣得很,不喜学习。每次都喜欢翻墙跑到楚府偷看楚母教楚青君和楚青芸武功。有时候,她会跟着学两手,更多的时候,她会一手拉着偷懒的楚青芸,一手拉着用功思索刚才那套武功时的楚青君,偷溜出去闲逛。每次的结果都是被礼部尚书赏一顿竹笋烤肉。
长大后,宁君瑶被宁母管得更严了,在母亲的逼迫下考了科举,正和要考科举追求温初沐的楚青芸一拍即合。那年,楚青芸考了状元,宁君瑶考了榜眼。宁母一气之下将她发配到了小镇做起了九品芝麻小官,好好学习,一雪前耻。
谁知,一年后,好好当着状元的楚青芸学武去了。不久后又从边关传来了楚青君的死讯。
“上次见面还是在楚家的丧事上。你穿着丧服跪在灵堂里一声不响的,神情哀伤吓人,我都不敢走近跟你说话呢。”宁君瑶的目光直直地望着楚青君,墨色的眼瞳泛着意味不明
的光泽,她颤了颤睫毛,轻轻道,“后来,你向陛下祈求亲自出兵征讨匈奴,这么一走就是两年……没想到,两年不见,你不但打败了匈奴,还娶了夫……”
“嗯。”
“我听闻消息已经尽力赶回来了,却还是晚了一步,错过了你的大婚。”宁君瑶歪着头,眯着眼轻笑道,“听说婚礼极其轰动,堪比皇女娶夫呢。”
楚青君又轻轻地嗯了一声,有点不乐意谈那时的事情。
宁君瑶见她不搭话有些无趣,招手让小二上了一堆小菜。
楚青君望着一桌的菜肴,眼角微微一抽。宁君瑶夹了一道菜放进她碗里,微笑道:“青芸,怎么了?不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吗?”
那些都是楚青芸十分喜欢但楚青君却有些挑剔的菜肴,例如她不喜欢萝卜,从小就喜欢将萝卜挑出碗里,例如她曾经不碰加了香菜的任何菜肴,又例如她不吃黑木耳。
然而如今,楚青君将宁君瑶夹得菜默默放入口中,甚至十分淡然地品尝着一桌她曾经最讨厌吃的东西,将它们全部席卷而空。
末了,她舔了舔嘴唇,对宁君瑶笑道:“君瑶真是好记性,那么多年过去了,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真是让我一饱口福了。”这么多年,她早已克服了曾经的弱点。青芸喜欢的,她都会去试着接纳,试着喜欢。而她成为青芸已经两年了。
“自然记得。”宁君瑶嘿嘿笑道:“就如这萝卜,青君曾经最讨厌吃了,每逢吃饭都挑出碗里。但楚伯母是极其严厉的人,这般挑食必要责罚青君一番。然而你却说自己喜欢吃,将姐姐碗里的萝卜一扫而空,让她免去了楚伯母的责罚。”
她说着,十分感叹道:“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们姐妹情深呢……可惜,我是个独身女……否则我也想要个好姐姐替我继承家业,我就好轻松快活了呢!你可知道我这几年在那个破镇子管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宁君瑶一边说着自己的憋屈奋斗史,一边端着酒壶就要给